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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想要茅草屋


空气中露着一股湿意,带着微咸的味道。

        狂风暴雨过后,海面再次恢复平静,周围的树木杂草纷纷倒了一片,就连几公里处的上海村也不免于幸。

        “老天爷啊!这是要逼死我们娘俩啊!”赵家寡妇半跪在干裂倒地的房屋面前哭的声嘶力竭。

        “杵着我们孤儿寡母的欺负啊,这一场雨,我们咋活得下去啊!”赵家小寡妇颓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指尖掐着地上的泥土,绝望的看着塌成一团的土块。

        本就不大的土房子在这场暴雨后,彻底成了一摊废墟,干黄的泥土已经被浸湿,几十厘米宽的主梁被拦腰折断。

        想到什么似的,赵家小寡妇扭头一看,一股儿闷气油然而生。

        不远处一个穿着破烂粗麻衣的小男孩蜷缩在塌了一半的灶台下方,他神情呆滞,紧紧的抱住双腿。

        “没了!什么都没了!”半响,赵家小寡妇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嘴里不停的嘀嘀咕咕,她手里拿了根手腕大小的粗木棍朝着半坐在地上的男孩走过去,目露凶狠道“都是你这撒了泼皮的贱蹄子!如果不是你,你爹怎么会为了你死!我又怎么会悄悄改嫁!”

        拳头大小的木棒打在赵生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死死的咬住下嘴唇,目露绝望。

        打吧……这么多年,他早就不想活了……

        “小赵妇人,你说说,你这是干啥?这娃还小着呢,可经不住你这样打。”王卓芳背上背着一个比头还高的背篓路过,背篓上宽下窄,一眼望去,也就小半篓子的野菜。

        这大老远就看见房子塌了,这小赵妇人不赶紧拾掇拾掇,打娃干啥,这不是把气儿撒娃身上么,哪有这样当娘的?

        想着,王卓芳不赞同的瞥了一眼赵月。

        “王婶?”赵月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神情还处于恍惚中,见王卓芳好脾气的问着她话,顿时心里泛着委屈。

        “王婶,你,你是来给我送菜的吗?”赵月看了看王卓芳身后的背篓,一把撩开挡在脸前的几根头发,刷刷几下就把一头干枯的散发拢到脑门后面。

        村里人常常有人看她孤儿寡母的送些野菜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想到这里,她急步走到王卓芳面前,语气激动,“王婶,你看看,我这房子是塌了,现在也没个住的地方,你光拿这菜我也煮不熟啊。”

        说着,赵月伸出手拉着王卓芳深深的叹了口气,“王婶,我这房子一时半会儿肯定修不好,我还有礼钱,成亲的时候,肖克他爹给的,不少,你让我去你家住几天,房子修好了,我马上就走,礼钱我也分你一半。”

        王卓芳一脸尴尬的看着赵月噼里啪啦的自说自话,被她拉着的手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礼钱两个字听在耳朵里,她觉得心痒痒。

        不过,背篓里的野菜是她也走了两公里去了云山后面摘的。

        “小赵妇人,我这菜可不是给你的,要说前几个月我指不定还能匀点给你,那山上到处都是,现在找野菜可不容易,不过……。”王卓芳伸手往后揽了揽背篓,这一掂量,能吃几天,心中一下就有了数。

        大旱了十几年,粮食收成差不说,喝水都困难,虽说云山背靠望不到边的海,偏偏海水咸,喝多了还死人,不过,云山连绵七八座大山,有水,野菜长势还可以,村里人都爱去那里采野菜。

        不好的就是好一点的野菜越来越少,这一来一回弄点野菜怎么着也得花一天的功夫,就背篓里这点,也是王卓芳天不亮就出门去云山采的。

        “不过什么?王婶,我那礼钱得有两百块,一直没舍得用,顶多一个月,我就搬出去,再说,你家老二顾江不是出息了,去镇子上了么,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赵月开口就提了礼钱,顺势指了指塌成一片的黄土,“王婶,村里人就你最心善,你看看,……”

        好歹赵月也在上海村过了几年,瞧着王卓芳故意犹豫的样子,她忍不住撇了撇嘴。

        王卓芳这个女人除了嗓门大,爱耍泼和八卦,还有一个缺点就是贪便宜,哪家便宜都占,出了名的抠门,这么多年,别家多少都送了一些小东西给她这孤儿寡母,偏这顾家,王卓芳那是一根野菜头也不可能给。

        “说好就一个月,吃的我可不管,那一百块钱你得给我,最好是在村长那里立个字据,不然你这事情传出去对我家顾今几个名声不好,你先拾掇拾掇包袱,还有啥能拿出来的……”王卓芳确实很犹豫,她想要钱是真的,可她也最怕她那个大儿子顾今。

        家里除了她还有她老头顾长林,下面还有四个儿子,三个儿媳,两个孙子,一个孙女,这事,还得好好回去说说。

        “行,那我今儿晚上就过来!”赵月大吼一声。

        赵月觉得这事十有八九就是了,点了点头,看着王卓芳背着背篓走远了,才忍不住啐了一滩口水,“呸!老东西!”

        赵月是下游下海村的姑娘,前几年才嫁到上海村来,村里人有说她好福气的,头一个月就怀了身子,也有人说她克夫的,没三个月,她丈夫就因为赌钱被打死了。

        虽说农村的男娃那都是金疙瘩,偏偏赵月这么一个小妇人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也没什么本事,这些年养活自己和肖克已然不容易。而下海村的村民帮扶她十几岁就不错了,又怎么会教些本事,除了家长里短的粗活,她是啥也不会。

        嫁到上海村,新婚前几个月被宠着,懒性就上来了,啥也不干,加上有了身孕更是傲气,只是这些年,家里没了男人,没见她勤快起来,反而从村尾她家的打骂声能绕村前去。

        只是村里人都暗自叹息,可怜了肖克那娃了。

        王卓芳走的很快,心里惦念着赵月那100块钱,又苦恼这事怎么开口,猛然听见身后赵月的声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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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村虽说是村落,家家户户离得都还比较远,好一会儿了,终于看见自家屋子四周冒起阵阵白烟,指不定就是三儿媳妇把吃食弄好了,就等着自个儿呢!

        王卓芳点点头,这个三媳妇倒是个勤快的。她脚下步步生风,走的很急,还没进门就看见围着自家院子一堆人。

        “嘛呢?吃饱了没处去,净围着我这房子。”一把推开堵在门前的村里邻居,王卓芳没好气道“这饭点,都堵老娘家来唠嗑还是噌味,刮脸刮皮的,也不害臊。”

        “噗嗤”旁边一道轻轻的笑声传来,话里带着幸灾乐祸,“说谁愿意来你家守着,你家顾今在海里捡个媳妇,你这老东西藏着掖着,怕谁抢了去?”

        “啥媳妇?!”王卓芳惊叫一声,“老张家的,你可别乱说,多张嘴你多害条命晓得不,我家顾今是要娶镇子上的媳妇的,啥捡的不捡的,你甭端着脏水就泼顾今身上,我这个当娘的不同意,谁也进不来老顾家的门!”

        “王卓芳,你门缝里卡屎,瞧不起谁啊!顾今响午的时候,抱着一湿哒哒的姑娘一路跑回来进了你老二的屋子,那可是大家伙都看着的,就许你人闲看热闹不让我们瞧瞧你的好事?”张氏手里还拿着一根擀面杖,说起话来气势十足,她家就在顾家不远,走路也就百来米,站院子门口就能看见顾家,瞧着一堆人多了起来,灶台还没动就急匆匆跑了过来。

        “啥!老二的屋子?!那咋行!”一听这话,王卓芳撇下背上的背篓随手丢在堂屋门前,抄起扫帚,几个箭步朝着老二的屋子就冲了过去。

        王卓芳没心思搭理张氏,满心都是那一百块钱没了。

        顾家老二顾江在镇子上当木匠一个月才四百来块钱,这一百没了,跟扎王卓芳心窝子似的。

        “砰!”侧面的屋子被大力推开,王卓芳举起扫帚就准备挥过去,“老娘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条狐狸精……精……?”

        王卓芳话未说完,见到床上那人不由瞪着眼睛,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女人“你你你……狐狸精……”

        而且是好美好富贵的一条狐狸精,不对,是一个女人!

        斑驳的床上铺着大红的麻布,床上的女人一袭白色柔丝轻纱,赤脚斜倚在床头,墨黑的长发垂落至腰际,粉色的发带随意的绑在发间,精致的眉眼下,一点金红色的心形泪痣跃然于上,乌亮的大眼睛童真又妩媚轻轻一瞥,像是带了钩子活活要把人魂给勾了去。

        “娘。”顾今手里面端着一碗糖水轻轻搅动,见到王卓芳手里举着的扫帚忍不住皱了皱眉。

        “老大,这狐狸精是谁?”王卓芳是个识货的,哪怕隔着好几米,也能认出女人身上的裙纱价值不菲。

        她活了四五十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裙子,也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以前村里老人说过,这有些东西好看过了头,就不一定是人了……

        “狐狸精?”温茶茶歪着脑袋,神情懵懂的看着眼前行为粗鄙的妇人。

        “我不是狐狸精喔,我是一条鱼。”温茶茶指了指自己白嫩的长腿一本正经的说道。

        一条修炼了上万年,不久前才修炼成人形的鲛人鱼。

        王卓芳看着那双白皙到发光的大长腿:“……”

        她觉得相比鱼,她更像狐狸精。

        第二章她是谁

        温茶茶穿着富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管顾今怎么问,问就是不知道,一会儿说自己是人,一会儿说自己是鱼。

        顾今将手里的糖水递了过去,“你先喝,我出去一下。”

        温茶茶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顾今,是顾今救了自己,她垂眸,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顾今,“你要走了吗?我还没报答你。”

        顾今低头看着那只手,指尖修长,骨节圆润泛着淡淡的红,白的发光的手指一看就是在家里娇养的闺女,默了半响,他沉声道,“如果你要给钱的话,就看着给。”

        说完,抽离出被温茶茶拉住的手臂,转身走了出去。

        温茶茶目瞪口呆的看着男人走出去,她伸手看了看掌心,金红色的流光在她手中流淌,随即化作白雾缓缓进入她的心脏。

        灵气!怎么会!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她一条人鱼,活了上万年,丹田灵气也不过指甲盖大小,就这么摸一下,还感觉丹田空虚的灵气隐隐有上涨的趋势!

        什么给钱不给钱的,她打算白嫖!混迹海域万年余,每月圆之夜就能长出双腿到人间溜达的鲛人,可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温茶茶双眼放光,咕噜噜的眼睛望着顾今离去的方向,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这对她来说可比唐僧肉还香!

        “这王氏是怎么回事儿?刚才不还厉害的要打上去,咋现在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

        “不晓得嘞,指不定就是那落水的女娃,赖上他们家顾今了。”

        “我看这事儿不成,顾今可是顾家的大儿子,这都二十几岁了,老顾头和王氏也不急着他的亲事,还不就是为了攀上镇子上的田富商。”

        “要我说也就这顾今能耐,不然那田富商的女儿能被他吃得死死的?”

        院子外面挤了不少人,全是看热闹的,王卓芳阴沉着脸,她是想大儿子能娶那田露露,可这些心思从别人嘴里面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刺耳。

        回过神来,想到屋子里面躺着的那女娃,田卓芳寻思着自家捡到了个金疙瘩,啪的一下,就将院子里的门给上了木栓,随后端了个小木凳坐在堂屋门前,时不时的瞅两眼屋子里的人。

        “老大。”田卓芳喊住刚出来的顾今,见顾今看过来,她一把拉过顾今,眼瞅了瞅屋子的方向示意道,“里面那个女娃还真是你救的?问出来什么没?我看她的样子可不像是咱们这些泥腿子,要是能把她送回去,能捞不少好处嘞,改明儿也好去镇子上给你和你阿爹扯两身布,买些肉,补补身子。”

        顾今最不喜的就是他阿娘这幅抠门又吝啬的样子,偏偏她这个人手里有点余钱,从来不想自己,竟顾着几个儿子还有他阿爹了。

        “没问出来,估计是掉进海里面伤了脑子,阿娘,你把家里面藏着的那块烟熏肉拿出来,晚上做了。”顾今说完,脑海里面闪现出女人娇娇弱弱,低着头一脸委屈的样子,“老二的屋子不是空着吗,这几天就先让她住着吧。”

        长得漂亮在这里,不一定是件好事,身边没个人保护,真要是出去,十有八九就得出岔子。

        “啥?不让这个女人走了?”王卓芳一听这话顿时就炸了,“你都说她啥也不记得了,不管她走,留在家里当祖宗供着呢?那老二的屋子,也不能这样白白拿给人住,得值一百块钱一个月。”

        顾今转过头看着他阿娘反应过于太大的样子,神情变得有些微妙。

        “一百块钱一个月?阿娘,你是不是答应别人什么了?”顾今看着他阿娘眼神躲躲闪闪的样子,心下了然,他抿了抿唇,“你把老二的屋子转让给谁住了?”

        “还,还不就是村尾的那一家,赵小妇人的房子塌了,家里又没个男人,拖家带口的,我这不是瞧着可怜就应了一个月。”说这话的时候王卓芳明显心虚。

        顾今的脸色并不好,“收钱了?”

        王卓芳在自己这个大儿子面前气势明显低了一截,顾今是几个儿子里面长得最好,力气也最大的,为人勤快不说,打猎也是一把好手,家里好不容易吃上一顿肉,十有八九都是顾今打猎得来的,“我应了,收不收还不是那回事。”

        说到这里,王卓芳更是理直气壮,伸手指了指屋里面的女人,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大了起来,“你都说里面这个女人啥也不记得了,那娇滴滴的样子,咱们可养不起,今儿晚上之前你就把她送走,再说,就咱们吃的那些野菜树皮,她咽得下去?”

        顾今摇了摇头,“今天晚上不行,她落了水。”

        温茶茶半靠在床头上,将外面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墨黑的长发搭在胸前,修长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卷着发尾,听见男人毫不犹豫的护着她,她咧嘴一笑,眼里一闪而过的明媚,提裙下了地,清脆的声音远远的就传到了顾今和王卓芳的耳朵里,“我可以自己找吃的!”

        “身上的裙子应该能值很多钱,你们拿去卖了,换我在这里住着,那个房间,以后就是我的了。”她低着头,双手牵拉着裙摆。

        温茶茶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裙摆,这裙摆在碰了水以后依旧干净如初,更是一点水渍都没有,她转了转圈,“你们别不相信啊!这裙子防水防火,材料是用生下来才几天的金蛊蚕做的,薄如轻纱,夏凉冬温。我也就这么一件。”

        “明天拿到古玩店铺卖就知道了,卖给成衣铺可是要亏的。”温茶茶嘟起了嘴,想起以前化成人被骗的日子就不好受。

        顾今只当她舍不得正要拒绝,王卓芳已经走过来上手摸了摸裙子的料子,薄薄的,软软的,像水儿一样,乖乖,这么好看的裙子,真像她说的那么回事。

        “我家住在很远的地方,家里就我一个人,意外落了水,这裙子就抵押给你们换那个屋子好不好。”一把抓住裙摆塞进王卓芳的手里,她的声音又甜又软“姨,卖了这裙,要是不值钱,我就走。”

        王卓芳谄笑一声,毕竟她刚才还在说人坏话呢,舍不得放下手里的裙纱,“能值个多少钱?”

        温茶茶摇了摇头。

        她们做鲛人的很喜欢收集亮晶晶的东西,海底也有许多宝贝,她不愁这些吃穿,也没有拿去卖过,只是身上穿的这件衣裳是她几千年前从一个沉船里面的大箱子捞出来的,和这件衣裳放一起的还有一个印玺。这话,她不敢说。

        “……我祖辈说,好像是几千年前皇宫里的东西。”她微微歪头,看着一旁的顾今笑的更乐了,“要不然这位公子来看看?”

        “公子?”王卓芳怪异的看了一眼温茶茶。

        还真像个富家小姐,比镇子上的田露露好看多了,就是这说话奇奇怪怪的。

        顾今瞧着女孩眼睛望着他要发光似的有些好笑,心底一软,“那就先住下来吧,明天拿去镇子上看看。”

        白色的柔纱在雨后的阳光下熠熠发光,若隐若现的金色羽毛在白色的柔纱上更是活灵活现,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女孩儿,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一双大大的眼睛弯成一轮月亮,像是堕入凡间的天使,“好!”

        赵月收拾了一下午,黄土塌成一片,她只记得放钱的位置,然后捡起地上的铁锹一点一点挖开黄土,旁边的肖克也没有闲着,一双手满是泥泞,此刻正费力的扒拉着石块下盖着的红木箱子。

        箱子是下海村村民不要才送给赵月的,大箱里有几件两个人的换洗衣裳。

        “快点,看还有啥值钱的都拿走,天黑了,你王阿婆该担心我们了。”赵月手里握着发白的布包,看着阴暗的天气,只觉得肚子更饿了。

        肖克没说话,五指抓着一个木盒子,‘哐当’一声,湿润的泥石没了支撑,滚落到一旁的平地上。

        “往常饿死鬼投胎吃饭没见你哪次落了影,今晚就鬼上身,瞧不上别家咋?你不去也省的别人说我带个拖油瓶。”赵月看着肖克磨蹭的身影很是不满。

        肖克闭了闭眼,他年纪不大,身形偏瘦,黑乎乎的手背青筋凸起,一双手布满老茧。

        赵月在前面提着木箱,肖克在后面闷不吭声的抬着,他右手手腕上还挂着一个带补丁的灰布包袱,包袱一起一伏的甩荡着,手臂上勒出两指宽的红痕。

        顾家在村子中间的位置,远远就看见那用参差不齐的竹子绕成的围栏,竹节长短不一,院子却密不透风。

        顾家屋旁是棵光秃秃的大榕树,树干粗壮,约莫五六个人才能抱住,顾今在院子外面的木凳上坐着,面前是半人高的水井。

        水井幽深,几年前村里为了水源,费了大半年才在村中间打了口井,虽说是村里人打的,不过为了方便所有人,打井的地是顾家的。

        十几年都没有水,旱得里面寸草不生,青蛙都没有一只,顾今拿了木板放上面,时间长了,每每打了猎物,他就在这里处理皮毛,榕树宽大,不走近了,没人发现他在干什么。

        男人五官俊郎,额间一滴晶莹的汗珠顺着眼角下落,健壮的身体随着他手起刀落,一块一块的兔子肉分离开来,‘哧’的一声,粉嫩的肉掉落进下方装着海水的小盆里。

        “顾哥儿!”赵月欣喜的叫了一声。

        要说这顾今长得那是健壮又俊郎,五官挺拔,虽然人长得黑了一点,可浑身都透露出一股野劲,又有本事。

        村里人谁家也不能一个月吃上两回肉,偏偏他家就能,上一次山多多少少能逮着些野东西。

        赵月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很自信的,她五官偏小,脸蛋颇圆,一双眼睛很大,说起话来,咬着下唇,加上这些年经历不少,身上多了股坚韧的气质。

        尽管她现在是个寡妇,还带了一个拖油瓶,上海村人还是有不少人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提亲的也不是没有,她都瞧不起。

        如今看着顾今那冷漠又俊朗的侧脸,还有那爆发强劲力量的手臂,视线顺着顾今的腰际微微下滑,落到某点上,脸色倏的发红,手上的力道也不禁松了,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被两次砸过的木箱本就关不紧,半开的红木箱子堪堪掉出来一只大红色绣着鸳鸯的肚兜。

        顾今的目光看过来,他面色平淡的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随即淡漠的转眼。

        赵月脸色通红,像染了血,欲语还休的看了眼顾今,正准备开口。

        “顾今!”

        屋内传出一道娇娇俏俏的声音,像是一汪碧泉,砸在心里,尾音上翘,像是狐狸的尾巴带着勾子般,撒娇的意味很浓。

        温茶茶穿着王卓芳年轻时候的衣裳,蹦蹦跳跳的拉着裙摆就朝着顾今奔过去,长长的乌发间,粉色的发带随风飘扬,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村衣,却被她穿出灵动的气质。

        像落入凡间的天使,破碎又凌乱纯真的美,撩人心间难耐。

        “顾哥儿?!”赵月警铃大作。

        她几步上前挡在顾今面前,伸着食指,指着温茶茶大声质问,“顾哥儿?!这个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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