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初见程母
第二天，订的是下午的机票，八点多到达古川的时候，公司突然有个会议要开，一行人又风风火火地拉着行李往公司赶，等会议结束后已经十一点了，突然的会议打破了大家原有的计划，做为补偿公司恩准了明天休息一天的提议。
“清一，你坐我的车回去吧，刚好我们顺路”
公司楼下，林清一刚打开打车软件想要打车，陈之初叫住她。
本来是跟苏蕊一起的，开完会之后苏蕊被叫去谈话了，只能自己先走了。
“还有我！”
陶沁刚从电梯里出来，急匆匆地朝他们走来，细跟的高跟鞋接触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刚开会的时候林清一没注意到，陶沁带着精致的妆容，整个行头像是特意准备过的，林清一不禁讶异。
这会开得这么突然，还有时间收拾，有时候真的很佩服女孩子。
陶沁看懂了她讶异的眼神
“我可没那么厉害，我也不想在约会的时候被叫来开会的”
原来是这样。
陈之初晃晃手中的钥匙“那我刚好当次护花使者，护送你们俩回去，走吧，我去取车”
三人往外走。
拉着行李刚走两步，林清一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那个……初哥，不用送我了，我们不顺路”
她现在已经搬去跟程辰司一起住了，要送完她再送陶沁的话，这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而且距离还挺远的。
“怎么了？你搬家了？”
刚想解释，包里的手机响了。
是程辰司打来的电话。
“到哪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让她心尖一颤。
“我……我在公司”
“嗯，原地等我”
他是要来接她？
心里隐隐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
安静的前台处，她的话让前面两人都震惊住了。
“那个……一会我老公来接我”
这句话导致的结果是，陈之初两人都没走成，硬是要看一眼她老公长什么样，就一起陪着林清一在公司门口等。
程辰司到公司的时候，三个人齐刷刷地站在门口，跟迎宾似的。
他从车上下来，白衬衫的衣袖被挽起了一小截，修长的手插着兜，身后茫茫夜色，显得他禁欲又清冷，英挺的身躯从黑暗中慢慢朝她们走来。
今天的程辰司换下了平日里的西装，穿得很随意，应该是洗过澡了，不同于往日西装的庄重，简单的衬衫长裤依旧让她迷恋。
她介绍说
“我老公，程辰司”
这句老公喊的顺口程度，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知道她已婚的时候陈之初就已经够震惊的了，但是知道她老公是程辰司时，简直惊掉下巴。
th的总裁程辰司？
陈之初虽然不是混商业圈的，但是在古川，程辰司的名声还是很大的。
忽视两人诧异的表情，程辰司面不改色地走过去，很自然地接过林清一的行李箱，才跟两人握手
“你们好，有劳你们照顾我们家清一了”
咦？他怎么比她还会演？
虽然知道是演的，但是，不得不说取悦到她了。
车上。
林清一放在膝盖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全是陶沁发来的微信
“？？？你老公居然是程辰司？”
“你老公比新闻上还帅！”
“以后多带你老公来公司逛逛，我养养眼！”
满屏都是对程辰司的夸奖词，全然忘记了自己是有男朋友的，无奈之下，她回了个嗯。接下来陶沁又是发来一堆感叹号。
程辰司生得很引人注目这件事她一直知道，年少时的他还没长开，样貌上就已经比别的男孩子要出色了，学校里也不乏有女孩子喜欢他，暗搓搓地往他抽屉里塞粉色的信封，由于他那与颜值成反比的成绩，老师们都说是“暴殄天物”，白瞎了那张好看的脸，成绩是次次都拖后腿。
静谧的车里只听到车辆运转的声音，林清一在琢磨着找话题。
要跟他说些什么呢
都这个点了，问吃饭的话，会被他当做神经病吧
为什么来接她？又好像有点多余……
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因纠结而皱起的眉心，程辰司以为她是工作上不顺心，殊不知她是想跟自己说话。
转头看窗外。
咦？好像不是回去的路
“阿司，我们去哪？”
专注开车的程司机没有回答。
一直开到了某个地方才停下。
他率先下车，她也跟着下去。
下车后她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整条美食街！
这个点，夜宵生意正是如火如荼，远远的就能闻到铁板鱿鱼的味道。
他还没吃饭吗？
刚想问，却听见他说
“你看一下有没有想吃的？”
哦，原来是带她来的。
看着一排排的吃的，她选择困难症都犯了。
纠结了很久，最终去买了一盒韩式炒年糕，他跟在身后帮忙付钱。
红中带白，看起来很有食欲。
用签子串起一块年糕，递到程辰司面前。
“阿司，你要不要试试？”
看着眼前那块裹满甜辣酱的年糕，程辰司眼里写满了抗拒。
这玩意看着就一副很辣的样子，他不吃辣。
“这个是甜辣酱，不辣的”
她说完还重新在盒子里选了块没那么多酱的，在盒子的边缘刮了两下，把剩余的酱刮掉，又递到他面前。
突然意识到这样的行为好像有点亲密，刚想收手，他的头却靠过来。
顺势咬下那块年糕，嚼了两下，糯叽叽的口感戳中了味蕾。
似乎还不错。
她就着刚才的那根签子给自己挑了块，不紧不慢地嚼着，满足地眯起了眼，浑然不知身旁的男人的目光胶在她身上。
抬头看了眼天空，清冷的月亮孤独地挂在夜空，那因为那句“老公”而引起的心悸，久久不能平静，砰砰跳动的心好像要从胸腔逃出来。
回去洗完澡。
她还没困，今天在飞机上睡了好一会，脑袋里还残留着因长时间坐交通工具而产生的眩晕感，难受得难以入睡。
拿起手机登上微博冲浪。
她的微博是在英都的时候公司给她注册脸书时顺便注册的，回国后她就很少用了。
看了眼热搜，热搜榜第一的是周茜发的新剧杀青的微博。
在周茜那条微博底下顺手点了个赞，继续逛。
没过一会，周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看到你给我点赞了，你居然还没睡”
以往她十点多就睡了，万年不变的生物钟。
“刚出差回来，还不困，恭喜你，大明星，杀青了”
一说到这个周茜兴致就来了。
“对啊，嘻嘻，等我过几天忙完就能回古川找你了，对了，前两天物业给我打电话说你搬家了，你搬去哪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她忘了她还没跟她说结婚的事，本来想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再跟她说的，看来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了。
“我结婚了，跟阿司，现在在他家，我忘记跟你说了……”
“哦……”
咦？这么平静的反应？不像是她的风格。
稍稍把手机移远一些，果然下一秒，周茜的尖叫声传来了。
还好了解她，避免了耳朵受难。
“什么？！！”
“他这么急？什么时候的事？”
一时间没留意她说的急，就特意说了个避开lin出事时的时间。
“就前两天”
又东问问西问问地聊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挂电话，再次躺在床上时，睡意慢慢上来了。
一觉睡到天大亮。
今天不用上班，索性就随意点，破天荒地在床上待到十一点多才慢吞吞地起床洗漱。
程辰司要上班，早就不见人影了，家里就她一个人。
吃完早餐兼中餐后，抱了一堆零食坐在沙发上追剧，好生惬意。
如果没有接下来那阵开门声的话，这样的惬意能维持一整天。
门口传来转动门锁的声音，她以为是程辰司忘记拿东西，抬眼却看见一位妇女拿着钥匙错愕地看着她，错愕之下好像还有点兴奋？
她连忙站起来
“您好，请问您找谁？”
萧梓芬如往常一样，每逢半个月去菜市场买一大堆的食材拿到程辰司的别墅，以前程辰司因为工作忙，经常不吃饭，有次胃出血进了医院，之后，她有意要搬来跟程辰司一起住，好监督他吃饭，谁知他怎么都不愿意，却也实在坳不过自家母亲，才答应了她隔半个月给他买菜，要他按时吃饭的要求。
她万万没想到，开门居然是这样的情景。
“我是这家主人程辰司的妈妈，请问你是？”
阿司的妈妈？他没跟她说他妈妈今天过来啊。
“阿……阿姨，我是程辰司的妻子”
“啪”的一声，钥匙应声落在地上，还好刚才开门的时候把手空出来开门时把菜放在地上了，不然这会肯定摔了一地。
她儿子的妻子？他居然偷偷结婚了？有这种好事？！！！！
林清一去给程母倒了杯茶，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
“清一啊，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呀？有需要帮忙的你就找辰司”
她是作曲的，而程辰司是混商业界的，他们两个应该是谁都帮不上谁……
“阿姨，我跟阿司……”
“诶，都结婚了，该改口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这还是第一次，儿媳跟婆婆见面第一次见面就改口了的，不过没办法，她跟程辰司的情况就是与别人不同。
嘴唇掀了掀，艰难地喊出了那个久违的称呼。
“妈……”
“诶，这就对了，改天找个时间双方父母见一下吧，相互认识认识”
她就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垂下眼眸，掩饰住了眼底的忧愁，盯着被自己掐红了的手指，几乎用尽全力地道出了她一直以来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我父母已经不在了，家里只有哥哥跟嫂子”
话音刚落，程母又心疼又自责，愧疚地牵过她的手，搁在掌心，安抚似地轻轻拍着。
“对不起啊，妈不知道……”
她轻轻晃了下脑袋，尽管低着头，程母还是看见了她微红的眼尾。说着说着，程母因为过于惊人的共情能力，声音也跟着哽咽了。
“没关系，以后我就是你亲妈，我绝对不让人欺负你”
不知是因为程母坚决的态度还是她背上一下一下的安抚，让她心里一暖，难过也渐渐被蒸发。
最后，林清一实在推辞不掉程母带她回老宅吃饭的请求，回房收拾了一番，最后被程母牵着手出了门，走之前程母还拿她的手机给程辰司打了通电话。
将近午饭时间，程辰司刚从办公室里出来，正往公司食堂走，就接到了林清一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
话筒里却传来自家母亲的声音，平时无论签多大的单子都是一脸冷漠的程辰司，眼里划过一丝慌乱。
最近太忙了，居然忘了她半个月来一次家里这件事了，事先没跟她说一下，不知道她能否应付得过来。
“程辰司！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居然敢把我儿媳妇晾在家，结婚了也不告诉我，我还是不是你妈了？”
程辰司不禁扶额。
刚想开口却被那边打断
“妈……”
“我不管，你今晚必须回老宅一趟，我先带我儿媳妇过去了，你下班后赶紧过来”
说完就直接把电话给撂了，雷厉风行，程母一向的风格。
程母开的免提，林清一全程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程母的态度挺严肃的，有点替程辰司担心，挂了电话程母换上了笑脸把手机还给她，跟刚才打电话时判若两人。
拿到手机后，她连忙打开微信给他发信息：你还好吧？
微信是昨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加的，他说以后没钱就找他要。昨天晚上无聊还去翻了他的朋友圈，意料之中的一条横线。
手机震动了两下：你自己可以吗
她回：可以的
他又发过来：嗯，别害怕，等我，晚上再跟你解释。
她回了个嗯之后，那边就没有信息再发过来了。
准备上车时，程母又折回屋里，把刚才拿来的那些菜全部带走。
有老婆了她就不用再送了，让两人一起去买，夫妻俩一起逛菜市场的画面，想想都觉得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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