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抵住后槽牙
其实这丫头身世可怜，就连她的病情和经历都让人闻之落泪。
可我偏偏看不顺眼她用这样的眼神去看薄衍。
薄衍对我而言，谁都不能侵犯。
“小小，今晚你自己在这里可以吗？我和他要出去一下。”
我总不至于蠢到让她听到我和薄衍晚上胡闹。
薄衍转过头，眼睛在看到我手里的袋子时，稍稍变了些。
手里的画笔被扔在笔筒里，迈着长腿朝我走过来，路过张小小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留一丁点儿眼角的余光给她。
我欣喜，抓起刚被我放下的钥匙，退出去，还刻意关好了门。
三分钟后，薄衍卡开门，从我的角度看过去，看到他下巴上沾着的一点颜料。
我坏心思使然，踮起脚在他下巴上舔了一下。
他瞬间声调都不对了：“轻舟，你就是这么把我带进深渊的！”
还好他的车在楼下，开着车直奔酒店。
这一次，我是真的确定薄衍有些变了。
他从一个自闭的人，变得愿意在我面前主动表达他想要的，并且不是用之前那种粗暴态度。
到了酒店，我让他去洗澡，等他出来，我已经把衣服换好了。
“轻舟。”他擦着头发，所有表情都变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
我把他手里的毛巾拿过来扔掉，整个容往他身上一挂……
“小衍，来，‘啊……’护士姐姐给你看看哪儿不好……”
他低着头，耳朵下面的皮肤明显已经红了。
并且越来越红
就连眼神里的理智和深邃都在渐渐被埋没。
“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我循循善诱。
他盯着我好久，之后别扭地把头扭到一边，说了句：“别闹。”
“叫姐姐！”我拧了一下他的屁股。
他身体都僵住了。
我趁势踮起脚，在他耳边轻言：“你是不是……这里……”
他抿嘴好久，脸越来越红，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我的手放到他皮带头扣上，手指一按，听到一声脆响。
“这里？是不是？”
薄衍连直视我都只是很短暂，最后说了句：“嗯。”
然后，就燃了。
最致命的就是，我们完全进入角色。
这天我们什么味道的玩意都没用，酣畅淋漓。
……
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十一点，我匆匆洗澡换衣服，准备带张小小去见她爸。
薄衍也不是个纵欲之后就惰性生长的人，他在我之后起床，又恢复了冷淡的样子。
“急什么？”他扫了我一眼。
我没办法跟他解释，我有一种没有原因的预感，再晚一点，会出事。
可能是我取悦成功，孙子
赶到家，张小小已经起床收拾好，她不会做饭，我只能带她出去随便吃点。
吃过饭谭警官来着私家车来接我们，幸好低调。
张小小一直不说话，也像是猜到了什么，几小时车程，相当紧张。
终于，车子停在警察局，我感觉到张小小的呼吸越来越轻。
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她只是自闭，并不笨。
瞬间想起陆宁海带我去见我爸的场景。
心生怜悯。
谁说世上没有感同身受，我偏偏明白并且体会过。
“轻舟姐姐……”
“别怕，我在！勇敢一点，面对！”
我词不成句，但尽量做好事，尽量她安全感。
张小小见到她爸的时候，比我想象中更平静。
或许只是表面，或许她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梁小姐，你和简城那小子，到底还是把我算计了！”张老板可能已经从警察那里听说，是我们一早就认识了张小小。
所以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所以我没多解释。
“这么久，简城也受苦过，他受的委屈，不比你少！尤其，你欺负他，你控制他，你威胁他，你威逼利诱他！”
甚至，我现在找不到他了！
这笔账，我只能算在他头上。
“所以你现在是要用我女儿来对我落井下石？”
我心里有苦说不出。
没想到的是，小小也不是个啰嗦的人，直接把薄衍给她的那幅画给了张老板。
然后，牵着我要往外走。
从头到尾，他们没有一点点多的交流。
我知道那幅画是张小小喜欢的，却拿来送给张老板。
回去的路上我问她要不要缓缓，在这里待一两天，算是平静。
她摇头：“轻舟姐姐，简城，是不是跟薄衍哥哥长得一样？是不是上次跟你来接我的那个？”
我哑口，最终还是不想良心过不去，点头承认了。
她没说什么，但这时候我不知道她在酝酿一场大的计划。
血雨腥风。
……
那天我从医院回去，就看到张小小手里拿着刀，另一只手抵着薄衍的脖子。
不，准确的说，是简城的脖子。
我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到她确实有这个本事。
简城倒是云淡风轻：“跟你说八百遍了，老子也是受害者，你特么这么搞，幼不幼稚？！老子分分钟可以弄死你，要不是我媳妇儿觉得亏欠，老子也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媳妇儿，你回来得正好，来，给这丫头说说道理！”
这一幕发生在我们去看了张老板之后的一个星期。
我没过去，而是转身。
“简城，你自己解决吧！别伤到自己，也别伤到她。”
最后简城把刀夺下来了，夹在手指间把玩。
我看着缩在角落的张小小：“你真棒，你成功把简城从薄衍身体里逼出来了！很厉害！”
连我和周医生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她能！
轻而易举。
简城过来搂着我：“行了，媳妇儿，你也别觉得亏欠她，她爸那是咎由自取，跟咱没多大关系！给她点钱，让她滚，我们过二人世界。”
其实我也想这样做，但我做不到。
我觉得张小小可怜，因为我见识过薄衍这种情况，就不舍得身边再有人那样。
他们的世界，平常人真的无法理解。
“小小，你如果要发泄，你找错地方了，你给你爸爸报仇，也找错地方了！我可以帮你找到你妈妈……我们没办法收留你太久！你不知道你爸爸害了多少人，这些，都是无法弥补的！”
张小小坐在角落，刚才被简城收拾了，虽然可能不服气或者还有很大的怨恨，但至少她消停了。
“行了，老子决定了，每个月给你钱，你还是滚回你医院住！鬼知道你特么会不会做什么表态的事！”简城甩了甩手，我才看到他手上有一条很深的伤口。
就这一点，我决定遵从简城的说法和做法，把她送回医院。
“你们，混蛋！欺负人！”张小小突然爆发了一样，双眼通红扑向简城，“还有你，你也是混蛋，你该坐牢，你该坐牢！”
“滚犊子！”简城推开她，“老子不想动手打你，老子立功你懂不懂，你爸妈没教你什么叫讲道理？”
简城的话有些中了，彻彻底底刺中张小小的心。
她转身跑进厨房，我和简城都没来得及反应，她就已经把门反锁上了。
我听到她爬窗的声音，急忙给简城递眼色。
他不耐烦地摆摆手，下楼了，以防万一。
厨房外面没有护栏。
我算着时间差不多，一脚踹开门。
她果然在窗户上坐着。
“小小，我们没有利用你，也是后来看到你手里的照片，才知道你是他女儿！他自己做错了事，应该受到惩罚，他拆散了无数家庭，要了无数人性命，应该偿还！”我一步步靠近。
她跟普通人不同，她不会情绪特车激动，就算是要跳下去，她也不会哭得梨花带雨。
“你是我的第二个病人，第一个是谁也不用说！”我的耐心跟真诚在一点点消耗，“简城为了生存赚钱，被他逼着吃药，挨打，打人，兄弟反目……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很主动，反而我们太被动了，被动到让人难以相信，这就是命，你明白吗？！”
这话，我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但是说话。
两行眼泪直往外流。
“你先下来，你还有妈妈，你妈妈或许也在找你，或许她一直等你，想你，想见你！”
我循循善诱，也是很正确的导向。
她点头，伸手。
这一次我不知道，只是短暂让她听话。
我没预料到，之后对她的打击，才真的致命。
……
我们把张小小送回医院之后，简城才允许我给他包扎伤口。
他说他知道薄衍变了。
我使劲儿拉了纱布，疼得他叫唤。
“媳妇儿，我越来越放心了！”他声音很低，“之前觉得薄衍那王八蛋对你不好，一直利用，不是爱。现在老子觉得，他有意思！”
“你别这么说啊！”我瞪大眼睛警告他，“你是你，他是他！”
“那，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
“打住！”最怕思考这问题了，“如果我有得选择，你们一个都不是我想选的对象，既然我没得选，那我也就不挑！生活已经让我这样了，我就这样吧！怎么来怎么接招！”
简城抵住后槽牙，双眼微眯。
“明天老子去他公司看看，替你把关！不过……你特么别兴奋，有机会的话，老子还是会弄死他！我这是，知己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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