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娃娃机
坐车回校后已经下午六点，野餐高二没有晚自习，大部分人都准备回家，谢染和程珂她们道别后一个人来到小吃街。
下午吃的烧烤比较多，现在还不是很饿，她准备先去超市看看，随便吃点东西再回家。路过一家打印店，她看到许泽在站在柜台前。
谢染抬腿走进去和他打招呼:“你也没回家呀，许泽。”
许泽看到她，弯了弯嘴角，眉眼染了几分笑意，“嗯，我来打印东西。你一个人吗？”
“对啊，家里没人，我在外面吃点东西再回去。”
“那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
谢染点点头，乖巧地站在他旁边。打印店老板拿着两张照片出来：“同学，照片好了。”他抬头看到谢染，一愣，随后笑道：“诶，这不是．．．”
许泽意识到不妙，还没等老板说完，就拿起照片放进书包，拽着谢染离开：“谢谢老板，钱付过了，老板再见。”
谢染有些懵：“怎么了吗？”
“嗯……”不知如何回答，他僵硬地转开话题，“就是，突然想起附近新开了一家电玩城，要一起去吗？”
“行啊，反正我今天有时间。”
电玩城离学校不远，走路过去大概十分钟左右。谢染和许泽到的时候恰巧碰见沈子慕一群人。
许泽停下脚步看向沈子慕，“好巧。”
沈子慕食指拇指交叉打了个响指，“你们一起？”
“怎么，不可以吗？”许泽直视反问。
谢染问：“要一起吗？”
听到这句话，许泽眸光微深，看着沈子慕重复道：“对啊，一起吗？”
语气略重。
沈子慕曲起食指，骨节抵在鼻尖，笑了下：“好…”
“要不要考虑一下再回答？”许泽语调一提。
他声音略低，说话间带着一丝威胁，面上带笑，却不达眼底。
“好…好是好，可是不巧，今天我还有约。”沈子慕语调一转，遗憾地耸了下肩。
“那好吧。”谢染表示理解。
许泽笑意更甚：“这样啊，那我们就先进去了。”说着，带着谢染往里走。路过他们时，沈子慕右手握拳抵了下他的肩，“那么，祝你玩的开心。”
“会的，你也是。”许泽说。
他们进去后有人问道：“慕哥，刚刚那个是你们班谢染吧，长的还挺好。”
另一人接话：“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对象。”随后好兄弟似的把手搭在沈子慕肩上，“慕哥看我行吗？要不…”
沈子慕把肩上的手拿下，往前走，“她嘛，劝你不要动歪心思，你不行，况且人家已经有主了。”
“谁？我听说职高陈昊追了她挺久的不会是他吧。”男生插着口袋追去。
沈子慕走在前面，闲闲道：“他？怎么可能。”
男生疑惑：“那是谁？谢染看起来也不太好追。”
第一个卷毛感叹道：“你是不是没脑子，刚刚那个高个子男生一看就喜欢谢染。不过他们在一起了吗？”最后一个话问的是沈子慕。
“现在没有，不过，也快了。”
这家电玩城一共三层，一楼是各种各样的跳舞机，dj摇滚，人很多，有些吵闹。谢染他们并不是很感兴趣。二楼音乐声较小，大多为个人游戏机之类的。三楼是台球室与休息室。
转了一圈，他们决定去二楼。
楼梯口有一排娃娃机，谢染顿了一下，问：“你想不想玩娃娃机。”
“想”许泽顺着她，“你不要乱走，我去换游戏币。”
“好。”谢染说：“我帮你拿书包吧。”许泽把书包递给她，独自下楼。
谢染走到第一个娃娃机前，里面有一个西瓜粉色短发穿背带裤的粘毛娃娃很可爱。可是位置很巧妙，在拐角，被一个米色小熊挡着，不是很好夹。
几分钟后，许泽换好游戏币回来了。他问：“你有想要吗？”
谢染抱着他的书包，“那个穿背带裤的短发娃娃可以吗？”
许泽指着娃娃：“是这个吗？”
“嗯，对。”
“看起来有些难。”
谢染不想让他为难，认真道：“那算了吧，我也不是很喜欢它。”
许泽失笑：“可是，我也没说不行啊。”
他投了一个游戏币，小心翼翼地超控着控制杆，箱子里的夹子缓缓移动，最终来到粘毛娃娃上方。娃娃上半身被小熊挡着，露出下半身。确定位置后，他迅速按下按钮，夹子缓缓落下，张大后夹住娃娃的腿。娃娃随着夹子往上移，刚把娃娃夹到空中，夹子抖了一下，粘毛娃娃再次掉了下去。
为了防止许泽尴尬，谢染抢先道：“这是夹子的问题，你已经很厉害了，要是我的话，根本夹不住。”
许泽从口袋里又拿出一个游戏币，往空中一抛，反手接住，握在手心。
“你猜，正面是带logo的还是不带logo的？”
“带。”
许泽张开手，游戏币正面印章“qw”，“运气不错，你猜对了，看来这次我应该可以。”
再次操控操控杆，前移，按钮，夹起。娃娃从洞里落出来。
许泽弯腰拿起娃娃冲她笑着：“没骗你吧。”
他把书包拿过来背在肩上，问：“你要不要试试？”
谢染迟疑“呃，我就算了吧，我是游戏黑洞。”
许泽把剩下的币放到她手里，“你先试试。”
“你看那个小熊，它比较大，你可以试试那个。”他说。
谢染投币，不小心按到按钮，夹子往下落，还没开始就失败了。接着，她又投了一个币，这次比刚刚好一点，好歹夹子往前移了一点。
失败，再投币，投币，又失败。
接二连三的，手里就剩下三个硬币。谢染有些泄气：“都说了，我是黑洞。”
许泽安慰道：“没关系，还有三个，我们还可以试三次，总会成功的。”
谢染又投了一个币。许泽开始指挥：“先别急，慢慢移，往前一点，对，再往前一点，停下不爱动，现在可以按按钮。看，夹住了，不要急，像刚刚一样，慢慢往上移……”
最终，娃娃夹了出来。
“你看，你还是很厉害的。”许泽夸赞。
谢染拿着娃娃向他摇了几下，开心道：“你信不信，这是我第一次夹到娃娃。”
想了想，她把娃娃递给许泽：“诺，送给你吧。”
“给我？”
“嗯嗯，你刚刚不是也给我夹了一个吗？现在我送你一个。”
“礼尚往来吗？还有两个币，还玩吗？”
谢染把两个硬币攥在手里，“不玩了吧，还有两个，正好你一个，我一个。”
“那接下来去哪？”
“听他们说旁边有一家面挺不错的。要不要去试试？”她提议。
“都行。”他附和。
到面馆时，已经过了饭点，店里零星坐着几个人。点餐后，他们照例坐在窗户旁。
许泽低头回消息，微黄的灯光打在他的头发上，颇为柔和。谢染收回视线，一手托腮，看着窗外，思绪发散。
回想着开学种种，她这个同桌还蛮好的，性格好，长的也好。她自认不是太热情，也不喜别人的过分自来熟。而许泽的言语，交往，恰合她心意……
旁边说话声把她拉回现实。“文四班的许泽长的可真好看。”
谢染问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穿校服扎马尾的女生。谈起许泽，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止不住笑意。
坐在她对面的女生倒了一杯茶，捧在手心，“许泽？不太清楚，不过他们班帅哥好像还挺多的。”
“我也是上次月考看到的，他坐在我斜前方，从侧面看可好看了。我以为又是个正脸怪，谁知道正脸更好看。”
“噗嗤。”没忍住，谢染捂住嘴偷偷笑了出来。
许泽看着她，一时半响说不出话来。过了很久，才憋出一句：“我，我并不认识她”
好在旁边两个女生很快吃完离开。几分钟后他们的面也端了上来。
谢染吃了一口面，觉得刚刚自己有些不厚道，开口：“明天应该出月考成绩了，你觉得你考的怎么样？”
“我吗？应该还可以。”
“我也是，这次好像是文理分榜，没有物理，名次应该不会太差。”突然想到什么，她顿时变得沮丧，“完了，我忘了还有政治……”
所以，她为什么要挑起这个会令她苦恼的话题。
许泽看到她表情哀怨，安慰道：“不会吧，这次政治我觉得还行啊。”
“你不懂，有些人，天生对某种学科不敏感。比如我对政治，吴铭对英语。我们也有很努力的学，可是就是学不会。可能你们觉得政治多背书，总结要点，就可以很简单。英语不过是背单词，学语法，没有难么难。怎么会学不会呢？”她神色认真的说。
许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干巴巴地说：“我刚刚……”
见他有些紧张，谢染歪头一笑，刚刚的严肃表情转瞬即逝，好像从未存在过，“不过呢，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也可以烤好政治的啦！现在还是吃面吧”
“嗯，我也相信。”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虽然有路灯，但是许泽依旧放心不下谢染一个人回去。坚持送她回家。
走到小区门口时，谢染把外套还给许泽，与他道别。
许泽接过衣服抱在怀中，：“明天见。”
直到看不见谢染身影后，许泽才转身离开，衣服还残留些许余热。夜晚，温度骤降，他把衣服穿在身上，觉得，似乎比平时暖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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