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只身对抗恶霸
第二天天刚微亮，吃过早饭，洛凡就张罗着准备下地。
穆家家徒四壁，院墙都是栅栏围成的，父亲去世几年日久失修，有些个地方都已经出现狗洞式破裂腐烂，有几个心怀不轨的人正贼眉鼠眼的往里张望。
“姐姐，我妈又睡着了，我们可以放心的去下地干活了。”一想到马上能吃到自己种的蔬菜，小穆介注视着妈妈，兴高采烈的又蹦又跳。
“嗯好。”
洛凡应着拿起种子包来到门口，她手刚抬起来还没碰到那两扇古老破旧的门，门吱嘎一声自己开了。
定睛，牛广兴五大三粗的身躯立在眼前。
房子只有一个出口，牛广兴堵在这里，她想喊小穆介逃命，但也是无可奈何。
洛凡惊吓中下意识关门，被牛广兴有力的臂膀阻挡。
这时，小穆介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也不害怕，快速加入到关门的行列。
“小混蛋，你给我滚一边去。”牛广兴一边说着，另一只手像拎小鸡子似的把小穆介拎到门外。
“姐姐，你不用管我们，快跑啊，牛广兴他不是个好鸟。”
语出不逊，牛广兴眼色一瞟，身后打手抬手就是一耳刮子，打的小穆介两眼直冒金星。
“欺负小孩子，你还是人吗？”看着小穆介，洛凡心疼不已。
“你居然说我是人？真是抬举，多谢多谢，哈哈哈”牛广兴用力一推，把门整个推开，洛凡整个人也跟着闪到一遍。
牛广兴大摇大摆在椅子上坐下，瞅瞅在他眼里连狗窝都不如的房子，一脸不屑：“你要是跟了我，我才能算个突然良心发现的人，明白吗？”言外之意，要是不跟，转眼这个瞧不上眼的狗窝也将不复存在。
小穆介娘亲从睡梦中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这些天两个人的无微不至，她病情也越来越好。
“小介，你干嘛呢？一大早这么吵，可别惊扰到姐姐啊。”穆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看小穆介在瞎鼓捣什么。
娘的病情好不容易才稳定，要是看到牛广兴怕是会影响病情，甚至更糟。
小穆介顿时心慌起来：“娘，你别出来，牛……”
话未说完，小穆介另一侧脸颊又狠狠挨了一记耳光，紧接着被捂住嘴，他再想喊，从嘴里出来的话也都变成了“支支吾吾”。
牛广兴看一眼洛凡，深吸口气：“看来这婚姻大事你是做不了主了，我还是跟……哦对了，是你表姐还是表姨来着，我跟她商量商量。”
眼瞅着牛广兴起身往里屋走，在洛凡的角度，也刚好看到穆夫人往外走。
穆夫人病情好不容易才稳住，若是看到牛广兴来家里胡闹，那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
她顾不得一切，三步并两步，门口拦住穆夫人，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指示她回去。
穆夫人丈二和尚，却也没说什么。至于刚才小穆介急切的喊声，穆夫人似乎是没听到，或者是病情影响，反应变得不是那么灵敏。
洛凡转身，牛广兴已在眼前，她张开双臂：“站住！”
“哦，我想你是有话要跟我说。”牛广兴也不强求，转身又坐回去。
“欺凌弱小，你觉得这样好吗？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洛凡没遇到过这种局面，再加上她一向内向，又少言寡语，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一直打鼓，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跟不跟就一句话，别特么的唧唧，废话那么多。”牛广兴明显不耐烦。
小穆介句句听在耳里，他替洛凡着急，牛广兴是什么东西他清楚得很，讲理那是行不通的，被这样的人缠上，不管怎样都没好果子吃。
小穆介瞅瞅身边人，抬腿用力朝那人脚狠狠踩下去，借此空当，他大喊：“姐姐，别听他的，这个人就是个无赖，恶魔，冷血，你快跑，不要管我们了。”
身边人做事这么不严谨，连个小孩子都看不住，牛广兴一声不响，板着脸走过去，冲那人就是一脚，那人从地上爬起来，不敢说话，怯生生站在一旁。
牛广兴只手抓着小穆介的衣服领子往上拉：“你话很多是不是？”说的咬牙切齿。
小穆介似是知道自己和母亲已经躲不过，立即红了眼圈，但嘴里依然大喊：“姐姐，牛广兴杀人不眨眼，他不会放过你的，即便你跟了他，下场也是死路一条，你快跑啊，要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变成鬼也不会原谅你。”
小眼睛圆圆的瞪着牛广兴，虽然控制不住往下流的眼泪，但是他一点也不畏惧。
牛广兴把小穆介拎在空中的一幕，洛凡看的心惊肉跳。
“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牛广兴咬牙说着，手里力道也逐渐变大，似是要把小穆介狠狠扔下去。
洛凡看出端倪，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孩子因为她而丧命：“住手！”
幸亏喊的及时，牛广兴刚要松手那一刹那，他又收回力道，把小穆介不轻不重的扔在地上：“我没那么多耐心，即便他们为你丧了命，你——依然还是我的，想跑没门。”
洛凡豁出一切，她深深吸气：“好，你只要放了他们，我跟你走，否则我即使跟他们同归于尽，也不会遂了你的愿。”
想到曾经用这个办法跟几个悍匪智斗，救了爹娘，今日不妨再一试。
“姐姐不要！”小穆介心急如焚。
洛凡冲他使眼色，让他少说话，以免再惹牛广兴愤怒。小穆介只好悻悻闭嘴。
穆夫人恐是在房里听了一会儿，也明白的差不多了，这个空档走出来：“牛广兴，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对我们这一穷二白的主儿咄咄逼人？”
“哎吆呵，这不是穆家嫂子吗？怎么滴？病好了？怪不得呢，这病一好连说话都文绉绉的，诶吆，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喽。”
牛广兴这会儿反倒不生气了，摇摇晃晃来到穆夫人跟前：“我想你是不知道你男人怎么死的吧？要不我给你讲讲？”
穆夫人病情因丈夫而起，一听这话，大脑顿时一片模糊：“你你你你……”
“夫人，你没事吧？”洛凡见情况不妙，赶紧上前扶住，转身对牛广兴大喊：“你刚才说了什么？我说了，你只要放了他们，我才跟你回去。”
牛广兴双手一摊：“我也没干什么，又没动手，只不过就想讲个故事而已。”
这时候，穆夫人嘴里开始絮絮叨叨，一直念叨“他爹”，也就是小穆介的爹。
“这个故事要在两年前讲起，当时我看上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当然，她没你漂亮，我们正做好事的时候，一个不长眼的突然冒出来，呵呵，这个人不是别人正好是穆铁，人家都心甘情愿当我的女人了，他还路见不平，没办法，我只好把他扔到井里喂王八了。”
“你放屁，我爹才不是那样的人，哪里来的心甘情愿，明明是你强抢民女，我爹才看不下去……”小穆介据理力争，说到这里，他才反应过来：“那我爹不是意外，是你，是你杀了我爹，我跟你拼了，你个王八蛋。”
牛广兴看着被打手控制住还挥舞小拳头的小穆介，笑嘻嘻：“就凭你，再过个十年也不行啊你。”
洛凡视线在穆夫人和小穆介之间游离片刻之后，起身：“牛广兴，放开小介，让他们走。”
她手无缚鸡之力，拼智力也不够，除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说，别无他法。
牛广兴不慌不忙走到洛凡身前，压低声音：“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
“我向来说话算话，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好，我就依你。不过，你可别耍什么花样，否则……”
洛凡等着他，丝毫不惧威胁。
牛广兴冲打手一使眼色，小穆介恢复自由，来到洛凡身边，抻抻她衣角：“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们连累了你。”眼角已满是泪水。
洛凡俯身，给他擦掉眼泪：“你不是说过，男孩子就应该坚强，流血不流泪吗？哭了就不是坚强男子汉了。”
“嗯，我坚强，我不哭，不哭。”小穆介小手胡乱擦着，但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往下流。
“带娘亲先走，保护好娘亲，知道吗？”
“姐姐呢？”
洛凡稍有踌躇，突然展开微笑：“姐姐一会儿来找你。”
“真的吗？”稚嫩小脸大写着疑问。
“乖，听话啊。”洛凡把小穆介紧紧搂在怀里，这是她来到这里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要离开真有些舍不得：“一定要坚强，知道吗？”
小穆介听话的扶起穆夫人离开了，小穆介一步三回头，他不知道这一别是多久。
“姐姐，一定要等我，我会回来的！”
直到小穆介二人消失了身影，牛广兴开口了：“怎么样，他们走了，你是不是也该履行你的诺言了？”
那只肮脏的手开始蠢蠢欲动，伸向洛凡那张美妙绝伦的脸。
时间还少，小穆介他们可能还没走远，洛凡努力控制自己不去逃避，那只手终究落在她的下颌。
另一边，小穆介越想越觉得就这么一走了之不可行，他会自责内疚一辈子。把娘亲安顿在一堆草芥里，他转身往回走。
“这软软嫩嫩的肌肤摸着真舒服。”牛广兴说着把脸凑过去。
洛凡把头一扭，抬手打掉那只咸猪手：“我说跟你走，并不表示我要嫁给你。”
“你出尔反尔！？”
洛凡没搭理他，转身就走。
牛广兴真实面貌全露：“敬酒不吃吃罚酒！”
两个打手分别控制住洛凡两只胳膊，压到牛广兴跟前。
一个耳掴子下去，洛凡粉嫩苹果肌顿时显出五个大指印，从太阳穴一直到嘴角，血淋淋的红。
穆家什么都没有，就是柴火杂草多，院子里那一堆杂草让牛广兴兴趣大涨。让他们把洛凡控制着躺在杂草上。
四肢无法动弹，两条腿尽可能大的劈开，那架势别说做，但凡有良知的人就是看都会羞得满脸通红，赶紧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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