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赢的
最后陶愉辰和陈晨也没有等到苏秦，在几次推脱后将蛋糕留在了牛姨家准备回家。
出来的时候陶愉辰一看表都已经四点多了。
“晨姐，我给你说，小杋子绝对谢谢我，我够不够兄弟？”陶愉辰晃了晃手机“俩多小时我说等就等，浅南好兄弟非我莫属。”
“行行行，谢谢你。”陈晨嫌弃的看了陶愉辰一眼“那是不是……苏秦？”
陈晨目光一瞥就正好掠过门口的那个带着帽子的人影。
苏秦头上扣着的还是叶杋的同款帽子，低着头步伐匆匆往里走。
“好像是吧……”
“要不然上去打个招呼？”
“别了吧……”陶愉辰想到陈晨刚才的眼神就觉得有些后怕，他可不想这时候被抓包。
“行吧。”陈晨一耸肩膀，的确这时候他和叶杋的关系他们在校外打招呼咋说咋尴尬“说真的，叶老板给我这个任务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尴尬的时候能抠出来什么了，结果好家伙没碰上，真的是我上辈子烧香拜佛才求来的。”
“就是就是，走吧走吧，咱去约会去。”陶愉辰看自己车底逃过一劫，如释重负的搂上陈晨的肩膀“走，小杋子网吧走起。”
“网吧……干嘛？”
“当然是哥哥带你上分了。”
“上分？”陈晨可算是让陶愉辰这种信誓旦旦给逗笑了“叶老板那局晋级赛既然没就地处决了你？”
“卧槽，不是，晨姐你怎么知道？”
“叶老板给我发了视频啊。”陈晨偏头看着陶愉辰“不过，介于我男朋友这么积极，就勉勉强强地满足你吧。”
“这句话我喜欢。”陶愉辰一把给人往一边带“这边晨姐，小杋子网吧这边呢。”
“不是，我就纳了闷了。”陈晨揪住陶愉辰耳朵“我想说你好几次了，我给人家叫叶老板，你叫人家小杋子。你是占叶老板便宜还是想占我的啊？”
“得，错了，我哪敢占您便宜啊？”陶愉辰立马认错“一中谁人不知我妻管严啊？”
“那我叫什么？杋哥？辈分更乱了好不好？”陶愉辰说“他叫你姐我叫他哥？差辈了啊。”
杋……
杋……
陈晨也没心情在这里纠结，只是想着叶杋的名字发了呆。
沉默一会悠悠开口“有没有可能……叶老板从一开始就是赢了的？”
☆
苏秦坐在101的客厅里，桌子上放着的是刚从牛姨家拎回来的蛋糕和在疯狂蹭蛋糕盒子的木木。
眼神涣散，环视四周，最后落在阳台上那盆正开着的红色三色堇上。
三色堇似乎已经快过了花期，开的早就没有前几个月那么艳了，现在在阳光的照耀下花瓣周围裹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苏秦眼神停下，记忆却开始回溯。
“来来来，还有蛋糕啊，你们学校真好，对学生还有这种关心。”
去牛姨家接木木的时候，苏秦看见牛姨递过来蛋糕的一瞬间是懵逼的“什么……关心？”
“就你们学校的学生会啊，刚有一个女生和一个男生说是你学长学姐过来给你送蛋糕来了，说是什么福利什么的。”牛姨乐乐呵呵的将蛋糕塞进苏秦手里好像是很高兴有人惦记他的生日“拿着啊，好几年没吃蛋糕了吧？要不是你实在是回来的太晚了，我非得叫他们留下了给你过生日。”
“这倒也不用……”苏秦尴尬的看着手里的蛋糕。
“行啦，知道你不喜欢一堆人跟你过生日，赶紧回去吧。”牛姨说“跟你奶奶过生日。”
“谢谢牛姨。”
苏秦知道牛姨口中的两个人是谁，刷着陈晨发的信息叹了口气打开蛋糕，扶正因为奶油融化而倒下的巧克力“生日快乐。”苏秦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回荡。
挖了一口蛋糕，熟悉的甜腻味在嘴里散开，他的眼睛又湿润了。苏秦的手摸上正在蛋糕边沿疯狂试探的木木“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将奶奶的照片拿到了桌子上，看着照片吃着蛋糕，眼里的光闪了又灭。
☆
八月的浅南，太阳毫不吝啬的照在每一处。路上行人车流不断，目的地几乎都是浅南那一片的学校街。
苏秦拎着被牛姨塞得满满当当的行李箱出现在一中的门口。
刚到大门口就看到那个已经卸任学生会会长的人拿着执勤本站在门口，一个个的打着招呼。有时微微欠身像是再讲解些什么。
新生军训已经结束，除了苏秦之外所有的高年级都需要去叶杋那里确认自己的新宿舍。
苏秦压了压帽檐，混入人群里。
对于眼光特别敏感的苏秦甚至比叶杋还清楚，叶杋的眼神一直跟着苏秦游走。
‘啪嗒’苏秦的钥匙打开了306的大门。和上个学期还是一样的摆设，苏秦轻车熟路的收拾好东西，不耐烦的拿着手机回着班级群里的信息。
[班长-肖晴]：同志们，新生欢迎会6点开始啊，都别迟到听见没有。所有人
[同学1]：欧克。
……
跟上学期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事情，但苏秦很多事都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对待了。
[sq]：好的。
同样的礼堂，台上同样的陈晨。
苏秦的耳机依旧卡在耳朵里，不知疲倦的循环着列表里的歌曲。
旁边的肖晴却显得有些局促。
“有什么事吗？”苏秦睨了一眼肖晴。
“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那就是不该问。”苏秦收回视线。
“……”估计是太久没见到苏秦这样的肖晴直接愣在了当场。
“问。”苏秦揉了揉眉心，撇出一句话。肖晴问的无非就是那些关于叶杋和自己关系的事情。
“你一周后分班考试……选文科还是理科啊？”
“……”苏秦没想到会是这事“理科。”
“行。”
平时到这里苏秦就闭嘴了，肖晴也不会自讨没趣的继续问下去。
可苏秦又冷不丁零的冒出来一句“你要跟我选相反的？在文科班一展风采？”
“……大可不必。”肖晴差点被苏秦的玩笑闪了腰“我本来就是文科比较强。”
肖晴跟陈晨不一样，她偏科，这是整个一班都知道的事情。
“嗯。”话题到这里戛然而止。
“你们班肖晴在哪坐？”叶杋的声音在一旁轻轻的响起来。
“那里。”
叶杋顺着指引往肖晴的位置走去猝不及防的和苏秦对视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叶杋很快恢复正常弯下腰“你们班的资料。”
“得，谢谢叶老板了。”肖晴接过叶杋手里的文件夹。
“以后就交给你了。”
“不辱使命。”
叶杋转身往回走了出去。
而苏秦也从漫无目的地刷手机里抬起头，甚至有些欣慰。
还好，还是12……
“什么情况？”苏秦眼睛掠过肖晴手里的文件夹。
“哦，叶老板高三了，上个学期就说不干了，结果不是迎新的嘛，他说在家没事干，高一军训开始的时候就回学校了。”
“这样啊……”
最后一阵错乱的掌声结束了这场没什么人重视的典礼。礼堂里响起来了众人纷纷起身衣物的摩挲声。
门外的天色已经变成了青灰色，只有天空一角有着层层红晕。
夕阳跌入星海，天空之巅群星闪耀。
苏秦又回到了306，看着手机上的群消息又开始疯狂刷屏‘收到’。
[同学们，我们两周后需要进行分班考试，如果不知道选文选理，可以来找我谈谈，各位也可以想一下自己希望的大学。]
[大家加油]
两周后也不过是才九月初，一中的学习进度一直都是浅南市学校里面算快的，别的学校刚开学的日子可能一中的分班结果已经出来了。
他就那么盯着手机屏幕，屏幕因为太久没有操作而熄灭了下去。
苏秦有点烦，起身坐在旁边的桌子边开始刷卷子。
真的……好烦
苏秦看着面前的英语卷子，也许自己都察觉不到自己握笔的手在微微颤动。
窗外的月亮依旧高挂，月牙弯弯，可是无论它将周围照的多么亮，总是有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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