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得见天光（八）
如果托尼·斯塔克面前出现的是布鲁斯·韦恩，在知道托尼萨克要来哥谭的时候，他多半会说：“哥谭这里黑漆漆的没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我们一起去加州享受一下阳光，看看那里的沙滩美女。”
而如果想要来哥谭的人是钢铁侠，那么蝙蝠侠就会出面对他说：“滚出我的哥谭。”
这两种行为看似是割裂，但实际上却很统一。无论如何，布鲁斯·韦恩不希望托尼·斯塔克掺和到哥谭的事情中来。这不是他对哥谭的占有欲，而是出于一个朋友的保护。布鲁斯·韦恩的朋友实在是不多，才显得每一个都尤为珍贵起来。
时至今日，在布鲁斯·韦恩明里暗里的拒绝于保护之下，托尼·斯塔克还没有正式的踏入过几次哥谭的土地。当在哥谭夜晚的天空出现的那个金红色的人影的时候步，布鲁斯·韦恩的表情出现了片刻的僵硬。
金红色的身影宛若流星，划破了哥谭夜晚的寂静，托尼·斯塔克身着一身战甲，从纽约直接飞来了哥谭。
仰起头的时候，布鲁斯·韦恩面无表情。此刻他刚从一场觥筹交错的宴会之中走出来，周围的人都仰望天空啧啧称奇。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格格不入，他仰起头来，一直将目光追随着托尼·斯塔克的身影，一直到他消失在夜空中，才在众人的期许中说上的一句俏皮话：“哇，今晚的流星真是马力十足。”
布鲁西宝贝嘴角的弧度都仿佛是被特定的程序设定出来的，他的声音像是含了糖的蜜。可是他虽然是笑着，那柔情却抵达不了眼底。布鲁斯·韦恩看着这一颗流星坠落，心中却已经闪过了许多种考量。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顺着隐蔽的通讯设备传入了布鲁斯耳中：“老爷，斯塔克少爷抵达哥谭。目前他所去的方向是……”老管家的声音可疑的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哥谭警|局。”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的这个晚会布鲁斯·韦恩必须出席的话，他此刻真的应该在蝙蝠洞中，并且盯紧了那位女士的一举一动，虽然目前这位女士并没有表现出对他们明显的敌意，但是一个能够戳穿超人的伪装，又能用他不知道的方式救了托尼·斯塔克的命——哦，还得加上一条从“北冰洋中以一人之力捞起了尘封已久的美国队长”——这是后来托尼·斯塔克向他透露的。
自始至终，伊莎贝拉对他们表现出了出乎意料的坦诚。对于托尼·斯塔克来说，他喜欢坦诚的人，遮遮掩掩的交往就没有意思。
但是对于布鲁斯·韦恩来说，他又不由自主的要多想一层——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样的坦诚？只有在力量相等或者差不多的情况下，才需要试探与算计，当力量强过了许多，就不需要对对方的心思反复的思量。
超人需要遮遮掩掩，是因为他还有地球的身份，还有必须保护的人，也就是还有软肋。而这位女士……布鲁斯·韦恩的目光深邃了几分。
托尼是在火中取栗，布鲁斯·韦恩深深的为自己的朋友感受到担忧。又想想已经开始不自觉的为那位伊莎贝拉女士说话的超人，蝙蝠侠是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
其实他不是不能理解超人对伊莎贝拉的亲近，在超人看来，或许同样拥有强大力量的他们两个才是同类。这样的两个人能够联手保护人类当然很好，但是一旦他们两个一起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上，布鲁斯·韦恩只需要想一想那样的未来，就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超人与这位女士的危险等级一起提高。
或许应该先阻止超人和这位女士的接触吧，有那么一瞬间，布鲁斯·韦恩在心中涌现出了这样的想法。
他是什么品种的恶婆婆吗？居然还要棒打鸳鸯。只是萌生出了这个想法，布鲁斯就不由自主的打一个哆嗦。但是为了全人类，当那一次“恶婆婆”又何妨？
周遭的议论声渐起，所有人都在探寻为什么今天晚上钢铁侠会突然出现在哥谭。哥谭和纽约泾渭分明，两个城市的超级英雄按照道理来说也互不侵犯。
“他敢出现在会哥谭，我们的蝙蝠侠不会把他打掉牙吗？”一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向着托尼·斯塔克消失的方向空挥了两下拳头。
布鲁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这个人和汉克工业有一些牵扯，因此对托尼·斯塔克有强烈的敌意也不足为奇。
“说起来，斯塔克到底是来这干什么的？难道是要和我们的布鲁西宝贝抢封面女郎吗？”一个同样一身酒气的男人试图想要去勾布鲁斯的肩膀，不过想了想，他终归只是站在了布鲁斯的身旁，用手肘微微撞了撞他，言语之中还带着几分调笑与挑拨。
从人设来讲，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的确针尖对麦芒布鲁西宝贝轻轻地笑了一下,表现的像一个真正的纨绔子弟:”他喜欢就都送给他，反正我都已经睡|过|了。”
男人之间有的时候就需要这些粗俗的小笑话,哪怕是一群自诩是上流社会的男人也一样布鲁斯·韦恩的这句有些会粗鄙的调笑，瞬间将气氛炒热。一群平时也算是风度翩翩的男士像是街头小流氓一样冲着托尼·斯塔克飞过的方向吹起了口哨。
有那么一刻，布鲁斯·韦恩真的觉得哥谭这个城市没救了，毁灭吧。
钢铁侠出现了，蝙蝠侠却不出现的话，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但是布鲁斯的确被周围的人缠的脱不开身，他手指放进了口袋之中，盲打了几句话。不一会儿，一只黑漆漆的身影出现在了哥谭市的夜空。
迪克·格雷森身量渐长之后，就开始有一个特别的小任务，那就是在布鲁斯需要的时候假扮一下跟蝙蝠侠。蝙蝠侠和哥谭宝贝儿一起出现，就是对布鲁斯真正身份的最好掩护。
说起来真让人伤心，迪克·格雷森作为布鲁斯·韦恩的第1个养子，最喜欢的超级英雄除了超人之外就是钢铁侠。抛开万千人瞩目的层层光环不说，在迪克刚来到蝙蝠侠身边的那段日子里，蝙蝠侠对当人家父亲没有半点的经验，父子之间的相处也是磕磕绊绊。
就连迪克这样开朗的小孩，有的时候也会被他的老父亲的不成熟和“霸道”弄的有些郁闷而托尼·斯塔克在这种时候总会表现得比布鲁斯·韦恩更像一个父亲。
倒不是说他有多么的成熟，只是他更愿意在和孩子玩的时候就像个孩子。或许是因为没有真正的老父亲的名分，所以托尼·斯塔克反而能够俯下身去，真正和孩子们贴近心灵。
“你或许是一个比我合格的父亲”布鲁斯·韦恩有的时候会这样和托尼·斯塔克感慨
“得了吧，布鲁斯，你不怕我把你家的一窝小崽子都带坏？”并不是看不出朋友言语里的沮丧，托尼·斯塔克难得有良心的安慰了他的朋友几句。
在托尼·斯塔克小的时候，霍华德斯塔克并没有很好的担任起一个父亲的角色，也没有给予他足够的爱和关怀，相较之下，托马斯·韦恩虽然与布鲁斯·韦恩相处的时间短暂，但是却是一个十足的好父亲。
在这样的情况下，真的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能在“当别人老爸”这件事情上表现出这样强烈的对比与差异。只能说，在对小辈们自然流露的爱与关怀方面，托尼·斯塔克比布鲁斯·韦恩哥善于表达吧。
但是对小辈们的关爱总是一样的，甚至布鲁斯·韦恩要关爱得更多，也更深沉。
迪克今天晚上扮做了蝙蝠侠去见他最喜欢的钢铁侠，他整个人都有几分雀跃，不过却记得自己披了一张黑漆漆的皮，所以并没有表现出来。
戈登局长转过身来看见了一个黑漆漆的身影的时候，是真的咯噔了一下。看见忽然出现在他办公室中的蝙蝠侠，他手忙脚乱的摸向了自己一旁的咖啡杯，咕咚咕咚灌了半杯，才勉强的压制住了飞快的心跳。
“如果有一天我因为心脏病突发而殉职，你绝对不是没有责任的。”戈登局长抹了一把自己头上的冷汗，强自镇定的对蝙蝠侠说道。
迪克·格雷森打开了变声器，发出了蝙蝠侠一样的十年喉癌的声音：“斯塔克今天晚上来干什么？”
他差点脱口而出一句“斯塔克叔叔”，幸亏及时止住了话头。
戈登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来。”
他从一旁拿起了一份资料，那是那两个劫匪的验伤报告。这两个人一个断了两根肋骨，一个断了三根肋骨。
迪克·格雷森在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大概跟他讲述了一下事情的始末。阿尔弗雷德说，托尼·斯塔克的一位朋友在哥谭制服了两位抢劫的劫匪，然后一起被带到了警|察局。
这本来是很小的事情，但是因为钢铁侠高调的出场方式，蝙蝠侠就不得不出去回应一下。所以，迪克今天晚上的主要任务，就是代替他身处宴会无法夜巡的养父，对着他从小一直很崇拜很喜欢的钢铁侠，说出那句蝙蝠侠的经典台词——滚出我的哥谭。
迪克·格雷森在知道这个任务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但是出于罗宾的责任，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维持蝙蝠侠的人设不能倒。所以硬着头皮，他还是要走这一遭。
在迪克·格雷森看来，制服两个要抢劫的强盗，敲断他们一两个肋骨的确都算是客气的了。
“我想这种程度的小伤，那位女士只需要做个笔录，应该就可以走了。”迪克微微皱起了眉头，并不觉得这样的小事值得钢铁侠亲自跑一趟。
戈登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调出了一份监控录像，他将监控录像放大了一些，指给蝙蝠侠看：“这两个混混是黑面具的手下，不仅涉及抢劫，而且还涉及贩卖妇女，强迫妇女卖|淫的勾当，断两个肋骨的确是轻的了，可是问题在于监控表明，这位女士仅仅伸出了一只手指就让这两个人断了肋骨。”
迪克·格雷森差一点就想要倒吸一口冷气了，不过在扮演蝙蝠侠这件事情上，他是专业的，稍微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迪克·格雷森冷静开口：“可以让我看一眼这位女士的照片吗？”
也不指望着警|局能够查出什么有用的资料，迪克·格雷森要做的是会借看照片的动作，将这位女士的照片传回蝙蝠洞，让阿福搜集一下完整的资料。
迪克的话音刚落，阿福的声音就从内线频道这种传来：“不需要了，迪克少爷。这位女士就是之前斯塔克先生说的想要见老爷的伊莎贝拉女士。”
阿福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一些紧绷，这代表着他和迪克都确认对方来者不善。同样是生长在有些黑暗的哥谭，迪克也并不天真。这一刻，他心中想到了许多念头。
最为主要的念头就是……或许她是故意的呢？故意用这样的一个举动对蝙蝠侠示威。
毕竟蝙蝠侠让超人跟踪她在先，这件事说到底是他们办的不够厚道。在戈登局长看不到的角落里，迪克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蝙蝠战甲。
阿尔弗雷德看穿了迪克的心思，他轻声说道：“如果那个小姐使出了全力才放倒这两个抢劫犯的话，那么她冲着老爷戳一指头，很有可能将老爷的蝙蝠战甲戳出一个洞来。”
迪克的嘴角抽了抽，他盯着那段录像又看了一遍，手指微动，无声的问阿福：“阿福，你真的觉得她使用了全力了吗？”
这一次阿福无声的沉默，迪克·格雷森指尖飞快地舞动着，发出了一连串的消息：“阿福你说，现在布鲁斯真诚的对这位女士道歉，对方能够看着布鲁西宝贝的漂亮脸蛋的份上饶了他么？不，我想这位小姐顶多可以不打脸。”
迪克自我否定了一下，转而继续期冀：“那我们小心一些，瞒着这位小姐，不让她知道布鲁斯就是蝙蝠侠，然后蝙蝠侠这两天不要夜巡了，直到她离开，这样怎么样？”
“恕我直言，迪克少爷您的计划有些太理想化了。这位小姐明显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不说她在多长时间内能发现蝙蝠侠就是布鲁斯老爷，就说不让蝙蝠侠夜巡，少爷，您觉得这件事能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几率应该是0吧。”想起了小的时候被反派敲断了好几根骨头都能坚持夜巡的布鲁斯，迪克摇了摇头。
只不过这一次如果真的让布鲁斯和伊莎贝拉对上，恐怕就不是要断几根骨头的问题了吧？还没有和伊莎贝拉有直接的接触，但是却直观的感受到了伊莎贝拉的凶残，迪克·格雷森默默的在自己的心中给伊莎贝拉贴上了高危的标签。
这一刻，他260磅的老父亲在他心中弱小，可怜又无助，简直随时都可能被人一指头摁死。
“不然我们还是求助超人吧！”迪克·格雷森破釜沉舟“我觉得现在情况已经到了危急的时刻了，我们可以呼唤超人。”
“迪克，我劝你什么都不要做。”内线之中忽然插进了这样的一条消息，让迪克·格雷森在暗处纷飞的手指一下子就停住。
说话的人是小小的一颗蝙蝠头，蝙蝠家谁使用这样的头像？简直不用想都知道。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就是吃瓜的时候舞到了正主面前。使用了一只小蓝鸟当头像的迪克瞬间发出了一连串的点点点，然后果断将手机一扣，不再去看内线频道。
那一边迪克在天人交战，但是在戈登看来，他只是有了短暂的沉默。而利用蝙蝠侠沉默的这一空当，他忠诚的合作伙伴，戈登局长已经将伊莎贝拉高清的影像截图调了出来。
这是伊莎贝拉刚才在警车上的时候的截图，由警车的行车记录仪拍摄，比街道的监控不知道要清晰了多少倍。
一边将这截图给迪克，戈登局长一边顺口说道：“这个很厉害的女士是由钢铁侠亲自接出去的。”
天天良心，戈登局长绝对没有跟蝙蝠侠谈八卦的胆子，不过是顺口一说罢了，但是还是接受到了来自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
今天的迪克·格雷森也在为他喜欢的钢铁侠的纯情人设努力着呢。
托尼·斯塔克居然还有纯洁的人设，不得不说，迪克·格雷森的滤镜真的有8千米厚。
“好的，伊莎贝拉女士，希望下一次不要让我再去警|察局去捞你了。”斯塔克表面上沉着一张脸，实际上却飞快的对伊莎贝拉在警局的场景拍摄了照片，并且愉快的在飞秋论坛上发帖。
人类的本质就是八卦，若虚宗近百年来的唯一一位弟子的日常，其实真的有好多修士在追这个连载呢。而且托尼·斯塔克这个帖子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什么伊莎贝拉的日常，而是从自身的感受出发，真实的记录一个普通人对修仙世界从陌生到认知的全过程。
这个视角对于万千修士来说还是挺新鲜的，再加上有大名鼎鼎的斯塔克与伊莎贝拉的双重加持，这个帖子很快在论坛之中的热度经久不散。在一群仙气飘飘的修士之中，慢慢的也开始流行起了诸如“超级英雄”等高频热词。
“当英雄也挺好的，小斯你继续努力。”
“对呀对呀，有什么困难小斯你就说，功法要不了？法器要不了？你尽管说，咱们人多力量大。”
“要是被欺负了你个瓜娃娃就说噻，我们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咒死他~“
——他姓斯塔克，并不姓斯。托尼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论坛之中纠正这个奇怪的称呼了，可惜没有人听他的。他能怎么办啊？他也很绝望呀。
怎么说呢，和目前其他的平台软件上盛行的喷子不同，修士们往往心态非常平和，面对托尼这种新人，也总是带着一种长辈看小辈的慈祥。认真算起来，伊莎贝拉算是整个修仙界中年纪最小的人，而托尼·斯塔克比伊莎贝拉的年纪还要小许多，大家看他可不是就如同看个孩子。
孩子的成长是需要鼓励的，当托尼偶尔也会抱怨当超级英雄不被大家理解的时候，这些仙门长辈们总会给予他莫大的安慰。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托尼的身心健康都得到了舒缓与疗愈。
充分考虑到自己是个外国人，托尼·斯塔克在帮飞秋升级的时候，重点的写了中英文转换插件，可以实现95的中英文精确转换。这样的转换准确率已经远超于当代水平，如果搭载进哪个浏览器里，简直都能让全世界的浏览器开发商疯狂。
可是这样一个价值连城的小插件，却被托尼·斯塔克毫不在意地安装在了飞秋中。虽然可能损失了几千万的商业价值，但是对于托尼来说，几千万卖他逛论坛的舒适度，他觉得很值。
没错，整个论坛只有他一个外国人需要用这种插件，就连伊莎贝拉都是因为在种花家长大，说中文其实比说英文还六。
小青瑶进衙门了的这种事情，在飞秋论坛之中很快也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在得知她殴打了两个人类之后，那些看着她长大的修士们都跟帖发出赞叹。
“小瑶对灵力的把控真的是越来越精细了呀。”
“赌三颗灵石，我们家小金毛根本就没有用灵力。”
“那对力量的掌控也是不错了！”
逛了一会论坛，托尼·斯塔克简直觉得自己被洗脑了，为什么在这些修士弃而不舍的回贴之下，托尼居然认为伊莎贝拉因为打人近警|察局这件事情还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冷静下来之后，托尼就越发觉得火急火燎的推到哥谭的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傻。
来都来了，而且托尼·斯塔克觉得，说教什么的，还是留给美国队长吧。顺利的将伊莎贝拉带出之后，托尼·斯塔克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换下了自己拉风的战甲，转而换上了一身普通低调不引人注目的连帽卫衣。
“走吧，带你去吃全哥谭最好吃的小甜饼。”托尼·斯塔克示意伊莎贝拉跟自己去走。
一边走，他一边琢磨，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可是，到底忘了什么呢？
穿着一身蝙蝠战甲，在黑暗里等待着钢铁侠，只为了说出那句经典台词的迪克·格雷森：你忘了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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