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25
“奥莉，过来。”
塞西尔一早就得知霍格沃茨的放假日期，一周前就将所有事项处理好来接宝贝女儿，他像是一早就预测好奥莉安娜会从哪个车厢下来，静静站在靠近车头的位置等待。
她一眼就在人群里看见了塞西尔，这归功于这个矜贵倨傲的男巫身上剪裁精细的袍子和出众的长相引得周围的家长频频窥望，更有他在魔法部中的支持者激动地上前想与他握手。
她经常恶趣味地在想如果父亲去麻瓜界当歌手，说不定会拥有比现在更多的拥护者。
“我真讨厌沐浴众人目光的感觉。”奥莉安娜偷偷地和西奥多说道，脸上适时扬起甜美的笑容走近塞西尔的身边。
帕金森、格林格拉斯、马尔福、扎比尼家的家长都来了，几位家长寒暄地问候几句就领着孩子离开，唯独只有西奥多仍旧孤身一人，他对此松了口气，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对父亲的缺席而感到委屈。
奥莉安娜对于他的处境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匆匆道别就跟着父亲幻影移形离开。
随着一阵破空声，男孩脸上勾起的笑脸也慢慢消失，他打了个响指，将行李交给家养小精灵，用魔杖轻轻点了点，自己身上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袍子就变成了麻瓜的短袖。
穿过了那道墙，麻瓜们都对这个独自一人站在站台的男孩产生好奇，更有甚者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讨人厌的麻瓜。
他这么想着，走向车站的盥洗室，再出来时已然是个看上去身形修长、十八岁左右的俊美少年。顺着麻瓜们的公共汽车来到破釜酒吧的门口，进入酒吧的那一刻他的短袖又自动变回了巫师长袍。
“嘿，好久不见希尔博德，最近过得还好吗？”
酒吧的老板汤姆似乎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了，双臂拄在吧台前与他打招呼，宽大的兜帽遮住了少年的眉眼，他只是对老板汤姆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便径直走向与对角巷相邻的一条幽暗的小巷内。
真是个性格古怪的年轻人。
汤姆这么想着，无奈地摇摇头继续招呼着客人。
回到熟悉的家里，奥莉安娜躺在床上一手托腮一手拨弄着床头幽幽绽放的栀子花，眼睛毫无焦距。
邓布利多已经将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告知塞西尔了，这个正值壮年的父亲心底的忧虑并没有明显表现在脸上。
“宝贝快来看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塞西尔嘴角噙着笑意，一手抱起奥莉安娜就往书房走去。
一副巨大的画像被精心摆放在书房内紫檀木办公桌的对面墙上，画像中的女人端坐在花园里由藤条编制成的摇篮椅上，她有着如名贵绸缎般顺滑的金发，与奥莉安娜极度相似的眼睛正眼含泪光地看着她，她几乎要忍不出冲出画像的桎梏去抱一抱日思夜想的女儿。
“妈妈……”奥莉安娜一时失了神，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画像是谁，多么的相像，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画像中路易莎的模样，想记住她一颦一笑的样子，眼里氤氲的雾气最终让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接二连三地滑落。
女人早已泣不成声，她的眼睛哭得泛红，纤细的手指紧贴在画像内，却始终碰不到女儿的一丝一毫，“我的小奥莉，我的宝贝……上次见你时，你还只是小小的一团呢。”
一旁站着的塞西尔也悄悄泛红了双眼，他比任何人都要思念自己已故的爱人，这幅晚到十一年的画像让他的爱愈发深切。
“我好想你。”奥莉安娜说着拭去眼泪让自己的成绩单飞来，羊皮纸上七个o让路易莎绽开了笑容。
“奥莉，就算你拿七个d我也会为你骄傲，你是妈妈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换来的宝贝。”路易莎吸了吸鼻子重新坐回椅子上，“我听你爸爸说了你在霍格沃茨的表现，要知道你可比你爸爸强多了，他一年级入学时的变形课只拿了a。”
她不顾塞西尔的剧烈咳嗽，朝奥莉安娜俏皮地眨眨眼，书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开始轻松活跃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她饱含忧虑的眼睛又看向奥莉安娜，女儿被伏地魔附身险些丧命的事情让她在夜里偷偷抹泪数次。
“我和你的父亲商议后决定，如果有朝一日神秘人会回来的话——”路易莎与塞西尔交换了个眼神，停顿片刻深吸口气继续说道：“你带上由我口述的信去法国找你的姨祖母——维达·罗齐尔，她是唯一能把你庇护在羽翼之下的人。”
“她曾经是格林德沃最信任的追随者，所有人都以为她死在了魔法部对格林德沃党羽的处刑中。”
“这是我和你爸爸能为你铺好的最后一条退路。”
奥莉安娜想起了在校期间的种种，紧接着问：“那爸爸呢，爸爸会跟我们一起走吗？”
“不——宝贝，你爸爸是法律司司长——”
路易莎未曾接着说下去的难言之隐奥莉安娜如何能不明白，如果发生了战争，整个魔法部都势必要参与其中，而不是当一个逃兵，任何人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没有说的是，她会留下来陪伴塞西尔，如果塞西尔也死在战争中，奥莉安娜将转学到布斯巴顿由维达姨母抚养。
陷入沉思的奥莉安娜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另一双蔚蓝色的眼睛。
如果是西奥多的话，会怎么做。
书房里压抑凝重的气氛弄得人喘不过气，奥莉安娜低下头敛起自己阴沉的脸色，半晌后又朝着母亲扬起大大的笑脸。
“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会消灭神秘人的，不要担心嘛妈妈。”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拆散我的家人。
如果有，那就除掉。
她不动声色地转移开父母的注意力，开始谈论起自己在霍格沃茨的日常生活，直到晚饭时间才被父亲硬从书房里抱到餐桌上。
半夜偷溜到书房和妈妈畅聊一晚的奥莉安娜在第二天早上又赖床了，眯着眼在洛亚尔漂浮咒的帮助下像是含冤而死的鬼魂似的飘到餐厅里——这种游戏她们已经玩过很多次了，洛亚尔总是担惊受怕地指挥着小主人的漂浮轨迹。
头发睡得刘海都翘起来几根呆毛的奥莉安娜很快就后悔了这一举动。
她刚坐定在椅子上准备跟父亲道早安时，看见了对面的位置上罕见地坐着一个人。西奥多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还穿着长裙睡衣的模样，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
塞西尔举着报纸不留痕迹地打量着奥莉安娜的反应，女孩像是被石化在原地，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很快他就刷新了自己对女儿的认知，他从未见过打小就身体孱弱的女儿能跑的那么快。再下来时，女孩已经换好了日常的衣服，连带着睡翘起来的刘海都被主人拼命抚平了。
“早安西奥。”女孩微红着脸和好友打招呼，在他继续低下头切割盘子里的牛排时对着父亲无声的提问。
“爸爸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家里有客人要来！”奥莉安娜的口型做得飞快，塞西尔几乎要跟不上她的语速了，“我这样也太丢脸了！”
不着调的父亲清了清嗓子，这才放下报纸对奥莉安娜解释西奥多的来访。
“西奥多的父亲最近很忙，询问是否能让他来我们家度过整个暑假——”他朝着奥莉安娜眨眨眼，“最主要的是你妈妈很喜欢他，她和西奥多的妈妈曾在霍格沃茨是闺中密友兼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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