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娄凡明
“住了个毒贩？你怎么知道的？有什么证据？”陈队长这时候露出了一点点笑容。
“他告诉我的。”令狐有悔随手一指，知道他们也看不见我。
“大师啊，你总不能让我回去说，有一个鬼发现了一个毒贩吧。你总得给我点证据啊。”
“证据？之前警察也来了，他屋子里放了很多骨灰盒，我们原本以为他就是做个存放骨灰的生意，可是谁知道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他听见了他的电话，说是其中一个骨灰盒里放的全是毒品，要准备转移了。”
陈队长沉默了一会，点着了烟，连着抽了几根。
“大师，这样吧，我回去先给局里报上，交给缉毒处来处理，如果真有收获，一定记你一大功。”
“陈队长，我还想请你帮我一件事？”
“怎么，还有案子？说吧。”
“你知道沿海路中学有个学生跳楼么？”
“知道啊，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今天我见到孩子的父母了，都挺可怜，而且据听说孩子是被人逼得跳楼的，但是好像这事最后也没有结果，我想帮帮他们。”
“唉，这事啊，你想怎么帮？”
“我想先去看看，你能帮我找找他们的联系方式和住址。”
“行，没问题，还有别的么，没事我们就走了。”
“没有别的事了，我先谢谢陈队长和小张了，慢走，慢走。”
还别说，陈队长这办事效率就是高，晚饭的时间，令狐有悔就收到了他想要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死掉的孩子叫娄凡明，17岁，沿海路中学高二的学生，性格比较内向，经常被学校的几个孩子欺负。据报道，娄凡明在上午第三节课的时候，没有来上课，随后就有人发现他跳楼身亡，学校为了掩盖事情，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使娄凡明的父母没有再继续追究此事。
吃过了晚饭，令狐有悔骑着电动车，来到了沿海路中学。学校里都已经放学了，令狐有悔站在学校的大门外，看着校园里漆黑一片，只有保安室里还有点灯光。
“哎，看什么呢，都放学了，赶紧走吧。”保安拉开了保安室的窗户，指着令狐有悔。
“那不是还有个人么？”令狐有悔指着校园里的一个地方，据说娄凡明就是跳到这里的。
“哪呢？”保安本着负责任的态度，走出了保安室，可是等他看到令狐后悔指着的地方后，重重的咽了口口水，“那，哪有人啊？你是不是有病啊，赶紧走啊，要不我报警了。”
令狐有悔绘声绘色的给他描绘了一番他看到的那个人，刚一说完，他就被保安恭恭敬敬的请进了保安室。
“你真的看见了？你可别蒙我啊。”
“真看见了，你要不信，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别别别，我就说说，”保安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要我说啊，那就是跳楼那小孩的鬼魂，哎，挺可怜的孩子，哎。”
“师傅，那孩子怎么可怜了？”
“那孩子是被逼的跳楼的，这学校啊，有几个孩子家里有权有势，自己还形成了个小团体，叫什么四大太保，你听听，这起的什么名字。学校里面的人传啊，当天，娄凡明和其中一个是一个班的。那个孩子不知道怎么了，非要说娄凡明拿了他的钱，娄凡明解释说钱是他自己的，最后闹到老师那，哎，这老师啊，也不分青红皂白，让娄凡明拿出钱，和那个孩子说的钱数还真对上了，就说是娄凡明偷了他的钱，不管他怎么辩解，这老师根本不听。下课后，那几个太保，一个个嘲笑数落他，甚至还逼着他让他死去，等到下节课的时候，惨案就发生了。”
“那后来怎么样了，这就没事了？”
“哎，那几家和学校一起，没办法。”
令狐有悔还和保安聊着天，我来到了校园里，到了娄凡明的身边。一个年轻的孩子，正是最好的时光。他根本没有看我，还是在注视着楼上的一个地方。他看的地方，正是他曾经上课的教室，也是他跳下来的地方。
“娄凡明。”
他还是没有理我，可是四周却起了风，是我能感到的风。风围着我转了几圈，不过很快，就消失了。这时候，娄凡明身后突然出现了五个身影。
同样的高度，这五个身影和娄凡明一样穿着同样的校服，只是这校服都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每一个头上都裂了一道大口子，咕嘟咕嘟的还向外冒着里面的红白之物。
那个完好的娄凡明看向了我，并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也是鬼吧，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们想帮你。”
“你们？”
我指了指保安室里的令狐后悔，“还有他，他是人，我们见过你的父母了，我们想帮你。”
“你们见过我的父母了？他们怎么样？还有没有人欺负他们了？”
“今天他们去祭拜你的时候，我们见到了，说不上好还是不好，还有人欺负他们？”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如果不是他们欺负我父母，我的死能这么不了了之么？不过，我觉得我还做的不错，不是么？你看看他们，我们，看看我们的样子。”
说完，六个身影合而为一，娄凡明的头还是裂了一个大口子，只是里面的东西不再往出冒了，校服有一个袖子被撕烂了，露出来的手臂上到处都是黑色的淤青，校服的裤子和鞋上还沾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污秽之物。
“看到了么？他们打我，骂我，他们还尿在我的身上。”
“那你怎么不还手啊？跳楼就能解决了？”
“跳楼？谁跟你说我是跳楼的？”
“不是跳楼？”
“我是被他们扔下来的。就在那。”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是教学楼的楼顶。我身旁的娄凡明此时出现在楼顶，像是被举起又抛出一样，从楼顶坠了下来。
“我就是这样死的，可是他们现在一个个都在家里，什么事都没有，你还能帮的了么？”
“我，我们不能保证还你一个公道，但是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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