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恢复
（楚默锦坐在石头上，陆言坐在她的旁边，吹着笛子）
楚默锦:你还会用笛子。
陆言:是娘亲你教言儿的。
楚默锦:是吗？
陆言:娘亲忘了不要紧，言儿重新教你好不好？
楚默锦:我不想学。
陆言:为什么呀？
楚默锦:不清楚。
陆言:（内心:舅舅让我和娘亲多熟悉一些从前的事，我不能这样放弃。）那娘亲看着言儿练剑好吗？娘亲很久没有看着言儿练剑了。
楚默锦:……好……
（陆言拿剑，演习一套从前楚默锦教他的剑法，然后把剑塞进楚默锦手中，让她一起练习）
楚默锦:（丢剑）不对。
陆言:（捡剑）娘亲？（重新塞到楚默锦手中）
楚默锦:不对！（丢剑）
陆言:……娘亲？
楚默锦:（冷漠）你也不对。（转身进屋）
陆言:（难受）……
唐青芽:（跳出来，把地上的剑捡起来，思考）
楚鸣鹤:言儿，原谅你娘亲，她现在神智还不清楚。
温书亭:看起来这个办法不管用啊。
唐青芽:谁说不管用——看。（拿出江湖夜雨）
楚鸣鹤:你从哪里掏出来的？
唐青芽:（骄傲）唐门秘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剑，江湖夜雨剑，叶庄主亲手打造，楚默锦成名后所带佩剑，当时我觉得这把剑很值钱所以一直留着，现在看来似乎它还有别的用处。
楚鸣鹤:你是说小默看到这把剑会想起一些东西？
唐青芽:说不定呢。
陆言:（推着楚默锦出门）
楚默锦:（冷漠）干什么？
陆言:（把江湖夜雨塞进楚默锦手中）娘亲，再给言儿武一次剑法吧。
楚默锦:（垫了垫剑，有些熟悉）……好……啊……
（楚默锦开始舞剑，身体不适加上长时间没有动武，剑法十分凌乱，但随着时间加长，她似乎着了魔，接着一剑劈开了面前的木桩，劲道好比从前）
（暗处:唐青芽:（尖叫）我的老婆！）
楚鸣鹤:（捂嘴）嘘！）
（楚默锦低头看着剑）
楚默锦:对了。（收剑，进屋。）
（接下来几日，楚默锦发了疯一样，早起练剑，直到无力挥剑才肯罢休，似乎在寻找一些从前的记忆，但除了零星的回忆，她还是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只是偶尔在自言自语地念诗）
楚默锦:（坐在石头上擦剑）我居北海君居南，寄雁传书谢不能。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谁在等我啊……
南星:默默，喝药了。
楚默锦:喝什么药？
南星:治病的药。
楚默锦:治病？
南星:对，你病了。
楚默锦:……对呀，我的脑子得病了，我想不起来了。
南星:……
楚默锦:（看着南星）我有过丈夫吗？
南星:有过。
楚默锦:他杀了我师父，可我还是嫁给了他。我怎么这么坏啊。
南星:那是谣传，他没有杀。
楚默锦:那他怎么不见了？是被我杀了吗？
南星:他……不清楚。
楚默锦:那他就是生气了，因为我曾经想杀他。
南星:不是。
楚默锦:……
楚默锦:……
楚默锦:……
楚默锦:他不爱我了。
南星:他……
楚默锦:他不爱了。
南星:（掉泪，进屋，见到温书亭扑上去）我看不下去了。
温书亭:唉。
（楚默锦喝下药，胸口疼痛）
唐青芽:（抢剑）楚默锦，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楚默锦:还我！
唐青芽:还？那你怎么还我师门四十多条性命？！
楚默锦:（吐血）咳咳……
唐青芽:（眯眼，一把抓住楚默锦，点穴，带她轻功离开）
（山崖上，唐青芽把楚默锦穴道解开）
唐青芽:（举弩射一箭在楚默锦脚边）
楚默锦:（闪开）
唐青芽:看来你都不记得了，哼，武功也大不如从前，正好让我一雪前耻，（重音）陆夫人！
楚默锦:我没有丈夫！
唐青芽:那陆倾宫是谁？！（又一箭）
楚默锦:他是我的仇人！
唐青芽:可你和你的仇人生下了孩子，背叛师门，有辱门风，残害同门，江湖上谁人不是憎恶你，厌弃你。现在更是受了重伤，被我欺辱，这是谁的错？！（瞄准）
楚默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唐青芽:你的儿子孤苦无依，整日郁郁寡欢，又是谁的错？！
楚默锦:（哭）是我的错！
唐青芽:不，这都是陆倾宫的错！他不该杀你师父，更不该娶你，还让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远赴他乡，让你一个人顶着这么多的压力，让你的儿子从小缺少父母疼爱，让你哥哥整日为你提心吊胆，被人逼婚。这一切都是陆倾宫的错！（连射数箭）
楚默锦:不是他的错！（退后）
唐青芽:那该是谁的错？如果不是他的错，那他现在又在哪里呢？（狠心，一箭擦破楚默锦的手臂）
楚默锦:（咳血）他，不能回来……不，我没有丈夫！
唐青芽:你有！（前进几步）
楚默锦:（退后）
唐青芽:（拔出江湖夜雨，指着楚默锦）看看这是什么？是他送你的。
楚默锦:（痴楞）他送的……
唐青芽:可惜，以后这把剑不属于你了。你忘了他，就不配再拥有这把剑。（把剑扔下悬崖）
楚默锦:不要！（跟着跳下去）
唐青芽:！！！
楚鸣鹤:（跳起抱住掉下来的楚默锦）
楚默锦:（手握着剑，被剑刃划伤手指，血流如注，看了眼楚鸣鹤）哥哥……（昏过去）
楚鸣鹤:（落地）小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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