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
她不望远方的青山,不见眼前的星空,在星际交界之处,看着群星围绕,眼下闪烁。
卓同在当天下午醒来,中间谢慕南会局里调过监控,可那一片是郊区,监控设施没有完全覆盖,加上那时候天都黑了,卓同的辨认也成疑点,这下的动静已经够大了,那群人恐怕会更加小心。
现下又是年底,谢慕南不可能每天24小时跟着卓同,所以找了谢方一那个大爷带着,反正他一天天在公司就是混日子,找点活干干也好,省的一天天和狐朋狗友出去吃饭。
上次齐旻的案子也完全告终,刘涛在齐旻招之后不久也招了。
他恨透了刘丽,本来一个家庭好好的,和和睦睦,可她非要借高利贷,弄的本就一个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天天被追债,刘丽去上大学了逍遥自在,他就只有和爸妈一起还钱,他父亲的腰伤就是在工地搬砖的时候落下的,他母亲也因为给餐厅洗盘子,每天洗上千个,在冬天的时候,整双手没有知觉,生满冻疮。
后来,他也要辍学外出打工。
齐旻找到他,说他可以帮他还清所有的钱,而且还能让刘丽得到报应,可是他本以为还了钱就万事大吉。
结果不是,在几周前,齐旻为他找了一份司机的工作,在他以为可以安心过日子的时候,万万没想到,那天晚上回碰到刘丽,而且齐旻还是刘丽的男朋友,在他晚上回去之后,收到一个信封,就放在他家门口是现金,金额为10000元,但是汇款人不是却齐旻,因为齐旻的账户里没有这笔钱,那么除了一年多前齐旻给刘涛的钱,这次的钱又是谁给的?
后来在刘丽出事之后,他订票回老家,本想从小门进去,但是没想到,那里也有警察。
调查清楚之后,移交给了有关部门,他们将接受法律的严惩。
“你说说这人心,真的是险恶,明明应该是家人吧,最后弄的个这样的下场。”中午吃饭的时候李凡行开始感慨,这是他每次结案的必要环节。
独独属于他的仪式感。
千叮咛给了他一块土豆,“您歇歇吧,您这说的都能写一本书了。”
邱泽从盘子里夹走那块土豆,放进自己嘴巴里,“我觉得他不适合当警察,应该去那种天桥底下算命。”
“我也觉得,比赤脚大仙还厉害。”谢慕南拍拍手附和。
“你们仨就是隔应我呢?”
“没有啊,从头到尾没提你一嘴名字。”每次都是这样,李凡行一个人永远说不过他们仨。
“不是谢慕南,我现在才想起来问你,你爸是谢封啊?”千叮咛的脑回路总是毕竟长。
“啊,”她觉得没什么,谁还没个爹了,“干什么?”
邱泽也凑上去,“你爹那么有钱,你干什么非要考警校?我听说你当年成绩蛮好的,一般这种不都是学个设计继承家产吗?”
谢慕南用一种“你们out了”的表情看着他们,或者还带点“你们难道不了解我,我是那种拿的了画笔的人?”的眼神。
“那是我爹有钱,又不是我有钱,我才不要吃吃喝喝,我是干大事的人,少用那些腐朽的脑子行不行?再说了,头儿家里比我们家还有钱,那么你们说为什么他不回家继承家产,非要和我们一样累死累活?”
三人点点头:好像对哦,是这么个道理。
“我人还在办公室,就感觉到你们在骂我?”纪尘端个餐盘,在谢慕南旁边坐下。
“骂?头儿,夸你家有钱呢?”邱泽瞪了老大个眼睛看,好像能从他们眼睛里看出人民币一样。
纪尘用谢慕南的话回:“你这什么眼神,她不是说了吗?是爹有钱,又不是我们有钱。”
纪尘自从上大学之后就没从家里拿一分钱,在这之前纪老爷子带他入过股,也有不少钱,后来当了警察就不允许了。
下午要查一项老案,是20年前的一个凶杀案。
其实老案查起来的难度比较大,因为20年前的设备,科技,还有技术勘测都没有现在好,加上年代冲刷,当时遗留下来的线索要是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那么放到现在来,好比大海捞针,而且当年那批刑警大部分都退休了,遗留下来的基本已经退居二线,所以难上加难。
纪尘先是把当年的卷宗以及笔录全部整理出来,但是字迹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特点,有的潦草,有的工整,在理解上还需要一点时间。
谢慕南将当时罗列下来的嫌疑人,都查阅了档案,当年的受害人名叫:罗妮妮,年仅16岁,高二学生,根据发现尸体时的种种情况,法医推测时间是在罗妮妮前一天上午上学的时候,也就是20年前的4月27日早晨7点到9点之间。
“谢慕南,千叮咛和我,出趟现场,李凡行和邱泽去技术科把东西调出来,然后到点就下班吧。”纪尘敲了敲开着的门。
“哦,好。”
谢慕南和千叮咛理了理桌子上多东西,就下去了,这次的案发地点在南城和临城的交界处,但还没过界,一般界线的地方查的都比较严。
可20年前,技术不允许,要是放到现在监控一查,很快就可以结案。
“据卷宗上描述,死者呈下趴式,头发凌乱,但并没有性侵痕迹,指甲里有皮肤组织,但由于年数过长,再次检测很困难,所以我们要尽量寻找点别的方法,不然算是走进死胡同里了。”纪尘的声音很有磁性,特别是在分析案件的时候。
谢慕南蹲下摸了摸那片空地,再站起来,面前是一片芦苇地,在前面就是一条河。
千叮咛托着下巴问,“凶手逃跑的时候,肯定会有脚印,还有这里的泥土,就算是下雨,鞋印也不容易被冲刷。”
“可是这里又不止这一条路能逃?”
纪尘在旁边走来走去,听他们辩论,“谢慕南说对了,他不会往芦苇里逃。”
千叮咛傻了一下,哪有这么笨的凶手?
“可是往外面跑很容易被发现。”
谢慕南:“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20多年,我们都断定凶手是从芦苇地这条线走的,而且线索都指向这条路线,但就是从来没有找到过他的留下的物证和痕迹,这就说明,我们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
“来之前我看过这边的基本地形图,如果是往芦苇地这条线跑,那么最后他就只有两种选择1游到对岸,2沿着芦苇地跑,然后再尽头逃到层林山,翻山过界。”
纪尘:“案发那天是暴雨,不排除脚印被冲刷的可能性,这条路也不是罗妮妮上学的必经之路,但等警察到了之后,这里没有脚印,只有罗妮妮被人从后脑勺用钝器打伤流出来的血液。”
谁能想到这片土地,看似安静平和。
这条河流,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波涛汹涌,谁都没法让时间倒流,也没人目睹当天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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