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电梯如冰窖
“小言姐，对不起，今次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果果重提起。
“别想那么多了，渣的人是中村，你又不是故意的，大家都是想做好本职工作而已。”小言认真说道。
她知道，果果对于日本的事情，耿耿于怀。
她们口中的中村是昔日电器行业的龙头大哥-----中村集团的第三代接班人。
她们去日本参加一个中德日多国就护肤研发暨发展合作的一个交流会。
交流会上，中村主动约她，说中村独资的一间护肤公司想进军中国，需要与翻译公司合作。
一想到奖金，两人为之兴奋，特别是果果。
果果建议做一个顺水人情，当场果果跟随中村给他做了翻译，中村这个人见色起异，想借合作的条件睡了俩人。
幸好小言做足准备，让中村吃了个“米田共”。
顺水人情方案是果果提出的，她想给中村一点好处，然后换来二世祖独资的那件公司的合同，签了合同，她就有奖金，果果需要钱。
但是，这个意外的“收获”，不在她们这次出差的计划里。
和本妍协议合作，小言也闭口不谈那些插曲跟吴总申报的，吴大羽不知情之下审批过了，签了合同才知道插曲的事情，吴大羽以此为由，说她们翅膀硬了，可以擅自作主……
其实，公司业务员以这种方式去谈下业务，是没问题的。但回到小言这里就是问题了。
小言觉得师兄大怒的原因应该是中村的坏心思。
毕竟中村对她起了色心，企图，若是出事，师兄不好跟她的家人交代，二是师兄也算她半个哥哥了，肯定也见不得她受这般委屈羞辱。
小言知足，师兄都是为了她好，所以，师兄要追究责任，她甘愿受罚。
……
九点十五分，詹姆斯等人到达金域大厦门口。
小言和果果俩人一接到詹姆秘书的电话就从星巴克小跑出来。
tk公司的几个高层跟着濋帆的步伐，从金域大门出来。
濋帆左边是康秘书，右边是一个高挑的女人，女人虽然穿着职业套装，但是也难掩火辣的身材。
小言停下步伐，看了他们几眼，不过她的视线很快被女人身边蹿出来的那个男人吸走。
“这个男人？似曾相识。”小言如是想着，
发愣数秒，被果果一拉，秒间回神。
詹姆斯等人已经下车了。
詹姆斯在众人中寻她。
“亲爱的，好久不见了。”
詹姆斯双眼越过众人看到小言。
他上前，十分热情地展开双手，把瘦弱的小言直接拥入怀中。
“好久不见。”小言笑道，也张开双手回抱了对方。
濋帆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拥抱的两人，看来，并不是普通的合作关系。
有那么一瞬间，他双眼穿越到了那时候。
她的眼睛大大的，圆圆的，亮亮的。笑起来常会完成了一个小半月的形状，很迷人。
“你从北京来的？就是那个天安门广场的北京？”她因为激动，而语无伦次起来。
“嗯，天安门广场的北京。”濋帆说完忍不住笑了，第一次听到用天安门广场来形容北京的，原来天安门广场也可以用作形容词。
“哇！哇！哇！……”她突然激动坏了，一蹦三尺高，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瞬间完成月牙状。
她可能就是那时候学会笑弯了眼睛。
既然是他刺激让她学会的，这个专利应该属于他的。她怎么可以随便对人就笑成这样？
“詹姆斯，欢迎！”濋帆上前，展开双臂。
詹姆斯跟小言笑说：“晚上聚旧。”
然后转身与濋帆相拥，“伙计，不好意思，先抱了美人。”
两秒不到，濋帆与詹姆斯分开。表现得十分理解：“与美人拥抱，没哪个男人会拒绝。”
两位总裁相视，笑了。
这是在夸她吗？不过他的眼神不像。
小言尴尬地跟着笑笑。
站在濋帆旁边的那个女人，笑态可盈。
简单喧寒过后，众人往金域大厦门口走去。
此刻的濋帆，身上除了留有詹姆斯浓烈的香水味，还有她淡雅的雏菊香味。
她还是喜欢雏菊的香味？可能吧。
康秘书还在想刚才那一幕，罗濋帆迎接客户或者合作商，一般都是官方的握手方式，怎么突然就改了习惯了呢？而且，他跟詹姆斯不算很熟悉，友谊达不到要拥抱的高度……
……
大家陆续进入濋帆专用的电梯。
人挺多的，勉强挤挤能全部上去。
但是，偏偏只剩下两个位置，留给最后进电梯的人------小言和果果。
一个在濋帆的前面，一个在濋帆的右边。
“你们先上去。我们搭下一趟。”
小言没有正视濋帆的双眼，她看着詹姆斯说话，用的是标准流利的德语。
詹姆斯点头。
“没有专用卡，你坐不了专梯。”濋帆用中文跟她说话，语气冷，且眼神凌厉。
“我们坐隔壁的那个电梯上去吧。”
小言心脏突突突地跳，可能是怕，说得很小声，很小心。
接着她用德语跟詹姆斯说：“我们去那边坐电梯，待会见。”
“请你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濋帆语气具有强烈的压迫感。
小言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和果果对望一眼，果果虽然也觉得有点局促，毕竟要站在罗濋帆这样的男人身边，不是人人都能抵得住这个气场，但是，站在一旁偷看还是挺好的。
果果不明白小言姐为什么要拒绝。
濋帆的话，盛气凌人的眼神，不容人多想，俩人默默地走进电梯。
小言转身面向电梯，电梯一路上升，她的心跳得比电梯速度还快，蹦得比电梯还高。
所有的尴尬、忐忑仿佛积压了一万年了，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掰开电梯的门，跳出去。
但是小言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不要说掰电梯的门，她进来电梯那么久，动都不敢动，就像一具被冰住的尸体。
而在她后面的是另一具被冰住的尸体。
同是冰尸，站在前面的她居然还能感受来自后方的寒气。
偶尔有一丝热气吹来，连后面的发丝根都吹不动，小言却又能感受到发丝在飘。
因为有气息，所以说明他是活的。
“北风吹过，雨飘摇，回忆的河，在向你微笑……”舒缓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
音乐再动听，在不适当的时候响起，就是噪音。
小言极不情愿听到自己手机来电铃声响起。
这一刻让她动手接听电话，无疑跟要了她命似的。
但是手机铃声持续响，好像非要她接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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