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机械和创生
卡茨在正义联盟里的档案直接被标记成了红色。
“目前来看她没有什么恶意，”蝙蝠侠指了指在卡茨头像底下的加粗字符，“但是她的不确定性过于大了，就冲着她把氪石当作能源使用，超人，她就是你的隐藏敌人。”
“倘若她真有这个想法的话。”
他补充道。
超人理解蝙蝠侠的想法，作为人类，属于这个星球的人类，在面对了这么多来自星外的劫难后自然是会拉高了警惕值——更别提哪怕是在地球上长大的他也曾对他所热爱的城市造成过一次巨大的伤害，他也怕卡茨会成为像佐德将军一样的威胁，毕竟从哈尔对她的介绍来看，卡茨一个人便是一个军队——她能在一分钟之内造出来军火轰炸装备完全的星际海盗，这还只是建立在新氪星并不发达的科技上，倘若她学会了地球的科技，恐怕就不是单单护卫母星的可能了，大概率她会带领新氪星走上昔日日不落帝国的老路。
思及至此，超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慢慢地飘到了瞭望塔的落地窗旁，轻轻附上手掌，凝视着外面的那片星河。
新氪星啊
他感慨道
“新氪星？”卡茨转向康纳，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你……对那个地方感到好奇吗？”
“嗯，”康纳百无聊赖地坐在堆起来的木箱上，撑着脸看卡茨坐在地上修理玛莎从仓库里掏出来的各式各样的没法用的家用电器，“毕竟你是星外的人，而且很少见到像你这样就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信号就直接跨越星河旅行的人。”
“纠正你一下，跨越星河旅行的人可是很多的哦，”卡茨仔细盯着机械之间的衔接处，小心翼翼地用着螺丝刀敲打着那几个一掰就会断掉的钢杆，“只不过目的地是地球的比较少而已，谁叫你们不搞宇宙贸易而且还有那么多的高强度护卫系统，申请入境出境的审批也比别的星球慢好多，我当时情况紧急，实在是来不及了只能尝试着能不能落地签，不然我肯定是把手续办理完全才过来的。”
是啊，那天的警报响动了整个研究院，所有的人员都朝着她跑去——尖叫声，劝慰声还有命令声，熙熙攘攘地，全部都和急促而有力的响铃声揉杂在了一起，一切的一切都要把她拘禁于金色的囚笼中。
卡茨并不是个擅长体术的人，她倒是符合大多数人类对于研究人员的看法——苍白的脸，纤细的手脚，还有跑几步就喘的不行的体质。但是她在那天却用尽全力奔向所在研究院天井处的飞行器，跑过去的同时还远程启动了7个炼金阵，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当追兵赶来时，她早已乘着飞行器朝着星海外的世界飞去。
“那里并不是一个好玩的地方，”卡茨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想了想，还是和康纳解释道，“目前的话大概在……进行政治博弈吧……总之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我还是更喜欢呆在农场里修家电，至少这里能让我感到轻松。”
“更何况……”
她所研究的东西，向来是她的母星最为排斥的东西。
叹了口气，卡茨把螺母拧紧，接着对着灰扑扑的机器打了个响指，头也不转地就把下一个机器拖过来继续翻修，“反正就……唉……”
康纳挑了挑眉，从箱子上跳了下来，走到卡茨旁边和她一起研究着机械，“说起来我也算半个氪星人，你看看我能不能学”——不过鉴于康纳对于理科并不擅长，在第五次弄错零件后，他被卡茨毫不客气地赶到外面去了。
“你，不许踏进这条线，”卡茨双手抱臂，脸上黑一道灰一道地全都是汗，她指了指仓库这一横条门槛，“要是干扰到我的话，小心我直接做个机械小狗咬你。”
康纳举起双手表示瑞思拜绝不踏进一步。
布鲁斯回到家的时候，提姆正坐在沙发上，头一点一点地处理着集团的文件，他看上去很疲惫，好像下一秒就要直接昏厥过去了一样——尽管按照常理而言，提姆这样的状态算是很正常了，至少没有一头栽进咖啡杯里被达米安那个小混蛋嘲笑一顿。不过布鲁斯还是停住了脚步，转向客厅，拍了拍自己养子的肩膀。
“你多久没睡了？”他不赞同地看向这个最让他省心但也是最不让他省心的三子，“2天？还是3天？”
“4天，”提姆揉了揉额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主要是埃斯基维尔的情报实在是太多了，又加上泰坦的作战计划——这叠报告是我已经整理好的了，你先看看，我把泰坦的写完就去补会儿觉。”
布鲁斯拍了拍提姆的肩膀，然后坐在他的旁边翻动着已经整理好的新的资料，又用手机调出了之前的报告对比着档案。
「卡茨·埃斯基维尔，与德威特·法勒为好友，二者皆师从于法布里多贡。前者出身于王国的旧贵族，是公爵之女，也是新氪星这个百年的天才；后者则是出身于王国的新贵族，伯爵的独子，如果不与卡茨相比，相较于其他人而言，毫无疑问也是个天才。」
「备注：德威特·法勒为激进派，而卡茨·埃斯基维尔并没有明确派系，个人更倾向于中立或者更偏守旧」
守旧派的话危险系数还好，布鲁斯点了点屏幕，若有所思地用手指轻轻叩着沙发的扶手，守旧派只管自己的星球，所有的目的也是维持星球内部的统治，虽然说这样有些不道德，只要他们没有侵略的打算，内部乱成什么样他们都不会管。
「卡茨是王国研究院内最年轻的首席炼金术士，各项精通，尤其是自动机械方面，同期的德威特则是擅长爆破（备注：我更倾向于德威特研究的是空气，以气体为媒介制造爆破）。」
无论怎样，卡茨必须处于正义联盟的监视下，她的不确定性实在太高了，而且她的立场也很微妙，谁都无法判断她的趋向。
克拉克带着小乔和露易丝抵达堪萨斯农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依旧是日常的家庭聚餐，但是一家人的目光都被和小氪玩耍的机械小狗吸引了。
“这是？”露易丝看着那条金属做的机械小狗，小狗蹦蹦跳跳地，没有什么柴油味，看上去好像并不是拿寻常的材料当能源的，“你是制造了芯片吗？还是……”
“不，”卡茨捡起小狗，将它放于掌上轻轻一抹，本来活动的小狗又瞬间变成了一堆铁块，接着她双手用力一握，原来的小狗又变成了三只飞翔的机械鸟，就是克拉克和康纳第一次见到的那种，“只是单纯在中间加了个炼金阵运作而已，能源就是空气，遵循等量交换原则。”
金属小鸟飞呀飞，落至肯特一家人的肩膀上，小乔很快乐地逗弄起了小鸟，卡茨和卡拉站在旁边聊着天，时不时逗趣一下康纳，玛莎和老乔纳森则是乐呵呵地看着孙辈们，但是在场唯二的中年人的面容却有些严肃。
“克拉克，”露易丝将发出金属脆鸣声的小鸟递给了克拉克，尽管作为超英的伴侣她早已习惯了很多怪事，但是对于卡茨所创造的“生物”，她还是有些不寒而栗，“她创造的真的不是生命吗？”
机械小鸟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空洞的螺帽眼睛在昏黄的门灯下异常的诡异——它依旧在活动着，扭动着身躯发出清脆的“啼鸣”。
“这只是机械，亲爱的，”克拉克安抚了自己的妻子，“别担心。”
“它并没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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