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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偶遇


昨晚熬夜写的一晚诗词的沈易澜,大早就来到大堂内和沈父辞道:“阿娘,阿耶那我先去学堂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有事就来学堂叫我。”

        沈丘和沈夫人感动的对视了一眼。

        沈丘说道:“去吧,乖儿子,不然迟到了。”

        看着沈易澜转身离去……

        沈丘摸了摸胡子对着沈夫人道:“这小子今天怎么那么奇怪,你和他说啥了?”

        沈夫人抿了口茶说道:“我说你身体不行了”

        沈丘:“你……!我这身体硬朗着呢。”沈夫人:“这么说才有用,我儿子我还不了解吗,吃软不吃硬,跟你似的,就知道动粗。”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沈丘眉头一邹指着沈夫人说道:“你……你!你……”

        来到学堂,沈易澜还是迟到了。

        第一节课是贺兰柬的,沈易澜来到门口敲门,贺兰柬示意他进来。

        沈易澜来到座位,术一激动的问道:“大哥,昨天去哪潇洒了,怎么没回寝室啊?”

        沈易澜把书包一把丢在书桌上,包里的纸鹤散落出来。

        沈易澜砸吧了一下嘴说道:“潇洒什么,烦死了,快给我捡起来。”

        沈易澜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个猛的跳起嘴里大叫一声“啊!”术一弓腰捡着纸鹤听到大叫立马回身问道:“怎么了?”

        沈易澜摸着屁股说道:“疼死小爷了,啊~”

        术一似笑非笑的说:“怎么,屁股开花了。”沈易澜拍了术一的后脑勺说:“关你屁事儿,就你小子废话多。”

        动静那么大贺兰柬当然都看在眼里说道:“安静。”

        冷哼了一声心想“我还治不了你了”

        沈易澜忍着了屁股痛只好蹲在课桌旁,昨晚抄写诗词也蹲了一晚,脚麻的要死。

        他越想越气拿出纸张接着折,心想“贺兰州,走着瞧”

        飞凡从后座把头伸过来对着术一的耳朵说道:“干啥呢。”

        术一耳朵被吹的直发,痒揉着耳朵说道:“别他娘对着我耳朵说话,瞎啊,折纸鹤。”说着拿了一叠纸给飞凡说道:“你也给我折。”

        贺兰柬见他们心不在焉,手里捣鼓着啥问道:“术一,飞凡手里拿的什么,拿出来。”

        术一挠挠头说:“先生,是纸鹤,我知道错了,我不折了。”

        贺兰柬当然知道是帮沈易澜折的说道:“术一,飞凡把你们折的统统拿上来,罚谁谁自己折,你俩要是喜欢被罚,我可以罚你俩做点别的。”

        术一说道:“不不不,先生,我知道错了,别罚我。”

        贺兰柬淡淡说道:“拿上来。”

        术一和飞凡手里捧着刚折的纸鹤拿上讲台放在了桌上。

        这时沈易澜气的牙痒痒心想“小白脸,真是够狠的,啊啊啊!”无能狂怒。

        贺兰柬讲着课,沈易澜折着纸鹤越折越困,顶着熊猫眼睡眼惺忪的折着纸鹤,尽量抬起自己的眼皮不让自己睡着。

        终于下课,贺兰柬整理书籍离开,沈易澜实在熬不住一下趴在桌上睡着了。

        别的老师上课喊他,他也不理,倒头就睡,最后术一叫他去用午膳。

        回到寝室午休后,沈易澜精神好了许多。

        下午又是蹴鞠课,别人都在踢球,沈易澜坐在草地上一个劲的折纸鹤。

        术一招手对着沈易澜喊到:“大哥!来踢球啊!”

        沈易澜听见了没理他,这时贺兰柬从旁边路过,看见他在那折纸鹤。

        不想和他多费口舌径直走去。

        却被沈易澜看见,沈易澜放下手中的纸鹤,追上前去堵住去路问道:“先生,这是要去哪,怎么也不同学生说句话就走了,你平时不是特别能说吗。”

        贺兰柬背着手正视着沈易澜的眼睛说道:“说你是因为你做错了,你什么也没做我说你作甚,原来你还有这种奇怪癖好,喜欢挨骂。”

        沈易澜撇着嘴抬起手指着贺兰柬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教唆我爹打我的。”

        贺兰柬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你可别冤枉我,可不是我教唆你阿耶的。”心想“我是教唆了教谕,还真没教唆你阿耶”

        沈易澜刚想说话就被贺兰柬打断说道:“还有,别把你的手指拿在我眼前晃悠,没什么可好看的。”

        随后径直离开了。

        沈易澜在后边暴跳如雷大喊:“你家里人没教过你打断别人说话不礼貌吗!就你还做先生呢……”

        沈易澜一整天都在折纸鹤白天折晚上折,终于折完,刚好也是第三天,心想“贺兰柬看你还有什么理由说我。”

        趁着午休的间隙沈易澜拿着书本纸鹤找到贺兰柬。

        此时贺兰柬正躺在躺椅上休息,表情自若,他手里的扇子铺在胸前,手搭在腹部,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刚好有一缕微弱的阳光打在他的唇上,显得他的嘴唇特别通红。

        沈易澜吞了一口口水,敲了敲门。

        贺兰柬悠悠的睁开眼睛说道:“有事吗。”

        沈易澜理直气壮说道:“我来交作业。”

        贺兰柬说道:“拿来。”

        贺兰柬坐着检查作业,沈易澜站在一旁看着他,突然贺兰柬打破安静张口说道:“不错,纸鹤不错,不过我记得《出师表》只给了一天时间写,今天是第三天,晚了两天。”

        沈易澜皱了皱眉头说道:“唉?我说你是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啊,写就不错了,你还给我挑毛病。”

        贺兰柬回道:“你也知道这是毛病,如若人人都如你这般拖延,这学堂学子们岂不是都不用学了。”

        沈易澜嘴里发出“你…!”了一声。

        贺兰柬淡淡说道:“那就罚你再把《出师表》20遍,明日检查。”

        沈易澜想反驳又被贺兰柬打断说道:“对了,以后午休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别来找我,我要休息,去吧。”

        沈易澜说不过捏着拳头推门出去。

        回到寝室气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午休过后,没有贺兰柬的课,沈易澜心情愉快,终于不用见到他了,眼不见为净。

        但是突然想到还要抄《出师表》,虽然不用见到他,但是还得做他布置的作业,心想“烦死了烦死了,要是不写再去我爹那告一嘴,屁股又要开花了,真烦…烦死了…贺兰柬!”

        贺兰宅邸。

        阿瑶拿着上次贺兰父送的布匹来到贺兰柬跟前说道:“郎君,来挑挑你喜欢哪个,我拿去给你做几套衣裳。”

        贺兰柬起身摸了摸布匹,选了素色的布匹说道:“阿瑶,你也选匹中意的做套衣服吧。”

        阿瑶摇了摇头说道:“那不行,这是送给郎君的,阿瑶怎么能要。”

        贺兰柬说道:“别推脱了,我想吃你做的鸡蛋羹了,去吧。”

        阿瑶高兴的说道:“得嘞!郎君,我现在就去给您做!”说着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贺兰柬翻开书本看着书,不一会儿阿瑶就端着鸡蛋羹来到面前,放在桌上,把勺子递给了贺兰柬美滋滋的说道:“郎君,请用!”

        贺兰柬笑了笑,吃起了鸡蛋羹。

        吃完阿瑶收下碗筷问道:“郎君,要洗个热水澡吗,阿瑶给你准备水。”

        贺兰柬说道:“好吧。”

        贺兰柬见阿瑶一桶一桶的提着水走上前去说道:“阿瑶,家里别的人呢,怎么你给我打水。”

        阿瑶喘着大气说道:“郎君,你忘了,他们嫌给的月奉太少都走了,只有我和小五在,小五不知道干啥去了不在,估计又跑去玩了。”

        贺兰柬接过桶说道:“你自己都是个孩童,怎么能让你拎重物,我来吧。”

        阿瑶鼻头一酸说道:“郎君,我今年14了,哪算孩童,马上就及笄了。”

        贺兰柬笑了笑说道:“小孩拎重物会长不高的,你想做矮子吗。”

        阿瑶红着眼睛说道:“这世上只有郎君对我最好,呜呜呜~”

        贺兰柬泡完澡,就早早睡下了。

        这边寝室内。

        灯光昏暗,烛光摇曳。

        别人都睡下了,只有术一在奋笔疾书,沈易澜叫他帮他写说今晚不写完把他打成猪头,此时术一眼泪湾湾嘴里说道:“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第二天醒来,飞凡叫术一起床,怎么拉都拉不动,术一用被子捂着头说:“放了我吧,我就睡了一个时辰。”

        飞凡用力掀开被子边拉边说:“不行,术一,快起来,要迟到了,你想扫茅厕吗。”

        听了这话术一缓缓起身眼睛黑了一圈,飞凡看见笑出了声:“哈哈哈…,你的眼睛!”

        术一打了下飞凡的手臂:“笑个屁。”

        沈易澜整理好衣着拉拉领口说道:“走了,别磨叽了。”

        然后飞凡拉着术一的后脖颈一路连拉带拽,于洐则走在最后边跟着,到了学堂。

        早读时间,沈易澜三人比谁的嗓子大,一直在较劲,三人的声音如雷贯耳。

        教谕在隔壁的隔壁班上课,都能听见三人的声音。

        早读结束,沈易澜拿着术一抄写好的《出师表》给贺兰柬检查,贺兰柬翻了翻,这字迹不是你的吧,沈易澜有点慌顺道:“当然是我的!”

        贺兰柬看向堂下说道:“术一,上来。”

        术一来到讲台前,贺兰柬说道:“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

        术一“哇”的哭出了声。

        “先生,我知道错了,别罚我……”

        贺兰柬看向术一心想“术一!你个孬种!废物!这样就慌了。”

        贺兰柬说道:“行了,别鬼哭狼嚎的,下去吧。”

        术一瞬间变脸说道:“谢谢先生。”然后走下讲台。

        贺兰柬说道:“把椅子搬到我面前,我看着你写,现在就写,省得你偷奸耍滑。”

        沈易澜一脸不耐烦撇了撇嘴下去拿了椅子和纸笔坐到讲桌旁。

        终于下课,沈易澜也写完了,拿给贺兰柬检查以后便离开了。

        今天周末,沈易澜想“啊!终于可以回家啦!自由啦!想着回家以后要去哪玩,要干些什么。”想想都开心。

        和术一他们辞别以后,将军府的马车早早在外边等候,刚要上马车看到贺兰柬。

        他又折回头叫住了贺兰柬说道:“哟,这不是贺兰公子吗?怎么,好歹也是富家子弟,怎么还步行回家啊,哈哈哈。要不要我载你一段啊。”

        贺兰柬叹了口气说道:“即使不在学堂内你也理应叫我声先生,毕竟师长如父。”

        沈易澜一脸戏谑说道:“真是死鸭子嘴硬呢,据我所知贺兰家不是富商特别是有钱吗?怎么了这是,落魄了?哦~也是也是不然怎么会来学堂授课呢,哈哈哈哈…”

        贺兰柬瞪了他一眼迈开腿刚想走,沈易澜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贺兰柬的手腕:“说道,我劝你啊,对我好点,说不定我高兴了,还能接济你一点。”然后笑了笑。

        贺兰柬轻声说道:“登徒子”

        挣开了手,离开了。

        沈易澜高兴的上马心想“真是大快人心啊,终于扳回了一局。”

        笑脸莹莹的回到了将军府,进门大喊:“阿耶,阿娘,妹妹,我回来了。”

        沈婉珊出门迎接,把他带到里屋。

        沈夫人照着说:“我儿回来了,来,坐,喝茶。”

        然后询问他在学堂过的怎么样,还习惯吗,和同窗相处如何,各种问题。

        沈易澜都一一回答。

        吃完晚膳就准备出去玩,走到门口管家堵住了门说道:“老爷说不让你私自出去。”

        沈易澜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说着试图撞开管家,想出去,这时沈丘来到身后说道:“你现在是个学生,要注意身份,还想出去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在外边花天酒地呢,给我回来。”

        沈易澜有些不爽的说道:“好不容易放个假,难道就一直待在家啊,无聊死了,我要出去。”

        沈易澜说道:“学生嘛,就该做学生的事儿,好好在家温习,省的先生问你,你一问三不知。”

        沈易澜气的要死,第二天大早起床,翻墙从府里翻了出去,悠哉悠哉的走在街上。

        定睛一看“哟,这不是贺兰柬吗,旁边还跟着个小姑娘”在买糖人。

        贺兰柬:“老板,来个糖人。”

        阿瑶:“谢谢郎君!”

        沈易澜刚想走上前去,就被他爹口中的狐朋狗友一把搂住肩膀说道:“易澜啊,好久不见,干啥去了这是,也不找哥们儿联系联系。”

        沈易澜推开手,看了眼,发现贺兰柬已经离开了,回过神来说道:“啊,最近我老子抓去学堂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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