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想快乐也只是一种强求
苏云汐淋了雨，湿的衣服，肯定不可以继续穿了。
李羽澈将苏云汐带到浴室，先帮她洗了头发，她的头发，比上一次见她时少了很多。李羽澈洗得很快，而后又帮她擦了擦，先用毛巾包好，再去脱她的衣服。
当他修长的手放在她第一个扣子时，不知是不是自我防护意识，苏云汐的小手下意识地遮挡，李羽澈嘴角微扬，看着她发红的耳根，轻轻拿开她的手，附在她的耳旁，“小汐，我是阿澈。”
她没再拒绝，李羽澈蹲在她的面前，一颗一颗地解开纽扣。
他的动作很轻柔，看她羞涩的反应，起初还有些玩味，后来眼睛越来越深沉。当上衣滑落，他喉咙一紧，一股热流窜上来，在全身乱窜，他的小汐，他的小汐就站在他面前，不着寸缕，肤白如雪，安安静静，低眉顺眼像个顺从的小女人。
她对自己毫无防备，坦承一切，李羽澈抖着手，克制住自己，去做正事。
他一遍遍擦拭她冰冷的身体，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她这个样子，可是他向来对她没有免疫，哪怕被她伤得千疮百孔，在听到她说爱他的时候，依然口干舌燥。他仔仔细细确定苏云汐洗干净了，拿了浴巾随便擦了下，动作有点粗暴。
苏云汐迷迷糊糊地睁开眸子，瞧着他。
李羽澈的嗓音有些嘶哑，“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怕你再冷。”
苏云汐低着头，也不知道怎么办，忽然李羽澈用力地抱着她，那么用力，像要把她揉碎，揉在怀里，红着眼睛吻她，吻她露出的颈脖，一下又一下很热切，几乎要她吞了，气息潮热地喷在皮肤上，苏云汐觉得全身被烧起来了，李羽澈哑着嗓子：“.....小汐......我该拿你怎么办……”
“小汐，我们现在算不算重新在一起了？”他的声音充满压抑的痛楚，他真的非常非常渴望她。
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她，得到她淡淡地“嗯”了一声。
苏云汐觉得全身都软了，她快要站不住了，好在后面的李羽澈似乎又找回理智，他不舍地亲了亲，抱着她去了卧室。
李羽澈走了之后，苏云汐就瘫软下去，心剧烈地跳动着，她脑中一片空白，除了热，还是热。
是梦吗？
李羽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来，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拿过吹风机细心地帮苏云汐吹头发。
他的动作很轻，手指插在她发间爱怜地拨动着，在后面问，“为什么剪头发了？”
苏云汐没有回答。
“小汐，你和林枫予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吗？”
“那些伤人的话，是不是都是骗我的？”
如果她说是，如果她说她爱的人是他，那些她对他的所有伤害统统都不算数，他们重新开始，他们以后会有很多个十年，继续着余生。
“不是。”
苏云汐猛地回头，眼框不知何时已凝满泪，她失控地喊，“我跟枫予都是真的，上床是真的，报案是真的，爱他是真的，都是真的。”
她已经脏了。
......她之所以来这......
“够了。”果然李羽澈被她的话刺激到，“那你今晚来燕西，演这出苦情戏，是为了什么？”
“我是为了苏氏！求李公子高抬贵手，留我苏家在柳城一条生路。”
苏氏吗？
李羽澈，你在奢求什么？
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你在Joe酒店遇见喝醉的她，你心疼地将她带回家，她没有吃一口你留的饭，她不是没有给你留下半点只字片语，就回到林枫予的怀抱了吗？
“呵呵。为了苏氏吗？”李羽澈忽然大声笑起来，“不知道苏小姐以什么身份，怎么挽回苏氏？”
她说她爱你。
不过是为了苏氏。
他竟坚定不疑地信着这个谎言。
“之前我净身出户，还赔了燕西这套别墅.....”李羽澈倾身过去堵住她的唇，苏云汐反咬过去，似乎下了狠劲，最后还是舍不得。
接着，他把她反压在身下，吻过去时，苏云汐本能性搂住他的脖子，“苏小姐既然来挽回苏氏，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当李羽澈的唇一点点往下，手伸进衣服，在她光滑的后背难耐地抚摸着，她身上的温度比刚才在浴室还高。
她甚至笨拙地回吻着李羽澈的薄唇。
她没主动吻过任何人，除了身上的这个男人，他温暖有力，紧紧地抱着她，她动作青涩，却足够李羽澈疯狂。
李羽澈进入时，咬着牙忍着，以前他总是怕她疼，现在他被她，伤得体无完肤，他想让她记住这样的疼，远不及，她带给他的心伤万分。
苏云汐呻yín了一声，紧紧地抱着李羽澈的背，那么用力。
这一晚，李羽澈近乎疯狂地在苏云汐身上驰骋，“苏云汐，爱我的话，全都是骗我的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拼命地抱着他。
阿澈，对不起。
当最后沉沉睡去时，苏云汐眼角还带着泪，把头埋在他胸口，梦呓般，“阿澈，我爱你。”
爱，她说爱。
为了苏氏，她竟连这样的谎话也扯的出。
李羽澈望着怀中的女人，昏暗的光线，他用手一次次描摹她脸上的轮廓，她精致的五官。还是如此柔软可爱，她像猫一样蜷缩在他的怀中。
苏云汐从梦中醒来，睁眼就看到李羽澈在窗前抽着烟，许是听到身后簌簌的起床声响，“一个月后北城竞标，Lelun送给苏氏，算是昨晚对苏小姐的回馈。”
“谢谢。”她嘶哑着嗓子，踉踉跄跄出了燕西别墅。
李羽澈站在窗外，看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爷爷，我同意娶顾悱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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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圈子里向来喜欢喜新厌旧。
李氏与顾氏的联姻炒得沸沸扬扬。
林枫予接到这个消息，从英国回到洛河城，并约了苏云汐。
千岛咖啡厅。
多讽刺，苏云汐数月前就在和李羽澈商议着离婚。
刚刚坐在窗户旁，林枫予就看见走进来的苏云汐了。
“小汐，你跟李羽澈怎么回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苏云汐这才回过神来，慢慢走到他对面坐下，“你来了多长时间了？”
林枫予眼深深地看着她，似乎移不开视线，“没多久。”
苏云汐自嘲地一笑，转身对着走进的服务生道：“来杯美式咖啡。”
林枫予看着她，眼神渐渐迷离，思绪也在慢慢飘远，“我记得你以前很不喜欢苦的，什么时候喜欢上喝苦咖啡了？”
“习惯都是可以变的。”苏云汐似有深意道。
林枫予听着抿唇不语了，总感觉她话里有话，不明白她的意思，他的大手突然覆盖住苏云汐放在桌面上的手，情真意切道，“小汐，和我一起去英国吧。”
“呵呵……”苏云汐垂眸看着那只手笑了，感觉有些讽刺，抽回手，右手五指插进头发里，紧紧贴托着头皮，看着窗外。
浅棕色的亚麻窗帘，里面的人可以看见外面的风景，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风景，看了一会儿，苏云汐又用手指微微拉起窗帘。
这才发现，雨丝印在透明的玻璃窗上，外面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苏云汐感觉嗓子堵得有些痛，内心也阵阵抽痛，“林枫予……我怀孕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的是闷声的雷鸣，林枫予坐在沙发是身子猛的一僵，声音不由得颤抖：“你……在说……什么？”
雷鸣过后是一道道闪电，苏云汐转过头，眼眸直视着林枫予，“我说，我怀孕了，而且，快要八个月了。”
闪电映在她的脸上眼上，她一直很瘦所以七个月倒像三个月的样子，林枫予看着她，“小汐，你在骗我！”
苏云汐摇头，抿了口苦咖啡，嗓子越发的痛，“我没有骗你林枫予，我快生了。”
那一瞬间，林枫予忽然就感觉真的是什么都不可能了，那颗心不受控制的抽痛，如同被人紧紧攥住一般，这些天的幻想，也随之破灭。
“李羽澈知道吗？”
“他不需要知道。”她随意地用勺子不断搅拌杯中的咖啡，看着杯中的漩涡。抬眸直视着林枫予时，眼眸是压印的悲伤。
林枫予胳膊抵在桌子上，撑着前额，久久说不出话来，他好想回到年少时不顾一切去喜欢她，守护她，保护她。
手机铃声响了，苏云汐忙从包中掏出自己的手机，是黎洛的电话，苏云汐看了眼窗外，“怎么了，洛洛？”
“不是一会儿，要去做产检吗？”
“没有，我这就去医院做产检。”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无异。
但是，电话彼端的黎洛，依旧察觉到了，沉默了几秒才道，“你跟林枫予还没有聊完？”
“聊完了。”
“好，我去接你。”
挂下电话，苏云汐就站起来，林枫予看着她站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刚刚听着她打电话时说的话，林枫予也知道她要离开了。
“我送你，外面的雨下大了。”
苏云汐侧眸看了眼窗外的倾盆大雨，不知何时已经下了这么大了。她轻轻摇头，走出那个位置，“不用了，洛洛在外面等我。”
俩人走出咖啡厅，来到外面，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彼此都很有默契地停了下来，“枫予，再见了。”
“你以后一定会遇上很好的女孩子，请你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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