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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第263章:神兽发怒(2)


“当你在注视着它的时候,它也在注视着你。”入夜温马达摩就神兽显灵一事特地进宫和陀阇迦父女俩喝茶,意味深长地说:“它是灵兽,什么都知道,正在逗你玩儿呢。”

        陀阇迦告诉黎帕那,传闻神兽具有超凡的能力,它能影响到一个人一生的命运,好心人看见它,就能得到幸福和财富,而心术不正之人看见它,就会倒大霉,遭到惩罚。

        “哼。我才不相信这个。”黎帕那冷笑一声接下来的话令所有人惊出一身冷汗:“我已经撒下大网,等这怪物落进去,我就把它拖上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于是又过一日她不顾宫人阻拦跑到牢兰海边收网,奇怪的是大网已经没了踪影

        直至三日后她在湖心位置找到时发现变得破烂,通过仔细观察发觉很像是庞然大物撞上后用力窜过去所致。“轰——”水底再次传来巨大异响,她抬头看见一片巨大黑影在远处游划且游的速度特快,水面上出现较大的波浪

        “嫡公主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撞了邪一样,三天两头跑到牢兰海边,说是要抓住神兽。”问亲成功后的海珑麟经常坐在庭院里寻思以后怎么对付安归和他那个侍妾,听到薇迪雅这番话,耐不住大发雷霆:“住口!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她是嫡公主,你如此口无遮拦,活得不耐烦啦?撞邪,撞什么邪?她也不过是好奇心重而已”话音未落,突然感觉头皮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起初以为是树叶,用手一摸,居然是鸟屎,绿色的!

        树上确实有不少鸟儿飞来飞去,其中一只黄绿相间的鸟从低空掠过她们主仆二人头顶扑腾翅膀扬长而去,薇迪雅见状忙说我去打水给你洗洗哈,但这无法平息海珑麟的怒火:该死的,直肠子鸟,要不是你飞着抓不着,我非把你的毛扒光,用火烤死你!!!

        黎帕那在牢兰海畔芦苇荡里蹲守许久,午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天气突然剧变,空中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漫天飞舞,轻盈洁白,洒落在草地上,就在此时,她看见对岸附近的水面上出现可疑迹象,水面似乎被什么东西搅起巨大的漩涡,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旋转速度惊人,在后来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这可疑迹象不断地频繁地出现。

        她大胆走到岸边,果然看见水下有一片巨大黑影在游动,同时伴着不少牛马羊的尸骨被波浪席卷到岸边。她睁大眼睛仔细辨别,发觉这是一个身长近二百寸的东西,头上似乎顶着冠子,正在水中悠然自得不断旋转翻,腾激起阵阵大浪!那如蛇般修长的身躯在水草间时隐时现,更奇特的是游动方式多样,每前进一段距离就呼呼啦啦地喷水花。

        “唉!”黎帕那心生一计,扯着嗓子大喊:“你这个丑恶的东西,躲躲藏藏算什么,有本事爬上岸让我看看你的正脸!”喊毕,那玩意停止了喷水,亦停止了游动,它在水中悬浮了一会儿,便沉下去,不见了,雪花也停了,牢兰海恢复了平静。黎帕那心想就这么走了吗,“哇哇,不得了了,你闯大祸了!”一个渔夫惊慌失措地跑过来:“你出言不逊激怒了它楼兰人要倒大霉了!!”

        当晚,黎帕那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大约三更时分,突然,一位身穿灰白色斗篷的怪人仿佛是平地里冒出来似,出现在她面前,长长的风帽遮住了脸,看不清长相,但那口长着满口让人生寒的大尖牙在黑夜中闪着恐怖的光辉。

        怪人当着她的面,一把掐住一匹马,张开那张令人生寒的血盆大口,猛地撕下来一大片连着皮毛的肉块,边咀嚼边大吼:“你要和我道歉,否则……我会让楼兰人没水喝!”吼毕,他加快了撕咬的速度,鲜血飞溅,空气里弥漫了血腥味和“咔咔”嚼骨头的声音……不一会儿马的骨头显露出来,骨头连着经脉,他扯了好久才连皮带骨一块吞下。

        黎帕那惊诧地问:“你就是水里那玩意?”

        怪人“哼”一声,举起没有头颅和脖颈的马尸吸吮内脏,吸得腮帮鼓鼓,马的残躯开始慢慢地瘪了下去。

        黎帕那从噩梦中募地惊醒,怪人已经不见踪影,就好像没有出现过似……但是满屋的那种让人窒息的死亡的气息,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某种让人胆颤的事情……她壮着胆子下床点燃油灯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地上,是一具被啃掉头和尾的马骨架。满地殷红的鲜血在跳动的烛火下异常鲜艳醒目!!不,这还不算,更麻烦的事情还在后头————

        得罪神兽之后,楼兰一直都没下雨,天气以变得比往常更酷热,太阳如同一轮熊熊燃烧的大火球,猛烈炙烤着大地,那一棵比一颗还要高大的红柳也失去往常的绿意,小河也快被太阳晒干了。

        一月前:河水清澈,甘甜可口。牲口经常来到河边痛快畅饮,河底铺着许多色彩缤纷的玉石。鱼虾在玉石间自由穿梭嬉戏玩耍。

        半月前:太阳向大漠放射出刺眼的光芒。小河里的水慢慢变少,水位也慢慢下降,直到太阳落山,没有了光照,小河才有一丝喘息的时间。

        十天前:太阳更猛烈了,小河边的花草树木拼命地吸水。小河水位下降得就更快了。

        八天前:河水快见底了,小鱼小虾在小河里拼命挣扎跳动,又飞溅出仅剩的一点水,小河里的水更少了。

        五天前:经过这么大的折腾,只有河床上几处凹陷处还有一层薄薄的水。鱼虾差不多都死光,只有幸运的几只躲进了泥水里。

        三天前:水都枯竭了,河床上只有裹在黏黏糊糊的淤泥里看不清颜色的玉石,

        此刻:太阳依然猛晒,河床干裂。鱼虾尸体满河床都是……花草树木枯死。小河也没了往日的热闹,变得死气沉沉。冷冷清清。

        “公主,不得了了,外面闹旱灾了。那些补给水源的河溪都枯竭了,牢兰海飘走了。”当热合曼将宫外的事情告知惹事的公主,她还不相信牢兰海会“飘走”一说,一块湖泊而已,能离奇到自己长脚飘走?

        热合曼说:“牢兰海是神兽吐水而成,它一但发脾气,就会带着牢兰海飘走。”

        有如此怪事?黎帕那半信半疑,“噔噔噔”跑出城一看,呵呵,空气和太阳一起燃烧!以往满眼绿色已被刺眼的土黄色取代,随处可见的牛群羊群早已消失无踪,而零星可见的牛羊贫瘠瘦弱,皮毛暗黄,满身灰尘……

        这是一个燃烧的世界,树木软弱无力地垂下长长的手臂;花草枯黄,匍伏在滚烫的土石之上,等待着这干旱带来的夭亡。这是一个死气沉沉的世界,偶尔一声鹿鸣虎啸,划破了这沉沉的静寂,那长长的尾音滞留不散,里面含着死的恐惧与生的艰辛。还有那昔日碧波荡漾的牢兰海,如今只剩下一只只搁浅的独木舟,淤泥和水草,鱼虾正痛苦地弹跳挣扎。好像在求救但无济于事,随之便死去。

        “海子呢?”

        “飘走了。”

        “我知道飘走了。飘哪儿去了?!”

        “不知道。”

        “傻子,快点去找哇!它能飘多远?”……然后在寻找牢兰海的路上黎帕那不断看见楼兰人抗旱的场景:湛蓝的天空中,骄阳似火,大朵如春花的素云总是带不来一点雨露,眩目的土地上到处弥漫着干旱的气息,炙热的空气中吹不来一丝丝凉意;蜿蜒的田间小道一直漫长绵延到远处目光可及的山坡上,旱得快要着火了———她终于感受到了大地的焦炙与灼痛。

        她走到一条小河边,那已经明显“缩水”的河床,新露出了一大片的滩涂,怪石嶙峋,犬牙交错。从石头上覆盖着的一层灰白色或浅棕色的矿物粘土,可以看得出这些石头,原来都是处于水下。

        麦田之中,搁着忙碌的农夫在田里东张西望,衣着不整的农家孩童穿梭在田间打水、灌溉等等,干涸开裂的土地才勉强苦涩地笑开了脸……

        她还看见一个将要干涸的小湖,大地已干成了一块块拼图,满是裂口连杂草也没有,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块块的瓦片。湖水早已干成了一个小水潭,干旱如果继续下去,它也逃脱不了干涸的命运。水旁还有一条条死掉的鱼,水潭里的鱼儿也早已死了。本是一片翠绿的瓜田里,瓜农辛辛苦苦翻的地变成了一片干燥的土地。辛辛苦苦栽种的瓜果几乎要枯死。望着裂成一块一块的土地,他们只能无奈的摇头,叹气……

        “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必须得快点找到神兽,向它道歉!否则。”黎帕那坐在地台上托着脸发呆,尉屠耆地劝说也不知听没听得进去?

        “公主!”热合曼急急忙忙跑进来,神情复杂道:“海子找到了。偏移至西北方向大约三里的地方。”黎帕那站起来:“那就去……”

        “不过。”热合曼欲言又止:“貌似情况不大好?”原来自从牢兰海漂移至此处后,就一直没安宁过,附近村民常常听见夜间水里发出“呜哇——”的奇怪叫声,特别是月黑风高夜,这声音忽高忽低,或飘或荡,似男又似女,如哭如诉悲惨愤怒,令人毛骨悚然。

        牢兰海出现奇怪的叫喊声后,周边就变成阴森可怕的禁区,没有人敢来捕鱼打猎,除了不时出现鬼叫的声音,水面死寂一片。

        这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牵着马儿来到牢兰海边饮水,突然天暗下来,莫名其妙起风了,水面波浪涌起,黑黪黪。气氛变得狰狞可怕起来,老头儿正满腹狐疑突然从湖里发出“呜哇——”一声惨叫,阴惨锐利,他才回过神浑身一抖,一个踉跄差点跌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老头儿像是撞邪般,几乎天天来到水边,有时站在岸上伫立不动目光茫然;有时双手背后不断徘徊,似乎心事满腹;有时突然伸出双手,捏成骨楞楞的拳头狠狠砸向脑袋,又猛地蹲下,双手捧住脸,泪水从他的指缝中淌下来,显得异常痛楚。也就在这时,水中神兽像有感应似的,发出“呜哇”的呜叫,声声不断,悲切愤懑,像把利剑直刺他的胸腔,让他滴血不止。

        “这是在干嘛呀?”黎帕那和尉屠耆,热合曼和几个侍卫找到牢兰海时,看见沙地里点着十多个火堆,那是附近的村民在设坛祭祀,他们一面供奉牛羊肉等贡品,一面哀哀哭泣请求神兽息怒,牢兰海正沉浸在人神共泣的“惨状”之中。“神兽啊,请息怒,息怒!”

        这时候,撞邪的老头儿又来了。他脸上蒙着头巾,颤抖着步子,眼里含着泪水,慢慢穿行在各个燃烧着火堆中,村民们泪水模糊,没有注意到此刻有个神情同样凄惨的人穿行他们身旁。老头像个幽灵,不住地在他们之中来回徘徊直至一个多时辰过后,突然从水面传来一声尖厉的哭嚎把他惊得跳起来,脸色大变,双腿不自由主地向水边沿移动……茫茫黑夜笼罩着的牢兰海,此刻就像张大嘴巴的黑色魔鬼在等待他走到水里,把他一口吞噬掉。他惊恐极了,大喊:“神兽饶命……神兽饶命!”

        黎帕那见状惊疑道:“他在做什么。”“哎呀他撞邪了。”村民们大呼起来:“快拦住他,否则会掉进湖里……”热合曼连忙带侍卫上前将老头儿死死摁在地上,老头儿惊恐万状,拼命挣扎,接着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很快没有了力气,“哎呀,你这个老东西!”老头儿的儿子跑过来大喊道:“快醒醒吧!别丢人现眼了!”

        黎帕那看老头儿被“啪啪啪”猛扇几巴掌蓦地清醒过来,挺直腰身:“嗯?我在这里做什么?”尉屠耆说:“我们看见你想跳进水里。”

        “不不不,”老头儿摇摇头:“我好像是听见神兽在召唤我?”

        黎帕那问:“真的听见水里有怪声?”

        “是是是,真的。”村民说,这水里出怪声的事一点不假,他们都亲耳听到过,不过要到天气阴沉,或是没有月亮的晚上。他们甚至还说有时湖面还会出现一条长长的像蛇又像龙的影子在黑暗的水面来回游弋,让人见了心惊胆战。没想到这玩意儿发怒起来真会折腾,真叫人够受。黎帕那心里暗想。几日后。晚上天气变阴,天空盖满了厚厚的云层,星星和月亮不会出来了。她再次来到牢兰海边,黑暗的水面果然发出了“呜哇——”的怪声,凄烈而悠长像把长剑,划破寂静的胡杨林,一声接一声,声声惊得热合曼和侍卫们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喘一口。这声音高一阵,低一阵,东一声,西一声,连续了半碗茶的功夫,就在他们听得毛骨悚然的时候,有人低声喊:“看水面!神兽!”

        诸位急忙把眼光转向水面只见黑黝黝的水面上出现一点绿色的火光,幽幽的,在湖面忽快忽慢移动,有时出现有时熄灭,这火光阴惨惨的,借着火光,隐约可见一条长长的像蛇又像龙的影子在黑暗的水面来回游弋,速腾着水花,好似洋洋得意?

        “哎。”黎帕那望着它说:“我和你道歉行不行?快回去吧。楼兰人快没水喝了。”话音刚落

        便刮起了大风,同时水面激起巨大的浪花,而在水中果然有一个怪物探出头颅。这个怪物的头颅比火炉子还大,眼睛非常明亮……

        【楼兰国是一个多样文化的统一体。自古就是一个多宗教、多种族和多种语言并存的国度,是伟大的“吐火罗精神”把各种族凝聚在一起。楼兰人具有强大的融合和同化能力,信仰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世界观,注重精神、轻物质的人生价值观。在思维方式上,追求永恒精神、崇尚内向直觉思维。】

        深夜三更时分,古里甲依然毫无倦意,坐在自家宅邸里孜孜不倦地撰写《通史》时听见窗外传来阵阵雷鸣声,片刻间,一场久违了的猛烈的风雨骤然向大地袭来。

        狂风鼓荡着雨网无所不在地缠绕在天地之间。雨像纠结不清繁衍不息的无数蟒蛇,吞噬着荒野中的一切。一道闪电击过——空中刹那生长出一丛银色的枝桠,枝叶婆娑,将凄惨的银光笔直地泻向干渴许久的大地。万物在这一瞬被施了魔法般,黑色浮雕凸现在银白色的雨帘之后。雨帘被房屋的棱角、胡杨树的枝梢和锐利的石块等,戳出一个个紫色的窟窿。

        闪电过后一切又沉没于黑暗,雨丝强韧地扭结起旗帜,仿佛半空中有一只巨大的蜘蛛向所有方向喷射白线。“下雨了?”“太好了。终于熬过旱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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