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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开始发芽


从茶馆出来,秦沛澜找了家超市停下。

        超市半掩着折叠门,是快要关门的意思。

        许从睡得很浅,阳光也刺眼,车子停下的同时他睁开了眼,“要买东西?”

        “嗯,买个东西。”

        秦沛澜停下车子,其实不用许从下去,他也没想叫醒他。

        他没熄火,这个天气不太冷,但是许从好像比旁人怕冷,所以他开着微微的暖气,“别下去了,我马上回来。”

        许从本来就难掩睡意,昨天说相声已经够晚了,晚上又莫名地睡不着觉,邓乙大早上又找他喝茶,太困了,他想趁这会儿补个觉。

        再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家了。

        秦沛澜停了车子,手在拍下去的时候又收住了。

        许从虽然快三十岁了,可是他脸还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他倚在副驾驶的窗户上,身上披着昨天许肆在楼上拿给他的围巾,睡觉时的呼吸带动睫毛微微动。

        初见许从的时候,他瘦的看后背都像是受了委屈;如今,身上倒是有了一些肉了,脸上的棱角也不那么分明了,带着一点点肉。

        第一次这么安静地看许从,有点可爱。

        美是没有性别的,是主观的。秦沛澜一直认为真正的美人是雌雄莫辨的,许从的长相就是那一种。

        记得秦沛澜第一次注意到他浅褐色的眼睛,很特别。

        其实他还有一个发现——许从的睫毛很长。

        他小的时候,秦书屿说他的睫毛很长,也总爱用手摸自己的眼睫毛,可是他觉得许从的更长,应该说很好看。

        许肆的眼睛不是这样的,独独他是。

        一种格格不入的感。

        秦沛澜想摸一摸许从的眼睫毛,想感受一下那种触感,不过,他没下手,许从还睡着。

        况且,像什么样子?

        -

        秦沛澜还是要叫醒他的,还有人在等着他们呢。

        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他们一进门两桶礼花放出来,把许从的睡意都吓没了。

        要不是严溪宁在,秦沛澜的脏话就出来了。

        他直接念了首诗,“草…草盛豆苗稀……”

        秦书屿和徐慰尘举着礼花,他们受惊的样子和那句诗,被他们收入眼底、听进耳里。

        林之华被林棠棣护在后面,但还是听到了他念出来的诗,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一笑,带动屋子里的人都笑,包括许从。

        秦沛澜用手弄掉崩在他头上的礼花,只说了一句,“幼稚。”

        严溪宁反应慢,看到别人都笑了他才笑,笑声也很短,但足够入耳。

        “小没良心的,亏我还去给你买画笔。”

        秦沛澜蹲下身子捏他的脸,严溪宁便挣扎,推开他的手,跑进许从怀里,看戏的许从迎来一个强烈的撞击,差点没站稳。

        一张手拖住他。

        一脸正经,“小心点。”

        都围在门口,实在不成样子,秦书屿让他们进屋,“进屋吧,菜都做好了。”

        许从把严溪宁抱进屋子里,严溪宁倚在他的怀里,“我今天…自己练习了。”

        像个求夸的孩子,许从如他所愿,“小宁很棒。”

        严溪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许从知道,

        这已经很难得了。

        徐慰尘放下礼花,“许哥,我昨天还不信,现在我真信了。”

        严溪宁跟秦沛澜还有他一块长大,除了小姑这几个人外,他没见过小宁亲近过哪个人,况且还是这么短的时间。

        许从笑笑,“可能,我看着面善。”

        徐慰尘看了看他,“可能还因为你长得好看。”他顿了顿说,“姑姑化妆和不化妆的时候,小宁小时候简直两个态度。”他啧了一声,捏他的手,“小小年纪,就用美貌划分人可不好,长大了不会见了漂亮姐姐不走路了吧。”

        严溪宁跟他熟也不理他,扭过头去。

        许从拍了拍小宁。

        徐慰尘也是个小孩,绕到后面想给小宁做个鬼脸,还没做直接被李文德薅走了。

        “吃饭了。”李文德拉开他又立即松手。

        徐慰尘真是对李文德就是另一个自己,十分听话,“哦。”

        其实秦沛澜买了酒,但是之华在这,他就没拿出来,八个人喝的酸梅汁。

        秦沛澜其实叫徐慰尘来是有事问,这么多人,他就不特意问徐慰尘了,他慢慢开口,“堂里怎么突然多了那么多人?”

        “那次专场以后,人就多起来了。”徐慰尘永远是那个接话最快的,“我们说相声的视频被转发到网上了,剪成搞笑视频,好多人看,挺火的,就是那视频没头没尾的,看着有点难受。网上反正是出名了,看的人也就多了。”

        李文德其实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现在是满座了,开了二楼也坐不下了。”

        其实他们没说最主要的,也是扫兴的一点,林棠棣开了这个口,“关键是颜值。”

        他举起林之华刚才搜的网上秦沛澜和许从说相声的视频,“你知道专场你吸了多少粉吗?”

        “哥,跟你十五岁那年一样。”

        林棠棣打断,“不一样。时代不一样了,app能剪成这样,当年可不行。简单点说,当年你靠的是实力,现在是颜值和实力。两个都要,并且一点点细节都会被放大。”

        “没那么严重。”林之华安慰。

        视频是没开弹幕的,林棠棣把弹幕打开了,或者说不用,林棠棣直接让他看了评论。

        秦沛澜边看,他边说,“这些人说什么的都有,你自己看。”

        空气凝重。

        秦沛澜翻着那些评论,大部分都是好的,可是少不了几个酸鸡。

        好的基本是在夸新生力量、颜值高、配合默契、有新意、好笑、反应能力一类的。

        而坏的……

        秦沛澜实在没想到能离谱到那个程度。

        /一看就是花瓶。

        /这么年轻,会什么啊?一点味道也没。

        还有一些能扒的网友。

        /家里有钱,是出来玩的吧。

        /旁边这个瘸的之前是苏碧的,我听过一场说得一塌糊涂。

        /这也叫默契好?眼瞎还是耳聋?

        /没文化吧各位。

        还有人身攻击的。

        /一个瘸子来说什么相声啊?

        /富二代也出来挣钱啊?

        /这么高的身高要顶天啊?

        秦沛澜一一收入眼底,许从想要看的时候,秦沛澜已经递回去了。

        他淡淡的一句,“说的不错。”

        就是这个态度,什么都不在意。

        徐慰尘看了一眼他,“哥,就你这基本功和唱词都有人骂,可见他们是真不懂相声,别往心里去。”

        许从也看他。

        秦沛澜笑笑,“多骂骂挺好的,有几句实话还能听,需要改的就改,不需要改的,全当放屁。”

        他看许从,“师哥,你记得我之前在专场说的话吧。”

        许从微愣后,点头,“记得。”

        “我和师哥确实该练,至于那些没素质、嘴里不干净的人我管他干什么?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别人教育吗?我和师哥可不想给他们当爸爸。”

        许从本来还心有余悸,他这一通话,心情十分舒畅,微微笑了。

        徐慰尘是秦沛澜的小迷弟,“不愧是我哥。”

        秦书屿和旁的人都没说话,秦沛澜看之华,“之华,你别开微博了,别气着你了。”

        他明明是关心之华,却搞得跟调侃一般。

        他又转头看许从,“师哥也是。”

        许从会往心里去的,秦沛澜知道。

        许从点了点头,其实想问他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

        他没机会问出口,秦沛澜已经转移话题了。

        “你跟郑木樨也说一声。”

        徐慰尘仰头,嘴里还有扒进去的饭,“哦,好。”

        郑木樨敏感、多心,他们俩都知道。

        秦沛澜淡淡地开口,“出圈不一定是好事。”

        声音很小,只有许从听见了。

        他应该是担心的,许从想。

        但是他一副不太正经的样子。

        这么多天下来,许从发现,他和堂里的每一个人一样,甚至更甚,他希望青樾堂做大做强、出圈。

        可是这些舆论摆在面前,他好像又有些动摇。

        秦沛澜察觉到他的目光,和他对视笑了笑。

        每个人都顾及到了,这才是秦沛澜,希望青樾堂的任何一个人好,但这个底线和不可触碰的领地是什么。

        许从不知道。

        就像今天在茶馆,秦沛澜遇强则强,绝不软弱,也绝不让步。

        到最后还能把师兄弟关系维护到差不多的地步,点到为止。

        秦沛澜盛了一碗汤给他,拉回了他的思绪,“师哥,想什么呢?”

        “没什么?”

        秦沛澜看出来他在撒谎了,但他没多问,转过头来,“我和师哥想去旅游,有推荐的地方吗?”

        “东北。”

        林之华第一个开口。

        连林棠棣也愣了愣。

        秦沛澜:“快十一月了,那儿肯定特冷。”

        许从怕冷,他刚知道的。

        “哎呀,去看雪啊。南庆几年还不下一次雪,我特别想看雪,一定特别漂亮。”林之华说,“而且许哥腿也不方便可以去看看,不能去玩玩,这个比较划算。”

        秦沛澜被他说服了。

        徐慰尘则开口,“可以去吃铁锅炖。”

        “你脑子里只有好吃的。”

        在这点上,谁也比不过他。

        秦沛澜看严溪宁巴巴的眼神,笑笑,“也带你去。”

        秦书屿给严溪宁夹菜,“带小宁,别了,多麻烦啊。”

        严溪宁抠着碗用劲。

        “没事,他不费事。”许从开口。

        秦沛澜看许从,许从知道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我也想看雪,真的。”

        他满意地笑了笑。

        -

        他们吃饭吃了两个点,歇了没一会儿就要去堂里。

        赶午场。

        临走之前,秦沛澜拉住徐慰尘说了一些话,徐慰尘的眉皱起又落下——

        他们走后,秦沛澜就坐在阳台上查攻略。

        许从轮椅的位置刚好能看到他的背影。

        其实刚才在车上,他做了个梦。

        梦里,是那天去郊野那天。

        话语和人物场景都一样,不同的是,秦沛澜比那个时间点提早来了。

        帮他说话,帮他反驳。

        站在他前面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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