第30章 第30章来吧来吧合伙吧
向密室外跑去的不是冷燃城,而是那将死的毒盅,以她现在的这个样子,断然不能让她跑到外面去。
华沙一把将冷燃城拉住,又伸出两指在她身后的穴位上一点,上一刻还发疯一样的冷燃城很快就瘫倒了下去,法术刚刚运行到一半,当然还要继续进行。
华沙将她重新带回席子上继续做法,无论是毒盅还是冷燃城,比刻都已经力气全无,不管身上有多痛,也不管痛的有多么难以承受,冷燃城都只能无可奈何的隐忍。血凤的影子若隐若现,夹杂在她身上的疼痛也越发钻心,与此同时毒盅仿佛也知道自己将命不久矣,竟使出浑身解数想发出信号呼应它的同伴。
毒盅的同伴都在冷成殇手中,一旦信号被传了出去,那带来的后果是十分严重的,因此断然不可让它对外界有任何传递。毒盅的这一举动很快就被华沙发现,华沙轻蔑的瞟了一眼那若隐若现的毒盅,用一种十分讽刺的语气开口道:“小小毒盅,不自量力。”
眼看毒盅已经开始传递,一条条像细线一样的东西从冷燃城体内发出,那是毒盅仅剩下的最后一丝灵力,它是想借此在传递信号,眼看细线迅速向密室外飞去,就在这时华沙再次开始运功,血凤仿佛被激怒,透过明灭不定的幻影,似乎可以看见血凤张开凤喙,一口将毒盅吞了下去,血凤是顶级的魔兽,任何东西到它的嘴里都会化成一滩血水,只是顷刻间毒盅就已经泯灭的连灰也不剩,就连即将传递出去的细线也消失不见,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当支撑在身上的法术被撤回,冷燃城无力的坐着向后倾倒过去,华沙在后面支着她,让她的头正好倚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的脸色很是苍白,额头还渗出细碎的汗珠,就连嘴唇也被咬的发白,见她这个样子,华沙动作轻缓的帮她擦去汗珠,嘴角幽幽的勾起一抹笑容。
方才连他都感觉到了冷燃城身上的痛楚,可是冷燃城从始至终都没有喊过一句疼,也没有娇娇作态,更没有借此博得自己的怜悯,她一直都在尽力的隐忍,仿佛一定要和冷成殇斗争到底,这是令华沙十分满意且欣赏的。
只是虽然毒盅已死,但由于发生了些小意外,这样做的后果还是很严重的,华沙原本打算用灵力将毒盅灭掉,但是由于刚才的紧急,为了防止毒盅对外传送消息,无奈只好让血凤将其吞掉,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对寄主有很大的伤害。
此时的冷燃城的身体有些僵硬,她只是蜷缩着倚在华沙的肩头,虽然身上的疼痛已经有了很明显的消减,但由于刚刚经历了巨变,身上还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迷迷糊糊之间就连意识也没有恢复,华沙刚想再次做功帮她调理,忽然只觉得一阵杀意从身后传来。
不知是从何而来的杀气,更不知是因谁而来,华沙猛然转过身,只见楚柔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正双眼通红的向冷燃城飞奔过去。
这里是密室,楚柔是如何知道这里的?
可是现在已经容不得考虑许多,楚柔紧紧握着手里的长剑一路飞奔着向冷燃城刺去,以她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冲着以杀死对方为目的下手,她那把长剑不断的闪着寒光,似乎可以看到阵阵的凉气向四周蔓延,这是她从小就带在身边的佩剑“寒光剑”,眼看冷燃城就要被刺中,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抓住了楚柔的手腕。
楚柔整个人一顿,她目光呆滞的看着抓住自己的那个人,这是种多么熟悉的感觉,曾经她是多么希望这个人可以靠近自己,能让自己感觉到他的温度,而如今心心念念的人终于靠近自己了,只可惜他是为了救别的女人。
看着紧紧抓住自己的华沙,楚柔伤的难以置信的开口:“放手。”
华沙的目光同样阴冷,他死死的抓着楚柔,楚柔当然知道,华沙不会让冷燃城被伤到分毫,只可惜华沙越将冷燃城护的越厉害,楚柔的内心就越是充斥着一股恨意。
明知道华沙的意思,可楚柔依旧不依不饶,她奋力的举着长剑,离长剑不远处便是冷燃城,整个画面顿时僵在了那里。
“你是疯了?”
由于刚才动作的迅速,来不及将冷燃城好好安置,只是将她半个人伏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此时的她意识昏昏沉沉近乎昏厥。华沙的面色阴沉,竟然趁他不备想要算计冷燃城,楚柔还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
而楚柔则满面哀情的看着华沙,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是十分崩溃的,她盯着华沙,眼中竟然逐渐闪烁着泪水,她缓缓的开口,哀怨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凄凉:“你这样做,伤了冷燃城倒无所谓,可是你别忘了血凤与你同气连枝,毒盅被它吞下,你也会受到伤害,我可以允许你不爱我,可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为了她而伤害你自己!”
血凤本是九天上的神鸟,后来被华沙用血液滋养而落入魔道,这才成为华沙的宠物,也正是因为用自己的精血来抚养的缘故,所以华沙与血凤堪称同气连枝,一方受损另一方也会受到伤害,可是刚才仅仅是为了除去一个毒盅,他竟然选择让血凤将其吞掉,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也难怪楚柔气的想要杀了冷燃城。
听楚柔是因此才起了杀意,华沙冷声道:“区区毒盅何须挂齿,无需你操心。”
谁知楚柔的怒火变得更加不可抑制,她怒视着冷燃城,仿佛要将眼前这个人撕碎,眼里的哀怨转而变得阴森,渐渐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她要怎么祸害别人我不管,可她绝对不能伤害你!”
趁着华沙有些分神,楚柔发出这样一声怒吼后迅速一转挣脱了华沙的束缚,她举起手中的长剑,长剑闪烁着淡蓝色的寒光,楚柔用劲全身力气,将寒光剑以及剑上的寒气一起向前刺去,如果不除掉她,只怕华沙日后定完因为这个女人而堕落。
眼看冷燃城近在咫尺,谁知就是在这电闪火花之间,华沙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楚柔来不及停手,竟将整把剑从华沙的胸膛穿过,从剑头到剑尾,寒光剑的每一处都擦过华沙的肌肤刺进他的胸膛,殷红的血迹不断流淌,华沙站在原地不动,楚柔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冷燃城虽然意识还不清楚,但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她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寒气掀到一边。
顾不得冷燃城的死活,深知大事不妙的楚柔颤颤巍巍的抬眸看着华沙,她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自己连牙齿都在打架,还来不及自己理清,却听华沙的声音阴阴沉沉的传来:“闹够了吗。”
听了这句话,楚柔仿佛被吸去了灵魂一般,她颤抖着收回手,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而长剑却留在了华沙体内。
不管是不是失手,楚柔知道,华沙已经不可能原谅他了,她不怕受到惩罚,只怕华沙会赶她离开,尽管浑身已经瘫软,楚柔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仅剩的力气孤苦的哀求着:“华沙…我…我不是故意…”
而华沙丝毫不听她的解释,他死死的盯着楚柔,目光阴沉的似乎想要将她撕碎,却依旧咬着牙阴阴沉沉说道:“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肯收手。”
楚柔一心想取冷燃城的性命,本想着即便今日不能成功,但是明日以及后日她一定会回来,此时的楚柔还没有反应过来,其实以华沙的实力,他完全可以不这样以身挡剑,他只要轻轻挥挥手,楚柔便会被冲出密室,只可惜华沙没有那样做,因为他不想再给楚柔的机会了,只有这样,只有让她亲手伤了自己最爱的人她才能收手。
此时的楚柔已经声泪俱下,她拼命的摇着头,她是那么爱华沙,又怎么可能伤害他,她扑倒华沙身边,拼了命的解释着:“不是的…不是这样…我这么爱你……我要杀的不是你啊……!”
楚柔解释的哀怨,她也确实是误伤了华沙的,只可惜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华沙却再也不打算给她机会了,只见华沙缓缓合上双眼,他的双手摆成鹰爪状在身体两侧用力一震,插在他胸膛的那把长剑就那样碎成了粉末,就连跪在他身边的楚柔也被弹开老远。
那把寒光剑是幼时华沙送给楚柔的,虽然只是漫不经心的随便赠送,但是对于楚柔来说却是独一无二的至宝,这么多年她从来没舍得换过兵器,并不是因为寒光剑有多厉害,只因为那是华沙所赠。
楚柔吃痛的摔在地上,但是她却不敢喊痛,她知道这一次华沙是真的动怒了,她用尽全力才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而当她好不容易坐了起来,却见寒光剑的粉末在眼前散落,华沙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面前,顾不得心疼寒光剑,楚柔吓得一步步后退,这是她第一次对华沙感到惧怕。
然而该来的还是来了,楚柔被逼的退到了墙角,她缩在华沙脚边,华沙的声音重重的砸在心头:“我曾警告过你,也给过你机会,从今天起,你给我滚出南城,永远不许再踏进南城半步!”
华沙是南城城主,他自然有这个权利将楚柔驱赶出去,发生这样的事情,按理来讲楚柔必定是死路一条,可是华沙却没有杀了她,而仅仅是将她赶了出去,不要以为这是他在仁慈,其实这正是他的狠毒之处,因为华沙很清楚,比起死亡,将楚柔赶出南城,让她彻底离开心中所爱,这才更会让楚柔生不如死。
楚柔听到这个决断先是如同石化了一般,而后紧紧的抓着华沙的衣袍,激动的连声音都在颤抖:“不!…你不能赶我出去…你不可以这么狠心!我我知道了…你这么对我,都是因为冷燃城这个贱人!”
密室里的气氛沉闷而诡异,楚柔泣不成声的跪在地上,她不敢奢求华沙的原谅,只求华沙不要赶她走,谁知情急之下她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为了为自己开脱,竟然张口就骂了句贱人。
正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华沙,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华沙一个巴掌打在了楚柔的脸上,楚柔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倒在地,他已经警告过楚柔不要打冷燃城的主意,可是她根本不知悔改。
楚柔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华沙,他竟然再一次为了冷燃城而对她动手,楚柔的目光不断的闪动,两颗绝望的热泪从眼角滑落:“华沙…”
而华沙没有一丝同情也没有半点心软,他怒视着楚柔,冷冰冰的开口:“滚。”
虽然是楚柔有错在先,但楚柔将一切看的很清楚,华沙真正动怒是在她骂冷燃城贱人之后,一句贱人竟然比伤了他还令他愤怒。楚柔擦汗眼角的泪水,她缓缓站起身,目光也从哀怨变得狠毒,她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个字都是那样的咬牙切齿:“好,我可以离开南城,不过华沙你听着,总有一日我定会杀了冷燃城,否则她终究会成为你的祸患!”
说完楚柔一闪消失不见,说到底她还是因为太爱华沙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误,只可惜这样自私狠毒的爱,再深都是罪孽。
处理掉了楚柔,华沙转过身看向冷燃城,由于身体正虚弱又被寒气入体,冷燃城竟然被一层寒冰牢牢包裹,她端坐在地上,寒冰从下向上蔓延,越是向下冻结的就越严重,由于发现的较晚,就连眉毛和发丝上也挂上了一层厚重的白霜,远远看去整个人似乎与大地冻结在一起。
华沙打量了冷燃城一番,随后从背后将冷燃城搂在怀里,冷燃城贴着华沙的胸膛,只觉得一阵炙热从身后传来,虽然身上的寒冰从上到下逐渐褪去,但是手脚依旧如冰一般冰冷,昏昏沉沉不曾醒来
另一边楚柔跑到某处不知名的荒郊野外,她一路踉踉跄跄的从远处跑来,一边狂奔一边不停的流着泪水,她始终不明白,自己是那么爱他,这到底是为什么?
似乎是折腾没了力气,楚柔跌倒一般趴在一颗树上,她不甘心,拼命的用手锤着树干,树皮是那样粗糙,只是片刻楚柔的手就已经血肉模糊、鲜血直流,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不停的咒骂着。
就在这时,一团黑气在她身后凝聚,楚柔敏锐的转过身,却见上次的那个蒙面人悄然出现在身后,蒙面人向她走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想不到堂堂楚柔护法,也会落到这连狗都不如的境地。”
蒙面人刻意在“狗”字上咬了重音,楚柔被他激怒,怒声道:“关你什么事,你也配教训我?!”
楚柔已经隐忍了很久了,她不能将华沙怎么样,但这区区一个蒙面人,她还是没什么可忌惮的,谁知蒙面人非但没有害怕,脸上的笑意反而更灿烂几分:“怎么?说你是狗你不高兴?也对,狗至少还有家可以回,你现在最多只能算是个流浪狗。”
他的语气很轻,却是十足的阴沉,楚柔一向自视高贵,今日非但被人扫地出门,还被这样一个家伙羞辱,楚柔在手心汇聚了一团法力,她已经好久没有杀人了:“少在这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楚柔刚要向前攻去,忽然蒙面人抬手示意她停下:“我们是同路中人,又何必这么心急呢?”
说的好像他很了解自己一般,说到这里,楚柔不由得从心底发出一阵讽笑:“哈哈,同路中人?脸都不敢露,也好意思说同道中人?”
就知道楚柔不会轻易上当,蒙面人勾了勾嘴角,他有很多耐心,那蒙面人走到楚柔身边,以楚柔为圆心不停的绕着圈,语气沙哑而幽深:“你深深的爱着那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却视你如草芥;我深深的爱着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却一心想要我死,你说我们是不是同为被抛弃的人?”
似乎戳中了楚柔的心弦,楚柔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沉思着,直到重新转到楚柔面前,蒙面人这才停下脚步道:“不过我与你不同,你选择自暴自弃成人之美,而我却将那股爱,全部转变为恨。”
蒙面人曾经喜欢着一个女子,有人说他对女子的爱惊天地泣鬼神,也有人说他就是个喜好美色之人,不过这都无所谓,因为在他的眼里,这都可以算作喜欢一个人的范围之内。
趁着蒙面人有片刻的愣神,楚柔似乎想清楚了什么,她狡猾一笑道:“说了这么多,你不过想用我对付华沙,我只告诉你,你做梦。”
本以为楚柔被蒙蔽了心智,可现在看来还是自己着急了一步,不过这都没关系,只要提起那个人,一切都会迎刃而解,蒙面人的面色更加深沉狡猾:“或许我的能力有限,不能给你想要的,但是有一个人,他已经等你很久了。”
瞧着蒙面人一脸狡猾的神情,楚柔眉心凌厉一蹙:“谁?”料到楚柔会是这个反应,蒙面人上前几步几乎贴在楚柔的脸上,他直视着楚柔,沙哑的声音悄然传来:“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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