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解决问题
青樾堂门前的人太多了，许从给许肆发了他们车停的位置。
许肆为了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站在明显的路灯下面。
如她所意，许从一眼就看到她了。
她朝他们两招手，“哥！小秦哥！”
许从看着她，只一个黑色长袖，已经十月底了，这样的穿衣很单薄了，“怎么不多穿点。”
“我中午就出来了，玩了一下午，晚上直接来了。”许肆还给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退伍军人要求我十一点之前必须回家。”
许从点点头，“那回去吧。”
“哥，你这腿什么时候能好啊？”许肆刚才看了一整场，不尽兴，“哥，你快点腿好，我也能多听两场。你都不知道，刚才你和小秦哥那板儿打的特别齐。”
许从笑笑，“好了就能天天看了。”
许肆叹气，“什么呀，你不知道这票现在多难买，我花了700才买到那个地方的票。”
“700？”秦沛澜吃惊。
许肆点点头，“小秦哥，现在观众手速也太快了，我都抢不到。只能从黄牛那买，价钱直接抬了好几倍。”
“是有点离谱了。”秦沛澜说，不过这事要管实在是难得很。
许肆朝他的方向错了几步，“小秦哥，你和我哥搭档了吗？”
秦沛澜笑了笑，“嗯，搭档了。”
许肆侧身做了个“yes”的动作，“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许肆一脸看透的模样，“我哥死倔，不上台，也没什么朋友，那天我哥叫你来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一样。”她一脸自信地拍了拍脑袋，“直觉。”
许从想给她一脚，“什么直觉，你书看多了吧。”
“书中自有黄金屋。”许肆拜了拜手，“哥，我真该走了，你跟小秦哥好好的。”
秦沛澜拦住她，“我们送你。”
许肆毫不客气，“我一直等着你两这话呢。”
送完许肆回家，秦沛澜他俩累坏了。秦沛澜只知会了芳姨一声明天有人要来多做点菜，又哄了哄严溪宁就上楼睡觉了。
他顺便把许从也架上去了，许从不想上去，秦沛澜就看着他说，难不成还想让芳姨架着你上楼？
他又把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点亮给许从看，是十一点四十多。
许从妥协了，秦沛澜便把许从架上楼了。
—
秦沛澜足足睡够了10个小时，卡着11点的边起来的。
下楼的时候，他望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是昨天晚来的林之华，和徐慰尘李文德。
林之华在尝试和严溪宁交谈。
“师哥呢？”
林哥看他，“哪个？我们都是你师哥。”
秦沛澜看了一圈都没看到许从，“我搭档。”
“出去了，没说去哪？”
秦沛澜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便走到餐桌上倒水喝。
徐慰尘哒哒哒跑到他身边，“哥，许哥怎么住你这了？”
“……”
秦沛澜放下水杯，“小尘，你知道你那天在后台怎么教我的吗？”
徐慰尘微顿，又立马反应过来，“哥，你不是把许哥绑着，逼他的吧。”
“不是。”秦沛澜说，“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小姑求来的。”
秦书屿正在厨房给他们亲手榨果汁，“要不是我，你哥能有搭档吗？问不敢问，平时挺利索一张嘴到你许哥那，直接变哑巴了，只会夸，只会一味地输出，不会收网。”
徐慰尘说，“姑姑，我哥这怎么跟捕猎物似的。”
秦书屿现笑笑，“算是吧，怂的很，还怕许从跑了。”
“您这抢法还挺新鲜的。”
徐慰尘认同秦书屿，先是给人拐回家就占了一大半了。
秦沛澜看他，“有什么新鲜的？秦家的人除了我大概都会查人苦楚，对症下药这一点。”
“是是是，所以你的财产都快被那些亲戚分光了。”秦书屿榨好西瓜汁出来，“得空你也去一趟，别让那几个亲戚觉得你没礼貌。”
秦沛澜帮秦书屿端过盘子，“在他们眼里，我打说相声那天起，就是个二世祖了。”
他们秦家，是房地产的龙头产业，自然惹人眼红。身边亲戚总比外人来得快些，秦沛澜也算听尽了所有阿谀奉承的话，什么狗屁亲情，跟堂里简直没法比。
“哥，你们家真够麻烦的。”
秦沛澜点头笑笑，“我也觉得。”
徐慰尘看他，“沛霖哥呢？”
“估计现在管着公司吧，应该是个一把手，不然混的也太差了些。”秦沛澜淡声开口，“对。不然也不能给我砸出个学历来。”
秦沛澜一杯一杯地分给他们。
说起来，他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他哥了。
腿上一阵酥麻感来袭，秦沛澜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来电显示——“许从”
秦沛澜接了，“喂，师哥。”
“醒了吗？”
秦沛澜：“嗯。”
“邓乙和我在喝茶，你要来吗？顺便谈谈……”
话还没说完，秦沛澜就接过去，“等我，马上到。”
撂了电话，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就要走。
刚拧开门，发现鞋子还没换，又在鞋柜前换了双鞋。
“去哪啊？”秦书屿他们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
秦沛澜笑笑，“把师哥接回来。”刚要走又折回来，“小姑，跟芳姨说汤里别再加量了。”
—
秦沛澜到许从说的茶馆的时候，一进去就看见他们了。
“师哥。”秦沛澜走进叫了一声。
邓乙也回过头，秦沛澜笑笑，“邓哥。”
是圆桌，秦沛澜挨着许从坐下了。
“怎么有闲心来喝茶？”秦沛澜先发制人。
秦沛澜给自己倒了一杯。
邓乙倒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有事说。”
师兄弟情分摆在这，谁都不想伤了。
许从不喜欢拖拖拉拉的，慢慢开口，“邓乙，有什么事说吧，我已经把沛澜叫来了。”
邓乙已经问过许从为什么不是他了，原因说服他了。
他有些想问秦沛澜的，“沛澜，为什么呢？”
秦沛澜微微抬眼，放下茶盏，“邓哥，你应该知道，我没义务回答你这个问题吧。”
他本来长相穿衣就酷，话一出瞬间又添了三分。
邓乙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是。”
“邓哥，你又为什么呢？”
邓乙不是不讲理的人，“等的时间太久了，难免有点不能释怀。”
秦沛澜不会说很难听的话，况且，今天邓乙能这般平和坐在他对面，他想邓乙懂那些道理，按他说的，只是不能释怀，不能接受。
“邓哥，你是想要个搭档，还是要许从当搭档？”
秦沛澜认真地看他。
长达几秒的静寂——
秦沛澜一直直勾勾看着他，等他的答案。
他在赌。
可他并不是没有把握。
邓乙突然笑了，“你是后者对吧？”
秦沛澜不再回答他了，他昨天已经表明过了。
“我和许从都是苏碧来的，当时比其他人都亲近些，我想和许从搭档也正常。”邓乙说，“或许……换了旁人，不是许从，我也会想和另一个人搭档。”
他说的云淡风轻，殊不知是承认了自己的内心。
“邓哥，不只吧。”
秦沛澜续了杯茶给他，“我们都是师兄弟，有些事不提的话，也就那么过去了。虽然我不能全部知晓许从怎么想的，我应该能说出个□□分了。”
“邓哥，嫂子是个好人，但实在不该这样逼人。或许你是无心的，旧事再重提，无疑会伤到许从，这你是知道的。可是，你应该每每都用这个做说辞来劝许从的吧。”
邓乙倏的抬头，“你知道苏碧的事？”
“不知道。”秦沛澜说，“从一个相声社里出来到另一个，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邓哥也是吧。”
他叹了口气，“向前看吧，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
前一句他是对邓乙说的，后一句是对许从。
“哥，我们走了，家里还等着吃饭呢。”秦沛澜把话说完，就没呆在这的必要了。
他推着许从出去了，他们出了这个门，就是真的与过去隔断了。
许从也要向新的路上走了。
—
车内。
许从坐在副驾驶，“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思维这么好？”
秦沛澜笑笑，“以后有的是时间。”
沉寂几秒。
秦沛澜看着他，“师哥，我们去旅游吧。”
许从回头，“去哪？”
“我还没想好，给我一晚上。”
许从问：“怎么突然想旅游了？”
“你这腿相声也说不了，那就去玩玩呗。”
许从看他，“学校呢？”
秦沛澜发动车子，“能请假。”
他想，可是严溪宁他放不下，他是他的师父要顾虑着他。
偏秦沛澜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带着小宁。”
轮到许从笑了，“行。”
“师哥，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沛澜问他。
是邓乙在餐厅问他那个问题。
许从一顿，点了点头，“知道。”
他不用说了，早在遇到他之后，他已经说不过很多遍了。
秦沛澜笑了笑。
开心的笑。
“师哥，我特护短。”秦沛澜看着前方的路，“所以，你是我搭档我就护着你，朋友啊、弟弟啊，都是。刚才说话多少有点不注意分寸了，你别往心里去。”
许从没往心里去，“嗯。”
秦沛澜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的事，“小时候，我次小尘这个软包被人揍了，我知道了上去直接给了那人一拳，打在一起，感觉像是要一块死，谁都不饶谁。”
许从笑了，“还挺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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