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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023章破局


屋里留了皇上和我们姐妹三人,眉庄知道我有了身孕,比她自己怀了还高兴。我只害怕陵容心里会有什么芥蒂,不曾想她倒是平静的很,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快,反倒是用膳的时候还争着替我和眉庄夹菜。

        “现在嬛嬛和眉庄都有了身孕,朕是高兴的紧啊,再加上在宫里养胎的富察贵人,宫里从未有过这样的喜事!今晚朕要在九州清晏设宴,将这个好消息说与他们听!”皇上一直因为膝下子嗣稀薄,而被王公大臣们规劝多纳新人,如此“扬眉吐气”的机会,自然是要说与他们好好听听。

        “皇上这样为姐姐们高兴,陵容也为姐姐们高兴,不如皇上晋一晋姐姐们的位分,也好叫阖宫都高兴高兴才是啊!”(绕口令一样,嘤~)皇上一把拉过陵容的手:“容儿向来体贴温柔,你的姐姐们都有了身孕,你什么时候也有了朕才是高兴至极!苏培盛,传朕口谕,沈贵人和莞贵人于龙嗣有功,着晋沈贵人为惠嫔,晋莞贵人为菀嫔。再着内务府寻个吉祥的日子把礼办成。”我与眉庄起身谢恩,皇上说我俩有孕在身,忙让起来了。

        “恭喜眉姐姐,恭喜莞姐姐!”陵容紧接着起身恭贺。

        “总是贺别人之喜,你怎知自己没喜啊?苏培盛再传朕的口谕:安常在温婉贤淑,人品贵重,晋为贵人。与嬛嬛和眉儿同册佳礼”皇上一边说一边思索:“再给容儿择个封号。”

        苏培盛忙接了话:“那奴才吩咐内务府的人,给安贵人择个封号。”

        “不必了,‘花月下温柔醉人,锦堂中笑语生春’不正是此时,就拟个‘柔’字给容儿作封号,嬛嬛觉得如何?”

        “‘柔娥幸有腰支稳,试踏吹声作唱声。’陵容嗓音绝佳,又温婉柔和,体贴周到,‘柔’字再合适不过了!”我打心底觉得皇上给陵容选的封号极好。如此也算了了前世“鹂”字的仇怨。

        “怎么,高兴傻了,谢恩也忘了?”皇上眼中存了爱意的看着陵容,陵容此时正呆坐着看着皇上,眼中竟是含了泪。我与陵容挨得近,忙戳了戳她。她这才如梦初醒般起身向皇上谢恩,声音带了哭腔与颤音:“谢皇上隆恩!”

        一顿饭的功夫,宫中多了两位有孕的嫔妃,三位晋升的小主,有些人怕是要急破脑袋了。不管怎样,既有了孩子,我必将护我孩儿的周全,谁也别想把他夺走。

        晚上的家宴,不过数十人,除了皇上皇后,一干嫔妃,再剩的就是亲王贵胄了。华妃称病未入席,连带着曹贵人也没敢来。

        我一眼就看到了对面坐着的允礼,他与我隔了数十步之遥,可却是我此生再无法走到他身边的距离。想到这,我逼着自己平静下来,喝了一口面前放着的燕窝羹。

        允礼起身端着酒杯,冲皇上施礼:“臣弟还未向皇兄道喜,恭贺皇兄再添贵子!”皇上又是那样看起来敦厚的咧嘴一笑:“呵呵,你也老大不小了,身边也没个可心的人。这可不行。”

        “大清有皇兄枝繁叶茂,臣弟也好偷偷闲啊!”允礼并不介意皇上所说,笑着喝下了杯中的酒。

        “老十七啊!惯会‘偷奸耍滑’,是缺个管你的人了!”这会儿瞅着,皇上是真的高兴。

        “不如请皇兄给臣弟赐一位贤妻,臣弟也好沾一沾皇上的喜气!”允礼竟突然求皇上赐婚?我听罢险些将酒杯碰倒,槿汐忙拿了帕子替我擦拭。

        允礼前世从未有过让皇上赐婚的想法,即使是我后来回宫,他也是为护我周全才娶了浣碧,允了侧福晋之位。以前听人说皇上曾对允礼提过几次赐婚之事,但都被允礼婉拒了,莫非?莫非他前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若不是前世在倚梅园中拿了我的小像,或许允礼本该早有自己的宠妻和爱子。

        想到这,我的心像刀割一般,我以为的琴瑟合奏惊鸿一舞,还有深夜藕花池中的救护都是无意之举,没曾想这是他爱意的表达。可那时我已是皇上的宠妃,我于他不过是黄粱一梦,即使这样他也愿为我独守一生,竟是我误了他一辈子!我恍然间觉得若是能回到选秀那日,我被撂了牌子,或许我与他也能圆一回。

        “十七弟这么说,朕倒想起,太后曾跟朕提起:沛国公之女孟静娴。孟静娴是沛国公的嫡女,幼时与十七弟一见,仰慕许久,如此朕道不如全了她的心愿,赐给你做福晋,你看如何啊?”

        果然啊,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孟静娴大家闺秀,知书达礼,与允礼将来必会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有皇兄做主,臣弟自然喜不自胜!”允礼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如此喜上加喜,甚好!”皇上笑的合不拢嘴。

        皇后起身:“莞嫔与惠嫔都有了身孕,十七弟也要娶亲了。”皇后端了酒杯:“臣妾祝愿皇上龙脉兴旺,福寿绵长。祝我大清国泰民安,人寿年丰。”

        除了皇上,所有人都举杯站了起来:“祝皇上龙脉兴旺,福寿绵长。祝我大清国泰民安,人寿年丰!”晚宴的气氛一下子进入了顶峰。

        待到散场已是一更了,皇上今晚宿在了陵容那。我握着槿汐的手缓缓的往碧桐书院走去。刚过了泰安桥,我觉得身子有些不适,便让槿汐扶着在石头上坐下。

        “三个狐媚子蛇鼠一窝,今天这个缠了皇上去,明天那个缠了皇上去,大着个肚子就了不起了?生的下来才算她们的本事。”听着是晴贵人的声音,晴贵人是与我一同入宫的蒙古嫔妃。皇上向来礼重蒙古,所以对晴贵人虽算不上喜爱,但也是偶尔会召幸的。“这些混话小主万万不要往心里去。”槿汐轻声安慰我道。我冲她摇摇头。

        我才不会为了这些个小人的话忧心伤怀,我难过的是允礼如今也有家室了,唉,想什么呢,他娶妻与我何干?我是皇上的宠妃,我又怕什么呢?宫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晴贵人还是骂个不停,口中多是恶毒的诅咒之言。我如今怀着身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今晚咒骂不休的必不止她一人。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华妃那边迟迟没什么动静,温实初也一直没有回来,眉庄那里我总是放心不下。幸而受了温实初之托,现下有卫临帮我安胎。

        前世,温实初为了眉庄的死一蹶不振之后,我用过卫临,医术自是不在温实初之下,相比温实初,我觉得卫临用起来更合心意些。卫临与他师父不同,他不只通晓医术,更懂得为官之道,与这种聪明人在一起,有时候不需要用太多感情去捆绑,一样能达到我想要的结果。

        日子越长,我越是觉得身上犯懒,除了每日去看看眉庄和陵容,或是偶尔淳儿回来,我很少在圆明园中散步了。过几日就是温宜公主的周岁礼了,我不禁想到那是我与允礼第一次相遇的场景,他看光了我的赤足,我对他的无理很是气恼,所以并不愿与他多说话。那也是我被曹贵人算计着跳惊鸿舞的日子,想不到闺中学的舞蹈,竟能救命,真是世事难料啊!

        “小主,小主,快去看看吧,于喜堂闹起来了!”浣碧就这样冷不丁的突然跑进来说了这句话,我脑袋嗡的一下,险些摔倒。

        “浣碧你这是怎么回事啊,不知道小主怀着身孕,受不起惊吓么?”槿汐看着浣碧这样,即使是我的陪嫁,她也是忍不住冲她发火。

        “小主,奴婢不是有意的。刚刚眉庄身边的采星过来传话,说华妃带了一帮人正在惠嫔娘娘的于喜堂闹呢!”

        “她可说了是为了什么?”

        “华妃揭发惠嫔娘娘假孕争宠!”浣碧说话的语气竟是比我还着急。

        “终于来了,槿汐备了撵轿,咱们即刻就去!”

        “是,小主!”槿汐匆匆的出去备轿了。

        “小主怎么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浣碧对我刚刚的反应感到奇怪。

        “什么?知道什么?”最近两月,我总觉得浣碧哪里奇怪,可一直没抓到她的把柄,只是偶尔借机敲打她几下。如今这种事情我并不想跟她说明。

        到了于喜堂,里面早就是乱做了一团,我一进去,发现眉姐姐竟然跪坐在地上,发髻散乱。颂芝还在不断地推搡,采月虽一人难敌众手,但也是死死的护在眉庄身前。

        人群里我还看见了那晚咒骂不迭的晴贵人,此时正趾高气昂的嘲讽着跪在地上的眉庄。只是怎么没见陵容?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心里实在是愤怒,不由得抓痛了槿汐,她抚一抚我的手,让我不要冲动。

        “给华妃娘娘请安!”我上前对着华妃行了礼,屋里顿时静了下来。

        “呦,莞嫔倒是像及时雨似的,来的挺快的啊,啊?”华妃故意嘲讽我,我也不跟她多辩驳,赶忙扶起跪在地上的眉庄。

        “住手!你难不成还想救她?”晴贵人狗仗人势的冲我叫嚷。

        “敢问华妃娘娘,眉姐姐她犯了什么错,竟让已有两月身孕的人这么大热的天跪在地上?华妃娘娘向来宽容待下,如此被人知道了,怕是有损娘娘贤德的名声。”

        “莞嫔还真真是一张巧嘴能说会道的啊,只不过你今天说什么都救不了沈眉庄了,她假孕争宠,你觉得她还能活过今天么?”华妃得意的抚着鬓发冲我说道。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是苏培盛的声音,只要皇上来了一切都好办了。只见跟在皇上皇后身后的是陵容,原来陵容是去请皇上了。

        众人都退居两侧,把中间的道给皇上皇后让开,我也趁机把眉庄赶紧扶了起来。

        “大老远,朕就听见这里乱哄哄的,大热天的华妃来惠嫔这做什么?”皇上看着神色呆滞的眉庄,又看看涂脂抹粉穿金戴银的华妃脸上明显不悦,质问着华妃。

        华妃改了那副藐视一切的脸,陪笑着跟皇上说:“回皇上的话,臣妾本是来看望惠嫔的,不想竟听见刘畚说起惠嫔假孕之事,皇上赐臣妾协理六宫之权,又事关皇嗣,所以臣妾不得不管。”

        “假孕?”皇后像是受了什么大的刺激,竟大声的嚷起来。皇上听了扭头看了一眼皇后

        “臣妾失言了。只是好端端的惠嫔怎么会假孕呢?”皇后害人从不在事情上下功夫,只需夹枪带棒的言语几句便可了。

        皇上掀了下龙袍,坐在榻上,皇后也紧跟着在旁边坐下,其余人等一应站立在旁。皇上看着我:“莞嫔有孕,苏培盛去搬个椅子来。”皇上没给眉庄赐座,怕是心中已经开始怀疑。看到我坐下,皇上才再开口:“给惠嫔安胎的太医何在?”众人都四下寻找。

        “刘畚刚刚还在这的啊!”华妃顿时有些慌了。

        皇上的眼神登时便冷了起来:“苏培盛,你去太医院再传了太医过来,再着人,务必把刘畚给我找到!他若是敢延误,就给朕绑了来”“嗻,奴才这就去办!”

        众人都默不作声的等着苏培盛寻了太医来,半炷香的时间,苏培盛把人带到了:“皇上,姜太医到了。奴才命人去了刘太医的住处,已是人去楼空了。”

        “好,很好,好一个人去楼空。再命人去给朕查,务必!把刘畚给朕找出来!姜太医你且先去给惠嫔把脉。”

        “是,微臣遵旨!”这个姜太医也是温实初的徒弟,他向来擅长的是妇科,只是不及江城江慎二人在太医院日子久,又地位稳,所以一直压着他。

        “启禀皇上,惠嫔娘娘是喜脉,已三月有余了。恭喜皇上”

        “三月?不应该是两个月么?”皇上的脸看起来是哭笑不得。看站着的一应人的表情,想说这话的不止皇上一人。

        “回皇上,惠嫔娘娘确实是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微臣自幼跟随父亲学的就是妇科,断断不会诊错。”

        “剪秋,把彤史拿来。”皇后办事果然滴水不漏,明明来的那样急,还能想到命人把彤史带上,所以不管眉庄这一胎是有是无,对皇上来说都只会夸赞皇后心思细腻,不会怪罪于她。

        “皇上你看。”皇上接过彤史,我凑过去偷偷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咸福宫沈贵人侍寝三月十六日亥时至寅时。今日是七月初二可不是有三个多月了。

        到这,皇上才笑了起来:“不错!”但皇上笑的瘆人,任凭是谁见了,也不会觉得皇上是在说笑:“华妃?你怕不是捕风捉影了吧?”说罢,皇上着人把眉庄扶起让她坐在凳子上,后背还垫了一个粟裕鹅毛的软垫。

        华妃哪还有心思去管这个,早就吓得跪在地上,随他一同来的曹贵人、晴贵人也是吓得跪了一地。

        “臣妾,臣妾也不知是为何,臣妾只是听了刘畚说的,才误信以为真,皇上,皇上明鉴啊!”华妃一向跋扈的惯了,猛地看她低声下气的求饶,还真是痛快。只是这痛快也太短暂了,马上华妃就侧过身,冲着跪在地上的眉庄吼道:“是你!”又指着我:“还是你?”接着指了陵容:“又或者是你!皇上,臣妾是入了她们的圈套了。”

        皇上就冷眼瞧着华妃在那演戏,也不做声。突然从外面进来了个宫女,她抬起头我一看,竟然是茯苓,眉庄不是说茯苓得了肠痨暴毙了么?我不知她突然进来是要做什么,不觉有些紧张。

        茯苓进屋就跪在地上。华妃一见,刚要叫出声,曹贵人在一旁拽了拽她的衣襟,华妃这才作罢。

        “你是?”

        “启禀皇上,奴婢是于喜堂的洒扫宫女,名叫茯苓。”华妃终于还是没忍住:“你不是得了肠痨暴毙了么?”曹贵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别过脸。

        茯苓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直接看着华妃说话:“娘娘是觉得奴婢已经死了么?确实,若是不让刘畚说我肠痨暴毙,奴婢只怕也活不过今晚了。”

        “你来做什么?”皇上问茯苓。

        “奴婢此来是为了还惠嫔娘娘一个清白,两月前奴婢受华妃娘娘指使,与刘畚,也就是刘太医一同暗害惠嫔娘娘。先是太医院的江城江太医给了刘畚一张方子,让刘畚交给惠嫔娘娘,说是上好的坐胎药,必能全惠嫔娘娘求子之心。惠嫔娘娘信以为真,每日都按时服用汤药,可奴婢无意之间听见华妃娘娘说事成之后要灭口的话,奴婢心中恐惧万分,害怕他日事发,奴婢也是难逃一死,所以偷偷调换了惠嫔娘娘每日的汤药。不想惠嫔娘娘是有福之人,真的有喜了!”

        “你既说不知惠嫔已经有孕,为何刘畚也会不知?”

        “皇上有所不知,那刘畚本是年大将军营中的士兵,对医术只是略懂皮毛,对妇科更是全然不知,自然不会知道。且华妃娘娘的受意是不管何脉均报喜脉,所以刘畚才敢信口雌黄。”茯苓说的滴水不漏,可我觉得这事并不简单,怕是眉庄的打算。

        “皇上她胡说,臣妾从不认识什么刘畚,也不认识这个茯苓,怎会指使他们?”

        只听皇上大有深意的说了一句:“你真的冤枉么?”转头不再看她,站起身上前服了眉庄起身:“眉儿,让你受委屈了。”眉庄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始终把手捂着肚子上,眼神呆滞,满脸泪痕的重复说:“宝宝别怕,母亲在!”

        皇上听罢触动情肠,让人送了眉庄躺在寝榻上休息。“眉儿和嬛嬛都受委屈了!”皇上扭过身拉了陵容的手:“若不是你,朕只怕冤枉了眉儿,难为你这样的姐妹情深。”陵容见到皇上对她这样,很是欣慰的笑笑:“臣妾不是心思狠毒之人,这是臣妾该做的。”皇上满意的点点头。皇上看着眉庄已在床上躺下,转身将手背在身后,说道:“苏培盛!”“奴才在。”

        “华妃今晚受累了,着人送她回去,华妃既说自己是受人蒙蔽,那便好好回宫修身养性,没事不必出门了。如今在圆明园,六宫之事也不多,协理六宫的事暂且交给容儿吧。”还不等皇上说完,华妃就急着争辩:“皇上,安常…柔贵人只是贵人,且从未协理过六宫之事,怎堪当此大任,不如”华妃抢了皇上的话,皇上也强华妃的话。

        “容儿只是个贵人就如此体贴温厚,你既觉得她只是贵人不足以涉六宫事,那朕就晋容儿为容嫔。”皇后又想插话:“皇上,安妹妹还无子嗣,若是有了子嗣再晋封,怕是更…”

        皇上一挥手,示意皇后住嘴:“在朕心里,容儿她值得!华妃身边的奴才不能规劝主子,无用至极,杖责三十,罚俸三月。”说罢又看着跪在华妃身边的曹琴默与佟佳钰昕“曹贵人、晴贵人助纣为虐,捕风捉影,罚俸三个月。”又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茯苓:“至于这个茯苓,行为不检,自己做错事还攀诬主子,杖毙!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朕去皇后宫里。”

        皇上发落完一干人后,甩袖而去,皇后也紧随其后。临出门,皇后对着跪在地上的华妃说:“妹妹既那么得皇上宠爱,这又是何苦呢?”说完扶着剪秋出去了。苏培盛带人把茯苓拖了出去,她倒是不呼喊,像是已经决意赴死。

        华妃站起身,又恢复了趾高气昂的样子,走到我面前,看着我,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三个给我等着!”

        “臣妾随时恭候华妃娘娘,时候也不早了,娘娘还是快些回宫去吧。恭送华妃娘娘。”陵容也随着我一同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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