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见闻予

吃完早餐顾临城拉着南归准备告辞，闻老爷子让他们就在这住下，顾临城说“早就订了酒店，下了车主要是想来先看看您，再者把带来的东西先给您送来，也没什么好东西，都是些山货，吃个新鲜，想来您好几十年没回过j市应该也是想这一口”

        顾临城本身就是一个中学老师，斯斯文文一人，秋忙收山时节也没那个体力去搞这些，这些东西还是从大舅哥那收来的。

        闻老爷子看顾临城很是坚持也就不再勉强，让休息好了再来，今天刚下车好好休息下，便让小宋去送这父女俩。

        这边父女俩刚一出门，就听见前面有一群小孩子吵吵闹闹，普一看是三四个七八岁大小的孩子在打闹，准备上车的时候看到三个小孩子追着一个穿着粉色羽绒服头扎双马尾奋力跑过来的小女孩追着扔雪球草稞子树杈子，一边追一边喊：“打死你这个私生女！还想跟寻哥哥越姐姐抢爸爸！”“还想跟我们玩！你配不配！”

        小女孩奔跑路过时侧头看了一眼南归，南归与之对视的瞬间看得出对方满眼的委屈和惊慌。

        父女俩到达酒店洗漱之后，路上折腾了一天一夜，南归已经累得丢当的了，转头就趴床上睡了，下午一点多顾临城叫醒了女儿吃了午饭之后，小南归才算活过来了。

        老爸问她想去哪玩，南归毫不犹豫的说皇宫，顾临城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就直接带着女儿打车去了宫门口，买了门票带着女儿开始逛，其实小孩子也就看个热闹，东窜窜西看看也没多大意思，但是一想着是电视里的啊，等同于自己上电视了，想想又开心的不行，想买点东西给姥姥和表姐，然后回去和自己的小伙伴炫耀一番，自己也算见过世面的了。

        顾临城看着也没什么可买的，都是些没什么品质的东西价格还贵，就哄着南归去城外挑，两人逛完之后回去的路上南归可没忘了烤鸭烤鸭烤鸭，本来就不知道京市还有啥好吃的，只知道这个是一定要吃的。

        顾临城没有带着南归去名头很响的店，他记得他父亲带他去过大学附近一家很地道也很有年头的老店，味道比聚全阁家的还要好，就带着南归去了人大，两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南归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小嘴嘟嘟的不是很开心，顾爹看着女儿的幽怨样，笑呵呵的捏了捏南归的小脸。

        俩人拿着号码牌，等到他们的号的时候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南归已经开始哼哼唧唧了，等到菜上来，南归饿的狼吞虎咽，前几口都没尝到什么味，顾爹一边给南归包一边给女儿擦嘴后来等到快吃饱了，才砸吧砸吧嘴儿“嗯，鸭肉味，好吃！”

        两人吃完已经是快九点多了，吃饱喝足，南归开始犯困了，顾临城抱起女儿，女儿趴着老爹肩膀上迷糊着说道要给姥姥和表姐带好东西。听见爸爸说回去之前再来买，放心吧忘不了，南归放心的睡着了。

        回到酒店，半夜女儿开始哼哼肚子疼，顾临城听见女儿的哼唧声赶紧爬起来问怎么了，轻轻试探着按了下确定是胃疼，知道是吃急了也吃多了不消化，赶紧抱起女儿去了医院，半夜挂的急诊排到两点多才看上医生，确定没什么大事打了点滴，冬天的点滴入体很凉，顾临城找来一个人玻璃瓶去打了热水回来压在管子上。

        这时候南归也清醒了，看着爸爸，虽然自己记事以来就没有见过妈妈，但是自己却是爸爸的小宝贝，虽然成长过程中缺少母亲的陪伴但是爸爸却像为了补全另一份缺失的爱，对女儿的照顾可以说得上是无微不至，所以南归也不觉的自己没有妈妈很可怜，爸爸很爱她。全世界她最爱爸爸……还有姥姥……还有表姐……还有花花。

        多年以后南归想起儿时第一次来京的这夜，真的好想好想好想爸爸，无助，绝望，茫然，无所依靠，好希望那年没有来京，这样一切都不会发生。

        吊完针已经回到酒店已经早上五点多了，拧了热毛巾给小南归擦了擦脸摸了摸手，拍拍哄着睡了。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顾临城收到电话说闻博彦回来了，正好两人多年没见，前一天怕两人舟车劳顿，今天来家里聚聚，顾临城应了，9点多的时候拍拍南归，要起床了，因为从医院回来已经早上了，南归现在也是困的不行，情绪不太好，坐在那一脸不高兴的让爸爸给编着小辫儿。

        爸爸说今天要去闻爷爷家，闻爷爷的儿子闻叔叔回来了，闻爷爷要请吃饭，到了那里要懂礼貌，记得叫人，两人收拾妥当接到小宋已经在下面等着的电话，两人下了楼坐上车。

        到了闻家进了门换了鞋，南归牵着爸爸的手，没看到客厅有人，常婶看见来人，说老爷子和闻先生在书房，已经呆了有一会了估计就快下来了，倒了茶拿了点心放到南归面前。坐了一会南归听到有小狗的叫声，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常婶知道小孩子都喜欢猫啊狗啊的，说道：“这是今天早上阿予抱来的，喜欢的话可以去看看，前厅绕过去就是花房。”

        南归耐不住小狗软糯的哼唧声，眼巴巴瞅着爸爸，爸爸看着女儿那期盼的小模样：“去吧，别乱跑，一会你闻爷爷就下来了。”南归点点头“知道”然后就颠颠跑向花房，花房是座玻璃房一个拉门连接着前厅，南归拉开门看到的就是一盆盆一簇簇的树啊花的，扫了一圈，一眼就看到几盆绿植间有一通体雪白，额，现在应该不咋白了的毛很长的眼睛乌黑乌黑的到南归膝盖的位置小奶狗在那刨啊刨。

        南归蹲在可可爱爱的小白狗身边一下下的抚摸，小白狗看见有人过来又蹦又跳又蹭的挨着南归，南归跟小狗正玩到兴头上忽听有人问道：“你是谁？怎么在这？谁让你碰泡芙的？”

        南归抬头看到三步距离处站着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小男孩，眼睛瞪得老圆头发短短的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样子，南归站起来愣了一会，小男孩看她不回答他又问了一遍。

        过了一会南归答道：“我叫顾南归。’

        小男孩看她又不说了，有点生气“然后呢？”

        顾南归觉得这个小屁孩儿真凶，扯扯衣服不想回答，两人僵持间，一个声音传来“游一洺，磨蹭半天，干什么呢。”

        南归闻声望去一个穿着米白针织薄衫，下身穿着褐色休闲裤，瞳孔黝黑发亮，睫毛又黑又长又密，在阳光下都能看到长长的睫毛映出的暗影，皮肤白白的，反正她觉得看上去很……漂亮，对，就是很漂亮，漂亮的小男孩走了过来停在阶上，垂眼看着僵持的两人。

        “你是谁”

        “我叫顾南归”南归莫名提了点声。

        小男孩听了之后转头对那个叫游一洺：“黎悦回来了，把泡芙送过去吧。”说完转头就走了。

        游一洺给小白狗套上绳子拴在一旁的柱子上，说道：“黎悦最讨厌别人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动她东西了，特别是泡芙，你可别告诉她你摸过她的狗。”说完也不看南归有什么反应就走了。

        花房只剩南归在那站着，过了一会常婶过来叫南归吃饭，饭桌上坐着爸爸，闻爷爷，闻叔叔还有花房那两个小孩，上桌前听了闻叔叔的介绍，他就是闻爷爷说的阿予，闻予，不过她觉得他好没礼貌，她都说了自己的名字，但是他却不自我介绍说自己的名字。爸爸说不乖的小孩才这样。

        南归看着爸爸在跟闻叔叔两个人偶尔说两句，她就自己在那扒饭，偶尔爸爸给她夹菜，对面坐着的两个小孩也默默的吃着，她听那个叫游一洺的问那个叫阿予的“这次你待多久啊？”

        “年底”

        “小风和李多乐刚放假，你着才呆几天啊，黎悦也刚回来”

        闻予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闻老爷子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对着闻予说“正好你提前一天回来，南归第一次来北京，陪陪你南南妹妹玩两天。”

        闻予没应声，顾临城说道：“阿予也好久没见朋友了，南南我带着随便逛逛就好，过两天就带她回去了。”

        吃完饭闻老爷子让顾临城陪他来一盘，让闻予带着南归玩，顾临城跟着闻老爷子上了书房。

        坐了一会，闻予和游一洺准备出去送泡芙，游一洺回头看了看坐着的顾南归说：“走啊，不是要带你出去玩么。”

        南归也想出去玩就扭捏两下，起身跟着两人走到门边套上衣服围上围脖戴上帽子手套，本来年纪就小，穿衣服拉拉链围围巾就有点慢。

        游一洺不耐到：“你快点啊，真慢。”

        等南归穿戴完毕整个人因为个头小穿得多，打眼一瞅跟个小球一样，就漏了一双眼睛。让人想上手拍两下。几人牵了泡芙换了鞋出了门。

        走在路上，南归忍不着打量四周，道路两旁都是高大的树干，也不知道是什么树，特别高，松树她是认得的，整个园区就分散着几幢小楼，闻爷爷家的小楼好像是最大的。

        南归家住在枫林镇，镇上也有楼但是不多，但是这次来到京市发现这里的楼都好高，闻爷爷家住的没那么高，但是也算是楼吧，回去一定要跟六圆他们炫耀一下，自己吃了烤鸭又去了皇宫，还有解放军叔叔敬礼，过两天爸爸说会带她去看升旗，去爷爷毕业的学校，去吃爷爷说过很好吃那家涮羊肉，去看爸爸出生的地方，想着想着就咧开嘴笑了。

        前面两个人边走边说话，游一洺叽了哇啦最能说，闻予偶尔搭上两句，只看到游一洺左手牵着绳子右手比比划划嘴边一直围绕着白色雾气，就没断过。

        走了大概半刻钟三人在一门口停下按了门铃进去，换了鞋，里面就有招呼声“哎呀，多冷的天，快进来，快进来。"

        "张姨，黎悦呢”游一洺看了圈问道

        “她啊，去找找罗伊了，晚上能回来。”

        “那行吧，她之前走的时候让我帮照顾泡芙，呐，既然她回来了，我就把它送回来了。”

        张淼接过绳子笑笑“我替月月谢过小洺，照顾的可真好”说完看向闻予“阿予你妈妈回来了么，有东西带给你妈妈，年底我也忙得估计走不开，没时间过去，你帮阿姨带回去吧。”又看向闻予身后有个小圆球：“这是谁呀，裹成球都认不出了。”

        闻予转头看看：“顾叔家的。”

        “顾处家的？”不怪张淼这么问，像他们这么大能玩到一起的也就是那圈人。

        “不是”

        “阿姨我们一会要去找小风他们玩的不准备回去的。”游一洺很怕闻予看黎悦不在家，接了东西回家就不出来了，赶紧接话。

        “东西不大拿着也一样的，不碍事。”说完就上楼拿了一个盒子下来，给了闻予，两人打了招呼就走出了黎家。

        出了门就看游一洺撸了袖子点了几下就对着手表在那说话，让人赶紧滚出来。过了会就见远处跑来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小男孩，跟闻予他们差不多大。见面就跟游一洺一顿打闹，然后问闻予啥时候走，今年要是还去南市，他等着跟闻予一起。

        来人看到俩人身边还有一个球，同样问了句这谁啊

        “阿予客人家的”游一洺说完转头对南归说“一会我们要去李多乐家滑雪，过几天才能回来，你行么。”

        南归一听要过几天，不行的，爸爸还等她呢，就说自己不去了。

        其实游一洺他们也不想带着不熟悉的人玩，她不去最好，然后让闻予将张姨给的东西交给她，让她带回去。

        “你想去么？”闻予没理游一洺的话看着这个小圆球问道。

        南归其实有点想，虽然不熟，但是她最喜欢放爬犁了，她以为滑雪就是和放爬犁差不多，但是一想到要去几天怕爸爸担心就说不去了，闻予点点头把东西交给她，这里离他家不远，告诉她怎么走回去三人就坐着车走了，两辆黑车从身边滑过，南归吸吸鼻涕两手捧着盒子走了。

        其实是不远，但是奈何南归不太记路，走走停停转转，半个小时才找到家门口，个子又不够高，垫脚也够不到门铃，站门口有站了半天等常婶出来扔东西才看到门口站了个圆球，一看衣服是南归，赶紧拉着她进了门。

        顾临城已经跟闻老爷子下了几盘棋了现在在聊天喝茶，闻博彦工作上有事已经走了，看见南归进来身后没有别人，闻老爷子问道：“阿予呢？”南归说他跟另外两个人去放爬犁了，闻老爷子听了有点纳闷，放什么爬犁。

        后来听说李多乐，知道了是去了李家滑雪场，问南归为什么不跟着去，南归说怕爸爸担心，闻老爷子摸摸南归的小脑瓜道：“还是小闺女最贴心，你看看男孩子才不管这些，阿予这小崽子回来没一会就不着家的。”看了看南归：“南南想去么，说好让你阿予哥带着你玩的，他跑了怎么行。”

        顾临城道：“过两天我就带南南回去了，不要紧的。”

        “好容易来一趟，要好好玩玩的，你放心，李家会安排人在这群小崽子身边看护的，放心，我让人送南南过去，你在这住两天，我这两天呆着也没事干，咱们爷俩好好唠唠。”

        说着就让小宋把南归送到了李家滑雪场，交代了闻老爷子的话，闻予也接到了爷爷的电话，先是说了闻予一顿，然后又让闻予好好照顾南归，游一洺听了很是不服气，气哼哼的说道：“你不是说你不来么，结果回去告状说我们不带你玩？让阿予挨了骂？”

        “我没有，是闻爷爷要送我过来的。”南归心里有点委屈，她没告状。

        游一洺使劲儿白了南归一眼，眼看着白眼儿翻得跟鬼一样。

        闻予到是没当回事，让身边负责照顾看护他们的人带着南归去穿衣服，他们自己在这都有房间有自己的衣服和滑雪装备。

        等南归被送到滑雪场的时候，才发现这不是爬犁，当然也一样玩的，但是也不是她平时玩的那种，放眼看去一个个穿着滑雪服的半大小孩，带上防风镜和防护帽，谁也不认识谁，身边的看护人员给她扯了一个滑雪圈，说这边是私人区，也是专门给小公子建的，放心玩不会被撞到很安全的。

        南归看到不远处的地方四处站着的小孩子旁边至少有一两个大人跟在身边，滑雪场那边跟自己这个“爬犁区”不太一样那边好陡，比帽儿山的大岗都陡，高高的网隔着，而且还有高低不一的雪墙，看着滑下来冲上去，挺吓人的，自己这边没什么人，就自己和看着自己的叔叔，其他人全部都在那边玩。

        那边也有女孩子，游一洺就围着一个小女孩身边又在那叽里呱啦的不停地冒白气，南归随处搜索唯二熟悉一点的闻予身影，就看到高低雪墙上陆续有几个孩子踩着滑板俯冲下来，飞起来了一样在空中翻了一圈落地继续滑下来，惊的她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她在这边放了几个来回，就自己一个人，觉得没意思，就扒着网站在那看他们玩，到了下午吃饭的点，那边陆陆续续的撤了下来，这边跟着她的叔叔去换了衣服领着她到了用餐层，走到一个包间坐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才看到其他人陆续进来，说笑着坐了下来，看见有人头发还有点湿，应该是刚洗完澡了，刚才放雪圈运动量大，现在自己身上也粘粘的不太舒服。

        桌上有人好奇问：“这是谁啊？”

        游一洺扭过头“阿予家的”

        众人转过头看向闻予。

        “家里客人的孩子。”闻予也没多说什么

        众人听后就没再说什么，七嘴八舌说着有趣的事，南归也听不懂，饭菜上来了就闷头吃饭，桌子很大，一桌加上她有八九个小孩子，这种大桌南归以前跟爸爸坐席的时候吃过，菜也好多，跟谁也不熟，她就闷头夹菜专注淦饭，吃了没一会，包厢门开了，小宋走了进来说来接南归，南归爸爸在机场等她，南归纳闷爸爸不是说要玩几天才回去么。

        虽然纳闷但还是乖乖站了起来套上衣服，小宋过来帮忙穿戴之后，众人看着小宋牵着南归往外走，走了几步南归转头小跑着到闻予面前从兜里掏出一把从家里带来的炒熟的松子抓给闻予笑呵呵的说：“谢谢你带我玩，我要回去了，再见，阿予哥哥。”当时的南归只觉得这是一个好漂亮的但不太爱说话小哥哥。

        南归走之后，闻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一把松子，想起滑雪的时候，偶尔停下来就看到隔网那边站着一个小圆球脖子上挂着绳子拴着手套，嘎嘣嘎嘣的在那嗑松子，这么硬的东西也不知道那一口小白牙怎么嗑的动。

        闻予确实不大喜欢跟不熟的人在一起，所以游一洺问完之后闻予再问也只是出于礼貌。

        等到众人吃完饭，说好回去睡一会，然后晚上去映月山李多乐家玩，他家可是什么玩的都有，商场的娱乐设施但凡有的他家全有，整一个□□，但是只供他一人玩，闻予说不去了一会回家过两天去南市了，得回家陪陪爷爷，众人你一嘴我一句劝不下来，也就不说了，别看都是年纪小的孩子，但是有些人天生就是人群的中心，闻予就是。

        众人走后，桌子上除了盘子里的食物残渣还有一把不相称松子散在盘子里面。多年以后闻予记起这把松子，想着小南归当时嗑的那么香一定很好吃吧。

        这边小宋到了机场，南归看到爸爸小跑过去问为什么这么快就走呀，还急的要坐飞机，来的时候做的火车，东西也没买，什么都没给姥姥和表姐带，还有说好的地方没去，要吃的东西没吃呢。就这么走了还真是遗憾呢。

        顾临城也看到了女儿的失落，告诉南归姥姥摔倒了，有点严重，要赶紧回去。南归一听急了也不再纠结那些没完成的小期盼，感谢了小宋叔叔这两天的接送照顾，就赶紧跟着爸爸登机，因为担心姥姥也没有第一次坐飞机的兴奋，两人下了飞机就坐轻轨到了市中心，当天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客车早就没了，火车班次也没了，顾临城没办法打了一出租车多给了点钱。

        两人坐在车里内心都很急，大晚上跑长途，j市到他们乡镇要四个小时，到家估计也要两点多了，也不知道老人那边怎么样了。

        虽然南归妈妈是抱养来的，但是老两口待妻子视如己出，南归出生，一直是姥姥帮着待，这次去京市，闻老爷子问他要不要调到京市的中学，待遇好不说，对于南南的教育也有好处，当初他父亲也是因为和别人工作上有竞争，政见也不和，要么他上要么他下，当时闻家也不知道这事，毕竟他父亲的职务也不高也不想拉下脸去求人，后来被调到了j市的边缘部门，最后下放到枫林镇。

        顾临城不想麻烦人但是确实也考虑到女儿的教育问题，他是做老师的，知道好的教育资源师资环境有多么重要，但是想想岳母，虽然在大舅哥家，但是大舅哥是再婚，弟媳平时也不大好相与，对岳母和侄女都不太好，自己在也能照顾一二，有点犹豫，实在不行稳定了就把岳母接过来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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