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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沈妙莲之前世今生


  
一年一度的元夕节,可以说是上京最热闹的日子了。
沈妙莲独自抬头望月,对月哀叹,惆怅满怀到三更天方回去安寝,结果第二天便发起烧来。
自她们主仆六人到了思过斋,金嬷嬷被张赫剁掉一根手指,连沈妙莲也被勒个半死后,加上郑祺琰不闻不问。于是沈妙莲手下五个仆人,除了金嬷嬷一如既往之外,其他奴婢对她也大不如前了。
杏春杏花姐妹俩父母还算给力,想方设法将她俩调回去。
明月小竹两个则仍旧留在沈妙莲身边,不过各扫门前雪,就连沈妙莲也叫不动她俩了。这日子简衣陋食的,有时间多缝补缝补做些针线活,央求看守他们的刑房大哥们帮忙带出去卖掉,换点精致可口的吃食或遮寒的厚衣回来不香吗?何苦伺候在脾气越发暴躁,动辄就打骂人的沈妙莲身旁。
沈妙莲病得头晕目眩的,除了金嬷嬷照顾之外,基本无人理会她。可是金嬷嬷毕竟年老体衰,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于是沈妙莲的病情居然越发严重起来,卧倒在床,已两日几乎没有进食。
沈妙莲头目森森,迷迷糊糊中,梦见郑祺琰温和笑着,亲自过来接她回府。
侯府里边,沈妙莲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正室才有资格穿的大红衣裳,带着郑枬去给锦潼请安。果不其然,锦潼那草包暴跳如雷,当着甄老夫人的面,掌掴于她,结果被甄老夫人禁足于烟波浩淼轩中抄写女训女则女诫。抄得她天天摔碗砸碟的,看得沈妙莲得意洋洋。
画面一转,锦渻被斩首与菜市场,过不了多久,锦潼被送往家庙,对外称其病亡。
沈妙莲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上位了,却不料不过一年,郑祺琰便迎娶了刑部尚书嫡九女箫清芳为继室。沈妙莲表面与其姐妹相称,貌似亲密无间,其实暗地小动作不断。
可是千般手段用尽,萧清芳还是有孕了。
六月天气炎热,萧清芳如今已怀胎七月,正是容易疲劳的时候,这些天睡得很不踏实,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消瘦起来。
郑祺琰吩咐下人,多搬十几缸冰块放在流云阁,亲自看着萧清芳睡安稳后,不知怎的,便来到烟波浩淼轩。
那个明媚娇艳胜过春天百花齐盛的少女,如今在家庙,青灯古佛,红颜枯槁,肯定还是恨他入骨吧?
他暗自叹气,回首以往,也是无可奈何得很。
锦潼性子跋扈冲动,偏偏她那三哥软弱糊涂,两兄妹蠢傻结合而不自知。锦潼一味怪他宠妾灭妻,锦渻一味怪他对锦潼不好,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若是政局稳定,以他的功劳,护住这傻乎乎的兄妹俩也绰绰有余,可如今晋王虽荣登上位。可贤王李纬人人称颂,朝中颇有势力。宸贵妃在后宫经营多年,联手她两个亲儿子睿王庆王,再三再四兴风作浪。
先皇遗诏虽然有皇太后作证,立晋王为太子那封才是真的,其余皆是伪诏。可是老百姓哪里知道那么多,民间谣言四起,皆说晋王上位得名不正言不顺。
圣主还必须装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不能明面上下死手断掉这几人的羽翼,一国之主当得着实憋屈。
风雨飘摇,靖北侯亏得有个贤妻唐氏在后边,才支持下来。可是后宅女子再贤惠,也救不了在前朝自投罗网的锦渻。傻乎乎被骗到江北地区赈灾,被人陷害贪污赈灾粮食,后罗织罪名处死。老靖北侯和三个儿子拼死换来的爵位与丹书铁券,也只不过保住锦渻的正妻唐氏和二子一女罢了。为保唐氏母子四人无碍,郑祺琰将他们送回北地,暗中派人照看,他相信凭借唐氏的能力,在北地,绝对能护好三个儿女。
郑祺琰揉了揉太阳穴,头疼万分。
太平日子,萧清芳作为正室的确无可挑剔,可如今这个局势,就稍嫌不足了。箫清芳性格太过软弱,没事就喜欢伤风悲秋,识人不明,如果不是她那几个嬷嬷手段干脆,她也没办法掌得住平宁侯府的中馈。
他多希望老天能给他一个外能为平宁侯府挣好名声,既能长袖善舞处理好各方面的人事关系,又能大杀四方,提刀猛砍觊觎平宁侯府之人;内能将整个侯府守得勘比铁桶滴水不漏刀枪不进,顺带帮一把建安侯的妻子。
唉,一切都是奢望啊!郑祺琰停止自己的痴心妄想,亲自前往听雨小筑,禁足沈妙莲,将她所有奴仆皆绑到刑房。
沈妙莲被囚于听雨小筑已经有半月了,除了每天日落,两个嬷嬷负责给她送饭换夜香桶之外,其余时间,连鸟都不曾飞进来一只。
这半月来,沈妙莲从起初的大吵大闹,发展到崩溃哭泣,到如今已是重燃信心。
足足半个月,只不过就将她囚禁起来,其余惩罚询问一概皆无,如此想来,七爷要么还是念着旧日情分,要么就是没有实际证据,所以才迟迟没有对她作出进一步的惩罚。
沈妙莲不知道,她所有的一切。萧清芳手下几个嬷嬷早就查个底儿掉,人证物证俱全,一干二净清楚明白得很。
萧家底蕴深厚,长女箫清芸嫁与晋王为正妃,只可惜命薄早夭。不过晋王登上大位之后,追封箫清芸为皇后,又立了她的嫡长子为太子。箫家如今圣眷隆厚,是上京城第一炙手可热的清流人家。
若不是萧清芳对郑祺琰一片痴情,蹉跎至今二十有二仍旧嫁不出去,萧家也不可能同意将她嫁入有克妻传言、家有生下庶长女宠妾的郑祺琰。
萧家自然是调查过郑祺琰的,克妻传言不足为虑,只不过是那个小妾妄图平宁侯夫人之位,自己让人散布出来的谣言罢了。平宁侯府家那个和郑祺琰相识于微时、共过患难、全家忠心耿耿为了护住郑祺琰,全家死得仅剩她一人的宠妾,这才是心头大患。
所以萧清芳嫁入平宁侯府时,陪嫁了足足八个经验丰富、擅长各类宅斗技巧的嬷嬷和二十个丫鬟,其规模比锦潼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妙莲生长环境简单,虽说这十几年来在平宁侯府也学习了不少,可哪里比得上萧家家学渊源?萧清芳一执掌中馈,八个嬷嬷便如春雨润物细无声,不声不响把控了平宁侯府内各项事务。
能够为沈妙莲所用的,无外乎都是那些不够忠心、或是贪财或是好色之辈,要么,就是外人安进来的钉子,企图利用沈妙莲,让郑祺琰后院失火,将当今圣主最得力的左臂右膀自顾不暇,无心朝堂之事。今天能够被她收买下来不利于平宁侯府,它朝自然也能因为自身利益反而将沈妙莲出卖。
沈妙莲自认为自己手中握有被收买之人的把柄,这些人很大程度不会出卖与她。殊不知那些人早就将她历年来的所作所为,交代得明明白白。
萧清芳在八个嬷嬷的共同劝说之下,极其沉得住气,表面与沈妙莲姐姐妹妹亲密无比,直到自己有了身孕,太医又诊出她腹中胎儿十有八九是个男婴,又确定坐稳了胎,才不动声色下手对付沈妙莲。
沈妙莲自以为聪明,萧清芳既然要执掌中馈,那她便特别大方表面上将所有权柄全部交接给她,自己则天天在听雨小筑诵经念佛,一派贤惠模样。暗地自然小动作不停,只不过力度收敛许多罢了。
如今她在听雨小筑无人问津,不过是因为萧清芳临近生产了。郑祺琰已过不惑之年,终于有了个嫡子,自然重要无比。这些天都守在萧清芳身旁,至于为什么要把沈妙莲关起来,自然是为了安全起见,免得她又不知轻重整出什么花样来伤害到了萧清芳腹中宝宝了。
萧清芳陪嫁的几个嬷嬷,早就将沈妙莲暗地搞的小动作,证据确凿地告诉郑祺琰了。
沈妙莲惶被锁在屋中,金嬷嬷等人早被郑祺琰命人押送走了,不知去向,整个听雨小筑一片死寂。
天渐渐黑下来,无人掌灯,沈妙莲小心肝越发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脑汁思考如何为自己脱罪,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提灯前来,沈妙莲手忙脚乱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衣裳,循着光亮扑到门口。
锁开了,郑祺琰刚推开大门,沈妙莲便跪倒在他腿边,直呼冤枉。
郑祺琰并不理会于她,自顾自将屋里的蜡烛一一点燃,找张椅子安然坐好:“你倒是说说,你哪里冤枉了?”
沈妙莲眼神乱飞,她心里头暗自揣度着:到底是哪件事情做得不够隐秘,露出马脚让郑祺琰抓到了,所以才这么雷厉风行抓了她贴身几个侍婢,又将她囚禁于听雨小筑不闻不问,金嬷嬷她们到底有没有交代出什么不利于她的事情。
郑祺琰见沈妙莲眼神闪烁不定,丝毫无悔过之心,怒极反笑:“想不出来?也罢!”
沈妙莲以为郑祺琰无证据,欣喜若狂地抬起头,却见他居然伸手给她一个瓷瓶:“本侯给你留点体面,你自我了断吧!”
沈妙莲惊恐地摇着头不断后退躲闪:“不!侯爷,贱妾实在不知自己做错什么?侯爷居然要贱妾的命!侯爷,我们沈家为了您~~~”
郑祺琰听到沈家,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上前一巴掌将她甩倒在地:“沈家!你还有脸提沈家!他们的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怕是恨不得不认你是沈家人吧!”
沈妙莲不能留!若她只是贪恋财富,那郑祺琰给她几百万两银子,保她做个富家婆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可是这女人要的是平宁侯夫人之位,被他人利用而不自知,连续害了他三任正妻,若不是箫清芳手下几个嬷嬷得力,怕是连她和腹中胎儿,也一起被沈妙莲暗算了。
沈妙莲为了攫取财富,从府中偷窃不少财物外卖,自以为聪明的收买不少府中奴仆为己所用。这些人,有些便是别人安插进平宁侯府的钉子,顺水推舟,既帮沈妙莲害人,又帮自家主子收集情报。此等贪心不足的毒妇,害人坏事有余的毒妇,万万是留不得的
郑祺琰果断点了沈妙莲几处穴道,又摘了她的下巴,将整瓶毒药灌下去。确定药全部入腹后,才解开她的穴道,将她下巴阖上,一把推开她后,大踏步走了。
沈妙莲摔倒在地,不断抽搐,腹中犹如几十把尖刀搅着,疼痛难忍。她挣扎着企图将肚中毒药吐出来,可是穴道虽说已解,全身却不听使唤,加上下巴脱臼,哪里呕得出来!
泪眼蒙眬中,郑祺琰越走越远,耳中只听到他冰冷冷的声音:“沈姨娘重病缠身,不治身亡。”她不甘地圆睁双眼,气绝身亡。
沈妙莲惊叫着从噩梦中醒来,扑在床头干呕不断,大口大口喘气,额上冷汗淋漓。
金嬷嬷在外面熬燕窝粥,听到动静,赶紧进来,手忙脚乱扶着沈妙莲,帮她垫了几个卧枕,又掏出手帕揩去她额上冷汗。
沈妙莲靠坐在床边,好半天才冷静下来。金嬷嬷道:“武管家知道姨娘身体抱恙,送来一斤上等宫燕,老奴已经熬好,姨娘歇息片刻,老奴这就去拿来。”
沈妙莲紧紧抓住金嬷嬷的手:“那燕窝是武安送过来的?不是锦潼那贱货假惺惺支使她的手下拿来的?”
“是武安亲自送来的,看守思过斋的家丁,也换成我们府里刑房的人,帮忙得很,炭火新鲜食材,都送过来不少。”
主仆两人正谈话间,却是小竹亲自端了燕窝粥进来:“姨娘,金嬷嬷,这燕窝粥火候刚刚好,姨娘若是身体好些,赶紧进些吧。”
沈妙莲冷冰冰白了一眼小竹,她现在虚弱得很,没力气教训这见风使舵的小蹄子。
小竹也有自己的打算,她与明月商量了好几天了,这么在思过斋待下去,熬到哪天才是个头?如今侯府里边锦潼当家做主,手腕强硬毒辣,她们主仆几人,就算能回府里,哪里能讨得到好?不如劝说沈妙莲听从郑祺琰一早的安排,独立出来立个女籍,自由自在,又有平宁侯府做后盾,谁人敢惹?
沈妙莲缓缓将一碗燕窝粥喝下,方才道:“七爷心里边终究还是有我的,你们别以为,如今我被禁在家庙,便无出头之日了。”然后双眼定定看着小竹,脸带嘲讽。
小竹不卑不亢回答:“姨娘,就算我们回府去了,又能如何?整个侯府的中馈权柄都在锦夫人手中,她又知道我们当初害她落水一事,到时候怎么搓磨我们,还不可而知呢!倒不如等七爷回来,求他赏个恩典,让我们出府去吧。”
“不可能!”沈妙莲指着小竹的鼻子:“我好歹为七爷生下一子一女,我们沈家全家为了七爷,死得仅剩我一人。若不是当初我福大命大~~”
“姨娘,这些话你连夫人都瞒不过,何况是我?”小竹看沈妙莲八成是疯魔了,毫不客气打断沈妙莲的自我催眠:“姨娘,七爷心里若真有你,你如今怎的还是完壁之身?快十年了,七爷碰都没碰你一下,你还奢望什么?况且七爷如果能顺利平了南疆,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锦夫人不在了,也不可能将你扶正!”
沈妙莲气得眼前金星直冒,脑袋一阵一阵地晕眩,偏偏小竹说的句句属实,她无可反驳。
可是她在侯府里面住了足足九年,自觉付出良多,又怎肯轻言放弃?出府去容易,可又哪里能找到一个让她称心如意的夫君?
想起梦中郑祺琰亲自喂她喝下毒药的画面,她不寒而栗。
可是她又不死心,她长得酷似姐姐,郑祺琰既然对她姐姐旧情难忘,那她就有机会。就算当不了平宁侯府的当家主母,只要想法子除掉锦潼,让她继续掌握着中馈,如此也行!
金嬷嬷看沈妙莲面色灰败,赶紧推开小竹:“你少说几句,别惹姨娘不痛快。”
“金嬷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也是为姨娘着想,话虽难听,理是那个理。”
沈妙莲气得用力拍着床沿:“金嬷嬷,把这个贱婢给我赶出去!”
金嬷嬷看沈妙莲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连忙连推带打,将小竹硬推了出去。
小竹并不挣扎,到了门外,她开口劝了金嬷嬷一句:“嬷嬷,你有空也多劝劝姨娘,如今出府是唯一道路,难不成,我们几个人都要熬死在思过斋吗?”
“锦夫人嫉妒心重,七爷不在,肯定是拼命折磨我们几人。不过现在七爷知道我们的处境,等他回来,肯定会为我们出头的。”
“嬷嬷你别傻了!你看看甄老夫人对姨娘的态度,可有半点关心?你还想着七爷为我们出头呢,可别把夫人先惹怒了,干脆把我们四个一锅端了。”
“她敢!”
“她都敢叫人剁你的手指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我可听说,夫,一口气将杖杀了十七个人,这,七人,个,都是和姨娘有关联的。”
金嬷嬷沉默了,最终也只是深深叹了口气,蹒跚回去照看沈妙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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