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小姐的真实爱好

姐妹校交流战一役，咒术师方面损失惨重。

        莉莉丝原想和哥哥多呆会儿的，那日短暂的照面后，禅院家和加茂家似乎是有要事要找他参议，因此他马不停蹄地就去御三家的本家了。

        花山院一树给她传信让她按兵不动，继续在东京咒术高专进行接洽，等他和那边商议出结果了就会回来和她汇合。

        她大概知道原本许诺要给他们家的特级咒物似乎是在混乱中被诅咒师和咒灵盗走了，但毕竟那天她摸鱼摸的厉害，具体什么情况还要等大家集中开会才能得到更多细节。至于原本让她处刑虎杖悠仁的合同，由于乙方（御三家）丢失特级咒物，以及高层似乎对虎杖悠仁的态度起了微妙的变化暂时中止。

        莉莉丝觉得如释重负——虎杖悠仁这么可爱，虎头虎脑的小朋友，要真的下手什么的她是会不忍心的。

        她跟着野蔷薇和虎杖悠仁跑去买了披萨，让他们给惠惠送过去，紧接着就准备去跑加茂家的关系去了。

        虽然目前和加茂家禅院家的婚事应该是黄了，面子上至少还没撕破，去看看总归是好的。

        而还没等她找到加茂宪纪，五条悟先找到她了。

        “开会啦。”五条悟也不管她打算干什么，拽着她就往教师和校长聚会的那边走。

        明面上虽然花山院莉莉丝还是学生，但大家也都清楚她是作为花山院家来高专的代表，因此重要的会议在没有花山院一树出席的情况下她是可以作为代理家主参加的。

        跟着进去开会，莉莉丝搞明白了姐妹校交流会期间她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她瞪着五条看了半天，再次感慨狗东西不顾女朋友的死活开大还真缺德。

        说好的青少年和美少女都是祖国的花朵呢……这发虚式「茈」下去，如果不是她的「黑洞」刚好可以对冲，可能她现在就只剩下半截肉身了。

        五条悟感受到她目光炯炯的注视，趁着其他人没注意，对着她比了个v。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今天格外的帅，让莉莉丝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次捕获的敌方诅咒师那里并没有获得什么重要的信息……”伊地知举着报告念。

        “没有擅长逼供的咒术师吗？”五条悟对自己人的办事效率颇有点不满。

        闻言莉莉丝往角落里缩了缩，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乐岩寺校长和夜蛾正道同时往她这边看过来，眼神都有点微妙。

        花山院家的术式一直走的都是阴毒的野路子，家主因为「生意」的特殊性声名在外，谁都知道他们家很擅长私刑之类的。

        哥哥出发去御三家之前，乐岩寺校长是问过他能不能帮忙拷问那个老嚷嚷着要做五条衣架的组屋鞣造的。

        花山院一树摸摸下巴：“如果要逼供的话，时间可能不太够……不过在下可以给各位推荐一个比在下更擅长的人选。”

        花山院家最擅长私刑逼供的，不是花山院一树，而是花山院莉莉丝。

        莉莉丝虽然平时看起来很开朗的样子，很多经过她手的人都觉得她脑子不太正常。

        除了本身手段的残忍亲传自花山院一树这个大宗师，更恐怖的是她可以调用玉藻前，让对方在精神完全受控制的情况下主动把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而最让人崩溃的是，她明明可以直接放玉藻前套话，但她对于折磨敌人的过程相当享受，总是非要把对方搞得求死不能的时候才放。

        五条悟顺着大家的眼神看过去，看见莉莉丝缩在墙角。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大家看她的原因是因为花山院一树才是所谓的严刑逼供的大师。

        想起她看恐怖片都吓得浑身颤抖（实际上是兴奋得浑身颤抖），以及上次看吐了（实际上是兴奋得吐了）的场景，不由得生出些保护欲。

        他觉得花山院一树真的不是人——

        这么娇小又柔弱的女孩子，为什么要让她从小目睹这些恐怖的东西呢？

        莉莉丝趁着两位校长开口之前赶紧谦逊地摆摆手：“退休了，退休了，早就金盆洗手了。”

        她的手抖的厉害。虽然很技痒，但她想起自己的「玩具」还在本家，估计哥哥这次肯定没带过来。

        之前莉莉丝有收集中世纪刑具的爱好，还有整个地下室都放满了的复原版和加强版古代刑具。这些她很宝贝的刑具里虽然也有小巧的（比如苦刑梨那种），但大部分块头都不小，飞机肯定装不下。

        “啊……他与其说是不提供情报，更像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伊地知挠挠头。

        莉莉丝的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失望。

        会议开完，歌姬建议大家还是出去聚聚会什么的放松一下情绪。

        莉莉丝本想年轻人还是多半比他们老年人（歌姬：？？）会玩，先在京都校的群和东京校的群都问了下大家打不打算组局，发现大家都在养伤之后，还是决定跟着夕阳红组去了。

        五条悟今天刚好也没事，而且被咒灵摆了一道情绪也不太好的样子，气压有点低地跟在后面。

        莉莉丝帮着大家张罗座位和点菜，忙完了才回来。

        五条悟见她来了，把本来放在旁边坐垫上的手移开，让她挨着他坐下来。

        这种平价店的东西好吃，是只有本地人才知道的。

        家入硝子给她推荐了好几个小菜，名字听起来就很合胃口，让莉莉丝觉得有点期待起来。

        “悟，你原先高专的时期手机屏保明明是井上和香的，最后居然找了莉莉丝这个类型啊。”

        眨眼的功夫歌姬已经喝上了，打了个饱嗝。

        莉莉丝满脸懵逼。

        她对日本的常规明星毫不了解。

        可能之前身边的阿宅朋友喜欢少女偶像或者声优她会稍微关注一下，对于这种古早的女明星完全就没有任何概念。

        托玉藻前的福，她倒是听说过snh48之类的组合，但人名实在太多她完全记不过来也是真的。

        大概歌姬的话意思应该就是她不是五条悟喜欢的类型？

        虽然知道他现在手机肯定不是用的高中时期的偶像，莉莉丝还是好奇地伸手戳了一下他的手机，等亮起来去看他的屏保。

        五条悟没阻止她去摸他的手机。

        实际上他的手机从来都随随便便放在家里，她只是并不想去刺探他的隐私之类的，也并没去摸过。

        屏幕亮起来，莉莉丝看见屏幕上自己素着张脸睡得正香。

        正有点小小的感动，五条悟伸手就把她搂过去捏了捏。

        “哪里不一样了？除了矮了点之外，莉莉丝的三维基本和她差不多，甚至我觉得是20版。”

        莉莉丝白了他一眼，嫌弃地把他推开——果然这个轻浮的狗男人就不可能说出爱上她闪闪发光的人格这样的话。

        还没等她说什么，庵歌姬对着五条悟就扔了个空啤酒罐子。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莉莉丝默默地听他们聊高专时期的轶事，也没太多说话。

        她对五条悟的这个同学圈子还比较陌生，之前也就只偶尔听九十九由基说很多往事，似乎上一届的成员除了五条悟，娜娜明，家入硝子，歌姬以及那位叛变已死的夏油杰外，还有个已经往生的灰原。

        实际上莉莉丝隐隐还觉得他们挺磨唧。

        以哥哥的行为处事原则，如果遇到上层这么大阻力的话真的是可以做出血洗御三家这种事的（事实上之前花山院家的异己也是在他的铁腕下清除得干干净净）。

        御三家大换血，杀掉大部分的诅咒师……如果莉莉丝有五条悟的那个实力，早就直接自己单干了。

        五条悟明明可以也那么杀伐果断，但却因为自己的选择怀着这么多不得志，在她看来挺愚蠢的。

        这么黏黏糊糊不果断，也无怪她之前觉得他gay里gay气。

        神无所不能，但神也因为「善」，束手无能。

        酒过三巡，旁边来了一桌年轻的女生。

        女孩子是很典型的日本女孩子，染着自然色的头发，卷发棒做了很精美的发型，打扮也是卡哇伊那个路线的。

        进来后所有女孩子的目光就集中在五条悟身上，捂着嘴议论纷纷。

        他个子很高，头发的颜色也很奇特，还带着墨镜，人群中鹤立鸡群。

        莉莉丝低着头慢慢地嚼嘴里的海带沙拉，只是抬起眼皮往那边看了一眼。

        “那个……请问可以和你合影吗？”茶色头发的女孩子走上来红着脸说。

        五条悟笑着拿过她的手机：“可以哦～”

        身后的女孩子们低声尖叫起来，其中留着斜刘海的那个女生还原地跳了几下。

        莉莉丝默默地放下筷子，等他们照完。

        女生对着五条悟鞠躬：“谢谢谢谢～请问可以要你的电话号码吗？”

        五条悟正想说什么，莉莉丝笑眯眯地拧了拧五条悟的胳膊。

        女孩看见他旁边的女生转过头，不仅暗自“哇”了一声。

        长的像是混血明星似的精美的脸，气场十足的大波浪，耳垂上两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钻石耳环。

        美人伸手顺着他的手臂滑上去，勾着他的脖子，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颈，很直接地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莉莉丝婊里婊气地挑起眉，摆出程式化的笑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带着笑说道，“不好意思啊小妹妹，我们的小孩已经上学了，不需要请人的。”

        伏黑惠在宿舍里，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说自己，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女生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很难以言喻。

        她赶紧鞠躬道歉，极为尴尬地就回到她的那群朋友里了。

        庵歌姬和家入硝子同时爆笑出声。

        花山院家的大小姐看起来很温吞，画着淡妆就是一副草食系的样子，说起话那种可以气死人的能力和五条悟差不多。

        五条悟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聚会结束后，因为住的地方比较近，莉莉丝和五条悟倒也没叫上伊地知。

        月色很美。两个人并肩走着，莉莉丝心血来潮去牵他的手。

        十指相扣。

        他比她高很多，牵着她就像是大人牵小孩那样。

        两个人之前接吻的时候也没有站着，所以这种身高的差距不太明显。

        大小姐的性格相当恶劣。

        “下次……不许你再随随便便和别人合照什么的。”

        五条悟没直接答应，从镜片下看着她的脸，“莉莉丝是吃醋了吗？”

        莉莉丝想了想，自己刚刚捉弄那个女生，纯属保护自己的领地的习惯性行为。

        她向来很喜欢和受欢迎的男生交往，遇到类似的情形还真的不是第一次。

        她之前以为自己并不太在意五条悟这种没什么节操的性格，但真的看到这样的情况在自己眼前发生的时候还是火气直接冲到头顶，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出手了。

        要问她喜不喜欢五条悟，多少是喜欢的。

        无论是认真考虑他说的结婚的提议，还是会去考虑更现实的惠会怎么想这样的问题，她已经下意识的开始把他当作自己的男朋友和结婚对象了。

        但五条悟具体喜不喜欢她，或者有多喜欢她，她自以为从来没怎么在意过——

        她只是想当然地觉得自己出手追的男人还从来没失手过——而男人用第二个头想的事情，和第一个头想的事情常常是相通的。

        “我才没有吃醋呢。”

        她边说着边晃起他们牵着的手。

        他任由她牵着走进公寓。

        公寓的打光是酒店级别的，越发凸显出她精心照料的头发的光泽感和她的皮肤细腻。

        她的手也很干净，没有那种很夸张的美甲片，就是修得很整齐，涂着蜜桃粉的指甲油。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背影，他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些。

        “诶，刚刚我记得不是谁还在强调我们的孩子已经上学了啊？”

        莉莉丝头也不回：“那是悟的非婚生子女，你要感谢我这么大度，不介意你之前的人生选择。”

        电梯门关上。

        五条悟笑起来：“我突然觉得……多几个婚生子女听起来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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