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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忍辱


天渐渐阴沉了下来,眼看就要下雨了。

        好在此处离逍遥坊近,云儿与谢桥便直接回了逍遥坊。

        见云儿与谢桥走得近,逍遥坊其他姑娘很是眼红,现在见二人又一同从外面回来,一众姑娘见了,便也连忙凑过来,就想谢桥多看她们一眼。

        一众姑娘叽叽喳喳的,就好像是一堆莺莺燕燕在歌唱,男人身陷其中,也是满脸的享受。

        南嫤并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也不想再去惹人嫌,但是为了顾昀,她又不得不去求谢桥帮忙。

        顾昀惹上了命案,大理寺已经定了案,认定顾昀杀人,且证据确凿,很快就要问斩。但南嫤相信顾昀绝不是那样的人,哪怕顾昀亲口承认,她也觉得事情一定有蹊跷,这才几次来求谢桥。

        谢桥是查案高手,若他出手,案子就可能还有转机,顾昀也不用白白去死。

        但谢桥很显然不想帮忙。一开始他就没有参与顾昀的案子,很显然是不想与她南嫤再扯上任何的干系,所以哪怕是人命关天的事他也不会管。

        有时候,南嫤甚至怀疑,所谓命案是谢桥故意捏造的……毕竟谢桥之前说过要报复她。

        但不论是什么原因,现在她只能来找谢桥,不论是谢桥报复也好,还是顾昀只是恰巧替人顶罪也罢,如今只有谢桥能帮她。

        一众人很快就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南嫤。

        南嫤从前也常来逍遥坊寻谢桥,所以她们是认得南嫤的。偌大的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除了谢桥,大家都朝南嫤看去。

        “顾昀入狱,是不是你做的手脚?”南嫤站在门口,淡淡问道。虽然询问的语气,可分明又是肯定,这会儿问出来,也不过是再确认一下。

        然而却并没有人回答她。

        众姑娘见谢桥无动于衷,只当南嫤不存在,于是她们自然也不敢说话,也都当南嫤不存在。

        又开始热闹起来,女子撒娇,女子发笑,女子吵闹,男子都一一接受,笑着接受她们的讨好与暗示。

        歌舞起,酒水不断,热闹照样是属于别人的。

        天更加阴沉起来,凉风袭来,吹得房里轻帘飞动,也吹得南嫤衣角乱飞,心里也乱得很,可她却不能走。

        既然是求人,便得有求人的样子。她于是便一直在门前站着,直到外面飘起了雨,直到天边日头不见,直到天彻底黑下来。

        终于,夜深了。房里的人不知是玩够了,还是玩累了,热闹终于散去,只剩安静。美丽的女子一个个从里面走出,而谢桥始终没有出来。

        没有出来的,还有今日在首饰铺里见到的那个貌美的红衣女子。在许多这样她不曾知道的夜晚里,这里也曾夜夜笙歌,她都知道的。

        男人只需要躺在一个女人身边、或者身上,便会忘记一切……

        她这个站在门外的人,应该不会有人记得了。

        可她却仍不能走……

        雨越下越大,冬寒未散,春暖未归,打在身上的凉风渐渐渗透到了骨子里,正所谓彻骨的寒。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已黑得不见星月,只有几盏疏灯散着微光。夜,如此悲凉。

        又过了许久,最后一个女子终于从房里走出,跌跌撞撞,衣衫有些不整。

        南嫤咬着牙,在女子走后,还是入了房里。

        什么样的场面她没有见过,她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人,再也没有比死亡更可怕的……

        房里一片漆黑,她走了进去。

        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看清男人的位置。

        他此刻在床上,床下是他的衣衫落了满地,他此刻静静躺在那里,好像已经睡着了,又好像是太疲惫暂且休息。

        心有忽有些窒息的疼,南嫤站在床边,犹豫要不要继续向前。

        这般想着,脚下却已经鬼使神差走到床边。

        忽然,她手上一紧。南嫤吓了一跳。她被人抓住了。

        再反应过来时,身前是一阵强烈的压迫感。男子极沉的身子压在她身上,他好像是醉了,可是他身上分明却没有一点酒味。

        只有满身的滚烫。

        她察觉男子身子顿了顿,好像在确认些什么。

        “谢桥,唔……”

        而后,便再也没有犹豫,滚烫的身子越发贴近,男子粗重急促的喘息很快化作一声满足的喟叹。

        男人越发急切贪婪起来,抱着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窗外雨,好像下得更大了,风好像也更大了。

        除了没有寒冷。

        窗外下一夜的雨,南嫤便听了一整夜的雨。

        一夜无话,亦无人入眠。

        等天边见白,房内才停歇,南嫤沉沉睡去。

        。。。

        等南嫤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身旁已经没有任何人。

        昨夜,好像只是一场梦。

        南嫤收拾好自己,便走出房间,好在她的衣衫还勉强可以穿。

        走下楼时,便见楼下聚着一堆女子,好似仍是昨日那些围在谢桥身旁的那些莺莺燕燕。

        她们好在正在送什么人离开,语气是不舍,却更多是乞求她快些走,就好似她得罪了什么人,她留下会牵连许多人。

        南嫤走下最后一层台阶,那些女子也发现了她,她们只是看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便纷纷散了,好似她靠近会给她们带来灾难。

        只有一个女子还在原地。那女子背着收拾好的包袱,怨恨的看她一眼,最后走出了逍遥坊的大门。南嫤瞧着她离去的背影,这才想起来她是昨日那个最后从谢桥房里出来的红衣女子,但是南嫤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

        大理寺。

        “爷,人来了。”

        闻声,谢桥揉了揉眉心,这才睁开疲倦的双眼。

        瞧了来人一眼,漫不经心道,“刘大人考虑得如何了?”

        刘德全气冲冲,“谢桥,如今证据确凿,你又何必再浪费时间重查一遍,你这分明在浪费人力、财力,没有你这样办案的!”气得直呼谢桥大名。

        “你确定是证据确凿?”谢桥问道,仍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好,既然刘大人说证据确凿,那我只问你两个问题,若你能回答得上来,那便算是顾昀一案无法再翻案。”

        “你问!”

        “顾昀与陈氏无冤无仇,为何要杀陈氏?”

        刘德全冷笑,“以为谢大人要问什么疑点呢,竟是问这样最基本的问题?”

        “你只需回答我。”

        “顾昀酒醉糊涂,偶遇陈氏与其女林瑶走在街上,顾昀贪图林瑶美色,企图轻薄,陈氏一心护其女,顾昀嫌她碍事,最后恼羞成怒杀了她,这些是顾昀全部招认的,并且还将他杀人的全部过程都交代清楚,与死者身上多处伤口完全吻合。”

        “好。”谢桥道,“那么第二个问题——顾昀为何要认罪?”

        刘德全,“……”

        “你问的这是什么问题?”

        “我方才不是说了吗?人是他杀的,整个过程他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与死者身上七八处伤口全部吻合,就连深浅都符合,他不认罪还能做什么?这不明摆着的事,你竟还要问?”

        话说完,更加觉得谢桥在无理取闹。

        谢桥却不语,静静喝着蜂蜜水,喝完了一口水,这才又问道,“刘大人,你真的十分肯定以及确定不用我再查一遍吗?”

        闻言,刘德全下意识要骂人。而后忽然顿住,瞧着优哉游哉的谢桥,他想到什么似的惊讶道,“你是说他交代得太清楚,反而是疑点?”

        “刘大人还不算糊涂至极。”

        谢桥放下水杯,又道,“先不说顾昀有没有杀人的动机什么的,我们只从杀人的角度来看,除非是职业杀手,不然正常情况下,犯人杀人时情绪一定是极激动的,尤其似顾昀这种第一次杀人的,当时肯定受了不小的惊吓,他怎么可能会专门去记他砍了死者多少刀,又去记伤口深浅是多少?”

        顿了顿,看向刘德全,“很显然,顾昀案子还存在很多疑点,很值得再查一遍。”

        听得谢桥这番分析,刘德全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只是有些好奇,之前谢桥打死不参与顾昀一案,如今怎么忽然对顾昀一案这么上心?

        但他到底没有多问了。谢桥这个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问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答案,只好同谢桥说他马上叫负责顾昀的案子官员将案子资料移接给谢桥。

        谢桥又悠闲的喝了口蜂蜜水,这才点点头。

        刘德全走后,谢三瞧谢桥又瘫在椅子上睡觉,忍不住问道,“爷之前不是说不会碰顾昀的案子么?今日怎么忽然便要接过来了?”

        谢桥却不言语,好似已经睡着了。谢三瞧着他这么累,便也没有继续问了。

        谢三默默的想着,正要去再为谢桥准备蜂蜜水,却忽然听见本该睡着的人又说话了。

        “你去一趟将军府,让她明天来谢府一趟。”他说道。

        谢三怔了怔,“谁?”

        “我去叫谁?”

        谢桥默了默,才又道,“南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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