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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Chapter57.迪戈里教授


等贝琪·沙菲克入学霍格沃茨时,邓布利多早就已经退休了,他的职位由米勒娃·麦格所接替,原先一批老师大多也退休了,也有生病去世的。

        分院帽几乎一碰到贝琪·沙菲克的脑袋便高声喊出“赫奇帕奇”,那个时候教职工桌子上有一半的老师都不约而同探身看向了他们的同事——天文学教授塞德里克·迪戈里,就连坐在主位上的校长麦格在听到“沙菲克”这个姓氏后也忍不住侧目。

        只见迪戈里教授依旧面不改色地注视着一摘下分院帽便向赫奇帕奇长桌跑去的女孩,他的反应平静到以至于让人怀疑方才坐下的并不是一位来自沙菲克家族的女孩,不过但凡是认识一两个沙菲克家的人便能知道为什么这位迪戈里教授这会子可以如此坐得住。

        因为贝琪·沙菲克可以说一点也不像他们家的人。至少从长相上来说,她甚至都没有继承到沙菲克家族标志性的灰色眼眸,她和她那来自麦克米兰家族的妈妈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棕色的鬈发,粉嘟嘟的脸蛋,她是那种让老人家一眼看去会比较喜欢的长得很健康的孩子,只能说是极为可爱,但绝对不会在日后出落成一个能让谁见了都夸赞的美人。

        总而言之,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她的那位姑姑。这是最让人感到遗憾的,特别是对于认识卡米丽娅·沙菲克的人来说,而且她是沙菲克家族近些年来唯一一个赫奇帕奇,很快她在学校的表现也证实了分院帽是没有错的,因为教授们在她身上找不出拉文克劳学生所具备的聪慧,却在这一过程中寻得的是她天生的赫奇帕奇。

        如果贝琪·沙菲克不是安德斯·沙菲克的女儿,又或者安德斯·沙菲克的姐姐不是卡米丽娅·沙菲克的话,人们或许不会对贝琪抱以那么大的期待,就连她的家人也不可避免的把对卡米丽娅的思念寄托在了贝琪身上,从安德斯把姐姐的名字拿来当了女儿的中间名便足以说明这一点。

        可是随着贝琪的长大,这份期待便也随之破碎。

        贝琪从小便听惯了人们对她的评价清一色都是以“这孩子不像她的姑姑”为开头,然后便是以夸她可爱为结束语。

        可爱其实算不上是个夸奖,事实上这个词可以套用在所有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身上,若是不得不要当着一个孩子父母的面前对他们的孩子进行评价的话,“可爱”是个永远也不会出差错的词。

        虽然贝琪没有遗传到一丁点儿她爸爸家族出众的容貌,但没有躲过这个家族里的孩子大多都早熟的定律。

        她几乎是听倦了人们说她不像她姑姑的评价,却不曾想到了霍格沃茨后仍然有很多人处处拿她们俩作比较。

        虽然厌烦着人们总是拿她姑姑和她作比较,但贝琪实际上并不反感自己能像那位好姑姑多一点,因为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因为在魔药课上糟糕的表现而被诺特教授给予特殊关注,天天被他抓去开小灶;不会总是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被克劳奇教授寄予厚望,拉出来给大家示范却总是频频出错;更不会因为做不出作业担心考试而躲在盥洗室里偷偷哭泣时,却还要被哭泣的桃金娘给取笑……

        这让贝琪有时候有些埋怨她的妈妈,为什么她不能把她生得稍微像她的姑姑,但凡有那么一点点沾上边的,她也不会至于这么普通。

        贝琪知道自己不够幸运,没有遗传到爸爸聪明的头脑和俊俏的外表,反而一股脑全像了她那撞了大运才嫁给她爸爸的妈妈,她清楚她的妈妈算不上美人,只是很善良很可爱,也许她会是你所能在生活中遇见的最善良可爱的女人了,但在外人眼里这些不足能让她嫁给各方面都比自己优秀的丈夫。

        不过像妈妈也不是全然没有什么不好的,起码贝琪很乐观,和她妈妈一样对生活抱着极大的热情,倒也还没有悲观到觉得自己这一生将会一直活在姑姑的影子下,听多了便也麻木了,不过她也并非全然不在意,有时她也会为此突然感伤。

        在霍格沃茨,最让人受欢迎的教授无疑是教天文学的迪戈里教授,不仅待人温柔,高大英俊外,更重要的是他至今还未成家,从未见过他的身边出现过女伴,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霍格沃茨有超过一半以上的女生,甚至还有些女助教和未婚的女教授都曾迷恋过他,欲对他图谋不轨下迷情剂的高年级女生一大把一大把的,可是到头来谁都没有成功过。

        可在霍格沃茨又有个人尽皆知的秘密,那便是迪戈里教授深深地爱着一个女孩,可是那个女孩却死在了她最好的年华里,死在了迪戈里教授最爱她的时候,大家还知道这个被人所嫉妒眼红的女孩姓沙菲克。

        对于迪戈里教授,贝琪是喜欢的,但对方却并未如外界一直以来所猜想得那般对她有着特殊的感情,恰恰相反贝琪认为他是不大喜欢自己的。

        直到有一天,迷糊的贝琪上天文课忘带望月镜了,当其他同学已经开始在按着教授的指示在观察月球表面时,她还在费力地翻找书包的每一个缝隙,企图能变出一架望月镜来,就在这时迪戈里教授已经把他的望月镜递到了她的手里,还贴心调好了所有的参数,这样一来她所能看到的月面是全班最清楚的那个,这让贝琪险些惊喜得叫出声来。

        课后,贝琪跟着塞德里克去了他的办公室。

        天文办公室要比贝琪常去的魔药办公室要大一点,墙上挂了几张星图,摆满了各式各样书籍的书架底下架着几台望远镜。

        “教授,我认得,这个是北斗星。”贝琪指着其中一张星图上七颗连起来像是勺子形状的星星兴奋地同塞德里克说。

        塞德里克瞥了一眼贝琪所指的星星,随后笑得有些无奈,“你再仔细看看,你所说的这个北斗是不是有点不太一样。”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不一样,好像小了很多。”只见贝琪低下头,冥思苦想了一会,然后她得出了个结论,“教授,这个图有问题。”

        塞德里克只好同这个对天文学毫无天赋的孩子说:“不是图出错了,而是那是小熊座的尾巴,不是我们常说的北斗七星,不过它也被称为‘小北斗’。”

        “也算我说对了一半,不是吗?”贝琪咧开嘴,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是啊,但实际上差远了。”塞德里克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沙菲克小姐,我想你上课该更认真听才是,我记得我在第一节课的时候就和你们讲过如何分辨小熊座和大熊座。”

        “抱歉,教授,我以后会更认真上你的课的,可是——我想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些星星都长得一模一样,而且它们所组成的形状大多都很牵强。”贝琪说。

        塞德里克没有回答,却问了她另一个问题,“所有科目里你最喜欢哪一门?”

        “草药学。”贝琪不假思索地说,“我很喜欢照顾那些花草,而且隆巴顿教授没有诺特教授、克劳奇教授那么凶巴巴的,也没有海恩斯教授对我那么严厉。”

        “那就好好学。”塞德里克顿了顿,“要是觉得他们对你要求太高,不要抱怨,要想着他们这样也是为了你好。如果——实在受不了,我可以去帮你和他们说说看的。”

        贝琪原本快活的小脸皱成一团,她看向塞德里克小声地说:“可是教授,有件事我不明白,是不是因为我的姑姑是……所以他们才会对我这么关注的吗?可是我让他们都失望了,我只觉得我好没用。”

        塞德里克听见女孩的呢喃,走到办公桌在抽屉里摸索了一会,贝琪看到他最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已经泛黄了的照片,而他的目光在看到照片那刻变得格外柔和。

        “这是姑姑吗?”贝琪小心翼翼地端详起照片上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此时她正对着他们眨眼睛,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卡米丽娅的照片,家里的照片早在她出生之前便已经全部收起来了,因为她的爷爷奶奶受不了,两个老人只要一看已故去的女儿的照片就会痛哭。

        塞德里克点点头,但他并没有把照片递到贝琪的手中让她看个仔细,反而自己眷恋地望向照片上的女孩。女孩冲他笑,他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那个时候她三年级,我比她大一个年级。就在拍下这张照片的几天前,她刚接受我的告白,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可是她并不知道,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以后要娶她了。”

        “你们可真早熟啊。”贝琪吐了下舌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在对迪戈里教授的小气不让她多看会照片表示不满。

        接着她开始沮丧起来,或许是觉得明明穿着的都是霍格沃茨的校袍,可是她姑姑身上的那件为什么看起来就是要比她的好看百倍,而且这样也就算了,她们又同为沙菲克家族的女孩,为什么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会这么大。

        “姑姑长得可真漂亮,这下我可算是理解为什么人们一见到我总是会很遗憾的说我不像她了,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好可惜,哪怕我能像我爸爸多一点也好。”

        “为什么要这么觉得呢?”塞德里克微笑地看着她。

        “因为我的姑姑和爸爸都那么优秀,而与他们有着同样血脉的我却是这样的平庸,明明我是爸爸的孩子却一点也没有……”

        “贝琪,你不必像任何人,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塞德里克突然严肃地说,“你要记得在这个世界上你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人也取代不了你,谁也成为不了你。”

        “我只需要做我自己?”贝琪瞪大眼睛吃惊地望着塞德里克,因为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话,他们更多的是在说她要是像她姑姑就好了。

        “因为在这个世上贝琪·沙菲克只有这么一个。”塞德里克边说边轻轻地摇着头,“就像她在这个世上也只有那么一个,谁也成为不了她,谁也替代不了她,因为只有那么一个啊。”

        那一天是贝琪·沙菲克生平第一次试图去理解对她这个年纪来说过于深奥的爱情,她看不懂塞德里克的眼眸为何突然间就暗了下去,就像伦敦阴晴不定的天气,出于一个孩子的纯真,她有些冒失地问:“教授,这么说你很爱我的姑姑吗?”

        这位平日里好为学生解答疑问的教授此时却许久没有开口,他似乎已经陷入了一段他这辈子也走不出的回忆里。

        不知过了多久,塞德里克长长叹了一口气,而此时懂事的贝琪也早就意识到自己大概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所以保持着安静,默默地站在一旁注视着塞德里克,却发现他那灰蒙蒙的眼眸这会子像极了那将要落雨的天空,她不知道为什么那刻在脑海里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不太好的比喻。

        塞德里克将那张照片贴在胸口的位置,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只见他失神地喃喃着,“我真的好想她。”

        随后几滴泪水悄无声息地从他的眼角滑落且掷地有声。

        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塞德里克还是无法原谅当年的自己,而那场三强争霸赛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与遗憾。

        那年的后来,他和哈利被早就掉包成门钥匙的奖杯带到了一片阴森森的墓地,在那他见到了正被魔法部到处通缉的小矮星·彼得。

        在塞德里克和哈利对周遭的一切不知所措时,小矮星就那样突然抱着一团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东西狞笑着向他们走来。

        那个时候的哈利也不知为何突然间头痛欲裂,他抱着头疼到连魔杖也拿不稳,塞德里克下意识将哈利护在自己的身后,举着魔杖不断警告小矮星,让他不要过来不然他会不客气的,事实上他也正打算这样做,他想要给这个通缉犯一点颜色瞧瞧,然后他听到一个虚弱但足以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那个声音在对小矮星说,“干掉那个碍事的。”

        塞德里克还没来得及细想“那个碍事的”是不是在指他,便看见一道绿光便正朝着他们的方向射来,随后不知道又是从什么地方冲出一道极为刺眼的白光,正好拦截下了那道绿光,两道光在相互碰撞的瞬间迸发出巨大的冲击力,震得附近的人无一例外都被弹出原地几米远。

        趴在地上的塞德里克顺着方才白光发出的方向望去,惊奇地发现救了他的人正是卢平教授,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并将小矮星射向塞德里克的杀戮咒给打偏了。

        后面的事塞德里克都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是场混战。

        卢平在暴露位置后没多久,穆迪便赶了过来,不,更准确的说那是由小巴蒂·克劳奇假扮的穆迪才对,他大概是从他那没有被夺魂咒完全控制的父亲觉察到了不对劲,这才从霍格沃茨匆匆赶过来的。

        不知道小巴蒂·克劳奇是如何做到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且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集合了一帮食死徒前来突袭卢平和埋伏在那的凤凰社成员,在一片混乱中小矮星·彼得劫持了哈利,并用他的血复活了黑魔王。

        那天塞德里克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杀戮咒,绿色的荧光在不同的魔杖头里闪烁,可那些荧光不是假日的狂欢,而是末日的到来。

        直到那一刻塞德里克才切实体会到魔法史课上宾斯教授用毫无起伏的声音向他们所描述的那个黑魔王统治底下的黑暗时期是什么模样的,大概就是这样死亡的气息无处不在,随时都会降临,随时都会发生,能不能活下来都看天意。

        尽管塞德里克已经够小心的了,但他也曾不慎被一个食死徒的绿光所打中,可是被击中后的他很快发现自己对此竟毫无感觉,然后他便理所当然认为是自己精神过于紧绷以至于出现了幻觉,却没有留意到向他施咒语的食死徒在见他中咒后仍毫发无损惊愕万分的表情,不过当时的他确实没有时间去留意一个食死徒的反应。

        这是战场,谁一分神下一秒就会倒下。

        塞德里克就是趁那个食死徒发愣时,立马放过去一个昏迷咒,那个偷袭了他的食死徒倒下了,可是光解决掉一个食死徒是没有用的,混战还在持续。

        后来是卢平硬拽着塞德里克和哈利,让他们两个孩子回到三强杯旁边,去把黑魔王重生的消息带回去,所以他们就这样回去了。

        当哈利竭力向魔法部长福吉和大家一遍又一遍复述着黑魔王重归的事实时,塞德里克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那时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发了疯冲到观众席那想要找到卡米丽娅,刚在天堂大门前溜达一圈回来的他意识到,他现在必须要去找他的女孩,他想马上告诉她,他装着对她满腔的爱意早就要溢出来,他之所以这么迫切,是因为他想或许明天或许马上他们都将会死在黑魔王的手上,在那之前她得知道他是有多爱她。

        可是塞德里克没有在那找到他的女孩,也是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卡米丽娅从比赛开始后没多久便失踪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塞德里克忽然心头预感不妙,他扒开不相干的人群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向城堡奔去,他已经听不到身后父母焦急的呼喊,听不到那些教授和魔法部的人想要叫他过去谈话,此时他心心念念着卡米丽娅,他的手里紧攥着装着戒指的盒子,那盒子几乎快要被他捏得变形了。

        他先是跑到了魔法史教室,可是推开那扇门后,他并没有见到自己此刻最迫切想要见到的人。教室依旧是那个教室,一切都没有变化,此时外面正在刮风,窗帘从敞开的窗户飞了出去,月光正好洒在他初次看见卡米丽娅时,她所坐的位置上。

        他记得那个时候她三年级,他四年级。他为了多练习几遍魔咒课上所教得高难度咒语,尽管他已经学会了,但为了对这个咒语掌握得更熟练些,他便独自一人跑到这个他以为没有人的空教室里练习,却不想在这里遇到了她。

        爱神之箭大概就是在她抬眸看向他的那瞬间射入他的心脏吧。

        那天直到人走后许久,塞德里克依旧傻笑着坐在那里,他几乎忘了原本的目的,原先心系的魔咒练习在心头通通都化作她温柔的眉眼。

        他也没有忘记遇见她的那晚月光皎洁,星光灿烂。

        即便他是塞德里克·迪戈里,霍格沃茨学生公认的万人迷又如何,同样也难逃庸俗,傻气地认为这是场罗曼蒂克式的邂逅,认为这是他的缘分来了,至于后面的种种相遇不过都是他的处心积虑罢了。

        塞德里克坐下来开始慢慢想,他记得卡米丽娅在赛前和他说会在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等他,可是她不在这,那么她会在哪?这里不就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吗?

        他想了一会,直到习惯性摸了下口袋却怎么也摸不到那枚扣子时,他明白了。

        最后他终于在天文塔找到了他的女孩,可是找到她时,她已经睡着了。

        塞德里克想这是卡米丽娅的恶作剧,他想他得配合她,这样她才会高兴,她高兴了自然就会醒的。

        于是他告诉每一个来劝他的人,不要破坏这个恶作剧,不然卡米丽娅会和他生气,她生气了不答应他的求婚怎么办,他要他们不要捣乱,他要等她醒来,这或许是对他的考验呢。

        可是人们都觉得塞德里克疯了。

        无论塞德里克如何自欺欺人,可他终究还是得接受这个事实,卡米丽娅已经离他而去了,可是他却始终不相信卡米丽娅是如大家所说的那样在跑到天文塔后心脏病突发,就算连卡米丽娅的家人也认可了这个说法。

        那年莱昂红着眼恶狠狠地揪着塞德里克的衣领,握紧了拳头,可是塞德里克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他那一记拳头落下,他后来也只是松开手说了一句“真替妹妹感到不值”。

        那个暑假塞德里克过得浑浑噩噩,就像是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赢得了三强争霸赛对他而言毫无快乐感,而另一个冠军哈利也是如此,他在焦头烂额忙着对抗黑魔王。

        由于福吉拒不承认哈利和塞德里克的口供,尽管后来凤凰社里有好多人站了出来,就连巴蒂·克劳奇也站出来,几乎是自毁前程当众说出了他所知道和所做的一切,可是福吉联合他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一口咬定这些都只是邓布利多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谎称伏地魔的回归是为了制造恐慌好趁乱夺权。

        未亲眼见识到伏地魔回归的大多数人自然是相信魔法部的话,在福吉的引导下一开始社会的舆论都是倒在他们那边,《预言家日报》上说哈利和塞德里克不过是得了邓布利多指示而说胡话的两个小子,就连珀西也信了福吉的鬼话,同都是凤凰社成员的家人们断绝了关系,毅然决然从陋居搬出去独居,这几乎伤透了他父母的心。

        暑假结束后的那个新学期,魔法部罢免了邓布利多的校长职位,并派来了乌姆里奇,她在学校内实行了很多镇压政策,由此引发了公愤,da就是那个时候有的,尽管塞德里克那个时候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但他没有顾忌那么多,和朋友一起踊跃参与其中。

        没多久伏地魔便沉不住气了,或许他认为邓布利多已经失势,决定策划一场越狱想把阿兹卡班里那些忠心耿耿的奴仆都给救出来,可是他没算到邓布利多早就知道了他的计划,并已经通过金斯莱·沙克尔和傲罗办公室主任鲁弗斯·斯克林杰串通好了,打算在阿兹卡班将他们一网打尽。

        最终一大批食死徒被捕,他们中还有不少人在劫狱时直接挨了摄魂怪的亲吻,只是比较可惜的是这场行动伏地魔未亲自前来,这才让他逃过一劫,不过这次行动彻底暴露了他的行踪,也让福吉粉饰太平的谎话不攻自破。

        很快鲁弗斯·斯克林杰便被选为新部长,他上台后实行了一系列强硬的手段,他先是罢免了福吉的心腹,其中就包括乌姆里奇,于是邓布利多又顺理成章成为了霍格沃茨的校长。

        这位新部长还做了一件大事,便是当机立断将原先就关在阿兹卡班内那些罪大恶极的食死徒处以死刑,为的是把伏地魔任何潜在的势力都扼杀在摇篮里,这一做法也让他在魔法界颇受争议,因为就算是到了这种关头仍然有些永远不识局势的人高举着人道主义大旗,认为这种做法过于残忍,但事实上同黑魔王的手下们无需讲什么人道。

        直到几年后才有大批大批的人为鲁弗斯·斯克林杰正言,危急时刻下是必须要采取些特殊的手段。

        小巴蒂·克劳奇大概也是在那个时候动摇了信念,决定倒戈。在阿兹卡班越狱事件中,克劳奇先生在最后一刻替儿子挡下了摄魂怪那致命的一吻,小巴蒂·克劳奇也是那时才知道了原来父亲还是深爱着他的,由此他内心深处仅存的善念被唤醒,克劳奇先生也算死得其所。

        之后小巴蒂·克劳奇便作为卧底一直潜伏在伏地魔身边,他本就比较得伏地魔的信任,再加上阿兹卡班越狱事件的失败,让生性多疑的伏地魔怀疑自己这边出了奸细,所以小巴蒂·克劳奇利用他的疑心过重轻而易举除去了他身边的几个真正忠心的帮手,自己也成了伏地魔身边唯一的心腹。

        等伏地魔被打倒后,邓布利多向魔法部证实了小巴蒂·克劳奇卧底的身份,在受了魔法部几年的监视生活后,他在霍格沃茨当起了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学生们对他的评价很高,那个时候关于这个岗位的诅咒也已经失效了。

        至于卢修斯·马尔福身为阿兹卡班劫狱事件的策划人之一,他就是在这次事件中被捕,为了保全自己和家人,后来他向魔法部供出了一大批食死徒的名单,这为傲罗们的抓捕工作提供了极大的帮助。但马尔福家族就此一蹶不振,很多像他们一样的纯血家族在伏地魔再次倒台后也面临着同样的处境。

        由于种种有利的因素都倒向正义这边,再加上邓布利多又总是料事如神,伏地魔的势力始终未壮大起来。

        哈利在邓布利多等人的帮助下最终找齐并摧毁了伏地魔的魂器,而后者的灵魂也因被分裂太多次,早就无法制作出新的魂器了。

        最终众叛亲离的伏地魔在阿尔巴尼亚森林与哈利展开了对决,他大概是抱着与自己宿敌一起同归于尽的想法,却忘记了他是利用哈利的血复活的,最终他的杀戮咒在哈利身上没有起什么作用,反而把自己残留在哈利身上那一小部分的灵魂给摧毁了,怕是连伏地魔都未曾想到哈利·波特作为他最后一个魂器,却毁于他自己的手上。

        当所有魂器都被摧毁,伏地魔这个历史上最危险最强大的黑巫师便不再是什么不朽的神话了,之后他被反弹的死咒所击中,死在自己的手上,而他那破碎的灵魂无所去处,被永远困在了幻境中,既不可以走向死亡,也不可以成为幽灵。

        哈利·波特就这样又一次拯救了魔法世界,成了名副其实的救世主,但与前一次不同的是从今往后他的伤疤永远也不会疼了。毕业后的哈利没有如众人所期盼的那样去当一个傲罗,尽管当时魔法部长的金斯莱·沙尔克对他承诺要是他肯来,傲罗办公室随时都能为他腾出一个好位置,可哈利谢绝了这样的好意,他也没有选择继续当什么救世之星,而是跑去当了个魁地奇球星,不过这份职业依旧万人瞩目。

        哈利去普德米尔联队找到了他老队长奥利弗·伍德,他们在一起打了很多胜仗,后来甚至还代表英国国家队出征了世界杯,成了享誉全球的魁地奇球星。他之后娶了金妮·韦斯莱,和她组建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他们是在创立da的那段时间里在一起的。

        说起来当年的da倒是撮合了不少人,汉娜·艾博和纳威·隆巴顿也是在那个时候逐渐熟悉起来的,尽管先前他们在一起上了好几年的草药课。就连爱普莉和伊恩的感情也是在da时期突飞猛进,那个时候的爱普莉早就同已经毕业的斯特宾斯分手了,而伊恩在三强争霸赛的舞会过后和瓦妮莎曾经短暂在一起过,之后发觉自己喜欢的还是爱普莉便和瓦妮莎和平分手,然后又开始追起了爱普莉,直到临近毕业两个人才在一起,爱普莉毕业后留校当了变形课的老师,在嫁给伊恩后也便改夫姓,成了海恩斯夫人了。

        伊里丝则一直在追逐她的记者梦,三强争霸赛期间丽塔·斯基特那些不属实的报道把她气得不轻,但这件事也让她有了坚定的理想,她决定在日后要做个说实话的好记者,要为大家报道最真实的新闻。可是这并不容易,她屡屡碰壁,后来为了谋生,不得不在她不怎么感兴趣的体育新闻这块干了几年,不过倒是因祸得福,在一次采访工作中,她与奥利弗·伍德再续前缘,与以前不同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块木头终于开窍了,采访过后他对伊里丝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追求,就像是弥补学生时期对她的亏欠那样。

        被乌姆里奇气到辍学的韦斯莱双胞胎,在追求自由成功后没多久靠着卡米丽娅和哈利资助的钱,以及他们先前攒下的,在对角巷开了家韦斯莱魔法把戏坊,他们的生意总是很好,很快便越做越大,开起了分店,后来还因人手不够把原本在魔法部工作的罗恩给骗了过来一起合资帮忙,如今韦斯莱夫人再也不会说他们只会调皮捣蛋,也不再提他们没有完成学业的事了,而是逢人便夸她的儿子个个都很能干。

        这对双胞胎后来都娶了格兰芬多的姑娘,弗雷德娶了安吉丽娜,乔治娶了奥德丽,他们的婚礼是在同一天举办的,塞德里克被邀请参加了这场婚礼,他认为那是他生平所参加过最热闹的婚礼,没有之一。

        佩内洛·克里瓦特在法国顺利完成了学业,在医院工作过几年有了些经验后,她回到英国后开了家自己的诊所,经过几年苦心经营,成了名小有名气的心理医生,不过她并没有和珀西再续前缘,倒是陆续和几个麻瓜谈过恋爱,但她一直没有考虑过日后要和什么人组成一个家庭,她是个事业有成、思想独立的新女性,觉得一个人生活得很自在。

        珀西后来娶了个名叫奥黛丽的女巫,生了两个女儿,他早就和家人和解,在阿兹卡班越狱事件爆发后,他当即上门向每一位家人道歉,并痛哭流涕表示自己是个大笨蛋,他的家人们自然是选择原谅他了。

        眼见着身边所有的人陆陆续续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可塞德里克始终还是一个人,虽然这些年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孩一直就没有少过,但他心里早就被一个人占得满满当当的,又怎么会留意旁人。

        毕业后塞德里克按部就班去了魔法部,在工作了几年后,一听说霍格沃茨的天文学教授的位置空出来了,便立马辞了原先的工作,投去了自己的简历。当时邓布利多还是校长,很爽快地批准了他的请求。

        塞德里克只干了不到一个月就成了学校里最受欢迎的老师,一些原本没有选天文学提高班的高年级学生也都争着抢着要来上他的课。

        他收到过很多女学生的爱慕信,几乎每一年都有,甚至有些女生在毕业后还会不时回到学校想方设法为她们的天文学教授送来关怀,可他从未理会过,心里依旧只记着他的女孩的好,每晚都要做着和她有关的梦。

        家人和朋友在多年劝说无果后,早就倦了,便再也不说什么,由着他这样,生怕他们一味逼着他放下,他也许是会疯的。

        塞德里克还曾教到过安德斯·沙菲克,安德斯和他的姐姐一样都有着聪明脑袋,在学校表现极好,从不用让人为他的成绩操心。

        私下里安德斯总是称呼塞德里克为姐夫,塞德里克也只敢偶尔找他倾诉自己对卡米丽娅满腔的思念。他们俩一直都是好朋友,后来安德斯在追女孩时,塞德里克曾无偿提供了不少帮助。

        塞德里克就这样怀着对卡米丽娅的思念一直在霍格沃茨当着天文学教授,只因他记着当年卡米丽娅有说过要是毕业了她是会来教小巫师们天文学的,她是想重振天文学魔法世界的发展的,现在塞德里克在努力一点点把她的梦想变成他的,他从来都不想让他的女孩失望。

        再后来啊,麦格教授也退休了,塞德里克接过她的职务,所以他由一个受人欢迎的教授变成了一个受人欢迎的校长,他上任的那个时候,邓布利多也不在了,他成了校长办公室墙上的一幅肖像。

        塞德里克就这样一直兢兢业业干到退休,也算是为英国巫师的教育事业操劳和奉献了大半辈子,到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受人尊重的老头,就像当年的邓布利多那样,但远不及他那么伟大便是了,而塞德里克之所以能上巧克力蛙的巫师卡片也是多亏了当年和哈利共同赢得了三强争霸赛的光辉事迹。

        就在塞德里克正式离任的前一天,他收到了一个猫头鹰投递来的包裹,是小巴蒂·克劳奇寄来的退休礼物,在附赠的信上小巴蒂写明这是邓布利多在世时对他的嘱咐。

        塞德里克没有急着打开,而是疑惑不解地看向墙上的校长画像,邓布利多的肖像却对着他点头微笑什么也不说。

        于是塞德里克决定还是先打开看看,拆开包裹看到里面的东西的那一刻,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呼吸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

        因为里面装着一个时空转换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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