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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李存勖扫平燕国


却说刘守光僭称帝号,遂欲并吞邻镇。参军冯道系景城人,面谏守光,劝阻行军。守光不从,反将冯道拘系狱中。冯道素性和平,能得人欢,所以燕人闻他下狱,都代为救解,幸得释出。冯道料守光必亡,举家潜遁,奔入晋阳,晋王李存勖令掌书记。

        冯道与周元豹不睦。周元豹善于品鉴,对张承业道:“冯生没什么前途,您不可对他过于信任。”记室卢质听闻对张承业道:“我曾经见过杜黄裳(唐朝元和名相)司空的画像,冯道的相貌与杜司空非常相似,将来必能充当大任,周元豹的话不值得相信。”

        却说李存勖正拟发兵攻燕,可巧王处直派使乞援,遂遣振武节度使周德威领兵三万往救定州。德威东出飞狐,与赵将王德明、程严会师易水,同攻岐沟关。一鼓即下,进而围攻涿州。

        涿州刺史刘士温,令偏将刘守奇拒守。守奇有门客刘去非,大呼城下道:“河东兵为父讨贼,关你屁事何必出力固守呢?”

        守兵被他一呼各无斗志,多半逃去。刘士温再看左右偏将,没一人敢吱声。刘士温无奈地说:“晋王李存勖乃是为父讨贼,与我等无关,固守只能伤及百姓,传令开城投降。”左右副将一听正盼着开城投降,立刻命人大开涿州城门。刺史刘士温率大小官吏出城献降,周德威翻身下马受降。刘士温惭愧地说:“涿州刺史刘士温特来献城归顺。”

        周德威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刘大人能念百姓战火之苦,择明主而侍,真俊杰也。”刘士温邀周德威及其左右人等入城,共迎晋王兵马。刘守奇奔梁,得任博州刺史。

        李存勖等人来至刺史府,共议军情。有流星探马来报:“启禀千岁,燕军大将单廷珪扎营龙头岗;元行钦屯兵大安山。”存勖闻报问道:“本王率兵北伐幽燕,未曾见过刘守光部下战阵,不知何人可知?”

        张承业道:“殿下,奴才部下有一笔吏名冯道,字可道,幽州人氏,在刘守光麾下曾为掾吏,殿下可问此人。”

        李存勖道:“既然此人曾侍刘守光,就传他来见。”

        张承业命人唤冯道来见,只见一个文弱书生,身长六尺,长脸短髯,一副仙风道骨,飘然而入。

        存勖道:“左右为其看座”。

        “谢千岁!”冯道端坐一旁拱手问道:“千岁唤下官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存勖道:“冯先生,本王闻你曾在刘守光麾下为掾吏,不知可晓其左右将士?”

        冯道曰:“不知千岁所问何人?”

        存勖道:“方才得报,刘守光遣大将单廷珪在龙头岗扎营;元行钦屯兵大安山,此二人何许人也?”

        冯道言道:“那单廷珪人送绰号‘柱天神’身长一丈三,两臂合力有千斤,乃是幽燕头号大力士;元行钦绰号‘赛张飞’,面相凶煞,马上步下练就一身好武艺,且在大安山山北大营屯兵多年,非大将不可取也。”

        李存勖道:“孤王将分兵击之,令周德威率两万人马,张承业为参军,直取龙头岗。李嗣源率两万人马,郭崇韬为参军,袭取山北大营。二位将军当谨慎出兵,不可轻敌。”周德威与李嗣源各接令箭点兵出战。

        话分两头,先表周德威率兵来到龙头岗下列阵,单廷圭下令点号炮迎战。

        两军列阵,只见单廷圭头戴青铜豹子盔,身披锁子大片荷叶甲  ,跨下坐骑乃是一匹漠北回龙金丝驼,手中一把长柄黑虎铜锤,好生威风。单廷圭叫道:“来将莫不是黑脸周阳五吗?”

        阳五本是周德威的小名,周德威答道:“正是在下,足下莫非‘柱天神’单廷圭?”

        单廷圭哈哈笑道:“汝既知本将威名,何不早降,免得血光生灾!”

        小将周光辅闻言对周德威说道:“父帅休与此贼费舌,待孩儿斩其首级献与麾下!”,光辅举枪骂道:“周光辅在此,特取汝首级!”话落马出。

        单廷圭举锤叫道:“娃娃拿命来!”,二人战至一处,未过五个回合,只见单廷圭劈头一锤,周光辅横枪相迎,“哐!”的一声砸在枪柄之上,周光辅只觉虎口震裂,两臂发麻,难有复击之力。周德威急令鸣金收兵。

        回到中军,周光辅道:“单廷圭武艺平平,但力大无穷,不敢轻视。”

        张承业道:“周都督武艺高强,人言周镇远有  ‘挑马锥’绝技,明日何不锥挑金丝驼,诛杀此人。”

        “事已至此,吾也只能用此办法了。”周德威道。

        次日拂晓,周德威再摆战阵,叫阵单廷圭。单廷圭正眼都不看周德威一眼,对左右吹嘘道:“今日我把那个周阳五捉来,以谢三军!”说完催马出战。二人交战一团,杀得难解难分。周德威看他力大无比,却有勇无谋,打了七八回合,周德威虚晃一锥,驳马便回。单廷圭见周德威年近五旬,焉能胜过自己?便策马来追。

        周德威见单廷圭追来,反手抓三皇透甲锥,猛勒马丝缰,用锥横扫单廷圭跨下金丝驼,这匹骆驼顷刻跪倒在地,单廷圭滑倒在周德威怀中,周德威顺势夹住单廷圭的脖子,脚磕马腹硬将单廷圭夹回阵中。单廷圭身高体壮,周德微恐夹不住这大汉,愈加使劲。擒回阵中大喊道:“尔等拿下!”有校尉答道:“此人恐已夹死?”周德威一看单廷圭已是口角冒血而死,不觉仰天大笑。龙头岗其余将士畏惧周德威之神力,纷纷跪地求降。

        另一路兵马乃是李嗣源所带,李嗣源将兵扎营大安山下,观望敌寨。副将石绍雄道:“今观此寨,多有巨石垒筑,足见已经营多年。”

        李嗣源叹道:“我观此寨,强攻必不能下,需诱敌而出。”

        参军郭崇韬献策道:“将军何不命后队推运粮草,过山诱其出战。”

        “妙哉!”李嗣源道:“安时之计,必能诱敌而出。”又对石绍雄道:“石将军可打我旗号,伏与东面林中,我打将军旗号亲自押粮,倘遇燕兵大将,就地杀之。”众人商议而定,便分作前后两队押粮过山。

        却说山北大寨有名副将名叫高行周,字尚质,生于妫州怀戎军雕窠里(今河北怀来),其父就是有"白马银枪"美誉的五代名枪高思继。出身于这样的家庭,高行周从小习武练枪、打熬身体。

        后来高思继硬撼王彦章,死于回马枪下。高行周秒变孤儿,刘仁恭露出一幅假慈悲的模样,刻意拉拢小高兄弟。于是高行周随着堂兄高行珪一起进入刘仁恭军中,在战争的熔炉里迅速成长为肌肉男。高行珪生猛有余(史称"骁果出诸将之右")、城府不足,而且贪鄙不法、滥杀无辜,实在不足为训。不过高行周很会讨刘仁恭喜欢,常侍其左右,一干就是十几年,后来刘守光杀兄囚父,成为燕地的新主,高行周兄弟仍在燕军中效力。

        公元911年,刘守光称帝建立政权,晋王李存勖立时就不好了。本来李克用遗命李存勖讨伐刘仁恭,李存勖觉得老爹与刘仁恭有仇,自己又不认识刘守光,可以先放他一马,哪知刘守光精虫上脑,非要称帝,如果不打他,不仅不孝,而且政治上也不正确,因此李存勖才不顾朱梁的威胁,以"僭逆不道"之名攻打幽州。

        却说高行周巡视山北大寨,忽见晋军粮车欲过山坡,赶忙令人报之大将元行钦,元行钦到寨头观看,拍腿喜道:“此时若由坡而下,必败晋兵。传令点兵出寨。”

        元行钦与高行周各领三千马步军分驰而下,一路袭劫队首,一路袭劫队尾。李嗣源正在队尾慢行等候燕兵。忽闻战鼓急擂,喊杀震天,李嗣源对左右士卒喊道:“燕兵出寨,尔等抽刀!”只见押粮车内覆盖草席掀开,晋兵将士挥刀跃出杀向燕兵。来袭队尾之人正是元行钦。李嗣源喝道:“燕将认得李嗣源否?!”元行钦不容分说挥动金锋枪催马杀来。李嗣源并未把元行钦放在眼中,元行钦也不认得李嗣源,二人打得难解难分,交战五十回合未分胜负。

        燕兵未想晋兵藏于粮车之中,反中了埋伏,被杀得节节败退。酣战中的元行钦见粮草队有埋伏,自知中计,虚晃一枪便领兵败退。李嗣源率兵直追山寨,奈何寨头之上有弓弩防备,晋兵纷纷退回。

        李嗣源虽斩杀不少燕兵,却未胜过元行钦,只得回营。碰巧石绍雄也领兵回营,李嗣源问道:“石将军此战胜负如何?”

        石绍雄答道:“未想这山中大营有一年轻武将枪法了得,旗号为‘高’,与其大战六十回合险些被他杀败。”

        李嗣源道:“我亦如此,元行钦今日交战五十回合难分胜负。”二人无果而归。

        话说次日,李嗣源在山下摆开阵势,元行钦前番交战对李嗣源有所见识,便令高行周留守大营,自己率兵下山交战。两军阵前,李嗣源喊道:“元行钦!汝敢大战三百合否?”

        元行钦答道:“李嗣源,今日正欲取汝人头献于陛下。”说着催马出枪直取李嗣源。李嗣源横枪相迎,两人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战鼓连擂五通未决雌雄。

        元行钦难胜李嗣源,于是调转马头向东跑去,李嗣源紧随其后一路追杀。二人也不知跑了多远。李嗣源搭弓上箭,“嗖!”的一箭正中元行钦右臂,元行钦一阵疼痛丢掉手中金锋枪,缓过劲来反射一箭,正巧射中李嗣源大腿。李嗣源痛叫一声坠落马下。元行钦见李嗣源落马,调转马头翻身下马,拔出宝剑与其步战,李嗣源一瘸一拐的抽出宝剑相迎,一个伤腿,一个伤臂,二人又是一场恶斗。

        又战了六七十回合,元行钦的宝剑被李嗣源的长歌剑砍断,元行钦只得捡树枝应战,李嗣源看后哈哈大笑,也仍掉宝剑以马鞭为兵器大战树枝。二人酣战之时,只闻远处传来马蹄行军之声,定睛一看原来是郭崇韬率一千马步军前来捉拿元行钦。晋兵将二人包围其中,元行钦累得筋疲力尽,坐在地上认输。郭崇韬道:“左右将元行钦拿下!”

        “慢!”李嗣源喊道:“放元将军回营。”众人大惊,只得让开一条退路。李嗣源一瘸一拐地走到元行钦近前,将自己的马鞭交与他。元行钦无奈接过马鞭,抱拳还礼上马离去。

        李嗣源被士卒架上战马,郭崇韬问道:“将军因何放他离去?”

        李嗣源答道:“方才我已箭伤其臂,此人还我一箭伤我腿,却不忍伤我性命。我坠落马下,他也下马。如此武艺高强忠义之士,我不忍仗兵多擒之。”

        郭崇韬道:“将军之意,莫非欲以大义招降此人?”

        李嗣源不觉笑道:“知我者安时也。”二人说笑而回。

        元行钦回至山寨大营,高行周问道:“今日将军与李嗣源交战如何?”

        元行钦道:“久闻李嗣源武艺高强,上有威名,下得军心,今日交锋乃真英雄也。我本当被擒,却被李嗣源释放而回,日后怎有脸面再去叫战?”

        高行周问道:“那将军之意……”

        元行钦道:“我欲率众归降,以报李嗣源放我回营之恩。”

        高行周道:“我等跟随将军北阻契丹,南拒晋兵,倘若将军率众归降,我等至死追随。”

        元行钦道:“行周忠义之士令我钦佩,若有此心明日共赴晋营请降。”

        “我意也是如此。”高行周道。二人商榷已定归降晋王。

        次日清晨,元行钦令一万八千幽燕将士列队山下,李嗣源腿伤未愈不想出战,后来听说燕军请降,乃大喜道:“诸公随我去迎。”

        李嗣源、郭崇韬、石绍雄率左右将官来至大营门外,只见元行钦与高行周二将下马单膝跪倒,元行钦道:“罪将元行钦率一万八千将士前来请降。”

        李嗣源一瘸一拐将元行钦、高行周扶起说道:“请将军上马。”二人心中纳闷。李嗣源拉住二人缰绳,亲自牵马引路。

        来到中军大帐,石绍雄认出跟在元行钦身后的高行周,便对李嗣源道:“正是这位小将军与我大战六十回合未分胜负。”

        李嗣源问道:“此乃何人?”

        元行钦道:“此人是我手下副将高行周,其父乃是昔日大名鼎鼎的幽州神枪将高思继。”

        李嗣源叹道:“昔日曾闻高思继与铁枪王彦章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今日小将军枪法定能勇冠三军。令人钦佩。”高行周也赶忙向李嗣源还礼。正是:

        从来不打不成交,

        只恨英雄多飘摇。

        交战岂止比武艺,

        还观谁家品德高。

        相逢沙场三百合,

        一朝归附成挚交。

        义比流云随风去,

        情同大浪入波涛。

        周德威与李嗣源两战告捷,俘获燕兵三万余众。守光连接败报,惊惶的了不得,卑辞厚币向梁求援,正值梁廷内乱不暇应命。刘守光狗急跳墙,即刻修书一封,命密使骑八百里快马往契丹求援。

        刘守光只待一日,周德威便率三军兵临幽州城下。守光自知兵力不支,不得已致书乞怜,愿为城下盟。德威笑语来使道:“大燕皇帝尚未郊天,何故雌伏如此!我受命讨罪不知他事,继盟修好更非乐闻,请为我转语燕帝,休想乞和,快来一战。”

        遂叱退来使,不答一字。守光闻报越加窘迫,又遣将周遵业,赍绢千匹,银千两,锦百段,献入晋营,哀求德威道:“我王以实情告诉你,富贵成败,人之常理;记住别人的功劳,宽恕别人的过错是称霸者的胸襟。我王去年狂妄自称天子,本意是不愿在朱温之下而已,哪里料到得罪晋王。如今知道自己的过错,请求晋王能够宽免。”

        德威道:“能战即来,不能战即降,何必多言!”

        遵业尚欲开口,见德威起身入内,只好怏怏退还,报知守光。守光搔首挖耳无法可施。踌躇了许多时候,突闻城外喊声大震又来攻城,不得已硬着头皮登陴巡守。遥见周德威跨着骏马,手执令旗指挥战士,遂凄声遥呼道:“周将军!你是三晋贤士,难道不能想到别人的危难吗?”德威答道:“公已为俎上肉,但教责己,不必责人!”

        守光急得没法,再派人往契丹吁请援兵。阿保机因事耽搁一时未来。守光急上加急,除出降外别无它法,乃登城语德威道:“我已力屈计穷,只求将军少宽一线,俟晋王亲至,我便开门迎谒泥首听命!”

        德威命承业返报晋王。晋王乃自诣幽州,单骑抵城下,呼守光与语道:“朱温篡逆,我本欲会合河朔五镇兵马兴复唐祚,公不肯与我同心,乃效尤逆温僭号称帝,且欲并吞镇、定,是以大众愤发至有今日。成败亦丈夫常事,必须自择所向,敢问公将何从?”

        守光流涕道:“我今已为釜中鱼,瓮中鳖了,惟王所命!”

        晋王也觉动怜,即折断弓矢,向他设誓道:“但出来相见,保无他虞。”

        守光闻言,又道他是仁柔易欺,便含糊答应道:“再等三日!”李存勖道:“既然汝真心悔过,本王可免汝罪过,保得富贵。”

        刘守光见他信了自己的话,抱拳谢道:“守光这里谢过晋王千岁!”

        三日过后,李存勖率军令刘守光开城投降,刘守光拒不开城。李存勖怒道:“刘守光!汝既与本王约定三日为限,因何三日已到,却不肯献城。”

        刘守光哈哈大笑道:“李存勖!此乃我缓兵之计,我堂堂大燕皇帝怎能屈膝于汝?契丹皇帝率大军马上就到。”

        晋王且笑且愤,返入德威营中,决定明日督军猛攻,誓入此城。是夕有燕将李小喜缒城来降,报称城中力竭。

        看官道这小喜是何等人物?他原是守光嬖臣,教守光切勿降晋,守光被他哄动,遇着危急时候,不得不作书乞降,其实是借此缓兵,并非实心投诚,不料小喜却先走一着,竟已奔投晋营。存勖即命五更造饭,饬各军饱餐一顿。俟至黎明,一声鼓角,全营涌出。晋王亲披甲胄,督令进攻,这边竖梯,那边攀堞,四面八方同时动手。燕兵已经力尽,哪里还能支持,就使有心拒守,也是防不胜防,霎时间閤城鼎沸,纷纷乱窜。晋兵一齐登城,拔去燕帜,改张晋帜,趁势下城往捉守光。守光已挈妻李氏、祝氏,子继珣、继方、继祚等逃出城外,南走沧州,只有乃父仁恭还幽住别室,晋军马到擒来。此外有家族三百口逃奔不及,一齐作了俘囚。

        晋王存勖入幽州城,禁杀安民,授德威卢龙节度使,兼官侍中,改命李嗣本为振武节度使,更遣别将追捕守光。

        却说刘守光携带妻儿逃到关南,沿路生了冻疮,双脚肿起,整天没有饭吃。到燕乐县,藏在山洞中,叫妻子祝氏到田家乞食【可称作讨饭皇后。】。田家见她衣服华丽,并没有乞人形相,遂向她盘问,祝氏直言不讳。田家主人张师造假意留她食宿,且令人往绐守光,一同到家,暗中却飞报晋军。晋军疾趋而至,将守光及二妻三子一并捉住,械送军门。存勖方宴犒将士,见将吏擒到守光,便笑语道:“您是本城主人,奈何出城避客?”守光匍伏阶下叩首乞命。晋王命与仁恭同系馆舍给与酒食。

        守光正是腹饥,乐得一饱。

        越数日,晋王下令班师,令守光父子荷校随行。守光父母对着守光且唾且骂道:“逆贼破灭我家竟到这般!”守光俯首无言。

        路过赵州,赵王王镕盛帐行幄迎犒晋军。且请晋王上坐奉觞称寿,酒酣起请道:“愿见大燕皇帝一面。”

        晋王乃命将吏牵入仁恭父子就席与饮。仁恭父子拜镕,镕亦答拜,又赠他衣服鞍马。守光饮食自如,毫无惭色。

        及晋王辞别赵王返至晋阳,即将仁恭父子用白链牵入太庙,自己亲往监刑,守光呼道:“守光死亦无恨,然而劝我不投降的人是李小喜,如今罪人不死,我到了地下也不安生。”  李存勖派人召李小喜,李小喜侧目而视,斥责刘守光说:“你囚父杀兄,奸淫父妾,难道也是我教你的么?”

        晋王怒指小喜道:“你究竟做过燕臣,不应该如此无礼!”【背主求荣,敌方也未必喜欢】喝令左右先将小喜枭首,然后命斩守光。

        守光又呼道:“守光素善骑射,大王欲成霸业,何不开恩赦罪,令得自效!”刘守光以为他是吕布,可晋王不是董卓,也不是曹操,他不需要守光。

        二妻恰在旁叱责道:“事已至此生亦何为?我等情愿先死”。即伸颈就戮!

        刘守光仍不死心:“下官知罪,我父刘仁恭背信弃义出卖晋王。罪臣愿献上家父,只求晋王留我性命。”

        李存勖冷笑道:“人生天地之间,忠孝乃立身之本,汝却囚父杀兄自称帝号,如此无君无父之人岂可饶恕。将刘仁恭、刘守光打入囚车,押赴刑场祭奠先王!”

        军士将刘仁恭、刘守光父子二人押至李克用墓前,李存勖祭出三支遗箭,众人随李存勖三拜九叩,李存勖道:“父王李克用在上,孩儿存勖以三晋骠勇之师,收复赵魏,平定幽燕。今生擒刘仁恭父子,押至父王墓前,以雪父王生前三恨。”

        左右刀斧手开刀问斩,刘仁恭父子早已胆破腿软,两颗人头瞬间滚落尘埃。士卒将刘仁恭父子人头端至墓前,李存勖“啪!”的一声折断一箭,对墓言道:“一箭之恨已除,儿当断箭告父!”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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