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恢复记忆
乌姬以为洛曦反悔，想要逃，但又怕逃不出去反而再惹之祸，只好站住，转过身，恭恭敬敬：“请问仙姑有何指教，乌姬洗耳恭听。”
洛凡也被吓了一跳，愣愣的盯着洛曦走向乌姬，真怕洛曦反悔，在洛曦经过她身边时，洛凡喊了声“姐姐”，提醒她不要出尔反尔。
洛曦只是看了洛凡一眼，径直走向乌姬。
乌姬战战兢兢，惶恐不已，但内心已经是抱了必死之心决一死战，有道是狗急跳墙，破碗破摔。
“仙姑。”乌姬毕恭毕敬。
洛曦上下打量一番，道：“此处东北柳树下有一住处，你可到那里先避避风头。”
幸福来得太突然，洛凡总算松了口气，这时，乌姬看过来，她赶紧点头示意。
不等乌姬开口，洛曦又说：“不过那里常年无人居住，早已荒废，虽说如此，但毕竟也属碧波湖范围，非等闲妖类尚且不敢胆大妄为，你且宽心。”
别说住处，只要能活命就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乌姬连忙再次感谢后，才退出去，这次没有胆战心惊，而是因祸得福，满心欢喜。
从开始洛曦的残暴凶狠到后来的宽宏大量，洛凡都看在眼里，到底还是误会了洛曦，走过去，蔫不拉几喊了“姐姐”：“对不起！”
洛曦一直都未曾宽心，毕竟她不了解这个叫乌姬的女人，听洛凡跟自己道歉，才一声哀叹：“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只要你快乐就好了，但是今天这种事情不会有第二次知道吗？”
洛凡知道自己错怪了洛曦，收到言语上的教训自是理所应当，小孩子似的点点头：“知道了姐姐。”
“算了，你跟我来一下。”
洛凡还等着被继续数落呢，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她屁颠屁颠跟在洛曦身后：“咱们去哪里啊？姐姐。”
“也不知道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所有的事情居然都给忘得一干二净，自然是帮你恢复一下记忆。”
洛凡也始终觉得自己肯定是失忆了，要不然为什么最初的记忆就是见到了刚死的二姐呢？而且当时她已经很大了，对于之前的所有事情真的是毫无印象。
听到是恢复记忆，洛凡上赶着加快了脚步。
虽然碧波阁不是很大，但特别雅致，没走多远，洛凡就被带到另外一处从未到过的地方——碧波轩。
这里从外面看来并没有特殊之处，除了门口有一点贝壳装饰外，再无其他，走进去，四周都是随水飘游的水草，四壁仿佛就是这碧波湖的水砌成，清澈透亮。正对门的上空挂着一个用水筑成的大圆镜，晶莹剔透。
“姐，那是什么？”洛凡对大圆镜产生兴趣。
洛曦虽然已经知道洛凡失忆但当她问起时还是表现出来惊讶，毕竟这镜子还是她送来的。
“你还没跟我说过它的来源和名字呢。”
“我？姐，你不是开玩笑吧，这里是你家，我第一次来，也是第一次看到，怎么会知道呢？虽说我博学多才吧，但还不至于连这个都知道。”洛凡贫起嘴来不比步天差。
“什么第一次来，什么我的家，我再跟你说一次，这是我们的家，你从小一直住在这里，不止这镜子就连你吃下的水灵丹也是你亲自给我的。”
“……”洛凡还想反驳，竟然不知怎么说，看洛曦那脸色，并不像胡诌。
洛曦觉得自己语气是重了些，缓一缓：“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姐姐也不是怪你，就是觉得心里难受。当初你说这个镜子放着我们所有的回忆，所以你可以重温一下，说不定就能唤醒记忆了，”说着，指着旁边的蒲团：“凡儿，你坐在这里，姐姐带你看看曾经你的样子。”
洛凡内心翻腾，她虽然对自己的过往存在期望，一直想要记起所有，但真到这个时候时，却犹豫了。
不知自己的过往究竟是好是坏，蛇妖身份已经够她消化半天，怕再看到自己难以接受的事实。
有些纠结，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凡儿？！”洛曦喊她。
洛凡在纠结中回过头：“姐姐，我的过往是不是很不好？我有些害怕。”
洛曦沉思片刻：“我只知道它对别人来说是向往的，千年难求，但对于你，我不是很确定？”
“为什么？”
“因为当年你离开时是哭着离开的。”
“哭着，那又是为了什么呢？”洛凡刨根问底，更纠结，也更想知道既然是人人向往，为什么自己会哭着离开。
这几句话突然勾起洛曦的记忆，她垂下头，好一会儿才让自己情绪平静：“你自己看看吧，所有关于你的一切都在里面。”
曾经的洛凡太懦弱胆小，她不能让自己一直都活得那么卑微，就像乌姬说的，人要强大才不会被欺负。
坐到蒲团上后，洛凡让洛曦打开大圆镜。
洛曦手指对着大圆镜轻轻一指，大圆镜上的水波渐渐散去，萦绕出一幅画面。
一个湖，一片翠绿水，一绿一花两条小蛇在水中自由自在玩耍嬉戏，偶尔小青蛇调皮的向小花蛇用尾巴担起水花……
“那条小花蛇不就是姐姐吗？”洛凡跟洛曦开了口。
洛曦没有说话，洛凡就接着看。
两条蛇正玩得欢快，这时一个漂亮的仙女从天而降，看着她们时露出了笑容，尤其是小青蛇，仙女只是把手伸出来，小青蛇就被她拿在手里，片言未留，飘然而去。
洛凡正在为两条蛇玩的不亦说乎而高兴，却遭到了仙女的破坏，洛凡很生气：“姐姐！那个女人是谁啊，太没人性了，哼！”
洛曦摇头：“凡儿，不可乱说。”
其实当时，眼睁睁看着妹妹洛凡被带走，洛曦又怎么会不生气，她气的差点就晕倒在水里一命呜呼，但时至今日，洛曦只有高兴：“接着往下看。”
一路穿云向上，小青蛇被仙女带到九霄天上，第一次上天，小青蛇受不了周围气流，几经折磨才勉强活了下来。
洛凡越看对仙女就越不满，嘟囔：“只为了自己欢喜，让一条小青蛇受尽磨难，真是自私。”
虽然只是嘟囔，洛曦也听在耳里，无形中摇摇头，洛凡就是洛凡，从来没有改变，接着又会心一笑，没有打扰，没有打扰这份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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