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蛇发女妖
第二天早上，莱昂把他需要的一切都收拾好准备好了。
他的弓挂在他的肩膀上，箭在他的背上，刀在他的腰带上，他随身带着一个装满食物的袋子，腰带上挂着一个水袋。
阿尔托里亚斯的穿着也差不多，只是带着他的剑和挎包。
看到莱昂，阿尔托里亚斯问道：“准备好了吗？”
莱昂点头回应。
“好，开门，我把东西锁在这里。”
莱昂走下通往外面的坡道，阿尔托里亚斯则走向中央方尖碑。
面对出口的一侧，有三个小阵，符文刻成一圈，他把手放在其中一个。
方尖碑微微一震，表面的符文亮了起来。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屏障已经在大院周围升起，这是它最高级别的防御。
说完，阿尔托里亚斯跟着莱昂出去了。
两人锁上身后的门，大院就像一座坚固的堡垒，几乎无法攻破。
“那么，我们应该注意什么？”莱昂问。
“留意任何拥有大量魔力的野兽，如果万不得已，我想我们可以满足于一只黑铁熊，但我宁愿找到更强大的东西。”
“昨天，你说河水仙女或者树精可以，但它们比黑铁熊还弱。”
“没错，小狮子，黑铁熊更强壮，会更快更血腥地杀死你，但树虫和精灵拥有更多魔法，而魔法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说着，两人就进入了森林之中。
上午风平浪静，两人在外林中跋涉，只见几只大野兔，便休息了一会儿吃午饭。
莱昂几乎没有碰过他的肉干和面包，似乎坐不住了。
经过五年的修炼，他依旧是一名一级法师，而他必须觉醒的隐藏力量的知识，每每想起来都让他兴奋不已。
但真正让他停下来的一件事是仪式本身。他对此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他需要喝法力。
“父亲，有件事想请教。”
“说吧？”阿尔托里亚斯在两口面包之间回应道。
“你杀了什么，唤醒了你的血脉？”
阿尔托里亚斯停止咀嚼，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他是一个喜欢吃东西的人，而莱昂有些难以看清他肿胀的脸颊周围的表情。
“对不起，这是我不应该问的问题吗？你没有解释这个仪式的礼仪，如果有礼节的话。”莱昂担心的问道。
阿尔托里亚斯终于咽了口口水，笑了。“不，还好。”
他面对莱昂，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父亲带我出去追捕某种飞兽，我们一直收到报告说这东西突然冲进农场，每个爪子里都偷了一整头猪，然后在农民保护他的牲畜之前飞走了。”
“那是什么野兽？轻翼鹰？格里芬？”莱昂兴奋地问道，但在问道：“它是一只德雷克吗？”
阿尔托里亚斯被莱昂突如其来的热情质问微微一愣，回答时显得有些尴尬。
“不……它实际上是一只卡塔利亚鹰……”
莱昂的兴奋神色很快消失了。“卡塔利亚鹰？真的吗？其中一个怎么会同时带走两只猪？！大概是乌鸦的两倍大，连一只猪都偷不到，更别说偷两只了！”他盯着阿尔托里亚斯，等待答案。
“好吧，也许它只是一头猪。”莱昂一直盯着阿尔托利亚斯，显然不相信自己的父亲。
“小猪还是猪。”对此，莱昂只能翻白眼。
“好吧，我们去了它最常出现的区域，然后等待。三天，我们睡在树上，看着天空，但是我们的耐心结出了果实，因为我们在第四天看到那只鹰飞来飞去。所以，我做了我必须做的，在我第一次射击时拉起弓，把箭射穿可它的眼睛！”
“真的？第一次射击？”莱昂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该死的愤世嫉俗了？你曾经相信我的故事。”
“是啊，但后来我知道你夸大其词了。”不过，莱昂很快就想到了一些事情。
“如果你只需要一只鹰，你为什么说我需要一只冰之怨灵？”
“一种预感，我能感觉到我们的血脉气息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但好像不对劲。似曾相识，却又陌生又陌生。你还没有觉醒可能是问题所在，但我只是觉得你的觉醒可能比大多数人更难一点，比我的更好、更高质量的法力催化剂可以大大缓解我的忧虑。”
“可能是问题所在……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吗？”莱昂问，现在看起来很困扰。
阿尔托里亚斯沉默了一会才回答：“我只能说你妈妈有她的秘密，这些秘密可能传给了你，她甚至没有告诉我的秘密，尽管如果她告诉我，我可能不会相信她。”
我现在会相信她的，虽然……他想。
莱昂看着他的父亲，希望他能继续下去，但他的希望破灭了，阿尔托里亚斯干脆收起吃到一半的饭菜，坐在那里，靠在一棵树上，凝视着远方。
莱昂现在没有尝试和阿尔托里亚斯说话，这没有什么意义。
以前他也想提过自己的家人，但光是提起这些，多半会让阿尔托里亚斯郁闷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一整天都保持沉默。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是在沉默中度过的。
在莱昂吃完饭后大约十五分钟，阿尔托里亚斯让他们再次行动起来，他们继续穿过森林。
森林很大，而且大部分地势很崎岖，灌木丛很茂密，还有不少小山丘和悬崖，所以阿尔托里亚斯没想到他们会在一天之内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但是他知道的还有几个热点是他想要检查的。
他们首先到达了附近一条较大河流的一条浅水小支流，河水异常清澈。
但这条小河没有鱼，里面也没有明显的生物，就连树木和草都在离水边几十英尺的地方停止生长。
他们并没有离水太近，最安全的地方就在林荫线之内，那是他们所在的地方。
只是顺着河流逆流而上，但距离很安全，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了什么。
这个‘东西’看起来就像一位沐浴女神，在河中央往自己身上泼水。
大多数男人会立即迷失在她超凡脱俗的美丽中，但阿尔托里亚斯更清楚，莱昂有点上当，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然后才做出任何愚蠢的事情。
她有着白白无瑕的富贵妇人的皮肤，整天待在室内，不晒太阳，纤细的身体几乎哭喊着要被拥抱。
她有一头长长的金发，从后背垂到一半，一张五官柔和，一副天真无忧的脸。
她的眼睛闭着，享受着水在她身上的感觉，但如果她睁开眼睛，莱昂和阿尔托里亚斯就会看到她黄色的爬虫类眼睛。
但他们不需要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是什么，只需要往下看，她腰以下的身体就与河水融为一体，完全消失在了臀部以下。
这是一个河水仙女，布置了一个陷阱来捕捉任何靠近的东西。
如果莱昂没有控制住自己，被她的美貌迷住，跑到她身边，她会用双臂搂住他，把他拖到水下。
然后她会用她的魔法化为水进入他的身体，从里到外吃掉他。
河水仙女虽然容貌俊美，智慧稀少，却是冷酷无情的野兽，遇到过它们的人，就很少再听到他们的消息了。
莱昂尽量保持安静，前去拉弓拉箭，却被阿尔托利亚斯拦住了。
“等等，她有朋友。”
莱昂愣了愣，继续看着，果然，又是三只若虫从晶莹剔透的水中升了起来，它们的身体是在离开河流后才出现的。
然后四个人立即开始向上游快速游去。
莱昂皱眉问道：“他们可能会遇到更多同类，我们应该跟上吗？”
“我们可以，以某种方式。我们可能会自己抓到一个，也可能不会，但快速看看他们要去哪里不会有什么坏处。”
他们在上游追了一会儿河仙女，一路向北，始终远离水源。
阿尔托里亚斯可以让这件事变得相当容易，因为他和莱昂可以很好地呆在森林里，而且他不会失去对若虫的视线，但这是莱昂的狩猎，所以莱昂将不得不依靠自己完成大部分工作。
突然，阿尔托里亚斯违背了那个方针，抓住了莱昂的胳膊，让他停下来。
他可以看到仙女们现在要去哪里，这不是他们应该跟随的地方。
这条河向北走得足够远，开始接近环绕所有北谷的山脉边缘，这条河流是由山上融化的雪形成的。
仙女们正朝着瀑布的底部前进，那里聚集了几十只仙女。
众人齐刷刷地仰望着瀑布的顶端，一个怪物从山上下来，俯视着他们，一个上半身是美女，下半身是墨绿色蛇的怪物。
蛇发女妖，一个对水系魔法和水系魔法都有很强的控制能力的可怕怪物，它吃石头，拥有一种独特的能力，可以通过眼神接触来石化一个人。
阿尔托里亚斯可以和冰魔战斗，但蛇发女妖可没那么容易，所以他让它们转身尽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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