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何意
他说完这句话后,那人就哂笑不止,悠哉悠哉的起身:“那可不一定。”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听到外头传来动静声,苏泊忱掀开窗棂,就见刚刚还在引论宴濉的女子从隔壁走了出来。
一双美目清澈柔和,盈盈一笑梨涡若隐若现,倒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他这般想的时候,就看到身边被挽着的女子,女子做一身妇人打扮,眉眼温柔似水,浅笑嫣然,全身素雅装束,鬓发只插了一枚翠玉宝石簪。
而那人也许注意有人在看她,宋音柔若有所思瞥过去,就见到了一双桃花眼。
徐若莞见好友停住了步伐,好奇看向她,就见她在看什么,顺着目光瞧过去,却什么也没有见到。
她疑惑地问:“柔柔你见到谁了。”
宋音柔面色一僵,眼底闪现一丝怯弱,却又转瞬即逝,“没有。”
徐若莞却察觉的她的手心在发冷,她心里暗忖,这是遇到了谁?
而后徐若莞陪她一路回到祝府,见她心神不宁,就将她送到她的厢房,让人给她煮了一份安神汤。
等到宋音柔彻底回过神后,歉意的看向她:“都怪我走了神。”
她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然后结果熬好的安神汤,用银勺喂她喝了几口。
她不好推脱,只能喝了几口,也许是汤药起了作用,她的心也彻底安下来。
而府里总有人不安分的凑上来,徐若莞刚给宋音柔喂完汤药,就见一个摇曳腰肢,身段傲人的女子走了进来。
一进来,莲娘就巧笑倩兮卖弄风情:“姐姐,听说你一回来就让人熬药,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里有愧。”
莲娘因上次落了下风,一直想要找回面子,前几日想上门却被她故意躲着避着,可今个她终于逮住了她。
宋音柔蹙眉,就让人将她打发走,毕竟徐若莞在这里,她不想让她看到这些事。
可莲娘才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因祝昀的宠爱,姿态也越发高傲,将身为正室的宋音柔完全不放在眼里。
徐若莞看在眼里,特别是对方步步紧逼,勾花栏出来的,说起话来也是小家子气,听的让人很烦。
徐若莞重重将手里的汤碗放在案几上,打她一个措不及防,然后不缓不慢地道:“柔柔好歹是一个正室,你一个妾室见到柔柔不行礼问安,反而咄咄逼人。”
她说完这些,淡淡一笑:“也是,勾花栏出来的人物,哪里懂这些规矩,要不我帮你请个嬷嬷来好好教训一下。”
后面,莲娘见自己说不过徐若莞,脸色难看的脚一跺气休休的走了。
宋音柔无奈地说:“让你看了笑话,上次我说了她一句,可能心里存了怨气,就想找回来。”
徐若莞摇摇头:“无事,只是这一个妾室都能踩着柔柔你头上,这祝昀娶你时,说的那样好听,现在想来也是假心假意。”
她气不过,特别是想到前世柔柔因为祝昀,最后自尽。
而宋音柔则是安静的饮茶:“人无完人,他虽娶了好几房妾,但是待我也还是表面做足了正室的面。”
起码来幽州,他也只是带了一个妾室,没有像往常一样再带几个让她难堪。
徐若莞本来想劝她和离,但是见她态度坚决,不肯离开,也只好暂时作罢。
——
又隔了好几日,春意盎然,枝头地花苞也傲然挺立地绽放春日美景。
柳氏安分了好几日,然后又蠢蠢欲动想为她寻个亲事,梅柳知晓此时,就急匆匆跑到她身边。
徐若莞想了想就来到柳氏的面前。
本意用父亲去世,拖梦让她去寺庙清修几年。
柳氏自然是不信,可她却就那样泪眼朦胧,也在这时外头的宋音柔也过来,见到她这副样子,就急着问。
得知此事,就问柳氏:“这寺庙清苦,我也不想让莞儿过去,可是徐伯伯是我最尊敬的人,心里有这个想法,那我自然也不好阻拦,柳夫人你觉得怎么样。”
柳氏这么想,自然是不想让她去。
可宋音柔家世比她一个商贾背景有势力,柳氏说话也只好委婉点:“音柔你也知寺庙清苦,可我也不想让她去受苦,她也是我的孩儿哪个当娘亲的想让孩子去受苦。”
她说的情真意切,若是旁人不知晓内情,还真以为她是真心实意。
宋音柔和徐若莞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徐若莞扶着柳氏,“我自然知晓柳娘的苦心,可我前些日子也在寺庙待过,这苦我也是能过的了。”
柳氏还欲再说,可宋音柔却轻飘飘的来了句:“柳夫人一片苦心,若莞你也就别去受苦了,正好待在府中,我可是听闻高刺史大人还在找背后造谣之人,怀疑跟劫持莞儿的人是一伙的。”
柳氏的脸色一白,而徐若莞也接话道:“也是府里也安全,可我总忧心父亲会不会还来托梦。”
两人一唱一和,最后柳氏也不知最后怎么了,就那样晕沉沉的应了她去寺庙清修
只是当徐若莞离开时,宋音柔回过头来问:“我记得莞儿嫁妆在柳夫人你这边,莞儿去寺庙清修太苦了,若是柳夫人能不能先将莞儿嫁妆给她修缮一下那个寺庙,亦或许柳夫人自己出钱帮修一下,毕竟前些日子我过去看了一眼,寺庙破败的很,莞儿一直常住怕待的不习惯。”
柳氏还想在说什么,宋音柔就拉着她离开,她们来的厢房内,感激的对她说:“幸好柔柔你过来了,帮我弄了这一出。”
宋音柔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是你机灵,让人来找我,可是我觉得今日她虽然应了你去寺庙清修,但是你的嫁妆柳氏不会那么简单拿出来。”
徐若莞自是知晓,然后眉眼弯弯道:“那到时候再说。”
后来两人聊了一些家常,徐若莞送她上马车一起回祝府时。
一辆装潢精美的马车恰巧路过,她掀开帘子而那马车也因清风露出里面主人的一面。
倏然间,一向温和的宋音柔冷喝让她放下帘子。
她吓得打个激灵,而宋音柔也知道自己大惊小怪,只能勉强露出一个假笑。
可徐若莞却看向外头,再看看前几日她也是这样心神不宁的模样,她凑上前担忧地问:“是不是遇到了糟心事。”
宋音柔咬紧下唇,嫣红的下唇很快被她咬破了皮。
“莞儿,你有没有不想再遇到的人。”
徐若莞思索了一下,摇头说:“没有。”
但是她却有想再看到的人,而这个人也在几天后寺庙里,再度重逢。
她巧笑嫣然,如灿烂明媚的笑,让人置身春日明媚中。
宴濉本来刚刚喝完药,正跟大师下完棋子走出来,猛然听到有人喊自己。
声音娇憨清脆,熟悉悦耳。
让他眉心微不可见的松了一下。
徐若莞见他眉眼依旧病气,眼眸淡薄如冰,可她毫不在意,反而凑上去问:“宴公子,好久不见。”
他微微颔首,也没过多表示。
而她却也习惯了,将自己之前绣好的荷包塞给他,就一路小跑踩着青砖泥土去了大殿。
而他则是皱眉,看了一眼这个稀松平常的荷包,荷包绣着一只飞燕,手指揉搓了一下,好像里面有东西。
他解开带子,就见里面只是一枝枯木。
他沉思良久,却不知这是何意。
恰在此时沈伍走了过来,宴濉就将这一截枯木让他种起来,沈伍一脸迷惘,这不是一只枯木?怎么还要种起来?能活?
可大人的命令他也不能不从。
他冷眼看向沈伍离去的背影,瞥向手心里的荷包,好像荷包还带着一丝清香,温度。
他不由收紧荷包,然后收到了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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