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开战

“林绍年，太后很看重你啊。”

        “蒙皇上和太后圣恩，臣愿为大清效死。”

        “禁酒司要干嘛，说说你的想法。”

        “皇上，臣以为，禁酒司就是依据皇上那句‘当公差时禁饮酒’，首先确定何谓公差，然后确定谁受约束，最后还要确定何为饮酒，之后就是设立各个监察机构进行监察，最后还要制订惩罚措施和手段。“

        “嗯，很好，先制订出一套规矩出来，你们要多少天啊？”

        “臣估计需要两个月。”

        “哦，两个月，五天之内制订出来，此事慢不得。”

        “臣，遵旨。”

        “这是有朕、太后和各位大臣签署的旨意，你拿着，需要各个衙门协助的时候就亮出来。五天之后连带各项规矩交还给朕。”

        “臣领旨。”

        在吴大佛的不作为“逼迫”下，几个人终于就司令部的人选达成了一致，李鸿章、张之洞、翁同龢、荣禄、爱新觉罗·奕劻、敬信、孙毓汶、爱新觉罗·世铎、李鸿藻均在列。

        为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争，吴大佛提议，太后首肯，以光绪皇帝的名义下了几道圣旨，首先宣布改军机处为统帅部，一切与战争有关的事宜均以统帅部发布命令，以光绪皇帝为统帅。同时成立北洋司令部，任命李鸿章为总司令。

        第二、宣布设立分项负责大臣，翁同龢为内政大臣，奕劻为外事大臣，张之洞为科教大臣，敬信为代国防大臣，荣禄为代旗政大臣，李鸿藻为代产业大臣，世铎为代保安大臣，孙毓汶为代法务大臣等等。

        第三、其他各部或统或分，由几个大臣分别负责。

        那一天终于来了。日本在向大清连下几道“绝交书”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出兵占领了朝鲜汉城王宫，并伺机向驻扎在牙山的清军军营进攻。由于统帅部的成立实在太晚，虽然大臣们都知道朝鲜会打仗，但并没有一项具体的命令下达到各军，于是驻扎牙山的叶志超、聂士成等部在得知汉城陷落后，欲往平壤撤退，绕道驻扎在成欢，经与日军大战，获胜，但还是撤到了平壤。

        成欢之战后，清日两国正式宣战。

        与此同时，统帅部下达第一号令，宣布从即日起，举全国之力与日本作战，全体大清臣民均有协助作战之责，任何协助日本人者均视为叛国，任何境内的日本人均视为间谍，由保安大臣负责侦查、抓捕，由法务大臣负责检控、审判。

        由外事大臣负责通告各国，任何个人或者组织，如与日本进行军事或准军事贸易的，视为与大清敌对，今后在对外关系应对上予以不利对待。

        由内政大臣通告国内，各提督、总兵、督抚、知府、知县必须具文表达自己对支持朝廷对战日本的态度，违者调离，同时开始筹划征收对日作战税，补齐饷银。

        由国防大臣负责一切作战相关辅助事宜，以北洋司令部作为前线指挥部，全权负责一切作战调度事宜。

        由产业大臣负责调动国内资源以资军用。

        将对日作战总体事宜都确定了之后，吴大佛便开始与林绍年研究禁酒的事了。

        林绍年归还了圣旨，拿出了具体的文件，吴大佛一条一条仔细看，对其中不满意的地方打回，说：“现在已经与日本开战了，统一全国上下的行动至关重要，如果连一个禁酒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那还怎么做大事？再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还做不好，那朕就要撤职了。”

        林绍年赶紧离开。

        随后，吴大佛便开始动脑筋要结婚了。

        光绪的伤情已经稳定，偶尔还会醒过来吃点粥饭，经向太后请示，皇后、珍妃、瑾妃都可以去永寿宫看望了，若是光绪伤好了，吴大佛势必要从替身的位子上下来。那么按照太后的安排，自己就要迎娶玲珑。

        镶蓝旗蒋副都统，不不不，现在应该叫蒋都统了，怎么说也是一个满清大贵族，嫁女儿可没那么简单，礼节繁多，还需要彩礼，一套流程下来，少不得要花钱。

        吴大佛现在什么都好，就是没钱。

        找李鸿章他们借钱吧，那是没问题的，可是这钱借了可不好还。自己既没胆倒卖皇室物品，又没胆将未来的大人物的身份公开然后要钱，也没胆通过向外界透露皇室消息挣点消息费，那些太监宫女之类的，通过倒卖消息挣钱，过的日子可滋润了。吴大佛可是有操守的人。

        可是说破了天，自己还是没钱啊，搞钱才是重要的，替身可没听说有工资。

        思来想去，吴大佛问寇连材：“现在市面上有报纸吗？”

        寇连材说：“有不少，皇上是要看报吗？”

        “发行最广的是哪家报纸？”

        “应该属《京报》了，由朝廷发文，大臣的奏折和皇上的谕旨都有。”

        “不行不行，有没有民间的报纸，就是发稿有稿费的那种？”

        “那应该算是《申报》吧，外国人在上海办的，有稿费，不过传过来要晚一天到两天。”

        “行，那就《申报》了。我以吴参谋的名义写一些文章，你帮我传递给王全，就是我在张之洞的那个宅子里的人，让他帮我投稿到，《申报》去，如果有稿费，也帮我收着，我有用处。”

        “嗻。”

        “哦，对了，这不是皇帝的公事，是我吴大佛的私事，你帮忙也纯属帮忙，如果你不方便，那我就找别人好了。”

        “只要皇上一天需要奴才，奴才便是皇上的人。”

        “呃，还是多谢寇公公了。”

        说到这里，吴大佛便写了封信，让王全将自己平日的所说的东西整理，列好提纲，交由寇连材带进宫来。吴大佛准备将与时势无关的东西，比如饮食、衣物、外国风土人情等等都投稿，挣些稿费，好迎娶玲珑。

        虽然寇连材这么说，不过私下里想，吴大佛也挺享受当皇帝替身的日子的，这几天如雪花般下旨，除了养心殿内硬性规定见君免跪之外，还设定了逢五逢十休假制度，颁发了个人卫生注意事项，以现代方案为依托，提议军机处研究学制改革、宪制改革、军制改革、税制改革、吏制改革、币制改革、财政制度改革、八旗制度改革、警察制度改革、医疗制度改革、科技制度改革等等。

        这些制度改革不单单是照抄现代的，还根据清朝的实际进行了修改。比如学制改为小学六年，中学四年，大学四年。小学生叫童生，毕业后考试进入了中学的中学生叫秀才。秀才中学毕业后考试合格进入大学的叫举人。秀才毕业后满16岁的，由国家分配进入县衙工作，举人毕业后由国家分配进入府衙工作。举人在府衙工作满三年的，可以参加官吏考试，通过的授予进士，根据考试成绩，考得好的入中央部司工作，考得一般的入省府工作。

        为了推广这个制度，吴大佛才力荐张之洞当科教大臣，全权负责教育制度的改革。

        虽然假借替身的名义发了这么多改革建议没有一个获得了太后的大力支持，但吴大佛还是想办法让自己的愿望与太后的兴致统一了一次。就是尽管万寿庆典缩减了规模，但吴大佛还是建议由各府选派三名百姓前来北京城向太后祝寿，现在还有三个多月，时间上足够了。

        得到太后的同意之后，吴大佛以内务府的名义下令各州府推荐祝寿人选，条件是：第一，户籍在本州府，第二，不得为官吏及皇室、旗人；第三，三个人当中，第一个是本府纳税最多的人，第二个是本府纳粮最多的人，第三个是本府最有名望的人，要求各府一定按照这个要求派人来祝寿。除此之外，为了鼓励大家前来，还宣布前来祝寿的人都可以获得单独觐见皇帝的资格。

        翁同龢说：“皇上，为何要给祝寿之人单独觐见的机会？拜寿之时皇上不是在场吗？”

        吴大佛说：“缴税纳粮第一的人可以单独觐见皇帝，自己的想法也就是有了上达天听的机会，他们自然会多多交税多纳粮，现在大战在即，粮饷不足，朕也是在想办法为前线的将士们筹措粮饷啊。”

        李鸿章：“皇上能如此殚精竭虑为将士们考虑，老臣代全军将士叩谢天恩。“

        “李总司令请起，光是这些还不够，朕这里还有两道圣旨。

        第一，立有大功者，不论级别出身，是否军人，均由皇帝亲自授勋；作战阵亡者，家中均予以抚恤；被俘不归者，军官夺爵，士兵除籍；临阵脱逃者，军官夺爵严惩，士兵立斩；投敌卖国者，军官夺爵抄家，灭三族，士兵灭三族。

        第二，战争结束前朕不再举行宴会，每日减餐至三餐，每餐只吃两菜一汤，一荤两素，不饮酒，不置新衣，不修宫殿，省下来的钱全部用于激励将士杀敌。”

        “皇上，将士们为国杀敌乃职责本份，皇上如此苛求自己，将士们心中难安啊？”

        “告诉全军将士，打仗，就是全国上下齐心协力一起打仗，赢了，大家都获利，输了大家都遭罪，这才是大清，这才是总体战。”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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