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得见天光（九）

“凭什么迪克格雷森可以穿蝙蝠战衣我当然知道是假扮的,  但是凭什么可以假扮蝙蝠侠的人是迪克”

        小少年的声音之中还带着一些显而易见的不高兴，他在阿尔弗雷德面前挺直的胸膛:“现在我才是蝙蝠侠的助手。迪克格雷森已经选择了布鲁德海文了”

        十几岁的少年，声音不可避免的尖锐。但是阿尔弗雷德只是用非常宽容的目光看着眼前宛如炸毛小兽一般的少年。他平静的注视着杰森陶德,  在老管家淡定的目光之中,  炸毛的小少年渐渐的收敛了自身的气焰，不过还是气鼓鼓的撅着嘴,  一副不肯与人交谈的样子。

        阿尔弗雷德上前去端给杰森了一杯温热的牛奶，语气之中带着一些轻缓的笑意:“别想太多,  杰森少爷，或许老爷让迪克少爷假扮他,  只是因为蝙蝠侠不可能只有1米6。”

        老管家到底是老管家,  他非常体贴的将温热的牛奶又往杰森那边递了递:“多喝牛奶才能长得高，在老爷小的时候,  也是每天都要喝一杯牛奶的,  我会看着他。”

        这句话简直比世界上任何的大道理都管用，在听到布鲁斯小时候也会这样的时候，杰森陶德虽然忍受不了牛奶的气味，不过却还是勇敢的向着那一杯牛奶伸出了手，仰起头来以壮士断腕一般的神态鼓足了勇气,  将这一杯牛奶喝了干净。

        不过因为喝得太急,  杰森忍不住要干呕一声。

        杰森陶德，布鲁斯韦恩的第2个养子，现在是他的小助手罗宾,  今天也在为跟大哥争宠而炸毛中。

        不过他所有的炸毛都会被阿尔弗雷德的一杯牛奶浇灭。温热的新鲜牛奶,  简直是蝙蝠家所有人的一生之敌。

        托尼斯塔克带着伊莎贝拉直接到了韦恩庄园。他实在是不想看着自己的小伙伴们互相猜忌,  在这种事情上,  托尼斯塔克甚至有一种先知先觉如果宇宙广袤,  人类还有许多之前都不曾想象的危险和敌人，那么内耗就是最傻的选择。

        超级英雄之间可以单打独斗，但是在保护人类的这件事情，大家必须要达成某种共识。托尼斯塔克是这样想的，也是真的在为此努力着。

        幸好托尼斯塔克今天穿得很低调，不然阿尔弗雷德真的会“友好”的把他请到韦恩集团的会客厅。斯塔克和韦恩私交甚密什么的，这个消息只要一传出去，真的说不准要让多少人愁白了头发。

        好在斯塔克穿得够低调，韦恩庄园古朴庄严的大门为他开启了一条小缝隙，足够他带着那位震惊韦恩家一整年的女士从容通过。

        “请原谅韦恩家的失礼，这都是不得已而为之。”阿尔弗雷德对着伊莎贝拉微微躬身。他是非常专业的管家，发生了让客人偷偷摸摸进来这种事情，阿福只能将之称之为自己职业生涯的污点。

        因为这一点儿无法明说的愧疚，阿尔弗雷德端出来招待客人的点心肉眼可见的精致了许多。

        “男孩子们都喜欢我做的小甜饼，不过除了小甜饼，这位小姐，我还想请您尝一尝这个。”阿尔弗雷德端出来了一个精致的骨瓷碟子，上面有一颗玫瑰花造型的巧克力。不仅仅巧克力是玫瑰花形状的，就连巧克力的底部都是一层黄油玫瑰曲奇。

        韦恩庄园的主人是哥谭之中比黑暗更黑的存在，可是韦恩庄园却像是哥谭黑暗中的宁静温暖。伊莎贝拉咬了一口阿福特制的巧克力，柔软的甜蜜铺在她的舌尖，让她很愉快的眯起了眼睛。

        在等待庄园的主人回来的时候，伊莎贝拉看见了那个从庄园的二楼向下俯视的小男孩。

        话说回来，伊莎贝拉看谁不是小男孩儿呢，就连实际上比她大一点点的美国队长，因为沉睡着过了70年，伊莎贝拉就总会有一种自己才是姐姐的微妙自豪。

        当然，还是怕了美国队长的说教，伊莎贝拉从来不敢在队长面前流露出这一点点的小吐槽。她只是，将与史蒂夫罗杰斯这位表哥相认的日期无限往后拖就是了。

        “真的很巧呢，伊莎贝拉小姐，我们家老爷也姓韦恩。”阿尔弗雷德注意到伊莎贝拉看向杰森陶德的目光，他一边冲着伊莎贝拉笑了笑，一边冲着杰森招了招手，示意他走下来。

        这位小罗宾刚才当然是在窥探，虽然伊莎贝拉是斯塔克叔叔带过来的人，但是杰森还是保持了足够的警惕。不过他到底还是年幼了一些，忘了自己的养父就是因为窥探眼前这位女士的行踪而被人找上门来的。

        蝙蝠都能被人追到蝙蝠洞里，小小的罗宾鸟其实就更不该造次。

        伊莎贝拉才不会为难小孩子，她之所以一直盯着杰森陶德看，是因为她在杰森身上看见了一点死气。

        很难想象一个还没有长大的男孩身上为什么会纠结这样严重的死气，伊莎贝拉看着那个在老管家的引导之下不情不愿的走到自己面前的小男孩，她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是望向了托尼斯塔克。

        “瞧瞧，这可是我们的小罗宾。”托尼一把揽过小男孩，伸手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揉搓了一通。真奇怪，一个看起来脾气硬邦邦，就连小身板儿都硬邦邦的小男孩，头发居然非常柔软。

        “斯塔克”杰森这一次几乎是要尖叫起来了。他不敢相信，托尼居然当着别人的面叫他的代号。托尼斯塔克不是那种不能保守秘密的人，杰森当然知道他这样做，代表他信任这个女人。

        但是没有蝙蝠侠的确认，罗宾谁也不相信。

        和看见托尼斯塔克会很听话的叫“斯塔克叔叔”的迪克格雷森相比，杰森的撒娇技术显然差远了。他称呼布鲁斯韦恩都只称呼名字，于是就根本不指望他会奶呼呼的叫斯塔克叔叔了。

        托尼斯塔克耸了耸肩，揉搓杰森陶德脑袋的手却更用力了几分。

        杰森陶德产生了巨大的自我怀疑他知道自己的身高符合正常的美利坚青少年标准，但是他周围的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能踩着青春发育期的尾巴的迪克那家伙就不说了，为什么他明显感觉，早就应该骨缝线闭合的托尼斯塔克也莫名其妙的长高了

        没听说过谁三十多岁还能二次发育的，杰森不信邪的站直了身体，然后他惊悚的发现，托尼斯塔克真的长高了原来他已经到他下巴，这才一个月没见的样子，他居然只到斯塔克的胸口了。

        杰森小少年一脸狐疑的盯着斯塔克的鞋底看了又看，他真的怀疑这个掌握了全世界最先进科技的家伙是不是偷偷给自己设计了什么增高的“黑科技”

        托尼斯塔克羡慕吧我自己长的

        伊莎贝拉给托尼斯塔克洗筋伐髓的药不是为了让他长高才给他灌进去的，但是这不影响他喝了药之后会长高。都已经不科学到开始修仙了，长高了这件事实在没有什么好让人在意的。

        呼吸着188厘米的空气，托尼斯塔克笑容含欠蓄揍。

        阿尔弗雷德是很靠谱的管家，这种靠谱体现在，他在妥善招待韦恩庄园的客人的同时，也清点了一下包括蝙蝠洞在内的韦恩庄园中可以被持有的武器，顺便还通知了他们家老爷客人到访的消息，这才施施然的端着来自种花家的茉莉清茶和小点心出现在了伊莎贝拉面前。

        伊莎贝拉气定神闲。武器对武器都格外敏感，天光已经叽叽喳喳的将这个“普通”的韦恩庄园中的武器向她念叨了一遍。

        嗯，没毛病。问就是“民风淳朴哥谭市，普普通通韦恩家”。

        伊莎贝拉和斯塔克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布鲁斯韦恩回来。杰森陶德警惕的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他握住阿福给他端过来的杯子。这一次，阿尔弗雷德给他端了一杯鲜榨的橙汁。

        放着一个小孩子被死气侵蚀，伊莎贝拉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她斟酌了一下，决定好好和杰森先聊一聊，探寻一下他浑身死气缠绕的原因。

        “你不姓韦恩吧那你叫什么名字”其实伊莎贝拉很想直接问生辰八字，“问名”虽然也是修士占卜的手段之一，但是番邦文字有没有那么准，伊莎贝拉可就不确定了。

        杰森陶德看向伊莎贝拉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警惕，就连阿福的目光之中也带上了几分不赞同。

        伊莎贝拉对身世从来都不看重，倒不是说她冷心冷情，只是修仙之途，虽然不是人人都要斩断尘缘，但是他们从小在山门修炼，又有几个真正“土生土长”的既然都可以被看作是宗门收养的，那就谁也别笑话谁。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伊莎贝拉盯着杰森的表情，忽然意识到自己恐怕言语冒失，要伤害了这个孩子。

        “那你姓韦恩，你就是来加入这个家的”杰森冷哼了一声，刺猬一样竖起了浑身的尖刺。

        伊莎贝拉

        阿尔弗雷德o

        托尼斯塔克

        孩子的心总是敏感脆弱，无论他表现得多么坚强，心里还是会介意的。伊莎贝拉不是不同人情世故的修士，也并不追求无情的登天之途。她更愿意拥抱这个世界，用柔软和热忱。

        所以在意识到自己的说法伤害到了这个小男孩之后，伊莎贝拉伸出手去，将一团柔软的光放进杰森陶德的掌心。

        伊莎贝拉真诚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说这个家不属于你的意思。为了赔罪，这个送给你，只要韦恩家有人爱你，它就是始终会明亮又温暖。”

        将这块发光的“石头”放进了杰森的手心，伊莎贝拉笑容诚恳“你愿意原谅我么”

        杰森陶德觉得自己被蛊惑了。他一方面觉得什么会表达爱意的石头简直是无稽之谈，可是另一方面，却又觉得这块石头真的很暖，是让他会觉得有些神奇的触感。

        而且，杰森陶德，布鲁斯韦恩的第二个孩子，虽然生长在犯罪巷，但是却是个文艺青年。

        文艺青年就是很吃这一套的，况且他也觉得，伊莎贝拉只是问他的姓氏，其实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最重要的是她也姓韦恩呢

        对“韦恩”这个姓氏天然自带好感，杰森有些别扭的把伊莎贝拉送给他的小玩意团进了掌心，嘴上却说道“我才不跟你计较，我就不姓韦恩怎么了，那我也是布鲁斯的孩子。”

        真的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孩子啊。伊莎贝拉忍不住伸手rua了一下杰森的头毛。她的手指轻柔，在其他人注意不到的地方，伊莎贝拉的手指微微勾了勾，从杰森的眉心居然勾出了一条细细的黑线。

        伊莎贝拉放下手去，指尖捻揉了几下，这团黑线就在她的指尖化作点点黑灰。

        伊莎贝拉没有欺骗小男孩，那块“石头”是她在若虚宗的时候随意做出来的小法器。那种柔软的温暖并不是杰森陶德的错觉，那个石头是真的可以发光发热。

        以特定范围内的人群对自己的爱为燃料，转化成持续的温暖。伊莎贝拉从狐族哪里得了一点儿灵感，做出来这个东西。她需要承认的是，自己做出来这个，其实是为了暖手。

        这只是个健康、无公害、可持续发展的暖手宝罢辽，伊莎贝拉做出来之后很快在若虚宗推广开来。

        若虚宗是最鼎盛的仙门，也是空前团结护短的仙门。这里并不缺少同门之爱，所以到了冬天，伊莎贝拉发明的这种小暖手宝，若虚宗几乎人手一个。

        为了哄面上臭着一张小脸，心里恐怕已经要哭哭的杰森，伊莎贝拉修改了一下自己炼制的法器，将爱意收集范围变成了“韦恩一家”。

        顺带一提，因为滴血认主什么的，实在有些疼且不卫生，早在很多年前修仙界就发明出了“一键认主”、“一触直达”等非接触式法器增值服务。

        在伊莎贝拉将“暖手宝”放在杰森手心的那一刻，这东西就自动认主了。

        就在这个时候，今晚托尼斯塔克带着伊莎贝拉拜访的主角终于姗姗来迟。布鲁斯韦恩的身上还带着酒气和脂粉味，显然是刚从哪个觥筹交错的宴会走出来。

        “我打赌他往身上撒酒了。”托尼斯塔克说得超大声。

        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扫射而来。布鲁斯愿意相信自己的朋友，但是蝙蝠侠怀疑一切。

        还没有等布鲁斯开口，空气中忽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音爆声。明日之子隐没在黑暗这种，只有他胸口的标志是沉沉的夜里唯一的亮色。

        超人的极限速度可以超越光速，但是现在显然用不上那么快的速度。克拉克肯特悄无声息的降落在了韦恩老宅，有那么一瞬间，布鲁斯韦恩甚至闻到了他身上新煎好的小麦饼的味道。

        感受到众人灼灼的目光，克拉克肯特无奈的扬了扬自己的手。谢天谢地，他手里没有直接拎着全副武装的“蝙蝠侠”，而是一只将蝙蝠战甲团在怀里的大蓝鸟。

        迪克格雷森这个时候才显现出一点儿幼崽的形态来。他被超人提在手里，脚尖触碰到地上的时候，这位布鲁德海文新上任的小警官扬起了一抹笑容，假装一点儿都不尴尬的冲着众人挥了挥手。

        布鲁斯韦恩的目光转到超人身上。

        五官深邃、面容棱角分明的人间之神也露出了一点儿无奈的表情“我知道今天伊莎贝拉要来，本来是想要来看一看的，没想到飞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孩子在碎碎念。”

        克拉克露出了一点儿不好意思的笑来“你知道的，我的听力”超人听力超群，不是他不想听就能够不听的问题。

        迪克迅速为自己辩白“先说好了，布鲁斯，我蹲在滴水兽上碎碎念的时候已经换了制服了。斯塔克叔叔你也是，说好的钢铁侠和蝙蝠侠对峙呢我等了你好久你都没来的。”

        “哦，我亲爱的小迪克，或许你该先给我发个消息的”斯塔克重新享受了一下俯视迪克格雷森的感觉，潜台词却是明显的“谁跟你说好的”

        迪克目瞪口呆的看着骤然长高了的托尼，好半天才眨了眨眼睛，继而坚定的冲着托尼斯塔克伸出手去“你吃了什么才长高的我也要。”

        迪克格雷森，身高178，目前韦恩家第三高的人，未来即将沦落到只能跟10岁的小弟弟比身高。迪克还不知道自己之后堪称悲惨的命运，但是能够长高的药什么的，他真的非常需要了。

        托尼斯塔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冲着他伸出手的迪克，随意拍了拍他的掌心“别着急，会有的。是不是，伊莎贝拉”

        伊莎贝拉总觉得，这才不是什么真挚的叔侄情谊，只是托尼斯塔克想要拉人下水陪他一起喝苦药而已。

        “好了，先生们，以及这两位小先生们，现在关键人物都到齐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正式开谈事情了”伊莎贝拉笑容微敛，她坐在韦恩家待客用的沙发上，没有坐在主人席上，但是却莫名有一种hod全场的感觉。

        伊莎贝拉的话让众人顿时紧张了起来。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托尼斯塔克。老管家也算是看着斯塔克家的小少爷和他们家小少爷一起长大，不管别人怎么嘲讽斯塔克行事荒唐，阿福却总是信任托尼的。

        托尼冲着阿福点了点头，转而面向众人摊了摊手“说到底，事情都是因我而起。”

        总觉得托尼斯塔克下一句就是“我这该死的魅力呀”，布鲁斯韦恩咬了咬牙，觉得硬了拳头硬了。

        损友就是，有危险的时候他可以为保护你付出生命，没有危险的时候他就是最大的危险的人。

        幸好托尼斯塔克皮一下就收，他很快就将伊莎贝拉如何如何的帮他找到父母的灵魂，又如何如何的帮助他提升体质，顺带长高的事情一一说给了布鲁斯。

        或许到了这个时候，托尼斯塔克才真正暴露出他带伊莎贝拉来到这里的目的。

        布鲁斯韦恩的呼吸一窒。

        他听到了斯塔克说的话，也听见了他说，这位忽然出现，并且拥有神秘的东方力量的女士可以沟通亡魂。但是、但是布鲁斯怎么能相信

        他已经不是会傻傻相信自己父母还能回来的年纪了。甚至在他之前的人生之中，也不是没有人将他的父母当做是他的软肋，在他最脆弱的地方下刀，留下最淋漓的伤口。

        布鲁斯定定的看着斯塔克，好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了生涩又阴鸷的嗓音“你怎么确定，那不是幻觉”一个可以轻易脑控超人的女人，斯塔克一个普通人，他怎么确定自己所见的就是真实

        至于超人布鲁斯看了一眼蓝眼睛的黑发小卷毛，这个年轻的氪星人正在被这个女人俘获。旁听了伊莎贝拉和克拉克的对话，布鲁斯这个看惯了风月的人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克拉克的悸动。

        但是这太荒谬了，神奇的东方力量让超级英雄们一起五迷三道，布鲁斯只感觉自己必须要针对号称是“东方修士”的伊莎贝拉列出n  a和n  b。

        伊莎贝拉安抚的对托尼斯塔克笑了笑“好了，托尼，先不着急说这个，我来这里还有一点小事情要做。”

        托尼斯塔克并不是将伊莎贝拉诓骗到哥谭的，事实上，他曾经和伊莎贝拉说过关于布鲁斯的一些，包括“布鲁西宝贝儿”和“蝙蝠侠”的双面人生。

        这样的一个人，他说他要和黑暗共舞，要成为恐惧中的恐惧。可是伊莎贝拉分明觉得，他其实是在求救啊。如果有一线天光，谁愿意沉沦黑暗呢

        不过是为了更光明之明日，所以甘心成为今夜黑暗的殉道者。

        超级英雄不该成为殉道者。

        伊莎贝拉自有自己的道，绝不对他人的苦难袖手旁观，这就是她的道。

        伊莎贝拉低头摆弄了一下自己手中的令牌，托尼斯塔克这才注意到，和上次伊莎贝拉拿出来的百兽令不同，这一次她手上的令牌上面没有字，只有一个闪电的符号。

        她的手指上有一团紫色的灵力，当灵力没入令牌的时候，这道令牌瞬间浮起一道虚影。这道虚影没入黑夜，旁人便寻不见，在伊莎贝拉眼中却成了黑暗里唯一的光。

        “世有灾殃，天雷引之”

        随着伊莎贝拉话音刚落，天光从伊莎贝拉的发髻之中飞出，带着伊莎贝拉御剑而去。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在场的毕竟不是普通人，就连年纪最小的杰森陶德那也是蝙蝠侠的助手罗宾。

        电光石火之间，超人已经以人类不能及的速度飞了出去。超人飞天的时候的音爆声还没有消散，钢铁侠的一身金红色的战甲也已经穿好。助推器一启动，钢铁侠又成为夜空中最亮的星。

        蝙蝠侠和罗宾不用换装了不起啊

        布鲁斯和他的儿子大晚上的冲出去飙车，明天绝对会上哥谭的新闻。没有办法，蝙蝠侠和罗宾只能快速换装，阿尔弗雷德也默契的打开了监控。

        不多时候，一辆可以低空飞行的蝙蝠车出现在了哥谭的街头。

        “希望这位小姐不会真的引来雷电吧。”稍微理解了一下刚才伊莎贝拉念的那句中文咒语的含义，罗宾嘴上这么说着，却简直把“想看”写在了脸上。

        布鲁斯滚出我的哥谭，滚出我的哥谭，滚出我的哥谭，重要的话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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