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篮球比赛结束后路明非吵着要聚餐,几个当年玩得好的校友也吵着要一起。韩迟推荐了附近的一个酒吧,就在滨大附近,是她在拉萨玩得好的一个驴友开的。那时候黑子和别人打群架,一挑5,受了伤,走不动道,韩迟碰上了,好心给送去了医院。两人就此结缘,黑子非要拉着她拜把子,义结金兰。
黑子对拉萨有种莫名的情愫,早些年在拉萨开酒吧,后来被家人叫回去,还是想开酒吧。酒吧的名字也和拉萨有关,叫什么拉吧拉吧。韩迟嘲笑过,听着这名字好像要去拉屎的地方,被黑子鄙视没文化好久。
尽管黑子叫了许多次,韩迟却从来没来过拉吧拉吧,黑子说她有生之年不来拉吧拉吧,就再也不认她这个义结金兰的大妹子。
趁着这次刚好来滨城,必须得去一趟,和她大黑哥建立好革命友情。
冯程程还有通告吗,只能遗憾跟各位校友作别。
路明非哭唧唧泪洒当场。
冯程程冲他抛个媚眼,他又立马做作得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
呕!众人无语。
韩迟给黑子发微信说去他的酒吧,他高兴得在电话里差点扫塌相迎了。
我现在没在酒吧,和一个朋友在一起,你先过去,我找人给你们留了位置,我马上赶过来,等哥回去和你痛饮三百杯。
到了酒吧门口,大家惊讶不已。拉吧拉吧在滨城很出名,一座难求的那种。而他们的位置还是整个酒吧最好视野的,一楼主台面朝舞台正中。
几人坐下后,酒水很快上来,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很嗨。
路明非以前上学时,数他最活跃,曾是老师的眼中钉。谁都没想到他居然留母校当了教授。这些年端着教育学生的架子,可把他憋坏了,这会一个劲的给所有人分享学校的趣事,大家笑得东倒西歪。
韩迟一时也高兴,想起自己的大学时光,多喝了几杯。
看着韩迟还不错的酒量和随意的坐姿,无论他们说什么都能胡扯几句,一副非常健谈且随和的模样,众人还是很惊讶的。
大家都知道,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毕业这些年,在社会上毒打,和生活抗衡,与世俗博弈,渐渐失去的年少无知,逐渐退化的锋芒毕露。磨去凹凸不平的棱角,慢慢变得圆滑,世俗,为各自的财米油盐酱醋去奔波,劳碌。放弃诗和远方的幻想,沉浸在生活的苟且里。偶尔的放松也只是缅怀曾经的青春。
可是当看见和他们一样,大口喝着酒,随意聊着天的韩迟,大家还是不太习惯。
韩迟应该是什么样的呢?在13届校友的心中,她应该是不食人间烟花的清冷校花学霸。什么都是优等。
学业优,长相优,家世优,性格优,至少满了许多人青春里对一个女神的幻想。可是现在的韩迟,不是不好看,依旧好看,依旧是那个韩迟,就是太接地气了。
路明非端着酒杯,有点迷糊:迟神,你真的真的变了好多。
韩迟随意的笑了笑,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我干了,你随意。谁还能保持一直不变啊!你以前够让滨大教授头疼了吧!现在变成滨大教授,让别人头疼了。你还是你,还是那个让人头疼的你,可你又不是你,好像改变了,又好像没改变。
路明非烦恼的抓抓头发,似懂非懂。其他人也一脸茫然。
狗子的超跑风驰电掣的停在酒吧门口,兴冲冲的要往里跑,在门口碰上褚言一行人,其中一个人叫住他。
黑哥你怎么来酒吧了,这么急,里面着火了。
黑子撇了他一眼:懒得给你废话,我大妹子来了,你们老位置留着,自己随意。
褚言心情一直不太好,沉着脸,满脸不耐烦。从滨大回来,烦闷得很,叫了平时玩在一起的几个富二代喝酒。一行人跟着黑子进了酒吧。
黑子一进酒吧,冲着大厅主位边跑边喊:迟子,迟子,我大妹子。
酒吧不是那种喧嚣的迪吧,弹唱民谣的乐队都停顿了一下。他的嗓门也大,喊得正在和校友玩骰子的韩迟虎躯一震。酒吧其他卡座上的人目光纷纷看向奔跑而来的黑子。
韩迟起身,两人好哥们似的花式碰拳头,开心得像两条失散多年的傻狗,拉着在一起蹦蹦跳跳。
路明非目瞪口呆:他们才三岁,不是三十岁吧!
跟着黑子进来的褚言一行人刚好看到这一幕。褚言脸色更沉,压抑着想要上前把韩迟提开的冲动,在其他人的簇拥下走上二楼独立卡座。
有人边走边好奇:哎!那个女的是谁啊!看上去和黑哥关系不错。
酒吧灯火昏暗,人生吵杂,没人注意到褚言的目光从进酒吧起,从未离开过韩迟半分。
两年多没见,两人去了狗子平时的私人小吧台!小吧台在一楼靠边的角落里,能看得到酒吧全景,又能很好的隔开大厅的嘈杂和窥探。
韩迟懒散的卷缩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拿着一瓶啤酒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狗子聊着天。聊到开心处笑的开心就喝一口啤酒。小吧台天花板上一束冷调的微光,斜斜的落在韩迟的脸上。看起来散漫又迷人,不经意间的眯眼都觉得是一种风情。
你知道简卫龙结婚了吗?黑子一边调酒一边问。
啊!这么快吗?韩迟很是不解。
是啊!上个月跑你民宿的奇葩告白在朋友圈传得沸沸扬扬,他还扬言要蹲在你山头,守候你孤老终生,他非你不娶呢?谁知道打脸这么快。
我把他拉黑了,他在我家民宿蹲了几天,忽然就走了,原来是想开了结婚啊!挺好的,不然害得出不了门。韩迟吐槽。
黑子把一杯调好的鸡尾酒递给韩迟:酒精度数很低,你试试。
不过他发朋友圈说自己是被逼的,被人暗算了。
这都可以?韩迟小口喝着鸡尾酒,表示她才不信。
褚言坐在二楼卡座上,刚好能看得见韩迟的模样,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他想:这仿佛不是我认识的韩迟,还是同样的脸,却有什么不一样了。
褚言这一天脑海里都在盘旋着这个人的脸,这个人的名字,好像自从她再次出现,不仅颠覆了他以往对他的认知,还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身上,一根陈年老刺,本来都想不起了,忽然又痛起来,只能端起酒杯,烈性的伏特加一杯一杯往嘴里灌,
卡座里的人斜眼瞄见楼下的小吧台不禁调侃:哟!你看,黑哥的小吧台有客人了,还是个女的。那女人手里拿的是“拉萨之夜”哇哦!黑哥还亲自给她调酒,看来关系不一般啊!
褚言有些烦躁:那又怎么样,酒吧老板,调一杯酒够的你们大惊小怪?
一个有浪荡的富二代连忙解释:褚少,你这个酒吧来得少,黑哥那个人虽然是开酒吧,人却古板得很,去过他小吧台的人屈指可数。他调酒非常出门,最出名的就是“拉沙之夜”但是他从来没在酒吧调给其他人喝过。
又一杯烈酒下肚,褚言看小吧台没有韩迟身影,起身:我出去出去一下。
见褚言离开,几个好基友忍不住讨论:褚少今晚怎么了,烦躁得像青春期小伙子。
众人摇头,表示不知道。
韩迟从卫生间出来,酒喝的不多,只是今晚心情好。酒不醉人,却有点微醺,刚出走洗手间的门,只觉得手臂被一阵大力扯过,她一下被拉到靠边的角落,尽管灯光昏暗,她还是清晰而又熟悉的知道这个人是谁,一瞬间,所有美好的微醺情绪收敛得干干净净。
韩迟!好久不见啊!褚言的声音在韩迟头顶上想起,温柔又勾人,如同多年的往昔,他叫她的时候一摸一样。她娇小的身影被他圈在墙壁和臂弯里,两人位置很近。褚言很享受韩迟这一刻的乖巧,如同往昔,她总算这样乖巧又沉默的陪着他。仿佛空了许久的东西被填满,褚言脸上露出不可抑制的满足,在昏暗的灯光里,越发的明显。
腹部一阵刺痛,褚言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收敛的美好情绪被疼痛包围。他痛得卷缩起来,可想而知这一拳下手有多重。
神经病啊!哪儿来的酒疯子,见人就抱,爸爸没踢你小弟弟算是对你的恩赐了。韩迟揉着自己刚刚打过人的拳头,一脸的嚣张。嚣张又跋扈,傲慢又迷人。
褚言觉得自己疯了,被打了还觉得打他的人,格外的~有魅力。
黑哥几步走到韩迟身边,看着抱着肚子的褚言: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韩迟扬起自己拳头,又示意黑哥看一脸痛苦的褚言:你觉得谁更像是被欺负的人。
黑哥笑:哎!我迟哥还是我迟哥,走吧!我送你回去。
两人正准备走。
等一下。褚言从疼痛中缓过来:韩迟!我是褚言!!!
韩迟回头,看着他:哦!然后呢?
你~韩迟,你在装?褚言噎住。
谁啊?黑哥打量褚言问道。
韩迟没所谓摆摆手:可能是我年轻的时候喜欢过的哪个狗逼男人吧!
哈哈哈哈。
两人大笑,边往外走去。
留下褚言愣住,然后用力踢向卫生间的门:草!!!韩迟你好样的。
吓得上厕所的人以为碰到了酒疯子。
酒局散场,韩迟和老友告别,拒绝狗哥送她,一个人走在滨城夜半的霓虹里,晚风有轻微的燥热。来往车辆穿梭,好多好多思绪就爬了上来,这些年以为忘得差不多了,谁知道今晚旧人会猝不及防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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