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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星河欲转千帆舞


犹豫片刻,望舒又道:“我还有一事想请殿下帮我一把。让我见一见那个匪首罢,我有些疑问想问一问。”

        白景云听言,沉吟片刻,点头应许,让望舒先在此等候,他自折回公堂,过了一会便有一个差役匆匆赶来,毕恭毕敬的要请望舒移步。

        差役将望舒引到了京兆府内设的一处监牢内,同看守指着望舒说了两句话,监牢看守便指了指里头,冷道:“最后一间,搞快着点。”

        望舒点了点头,便进了监牢内。那差役也要跟进去,望舒摘下一只金耳环,递给他,浅笑道:“有劳大哥了,这点心意请几位兄弟喝茶罢。”

        那差役本没有指望着能从望舒这里头赚点油水,但眼见望舒如此上道,也晓得她是想要同那囚犯单独说话,便喜滋滋接了耳环,笑道:“好勒,那我带着诸位兄弟去喝一碗茶,小姐你自便罢。若有事嚷一声便是了。”说罢,便走到门外。

        监牢的地下铺满了稻草,受到前阵子的连连阴雨的影响,稻草上沾满了湿漉漉的泥土,肮脏不堪。

        望舒经过一间间的牢房,只有二十间牢房,每一间都关了人,他们见一个美貌少女独自踏进监牢,大多数人都站起,将头伸出木栏,惊奇兴奋的注视着她。

        望舒却不在意两侧的杂音,她径自走到最后一间牢房,那间牢房的人与其他人不同,只是走近栏杆看了眼望舒,便走开了。

        望舒望着背身而坐的男人,又瞥见躺在墙根处的大福,他的脸上头上裹满了布条,身下垫了件外衣,身上还盖了件。

        望舒轻声道:“我有些话想问问你。”

        金石望了望躺在墙角还昏迷不醒的大福,咬紧牙根,冷道:“没甚么好说的,你滚吧。”

        “谁告诉你,我爹是谁的?”

        金石沉默不语,望舒便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得到却还是沉默。

        望舒自然心中早有叫他开口的主意。

        她轻抿薄唇,娇俏笑道:“你不同我说,那我去同大福的姐姐说去。正好,我要叫她数数我身上有多少伤口,她数一道,我便划一刀。”说罢,佯作要走。

        果不其然,身侧传来怒骂声,望舒侧头去看,金石已然站起身,冲到木栏前,叫骂着。

        “肯同我说了?”

        金石磨着牙道:“你问,我知道的,就说。”

        望舒小声道:“你是在江州破城那天知道我爹是谁的?难道是克骆人说的?”

        金石愣了片刻,嘴巴张得老大,口水都顺着嘴角流出,才想起合上嘴,他边擦口水便道:“你,你,你,说什么,我,不大懂。”

        望舒见他不老实,将眉一拧,冷道:“你当我不敢去找大福的姐姐吗?”

        金石握紧拳头,指节被捏的啪啪作响,半晌他才放下手,颓然道:“还以为只有我回到了过去呢。”

        他盯着墙角出了神,长叹一声:“你被那个克骆狗皇帝杀了后,狗皇帝下令将你挂在营中示众,然后我听见了一个人发疯似的骂狗皇帝,说什么你是永安王的女儿,晓得永安王的宝藏藏在哪里。昨天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想着什么宝藏了,一时鬼迷心窍才会——”

        “是谁?”

        金石有些讶异的望向望舒,她神色镇定,口齿清晰的继续追问着他,丝毫没有因为她的遗体被高悬侮辱而害怕或是愤怒。

        金石顿了顿,才摇头道:“我才听到这句话就被砍头了,没来得及看,听口音应该是大祁人。”

        望舒想了想她在进克骆皇帐时可曾见过什么大祁男人,可任凭她想破脑袋,却是一无所获。

        她又问道:“你是不是也只记得江州破城那一日的事?”

        金石点点头,骂了一句脏话,道:“若是多能想起个一两年,说不准就能知道我们究竟为什么会输给克骆的弹丸小国了,能阻止他们也说不定。”

        望舒愣了愣神,自重生以来,她从未想过要去阻止克骆的入侵,更多想的便是怎样躲过这场灾祸,如今听到金石这番言论,不由得心生敬意,又觉得她自个渺小孱弱,与要对抗的敌人相比,委实是螳臂当车。

        此时躺在墙角的大福发出一声□□,金石忍不住喜极而泣,这傻舅子见他被人擒住,便急冲冲扑上来救他,结果被人家一招掀翻,摔得昏迷不醒。虽然京兆府安排了大夫医治,可却始终醒转不过来,大夫说若再醒不过来便无救了,幸好,幸好。

        望舒看着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哽咽哭泣,不忍打扰,转身走出了监牢。

        才出监牢,原先领望舒来的差役又将望舒送到了京兆府的正门。

        京兆府的正门依旧人来人往,一辆马车停在右边石狮子旁,一位管家模样的人一见望舒忙迎上前。

        “小姐,我奉大夫人命令接您回府。”

        闻言,望舒回首望去,竟是一个久而未见的熟人——苏府的管家之一黎兴,主要负责苏润这一房的大小事宜。前世没少在望舒面前作威作福,克扣用度吃食更是家常便饭,如今望舒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满脸堆好的模样。

        望舒微微摇首:“黎管家糊涂了,我与苏府再没有关系了。”

        黎兴吃了个闭门羹,竟是不气,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笑道:“怨我未与小姐说清楚。大夫人今儿午饭时晓得您昨日受了苦,觉得是她没有将你照顾好,心中愧疚的紧,打算收您为义女。夫人晓得您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特意在西城买了一间院子赠予您居住,等以后您择了如意郎君,夫人还要为您出一套嫁妆呢。”

        黎兴在望舒耳畔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望舒倒是有几分动心,为的倒不是西城的院子和嫁妆,只是她一直在想金石说的话,是啊,或许她是能阻止克骆的入侵的。当然她现在还太过弱小了,只靠她一人难成大事。

        只是苏润的人品实在不敢恭维,如何能再与他为伍。

        看出望舒犹豫的黎兴不豫道:“小姐,我同你说句实在话,以你现在的身份,就没有选择的机会了。这我家夫人心善,赐给你的恩典。你呀,赶紧跟我上车,别耽误大家时间。”

        望舒淡淡道:“恩典?”

        黎兴不耐烦道:“自然是恩典,你一个女流,还被家人赶出来了,连去好人家做奴做婢都没机会,说实话,活命都难。”

        不等望舒发怒,只听一辆马车在身后停下,车夫勒住马道:“咦,敢问您是望舒姑娘吗?”

        “是我。”望舒讶异的发现这车厢前悬挂的灯笼上,写着的竟是庄琦长公主府。

        庄琦长公主是景帝的亲妹妹,所得的恩宠几乎大祁历朝无公主可及。

        听闻早年间景帝还是亲王时,她跟着哥哥吃了不少的苦,等景帝登基,对这个妹妹便是要风给风要雨给雨,还未出阁前,宫中便流出这样一句话:“皇后未必能有的物件,庄琦长公主或许都已经玩腻赏给下人了。”

        出阁后又获得独一份的特许:不必前往汤沐邑也不必与公婆合居,直接在靠近祁禁城最近的地界造了公主府。

        这样的天家贵胄,望舒也只曾遥遥见过一面,而远居内宅的黎兴更是不曾见过,二人皆不在多言,只等车上的人发话。

        那车厢内下来了一个蓝衣女子,胖圆儿脸,狭长眼眸,眉心长着一颗朱红的痣,看着很是亲切。

        蓝衣女喜盈盈道:“你是望舒姑娘吧?六皇子方才着人到府上打了招呼,不知你现在可还有别的想去的地方,若是有,这便送你去,若是没有,就请随我去长公主府吧。”

        只见她丝绸遍身,发髻梳的复杂而又精致,簪的珠花都是不曾见过的新样子,举手投足间风雅怡人,若非她曾遥见庄琦长公主一面,定要误会是她本人亲自前来了。

        蓝衣妇人大约是瞧出二人疑惑,笑道:“我只是府内一个丫鬟罢了,贱名武瑞,你可以直接叫我武瑞,或是随府里的丫头们叫我武姐姐都成。”

        黎兴见状忙道:“做个家教老师罢了,还不是伺候人的,哪比的过做我太师府的义小姐。”

        望舒眯眼笑道:“我没福气,做不得大夫人的的女儿了。。”

        黎兴听出讥讽之意,厉声道:“你仔细想清楚了,你这一拒绝,可就是拂了苏家大夫人的面了。”

        武瑞面带微笑淡然道:“这位管家大人,我们都只是奉主子的命令给姑娘提一个好建议罢了,选谁都是李姑娘的决定,可不是谁嗓门大便听谁的。”

        黎兴被武瑞一席话噎得说不出话,想要摆出苏家长房管家的姿态去压她,可小眼睛在她身上提溜一转,这女子身上穿的是宫中才有的时兴布料,用的珠钗也像是宫中才有的手艺,莫说他了,就算是大夫人亲自前来,穿的用的也未必有她的富贵华丽。气焰就顿时矮了一大半。

        见望舒铁了心了,黎兴鼻子猛抽两下,转身上车离开。

        望舒浅笑:“辛苦送我去长公主府上罢。”

        武瑞笑意更甚,牵着望舒的手上了车。

        车上各色茶水糕点俱全,甚至还有一碟新鲜瓜果可享,武瑞热情的招呼着望舒用些。

        望舒一面接下一杯热茶,一面问道:“不知是长公主的哪位千金要寻家教?”

        武瑞格格笑道:“长公主殿下只生了一位安阳郡主,不是我说嘴,郡主年纪虽小,可是主意大的紧,若你去教她,没过两天便是她来给你上课了。”

        听这意思,便不是去教那安阳郡主了,望舒继续询问她要教的究竟是何人。

        武瑞道:“是红豆姑娘。你只管叫她红豆便是。”

        望舒思寻片刻,记忆里没有半点这个红豆的事情。

        “这位红豆姑娘是长公主的庶女?还是说是宫里寄养的公主?”

        此话一出,武瑞脸色大变,不再是先前喜洋洋的模样,她正色道:“你这丫头也忒爱刨根为底了,若非是皇子下令,你刚刚的这句话足以叫你丧命。”

        望舒忙向她致歉。

        武瑞摇摇头:“罢了,既是殿下让你来,也不拘叫你晓得。红豆的确是寄养在宫外的公主,只是天生多病,宫内的天师算出她在出嫁前不可冠以公主的身份,也不可居于皇宫,所以暂且寄养长公主府。”

        “请问是哪位娘娘的女儿?”

        答案早已心知肚明,望舒却仍要问出口。

        武瑞微微欠身:“是娴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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