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县太爷亲自撑腰
罗天成愣了两秒，突然伸手捏住方瑶的下巴，方瑶脑子一下子乱掉了，正当她以为罗天成想要做什么的时候，罗天成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转了回去。
“都告诉你了别乱动，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你不是很看重你的清白吗？”
方瑶：“……”为什么他能这么淡定？莫名感觉有些不爽是怎么回事？
不过方瑶很快发现，某人并不是真的淡定，因为罗天成一直挡在她的上面，两个人靠得很近，方瑶贴着罗天成心口的地方，能够感受到好像擂鼓一般的心跳，跳得又快又急。
罗天成扶着瓦片子的手好像也收紧了一些。
方瑶突然感觉平衡了 。
“这么说，你早就已经盯上我们家，想要对我图谋不轨了？”
罗天成：“……”
“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说这话就没良心了。”
方瑶笑道：“我知道了，多谢老大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不报了。”
“还有心思开玩笑。”罗天成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成语：没心没肺。“现在你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还不算太晚，以后可不能这样，对谁都毫无防备。”
罗天成一提起这话，就想起自己和方瑶第一次在长乐县街上相见的时候，寻常人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必定会去报官，结果她居然没有，还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倘若不是这样，恐怕今天的方瑶也不会跟他在此谈笑风生。
但一想起这是她天性使然，兴许对谁都是如此，罗天成心里又觉得别扭，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别扭，他也不知道。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防不胜防，不如不防。”方瑶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知道江湖险恶，但是如果对谁都有那么强的防备心，那活着多累。”
这次的事情就是防不胜防，谁能知道福子会对她下手？
“福子跟刘掌柜又不认识，为什么要帮他？”
“你没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罗天成在后院的时候，分明听见福子和刘掌柜讨价还价，除了为了钱，还能为了什么？
“……”方瑶无言以对，虽说事实的确如此，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难不成一开始福子说要和自己住在一起，还帮她洗衣做饭，对她多有照料，都是为了今日的算计？
如果是这样，方瑶真的觉得背后生凉，她宁愿觉得福子是一时糊涂，被刘掌柜利用了，还好接受一些 。
见方瑶不说话，罗天成以为她还不信。
“到底是不是误会，你自己试探一下就好了。”
“怎么试探？”
罗天成凑近方瑶耳畔，低声说了什么，方瑶回头有些诧异地看着罗天成：“这样你不是会暴露吗？”
“他们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定我的行踪 。”
“好吧。”方瑶点头同意了。
下面的捕快已经在各个街道巡查过一圈，庆幸的是巡查的过程中并没有发出什么动静，大概是慕念寒也怕惊扰了百姓，引起恐慌，因此特意叮嘱他们的。
就在众人一心一意巡视的时候，罗天成带着方瑶慢慢向后退去。
这个房子旁边正好有一棵树，两个人身形一闪，就躲进了树冠里，等到底下巡逻的捕快们路过之后，方瑶才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跳下来，往自己家赶去。
虽说是搜查，但是慕念寒还是留了陈捕头和自己一同守在方瑶家里，顺便看守刘掌柜。方瑶一进去，就看见站在院子中央的几个人。
福子一个人立在屋檐底下，整个人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若不是方瑶眼力还不错，几乎没察觉到那还有一个人。
“县太爷，陈捕头，你们怎么在这里？”方瑶故作惊讶地开口，引得两人回头，走过去的时候看了一眼还在屋檐下的福子，对方很明显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脸上的表情就转为惊喜：“方姑娘，你可回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了，这大晚上的你跑哪去了？”
方瑶道：“我睡觉的时候听见外面有响动，以为是进贼了，就追出去看了一眼，结果什么都没发现 。县太爷，我看外面有很多人在巡逻，发生什么事了吗？”
慕念寒没有回答，反问她：“你说听见了奇怪的动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一个时辰之前吧，不过我追出去了，也并没发现什么，大概是我睡迷了。”
“不是。”慕念寒摇摇头，想说什么，眼神闪了闪，又改口道：“确实是有一个毛贼，目前我们也没抓到，你没事吧？”
“没事。”
“没事就好。”慕念寒松了口气，同时又叮嘱道：“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不要自己贸然行动了，万一遇到什么危险，连个互相照应的人都没有。”
“多谢县太爷关心 。”方瑶觉得心里暖暖的：“不过一个小毛贼，不足挂齿，要是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那我方瑶就白习武这么多年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自己的小命还是要紧的。”
“知道了。”方瑶抱了抱拳，视线又落在旁边的刘掌柜身上，似乎才看见他一般，惊讶出声：“刘掌柜，你怎么也在这里？难不成是跟着县太爷一起来抓贼的？”
这话的疑问语气很强烈，听在刘掌柜耳朵里就好像是在打他的脸，他哪里是来抓贼的，他是来做贼的，还是在现场被抓个现行的那种。
“呵呵，方姑娘，你平安回来了？”他试图含糊过去。
没想到福子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拉住方瑶的手：“方姑娘，是我的错，是我一时糊涂，想要教训刘掌柜一顿，故意把他放进来的，然后我想去报官来的，没想到还没等去报官，你就不见了，我现在知道了，我做这种事有多危险，幸亏你没事，要不然我就算死也不能原谅自己了。”
说完，竟然没等方瑶回话，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方姑娘，你要罚我就罚吧，以后我再也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
“这是怎么回事？”方瑶看了看刘掌柜，对方一脸嫌弃 。
方瑶又用眼神询问慕念寒，慕念寒也很茫然，方瑶只好又问福子：“你说什么呢，什么故意把他放进来？”
福子抓着方瑶胳膊，一脸恳切：“方姑娘，这两天关于刘掌柜的事，我都听你说了，这个刘掌柜实在是太可恶了，可是你对他也太仁慈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就去找刘掌柜，假装让他进来，等他进来的时候再去报官，怎么着也能让他蹲几天大牢……”
“福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脑子糊涂了，差点污蔑了姑娘的清白，幸亏今天县太爷来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事了，姑娘，你原谅我吧！”
方瑶叹道：“你这事做得确实糊涂，万一连累到自己身上怎么办？”
说完，他又转向刘掌柜，故意大声开口：“刘掌柜，我都跟你结拜成兄妹了，你居然还贼心不死，那么多人都看着我们结拜的，你就不怕遭雷劈吗？”
“不怕！”刘掌柜刚才把两个人的对话都听了进去，半天没插上嘴，听见方瑶好不容易转头问他，立马提高声音：“是你骗我结拜的！我才不承认呢！而且你也别听她瞎说，这小娘们压根没安好心，当初是她为了二十两银子，主动找上我的，你可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他愤愤不平，不过有了刚才福子那番话，再加上方瑶对他本来就没好感，方瑶根本不信他的，只是冷声劝道：“刘掌柜，之前我也好言好语劝过你了，也给过你机会，你别一而再再而三地逼我，我是先礼后兵，该讲的理我都讲了，你要是再纠缠我可就动手了。”
听见“动手”二字的时候，刘掌柜感觉身上的伤口一抽，好像又疼了起来。
虽然身上已经没有了层层包裹的绷带，不过曾经的痛已经印在了骨子里。
先礼后兵？她是说反了吧？
“你要动手就尽管动手，反正得不到你，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索性破罐破摔起来。
话音刚落，突然屁股一痛，疼的他“哎呦”一声。
回头一看，慕念寒冷着脸收回了脚。
“没皮没脸的东西 。”慕念寒皱着眉骂了一句，刘掌柜花心他知道，没想到都花到自己县衙门上来了，惦记上了他新收的捕快。
真是没眼看！
刘掌柜遇见县太爷还是很怂的，连忙拉下脸来说软话：“县太爷，您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是真心喜欢方姑娘的，男人嘛，谁还没个三妻四妾的，更何况我和我那贱内的情况，您也知道，嫁进来何止是七年无所出，这都十多年了，再没个一儿半女的，我都要绝后了，再不找个小的，我哪对得起祖宗呀。”
“你什么意思？还想让我们方姑娘做小？”
“不是不是，方姑娘嫁进来当然是到正妻了！”
“好了。”方瑶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重点是在这里吗？
“刘一手，这种事情也讲究你情我愿，人家姑娘不愿意，你还往上凑什么，挺大个人了，也不知道丢脸，本官今天就告诉你，这是本官县府衙门上的捕快，你想要人，来和本官说话，再这么死缠烂打，小心本官打你板子了。”慕念寒冷着声音道。
刘掌柜把脖子一缩，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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