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被捉弄
兴许是牛广兴早就已经想到洛凡可能会咬舌自尽,洛凡嘴里塞了一大块不知哪里来的破布。
洛凡不是不反抗,而是在两个大男人的控制下,她的反抗变成了害羞的扭捏。
她就是想等小穆介他们走远,若是自己真走不掉,她就咬舌自尽,然而单纯的她还是栽在了这个混蛋手里。
接下来,她无从选择,努力不让自己流泪,泪水却还是盈满眼眶。
她被控制一动都不能动,就这么躺在那里。
鞋被脱了……她能感觉到那只肮脏的手在空中由下而上直冲她脸上。
绝望闭上眼,早已盈在眼眶的泪水被挤出,顺着眼角滑落。
“啊!”
牛广兴正准备解衣宽带的刹那间,一支匕首突然从天而降,速度之快快到他压根就没看到,只是在匕首插进手心的前半秒,才似乎察觉一点冷风闪过,但已来不及躲避。
打手们被吓得也胆战心惊,却又不得不纷纷上前“护驾”。
不知道哪里来的惊叫声,只觉得离自己很近很近,洛凡睁开眼,才发现控制她的人已经松手,坐起身,看到牛广兴在哀嚎,顺着胳膊往下看,那只滴血的手在半空中颤抖。
这个时候不跑还留下来当回锅肉吗?
洛凡抽去口中破布,稍作衣衫整理,趁人不备悄悄溜出大门。
“老大,那女人跑了。”其中一个打手刚好看到洛凡最后消失的背影,立即报告。
“那还愣着干嘛?快去给我抓回来啊。”牛广兴可不是善茬,哪能自己吃了亏受了伤还得不到女人。
院子门口是个斜坡,人只要出了门口走几步,在院子里就看不到人影。
几个人正准备去追,步子还没迈开,他们就看到那个美丽的倩影正磨磨蹭蹭的往回倒,众人顿时目瞪口呆,包括牛广兴在内。
既然跑了逃命,哪有再回来受罪的说法,虽说牛广兴并不觉得自己是在造孽。
洛凡身前不远处又出现一个身影,高大而仙气的白衣少年。
步天冲洛凡微微仰首,示意她继续往后倒。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洛凡看上去竟然对步天有些畏惧,她只好继续往后倒。
大概是步天觉得差不多了,一只手搭在洛凡肩膀,微微用力一扭:“转过去才对。”
前后夹击的恐惧支配着洛凡每一条紧绷的神经,不敢看前面那些人,也不敢看他,一直低着头。
“臭小子,又是你!”牛广兴手上的手已经简单包扎,横生粗气走向步天。
步天不慌不忙,神情严肃俯身洛凡耳边:“是他们吧?”
步天言简意赅,意思是说就是他们把你吓成这样?
洛凡点点头,好像除了点头她不知道还能干什么,她最希望的就是两败俱伤,自己好渔翁得利。
有了上次教训,牛广兴也不敢太造次,气势汹汹走到安全距离停下脚步:“就知道你可能会出现,这次我就让你有命来没命回。”
牛广兴准备拍手叫人,发现手受伤,才让边上一人发出命令,“啪啪”两声清脆掌声,院子周围瞬间冒出几十号人。
牛广兴人多势众,得意洋洋:“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情势瞬间严峻,洛凡一方面担心这个自不量力的人面兽心男寡不敌众,一面还要担心自己再次难逃魔掌,她必须全神贯注寻找第二次脱身时机。
这时,步天唇角微扬,一脸小愠怒中带着不屑,鹤唳般鹰眼看着那些对他来说三脚猫功夫的人,脚下暗中运力。
“嗖嗖嗖嗖嗖”,一阵行如风穿梭,还未动一手一指,那些人就已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场本该血腥惨烈的激斗眨眼间结束。
步天来到牛广兴跟前,正面硬钢:“你是想留下脑袋还是一条手臂?”
牛广兴吓得往后退两步,命令身边保护的打手:“你们给我上啊,傻啊!”
刚才的画面,打手们不是没有看见,难以违抗命令,却又忌惮三分,几个胆大的近身步天,步天两只雷厉风行的杀无赦眉眼一瞪,那些人吓得连连后退。
步天再次看向牛广兴,没有出声,就只是看着,不会武功的牛广兴这时候也已经吓破胆。
他雇佣的身边打手们怎么说也是道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连他们都吓得连滚带爬,肯定是看出这人深藏不露。
看来这个少年真不一般,他何必硬碰硬,自讨苦吃呢?连忙求饶。
“英雄饶命,我只不过是难耐寂寞,寻个漂亮女人泄泄火,既然英雄对这个妞儿感兴趣,牛某拱手相让便是,您请,您请。”
洛凡被步天雷厉风行的步法和功夫吓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连逃跑都忘了,其实她是知道自己就算真的跑了,也一定会被这个移身幻影的人追上。
看到步天看过来,她哭笑不得。眼神移向牛广兴时,顿时又怕的移开了视线。
步天看在眼里,转向牛广兴:“要头还是要手?”斩钉截铁的口吻不允许牛广兴有第三种选择。
牛广兴什么都想要,闻言,吓得跪地连连求饶,他是真的怕了。
步天回想着牛广兴一大早在穆家做的种种,本来看好戏的心态都逐渐变得愤怒,所以在关键时刻他掷出匕首救了洛凡的清白。
“脑袋里想了不该想的东西,右手是吧,摸了不该摸的人,看来你这是让我来帮你做选择了?”步天说话不急不缓,不高不低,好像做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就像翻手一般容易。
牛广兴吓得尿裤子,但又不敢反抗,只能接着求饶,只是这次还没等他开口,步天手中折扇一挥,便砍掉了牛广兴那条肥硕的手臂。
哀嚎声瞬时划破天空!
步天蹲下,靠近倒地□□的牛广兴:“以后穆家的经济生活就有你代劳,你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还有这里的房子我要在月内看到一座宅院,他们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找你算账,记着,脑袋只是暂时挂在你脖子上而已。”
牛广兴连连点头,但心里还是微微荡漾着复仇的意念。
步天身为法力者,哪能看不出这些,牛广兴意念刚落下,抬眼看到步天那双本就骇人的眼眸闪闪射出蓝光,顿时瘫软在地。
步天冷哼一声起身离开,经过洛凡时,双眸不自觉瞄向她,四目相对,洛凡既忐忑又感恩,虽然上次他言语调戏了她,但毕竟这个人又救了她一命。
“……”谢谢。
只是,洛凡还未开口,步天已经收了视线,迈步离开,一股莫名的失落和不安在心中油然而生。
“姐姐,姐姐……”这时,小穆介扛着一根比他还长的木棍跑过来。
跑到院里,才发现一切就像静止了一般,姐姐傻乎乎的望着门口那条什么都没有的斜坡小道。
小穆介看到几个人着急忙慌的给牛广兴包扎,怕他们冲过来抓他,战战兢兢的绕着走向洛凡:“姐姐姐姐!”
洛凡回神,看到小穆介。
“你还好吗?”他问。
“小介放心,姐姐没事。”
两个人也没理会牛广兴他们,洛凡跟着小穆介找到穆夫人再返回时,那些人已经离开。
洛凡身后,一个身形秀美、雷厉风行的白衣男子一直跟随左右,注视着她的一切一切。
从牛广兴被整顿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来穆家捣乱,每天都有人送吃的喝的,不是大鱼大肉就是山珍海味。
小穆介虽然知道牛广兴人不地道,怕背地里使坏,但毕竟是个孩子,总架不住诱惑,好在洛凡在旁,所有的食物他们是碰都没碰一下就给倒掉扔掉。
唯一接受的就是牛广兴哀求加“威胁”式建造的房子,豪华的不得了,一开始住起来还有些忐忑,生怕牛广兴派人来搞破坏。
但日子久了,看牛广兴一直都是安分守己,他们这才放心大胆起来。久而久之住在这样的房子里也是别样的舒服。
至于,穆夫人的病情总是时好时坏,牛广兴的一席话在她嘴里一直都是念叨来念叨去,小穆介不是不知道恨牛广兴,但是他好像小大人似的,怕娘亲没人照顾,这才压下仇恨,表面上像是好好过日子。
过了一段时间,地里的蔬菜快成熟了,洛凡忙得焦头烂额,一边到街上行善积德,一边忙着照顾穆家大小。
她想,自己这么做应该也是做好事吧,因为她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自己爹娘是不是已经痊愈了。
步天一点一滴看在眼里,他没想到,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看上去文文弱弱,居然还这么勤快,难道自己以前真的想错了?
可是,再怎么样,以后顶多也就是个能干的村妇而已,跟他和他师父有什么关系。
师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什么就是不能告诉他呢?
这天上午,洛凡又带着小穆介下地拔草,临近中午才忙完,两个人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直响。
“你不是勤快吗?呵呵,看你怎么办?”步天修长洁白的手指朝菜地一指,坏笑立即跃然于脸上。
这块地,洛凡和小穆介一直都小心打理着,从来都不能有半点杂草虫蚁,生怕自己辛苦种植的蔬菜店就这么半途而废。
看着肥硕的成果,洛凡心里颇为感动,没想到她也会有种地的一天,以前,爹娘从来都不让帮忙下地干活的,看来以后自己完全可以去帮忙了。
终于可以收工了,小穆介孩子似的在地里奔跑,跑着跑着突然站住,两只大眼傻乎乎的瞪着地面,好像是看花了眼似的,使劲搓搓再看:“呃?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洛凡也心满意足的走过来,看到小穆介:“怎么了?”
小穆介不可思议的看了洛凡一眼,指着眼前满是杂草的菜地,愣是说不出话来。
洛凡顺着他指的方向半信半疑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她直接捂住嘴。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累了,眼花了才会这样,晃晃脑袋再看,那一水的绿油油的杂草都快赶上快成熟的蔬菜了。
那么真实,怎么可能会假呢?
“姐姐,我们刚才不是已经拔过草了吗?呃,而且地里从来没有这么高的草吧?”小穆介还没回过味来,疑惑重重。
洛凡自己都还发愣呢:“呃,这个……我……也不知道。”虽然眼前不会假,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四处看看,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哈哈……”看着洛凡呆萌呆萌疑惑的模样,步天为自己的恶作剧甚是满意:“能人?女能人?哈哈,也不过如此吗?”
思来想去,洛凡最后有了答案,那就是这些天来肯定是疏忽了,把草当成菜,这才没拔。
小穆介肚子这时不争气的又响起来,洛凡心想:这些天三个人一直都是节衣缩食艰难度日,小穆介还在长身体的时候,真是苦了这孩子。
于是安慰说:“我们的菜马上就能吃了,一定会好好犒劳犒劳你这馋乎乎的肚子。”
“嗯嗯,姐姐,我可是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洛凡心疼小穆介,明明每天都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可就是都没敢吃,毕竟是进肚子的东西,万一有个好歹,谁都没办法。
“天色还早,再拔一会儿我们就回家吃饭。”洛凡说着,蹲下继续劳作起来。
步天正得意洋洋,突然耳边师父千里传音:“步天,为师有要事要交代,即刻前往虚鼎山!”
步天只是想戏弄洛凡一下,等她正干的起劲儿的时候,他再一施法术消除那些杂草,接着看洛凡那惊愣错愕的沙雕模样。
没想到这时候师父突然冒出来,给了步天一个措手不及。
师父之命不可违,步天这会儿看着地里忙活的洛凡竟然有些不想走。临走前他想把法术拿走,手指刚伸出来,还未曾运力,一束光把他直接带走。
虚鼎山上。老者依然手拿拂尘,此时盘腿而坐,闭目不言。
步天刚一落地,想到自己整蛊刚整到一半,心里有些意犹未尽的不适,就迫不及待开口:“师父,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都不能等一下吗?我自己可以回来。”
“她怎么样?”
步天这时满脑子都是地里洛凡没被再次整到的画面,下意识说了一句“谁?”反应过来回道:“她,当然‘很好’啊,你徒弟我照顾的人决不能出任何岔子。”说完,唇角莫名一抹笑。
“那就好,步天,再次提醒你,千万不要儿戏,她不但关系到你自己的一生,还关乎三界未来的命运,。”
又来,师父总是这样说,总是点到而止,步天都听腻了:“师父,您能把一切都告诉徒儿吗?多少年了,这么多年您好像总是这样说,但又总是隐瞒着一切。”
老者缓缓睁眼:“天……”
“天机不可泄露,师父我知道了,您还有什么事要交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步天兴许是耐性全无,直接打断老者,说完就要走。
老者依然不急,徐徐而语:“洛凡这次转世归来,势必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尤其是赤霄刹,你要格外当心,徒儿,可万万不可大意。”
步天顿时停下脚步:“赤霄刹?早有耳闻,赤霄王不是早就被女娲娘娘和伏羲大帝封印了吗?”
“既然是封印,而非灭亡,迟早都会破印而出,可能他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此妖若真如师父所言那般邪恶,神通广大,那就让那个洛凡好好呆着不被发现就行了,一个普通人如此简单化解一场血雨腥风岂不是很好。”
穆介就是穆介就算变成了步天也不过如此。
曾经幼时的聪明劲儿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呆蠢木讷笨,还有千百年来的孤独造就的轻浮和傲娇。
“若真能如此,那就好了。比起天地毁灭,这一场血雨腥风又算得了什么?”老者此时更像是自言自语,能看出此时他满心的疲惫和无奈。
步天越来越搞不懂,既然利害关系如此严重,可明明法力无边的大有人在,为何非要一个连他都不如的小丫头来决定这一切?
“为什么不请娘娘再次出山,加固封印?”
“这正是女娲娘娘之意。”
“那……”步天还想说什么,见师父从蒲团上走下来,斜背对着他,神色愈加凝重,改口道:“好,我知道了师父。”
老者摊开手掌,一个看似透明却冒着彩色袅袅烟气的盒子悬在掌心上空:“这是你的。”
“这……是什么?”步天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向白衣加身的师父周边有这么绚丽多彩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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