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上天

小青蛇被带上九霄天后，仙女才给它疗伤：“能上得了九霄天，看来你还真不是池中物，小青蛇，好好修炼，日后必成大器。”

        看到这里，洛凡狐疑了，转头看向洛曦：“姐姐这到底是谁啊？”

        “能上得了九霄天的能有几人？就算你失忆了，对这个应该还记得吧？”洛曦没有一语道破，让洛凡自己去想，才更有助于记忆。而且洛凡能问出此话，也说明她的记忆只是跟着画面走，并没有想起全部。

        洛凡认真想了一下：“我知道的也就女娲娘娘和伏羲大帝啊，天上还有别的神吗？呃，我还知道开天始祖盘古大帝。”说的字正腔圆，不容有疑。

        四目相对，洛曦没有说话就是默认。盘古大帝早就在开天时已经铭记，伏羲大帝是个男的，洛凡瞪大了眼睛：“难道是女娲娘娘？”

        洛曦笑一笑，指向头顶上方：“所以，待会儿不管看到了什么，说话还是得注意些。”

        洛凡倒抽一口凉气，可不敢再任性，忙点头，再看大圆镜时更认真也更恭敬了些。

        小青蛇上天之后的一切，洛曦根本就不知道，虽然大圆镜来碧波湖已有百年，但从未打开过，她不敢看，怕洛凡被女娲娘娘迫害折磨，而自己又无能为力。

        当时年幼的洛曦也不知道女娲就是带走洛凡的仙女，而是更久之后，洛凡突然来到下界，给她带来了水灵丹，助洛曦早日蜕去兽皮幻化成人，还带了现在的大圆镜，说这里面有她们的过往。

        但洛曦从来都不曾打开，虽然当时洛凡说得天花乱坠，说是多么多么好，但她觉得就算是女娲心善，一条蛇如果能幻化成人，肯定也是经过了千锤百炼。

        洛曦料想的没错，镜子里果然出现了这一幕，小青蛇趴在一个蒲团上，日夜经受着弱水侵蚀，浴火淬炼……

        洛曦悄悄将头转到一边，只有洛凡看着内心热气腾腾，义愤填膺却又对小青蛇心生敬佩。

        突然，镜中一片白光乍现，待白光渐渐褪去，一个身穿绿衣的可爱女孩盘腿坐在蒲团上，头上两个羊角辫，脖颈间一跳水草缠绕，漂亮可爱，那缕水草又让她显得太调皮。

        “姐姐，小青蛇变成人了，真是太不容易了。”洛凡欢呼雀跃，从蒲团上跳起来。

        这时，洛曦才敢再去看大圆镜，看到镜子里因为幻化成人而欢呼的洛凡，再看看眼前欢呼的洛凡，她又笑了，笑她的可爱，也笑她的单纯。

        镜里镜外只是衣装有所差异，但同是一人，看来洛凡并未发现。

        欢呼够了，洛凡回头看向镜子，这一眼看得她……直接僵住。

        那模样，洛凡再熟悉不过！

        原来，原来镜子里幻化成人的小青蛇就是她自己，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有些云里雾里。

        画面还在继续，幻化成人后，洛凡一直潜心修炼。天界也有森林，女娲伏羲也有后代，洛凡法力日渐高超，却遭到周围后羿兄弟姐妹等人的排挤，时常被挤兑，但这些小事她从未放在心上，调皮惯了的她也时常会因为被误解而对伏羲和女娲不敬，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了就是千刀万剐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对了，谁都不能让她低头。

        天长日久，人间人心不齐，开始躁动，妖界也肆无忌惮，人妖两界即将大乱。洛凡初生牛犊，且心怀正义，主动请缨，女娲同伏羲商议后，便同意让小有所成的洛凡下届历练，造福人间。

        并且给了洛凡一粒水灵丹，说是危机之时可救以性命，还把通天境分离出来一个大圆镜给了洛凡，让她能预知未来，穿行无阻，可洛凡自从上天后还一直牵挂着洛曦，下界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碧波湖，把这两样东西交给了洛曦，并在湖底挥手建起一座湖底宫殿。

        洛曦还是一条蛇，洛凡让她服下，洛曦偷偷藏了起来，依靠自己吸收日月灵气，几百年后才修得人身。而通天境分离出来的大圆镜也被她挂在碧波阁上。

        当时，洛凡怕洛曦通过大圆镜知道她在外面到处奔走会不放心，所以只告诉她怎么解开大圆镜的回忆法门。

        半晌，洛凡回过神来，看着洛曦。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一丝怀疑，但此时，她对洛曦是难以言尽的亲近，原来自己就是那条小青蛇，原来之前她只是被打回了原形，原来自己真的不是人！

        这个结果，洛凡哭笑不得，但就是再坏，她还有个疼爱自己的姐姐。

        “姐姐，你为什么不把水灵丹服下，非要受尽千辛万苦自己修炼呢？”洛凡眼睛里噙着眼泪，哽咽着。

        “那可是你从天上得来的宝物，你又不说自己去哪里，去干什么，留下这座宫殿，一颗水灵丹，一个镜子就走了，还叮嘱我万万不可离开这里，我害怕你会……”

        “姐姐！”洛凡抱着洛曦，千言万语化成一滴滴眼泪流下：“你等了多少年才等到我，而我居然还忘了你，姐姐，都是我不好。”

        两个女孩哭成了泪人，洛曦抚摸着小脑袋瓜：“不管多久，只要能等到你，姐姐就没有遗憾。”

        “嗯，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一定会保护姐姐，我……”洛凡突然停下，垂下头，她没有法力，什么都没有，连自己都搞得这么狼狈，还怎么保护姐姐。

        “凡儿，怎么了？”洛曦帮她擦掉眼泪。

        洛凡莹光闪闪：“姐姐，我要修炼，我要保护你。”

        说到此处，洛曦说出内心疑问：“凡儿，离开后，你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失忆，把所有一切都忘记了？”

        洛凡并没有恢复记忆，她只是通过大圆镜知道洛曦是自己的姐姐，才知道自己是一条蛇，下界离开碧波湖后，大圆镜便没了画面，洛凡究竟去了哪里，又经历了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姐姐，我还没恢复记忆，但是通过镜子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你是我的亲姐姐，这是事实不是吗？”

        洛曦莞尔：“对，这就够了。”

        两人说着聊着，洛凡把后来自己在外面经历的种种都说给洛曦听，她有几个朋友叫什么，还把和血凝之间的事也说了出来。

        “什么？你现在……”洛曦错愕的不知如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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