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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不做王妃做花魁(二)


齐王府内,  一片素缟。

        几日前,  齐王府意外走火,齐王妃被困火场,虽然人是救了出来,可到底烟熏火燎,伤了喉肺,拖了几日后,  人还是去了。

        这齐王妃才嫁进王府没多少日子,  人就没了?众人心中都有疑惑,  莫非是王爷不喜这王妃,  所以暗中下了手?

        有这样猜测的人不少,  可是就连赵宰相都没为这女儿要个说法,其他人一没证据二没资格,  自然更不会为这位齐王妃说话了。

        如今逝者已逝,虽然人人都知道齐王不喜这王妃,  但是该做的场面戏,  还是要做的。齐王也难得一身素色,  面无表情地接收着众人的哀悼。

        几位侧妃侍妾跪在一边,梨花带雨地哭着,  目光却都是看着一侧的齐王,  心里大约是想比一比,谁哭起来更美些。大约只有那位与皎月有过一面之缘的李侧妃,是真心地为她流了几滴眼泪。

        可是……这也未尝不是解脱啊。李侧妃看着那高高摆起的牌位,心中恻然,  若是换做是她,夫君不爱,娘家不喜,被冷落地关在西苑一辈子,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姐姐!”李侧妃正想着,便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哀泣,抬头看去,便见一身素缟的宰相府二小姐赵倩然走了进来。都说要想俏一身孝,只见她一身白衣,更显娇媚,一双大眼睛泛着红色,却也没忘描眉贴花,口中喊着姐姐走好,泪汪汪的双眼却是往齐王身上看去。

        李侧妃垂下眼,掩下嘴角的不屑。这是有备而来啊。果然,方才一直面无表情的齐王,一见赵倩然,脸上顿时柔和不少,见她双眼通红,不由面露心疼。

        “倩然,你来了……”

        赵倩然柔弱地点了点头,略显心疼地看着齐王:“王爷,姐姐已经去了,您节哀顺变,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齐王听到她关心自己,脸上更是温柔,含情脉脉地直盯着她,柔声道:“你也别太难过了,身子重要。”

        赵倩然含羞带怯地低头,更显娇俏。

        同为女人,李侧妃这样的聪明人,几乎一眼便看清楚赵倩然的真面目。悼念姐姐是假,王妃这外室女,赵家可不曾看重过。来与王爷眉来眼去才是真。

        可是那又如何?她只是个侧妃,日后说不定还要在赵倩然手底下讨活路,即便看透了,也只能当做不知道,除非她有本事,抢过王爷的恩宠。

        李侧妃看了一眼齐王,他全部心神都在赵倩然身上,人还未娶进来,便这样眼巴巴地盼着,她如何有把握抢过赵倩然的恩宠?还是罢了,平安度日吧,再不济,她也比已经过世的王妃……处境要好一些啊。

        李侧妃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继续低头为王妃磕头哀悼起来。不受宠的王妃,就连死后也不得风光。面子上过得去而已。

        她却不知,躺在棺材里的皎月,虽没有呼吸,却神志清醒,这外间发生的事,她听得一清二楚。她为了脱身离开,让星光做了假,哪怕是最精明的太医,也看不出皎月是在装死。

        皎月躺在棺材里,不吃不喝,安静地等待着。她听到齐王与赵倩然在她棺材外头互诉衷肠,听到齐王让赵倩然等着他,他向她保证,一定会迎娶她做正妃。赵倩然果然聪明,没有正面回应,却又给齐王留下无限希望。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三天。三天后,该是皎月入土为安的日子。

        钦天监选了城外一块两面环水的地皮,匆匆将皎月的棺木下葬。幸亏他们并不精心,陵寝建得也十分草率,待到入夜,小桥悄悄前来此处,按照皎月的吩咐,将她从棺木中救了出来。

        “小姐!”棺木被推开,皎月感受到有一双手在轻拍自己的脸颊,她慢慢恢复呼吸,睁开了眼。

        笨人有笨人的好处,衷心且不多嘴,小桥并不问她如何假死,只听命做事。

        “小姐,您醒了!”看到皎月睁眼,小桥面露惊喜。将手里的灯笼挂到一边,小桥踮着脚尖将她扶了起来。皎月咳嗽几声,爬出了棺木。

        “先离开这里再说。”皎月吩咐,小桥立即拿起灯笼,一手搀着她,主仆二人往外走去。

        出了陵寝,小桥又小心翼翼地将外面恢复原样,皎月也差不多恢复了力气,二人穿过夜色,悄然离开。

        世上自此少了一个叫赵怡然的齐王妃,多了一个叫皎月的……女子。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十里秦淮,是金陵最繁华的地方,这里青楼林立,歌舞升平,笙歌彻夜,走入其中,便觉芬香四溢、眼花缭乱。

        晓月楼是秦淮河边的一座花楼,屋里灯火通明,然而比之左右,却显得格外寂静。

        屋里的姑娘全都没精打采地站着,晓月楼的掌事妈妈李妈妈气鼓鼓地从楼上下来,甩着帕子吆喝:“哎呦,我是没给你们吃还是没给你们喝啊?一个个的做出这么一幅苦瓜脸,客人能进来吗?”

        门口一个粉衣姑娘皱着眉,有气无力地回话:“妈妈,咱们就是笑出朵花来,客人也不进来啊。”

        “蝶儿姐姐说的是。”窗口一蓝衣姑娘附和,“妈妈,马上就是花朝节了,这怡红楼、点翠阁、香艺坊全都有花魁坐镇,咱们晓月楼……哎,要是盼星姐姐还在,咱们也不至于这般被动。”

        这一声叹息,引得这一屋子的女子都更加沉默。李妈妈眼中的无奈一闪而过,却还是甩着帕子故作嚷嚷:“盼星走了就走了嘛,难道没了她,你们就不打算开张吃饭了?”

        她们口中的盼星,原是晓月楼的当家花魁,她在时,晓月楼尚且能与怡红楼、点翠阁等并肩而战,如今她被人赎了身,这晓月楼没了金字招牌,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

        蝶儿听到李妈妈的话,皱着鼻子嘟囔:“咱们这些姐妹,加一块也比不上一个盼星。妈妈您又不是不知道。”

        能被叫做花魁的,自然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然而要做花魁,不仅要生得美,还要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流落到秦淮河畔的女子,多数是孤苦无依的贫家女子,又或是家道中落的大家小姐。然而不论出生如何,到了这里,都只能认命。

        若是生得好,够聪慧,便会被青楼妈妈选出来,请来师傅教授她们琴棋书画,歌舞诗词。再从这些女孩中,挑选出才貌一流的女孩作为青楼的招牌。

        这些姑娘,也就是她们口中的花魁娘子了。

        既然都是花中魁首,自然无需倚楼卖笑。这些姑娘端坐高楼,有的是富豪公子、文人墨客,慕其容貌,或是仰慕才学,一掷千金前来求见,也许只是为了听她们弹一首曲,又或是只是为了与她们吟诗小酌,也有的只是为了求她的一个字。

        然而,自古红颜空如水,哪怕是最美的花魁,花期又能有多少年呢。嫁人从良,是这秦淮河畔的女子的最大的期盼,洗去一身风尘,哪怕布衣银钗,起码心也是安定的。

        盼星年方二十,按理说还有几年花期,然而女孩青春短暂,她不得不为自己考虑。她有一贵客,乃京城富商,刚过三十,家中妻子早逝,他愿为盼星赎身,娶她过门。

        哪怕只是填房继室,对于青楼出身的女子来说,已然是极好的归宿了。盼星也知道这晓月楼全靠自己撑着,李妈妈好不容易将她养大,正是她这颗摇钱树回报她的时候,可是她实在不愿放过这机会。

        盼星跪下磕头,李妈妈看着自己养大的女孩满眼都是对新生活的期盼,想起自己这一生坎坷,实在狠不下心拒绝,只能放她离开。

        “好了,少说些丧气话,你们要是争气,我也不至于老得这么快了。”李妈妈掩下心中忧愁,张罗着让姑娘们卖力迎客。

        姑娘们不甘不愿地站出门去,一时间楼里清静下来。

        “客官,进来坐坐嘛~”蝶儿领着姐妹们,站在门口娇笑着。偶尔也有人停下脚步,可是还没等她把人拉进楼里,客人便被别的楼里传来的动静吸引了去。

        “走吧,那怡红楼的冰清娘子,今日要献舞呢!”

        “哦!那不可错过,快去快去!”

        眼看着到手的生意又跑了,蝶儿不由恼怒:“这还怎么做生意啊!”

        “那怡红楼的冰清、点翠阁的彩云、香艺坊的青岚,为了下个月的花朝节,这几日轮番地露脸,客人自然都是冲她们去了。”蓝衣姑娘摸着脸,一脸可惜,“哎,人比人真是气死人,都是女人,她们怎么能生得那么好看呢。”

        “笨九儿,瞧你这点出息!”蝶儿伸着手指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蓝衣姑娘,也就是九儿的脑门。

        九儿哎呦地叫着,忽然间就直了眼。蝶儿以为她在发愣,更是不爽:“怎么又傻了!”

        九儿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激动地指着不远处:“蝶儿姐姐,你快看!是我眼花了吗?!那是不是盼星姐姐?”

        蝶儿挑眉,顺着九儿的视线看去,就看到不远处停下一辆马车,从车里下来两位女子,一人着白衣,一人着绿衣。两人都戴着帷幔,但是她们与盼星朝夕相处,便是不看脸,也能认出那白衣女子就是她。

        “好像真的是盼星!”蝶儿连忙迎上去,九儿也追了过去。

        “盼星……是你吗?”蝶儿试探地开口,那戴着帷幔的白衣女子,轻轻点了点头,蝶儿和九儿全都面露惊喜,但是转而又担心地皱起了眉:“盼星姐姐……您不是……”嫁人去了吗?怎么又回晓月楼了?

        蝶儿不傻,脑海中已然想到了多种可能。莫非是那京城富商辜负了盼星?这么一想,蝶儿立即开口:“先进去再说吧。妈妈见到你,一定会高兴的。”

        盼星挽着身边的女子,好似只有在她身边,她才有了依靠似的。盼星看着蝶儿和九儿,迟疑了片刻后,还是迈进了晓月楼,迈进了这个她以为再也不会迈进的地方。

        晓月楼里,李妈妈坐在桌边,正在唉声叹气。她急啊,怎么能不急呢。楼里这么多张嘴,都要吃饭啊。若是晓月楼倒了,这些姑娘不知道会沦落到哪里去。

        她们在她这,好歹还能有个安身之所,若是去了别的楼,年纪一大,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呢。正想着,便见到蝶儿和九儿慌张地跑了进来。李妈妈一脸怒色地呵斥:“教了你们多少回了,学学盼星,稳重稳重!难不成后面有狼在追你吗?”

        蝶儿顾不得解释,忙指向门外:“妈妈!您快看!”

        李妈妈顺着蝶儿的手看去,眼睛瞬间就亮了:“盼星!”转瞬,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还回来干嘛?!不是从良嫁人去了吗?”李妈妈和蝶儿一样,都猜测莫非是那京城富商说话不算话?这世上被辜负的青楼女子不知几何,盼星也许是错付了人。

        哎,李妈妈在心里叹气,缓了缓脸色开口:“不管发生什么事,回来就回来吧,这花朝节将至,你回来也好。”可是当盼星掀开帘幔,她们才发现自己想得实在太过简单!

        “妈妈……”盼星跪倒在李妈妈面前,双手颤抖地掀开帷幔,那张白玉似的脸上,竟然多了一条如蜈蚣一般的伤疤,就好似在一张名画上硬生生地砍了一刀。

        李妈妈、蝶儿、九儿以及其他在场的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气。李妈妈一把蹲下,不敢置信地抚摸着盼星脸上的伤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怎么下得去手呢!

        盼星泪水瞬间便落了下来,那蜈蚣似的伤疤显现出几分狰狞:“妈妈,我好苦啊!”

        原来,盼星随着那京城富商返京,这富商确实也对她是真心,一路上贴心照料,盼星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期望,就盼着到了京城,能够开始新的人生。

        眼看就要到了京城,盼星与富商入住一家客栈,谁知却有人看中盼星美貌,竟出手强抢。那富商为保护盼星,被人活活打死,盼星被辱,生不如死。

        想着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良人就这么死在这人手中,盼星狠下心肠,想着索性同归于尽。可惜她尚未得手,就被人发现意图,那人将她一顿毒打,脸上的伤便是那时候留下的。

        那人以为盼星必死无疑,便将她如猪狗一样丢在山野。哪知盼星命大,遇到了正好从齐王府假死脱身的皎月。皎月顺手便救下了她。

        皎月救了盼星,可是那留下的疤却去不掉了。盼星心如死灰,心中唯有报仇一个念头。然而打听之后,却得知那恶人竟是当今六皇子周王!

        然而她一个毁了容的小女子,又如何与周王相抗衡。唯独掩下心中仇恨,先回金陵再作打算。皎月好人做到底,索性将她送回晓月楼。

        皎月此时才不得不感慨,这世界还真是小。这周王,正是齐王一母同胞的弟弟,日后正是这兄弟二人,谋夺了这万里江山,给了赵倩然和赵家无上荣光。

        “是这位姑娘救了我。”盼星收起眼泪,向李妈妈等人介绍皎月。

        众人忙向皎月道谢,皎月轻轻一摆手:“无须客气。”

        一开口,李妈妈眼睛便是一亮。声音婉转如珠玉佳音,当是极品。

        这时,皎月又掀起帘幔,李妈妈正对着她,当她看到帘幔下那张脸时,整个人都呆立当场。

        盼星已然是她这么些年里找到的最好的苗子了,可是跟眼前的女子一比,盼星都好似成了庸脂俗粉。就是这秦淮河水所有的花魁娘子都加起来,也比不上她一个啊!

        只见眼前之人一袭淡绿长裙,体态修长、身姿玲珑,再往上看,便见那女子乌发雪肤,双眸好似一汪清泉,顾盼流光,容色清丽,眼波含春,嘴角带笑,散落的长发随风拂面,更是平添几分风情,一张秀面如同明玉生烟、鲛珠泛光,美艳不可方物。

        举手投足之间如风拂杨柳一般婀娜多姿,她若静止,便如大家闺秀般不可侵犯。可她若是一笑,顿时又露出天真神态,娇憨顽皮好似稚子。再转瞬,她又恢复高雅气度,白净的面容好似有烟霞轻拢,在那冷傲灵动之下又有勾魂摄魄之态,令人见之忘俗、魂牵梦萦。

        这是画里走下来的仙子吧?不,仙子哪会像她这么妖媚惑人。她是妖女,是来这世上骗男人心肝的妖女才对。

        天老爷哎!这是哪里来的尤物?!李妈妈昔日也曾是名动金陵的花魁之一,在这秦淮河畔待了好几十年,手把手也教出过好几个花魁,然而眼前这人,纤腰一束,面如桃花,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纵是她眼神再毒辣,也挑不出一丝不好。

        不仅是李妈妈,这屋内除了早已习惯的盼星外,其余人全都呆住了。盼星见此,心情也终于明亮一些。她想起自己被救之时,睁眼见到皎月的脸,昔日那些自傲瞬间便化作灰烬。

        跟她相比,自己便真的只是月亮周围的残星罢了,黯淡渺小,不敢与之争辉。

        “妈妈,这位是皎月姑娘。”

        “哎,多谢皎月姑娘救下盼星!”李妈妈回神,对着皎月真心实意地拜了拜,而后拉着盼星的手叹气,“回来就好。有妈妈一口饭吃,总不会饿着你。”

        盼星一听这话,自责又内疚,捂着脸呜呜呜地哭着:“可是……妈妈,我这脸……再也没法帮您了……”

        毁了容的花魁,还有什么用呢?没有花魁的晓月楼,又还能撑多久呢?

        盼星一哭,其余人也都红了眼眶,飘零之感,人人感同身受。

        “这回花朝节,咱们晓月楼是没辙了。”九儿心直口快,哭丧着脸叹气。

        “大不了……大不了我去试试嘛!”蝶儿虎着脸,却眼神虚晃,毫无信心。她长相只能算清秀,才艺更是一般,哪能跟冰清、彩云那些花名在外的花魁娘子比呢?只是,晓月楼若是连参赛都不参加,只怕会沦为秦淮河畔的笑柄,更无生存之地了。

        一边的皎月见她们一屋子的人都在唉声叹气,不由好奇:“什么花朝节?很好玩吗?”

        盼星叹了口气,小声地向皎月解释了下,这花朝节乃这方圆十里的青楼花馆自发进行的比赛,为的就是选出最出众的花魁。

        这十里秦淮河,但凡数得上名号的青楼,都会派人参加。盖因这花朝节上,评委裁判乃各方文人墨客、风流名士,他们有才学,擅诗文,被他们追捧的花魁,自然是身价倍增,说不得还能借此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

        而连参赛都没资格的青楼,自然是无人问津的。晓月楼如今便面临这危机,若是今年没人参加花朝节,只怕李妈妈也撑不下去了。

        “这有什么难的?”皎月微笑,李妈妈等人全都困惑地看着她。

        皎月抚了抚耳边的发,妩媚一笑:“妈妈,你看我,如何?”

        皎月弯眉笑着,双眸狡黠的转着,露出几分淘气。没想到这晓月楼里的人,倒是都挺好玩。李妈妈虽然做皮肉生意,可是良心尚未殆尽,虽然也靠姑娘们挣钱,但是不强买良家、不强迫接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去那花朝节玩一玩呢。

        皎月笑得自在,可把李妈妈等人吓坏了。

        “皎月姑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盼星连忙劝她,只有不得以入风尘的,还没见过自己主动上青楼的!姑娘要是一在花朝节上露面,以她之容貌,自然会引起轰动,届时如何全身而退!

        皎月握了握她的手,轻轻撩过她耳垂的发髻,微微一笑:“闹着玩又如何。再说了,这世上,没有我不能做的事。”

        不做王妃做花魁,齐王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气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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