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皇上的寝宫里有怪动静
“是,朕也知晓这小家伙并非善类,可瞧见它就莫名的心喜,它如今尚小,日后好生教导,不会出岔子的。”
慕容轩看向墨汁的眼里愈加凌厉,存有警惕之意。
“若出了岔子呢?”
不等梅罂绝回答,慕容轩便开口道:
“绝不可让它伤了你,若我发现它有不可控的迹象,便将它直接丢回那个破地方。”
梅罂绝轻笑,她还以为慕容轩要说将这小家伙送上天去,如此看来,轩也对它有所喜爱。
实则,慕容轩并未想过是否喜欢这小东西,反倒是一直琢磨着,这幼犬长的如此任性,竟这般不在乎世人的眼光…。
此时,梅罂绝怀里的黑狗崽子醒了!
只见这只黑狗崽子半睁着眼,露出许多的眼白,该是还睡着…,可就是让人感觉它在藐视的看着别人…。
慕容轩眉头轻皱,终是说了句:
“它睁眼了。”
“…嗯,…没有,它还睡着呢。”
慕容轩恍若未闻,继续道:
“如此六亲不认的睡相,与我哪里相像?”
梅罂绝眼看要圆不住了,当下又把演技拿出来忽悠人。
女子摄魂的凤眸轻垂,神情疲惫,闲着的一只手抬起,抚在太阳穴上,朱唇轻启:
“朕在骸骨森林中,受了许多伤,如今头脑昏沉的紧。”
闻言,慕容轩眼里的紧张之感毫不遮掩,立刻将手放在梅罂绝手腕的脉搏上,查应出女子身上的确有伤,但未伤及经脉,当下心稍放了下来。
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凤眸中的怒意渐起,他该心疼吗?若非是这个女人跑去撩拨别的男人,又怎会受这一身的伤。
想罢,慕容轩声音阴沉:
“他伤的?”
梅罂绝略微挑眉,又是送命题,未曾指名道姓,她若直接回答,便相当于是间接承认了,知晓他不曾言明之人是谁,若是问回去…,呵,这不自己挖坑吗?
“昨日朕去杀一个重伤惜王的人,不曾想遇上了琅琊国的内乱,琅琊国太子独孤奕寒欲杀夏侯擎风,百名杀手以必死之心战之,朕未抽开身,中了可封内力的毒气。”
慕容轩神情暗沉,哪怕他与梅罂绝一同长大,但梅罂绝的真实实力,自己还不曾知晓,抽不开身,这个该死的女人!
梅罂绝看着慕容轩垂眸的神情渐渐危险,眼里深沉一瞬,再一抬眼,神情犹如罂粟摄魂致命。
“朕该上朝了,你寻了朕一夜,也该回去好生歇息,待晚上,朕等你来亲自查验,看朕可有做你不喜之事,如此可好?”
慕容轩看向梅罂绝的眼里强势而贪恋,忍下怒意,红润的唇轻动:
“先将伤养好,否则如何受的住我的查验。”
梅罂绝美撼凡尘的脸上稍显红润,应道:
“朕知道了,昨夜,只有你与邢公公寻朕吗?”
慕容轩眉头微皱,几瞬便明白了梅罂绝的言下之意。
“雪统领昨日身体不适,行了一日公假。”
梅罂绝眼中疑惑,朱唇轻启:
“雪朝常年身体强健,怎会这般?一会回宫朕去上朝,你替朕去探望她,若已恢复便让她来找朕,若依然不适,便允她多几日假,好生休养。”
“好。”
---一个时辰后,凤鸣皇宫、凤卧宫。
梅罂绝刚换好朝服,便见雪朝步伐稳重而快速的赶来,瞧见眼前女子后,面色凝重,单膝跪地道:
“臣昨日护主有失,令皇上深陷险境而不知,请皇上责罚!”
梅罂绝眼里含笑,声音沉稳威严:
“昨日你已行公假,这罪轮不到你头上,起吧。”
闻言,雪朝眼里疑虑重重,尽是复杂,自责更不必说,半响,却未起身。
见此,梅罂绝嘴角微勾,笑道:
“跟了朕这么久,还是这个倔性子。”
雪朝神色不见好转,终是开口道:
“谢皇上。”话落起身。
“朕听慕容统领说你身体不适,可有好些?”
“臣谢皇上关心,臣体内的毒已排清,如今身体已然恢复。”
梅罂绝秀眉轻皱一瞬,凤眸不怒而威。
“毒?好端端的怎会中毒?你且如实说来,自有朕会替你做主!”
雪朝面色紧绷,顿了一顿,回答道:
“臣…误用了风落之食。”
梅罂绝眸中了然,笑道:
“原来如此,…可巧了,朕昨日恰好行险,偏偏朕的得力之将不在身边,你说…她该罚不该罚?”
雪朝脸上一沉,犹豫一瞬,而后利落回答道:
“该罚!”
“是该罚!!…便罚她一个月不准舞文弄墨,你找人替朕看着她去!”
闻言,雪朝心里的担忧散去,脸上也放松不少,应道:
“臣遵旨。”
“你这模样,倒像是朕要砍她的头一般。”
“臣不敢。”
“去替朕拦一个人,在盛世楼往城西的那条路上,将邢公公寻回来,便说是朕已平安回来,叫他莫与夏侯擎风有所冲突。”
“臣领旨!”
在雪朝刚要行礼告退之时,梅罂绝秀眉微皱,又说道:
“你去寻邢公公时,躲着点慕容统领。”
“臣明白,臣告退。”
雪朝垂眸掩住了眼里的不解,退了下去。
——两刻钟后,太和殿。
日轮得奇观,翠间开金盘,光彩射牌匾,丹碧浮云端,金琉璃,瓦辉映,太和钦点江山绘。
梅罂绝一身金色凤袍,盘凤火红,张扬而刻,乌黑发,凤冠御,尊贵似神明。
此时,朝堂之上,宁夕(工部尚书)提议修建帝陵,引得数名朝臣相继连奏,态度强硬。
帝陵,乃每任帝王继位之时,便需得选址建造,建成时长,十年至五十年不等,需耗费人力几十万人,如此大的工程,于她而言一直是排斥的,但如今这些朝臣们态度强硬,也容不得她再拖下去。
“皇上,修建帝陵乃是天大的事,所建的位置需得细细勘察,不得有失啊!”
“皇上的帝陵已拖了两年之久,不可再拖下去,望皇上能将此事看重,尽早建陵啊!”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帝陵要尽早筹备,不可再拖了啊!”
梅罂绝凤眸深邃,眼中平静似海,看不出喜怒之色,无形的威压笼罩着整个大殿。
女子的玉手,轻抚金凤椅上雕刻的凤头扶手,沉默半响,待高长台阶下的臣子心悬于顶之时,声音平稳而悠远的开口道:
“朕记得自北山赢硕一线,向东南延伸至泾渭平原腹地,东西横贯数百余里,地势高敞,居高临下,与我凤鸣前几任帝皇的陵寝属平行之态,相隔不远,是块宝地。”
闻言,众臣欣喜应之,朝散。
待一众朝臣离去,太和殿中明静一片,梅罂绝在高远台阶上的凤椅端坐,手中翻阅着今日呈上来的奏折…。
烈日之下,阳光透着窗纸洒落在空旷的地砖上,将金碧辉煌的太和殿染上了一层光辉。
“吱。”
门开了,走进一月人。
“皇上,景贵君求见。”
梅罂绝抬眸看着那月人,眼中深邃。
“让他进来。”
“是。”
话落,那月人恭敬行礼退下。
不多时,便见一艳绝千秋的男子,单单是穿着宫装,黑发未曾梳理,散落了一肩,待看见眼前女子时,桃花眼中有晶莹泪意,声音清亮隐含委屈之感:
“罂。”
一旁站着侍候的月人眼睛一闪,心惊于凌苍瞳的胆大。
梅罂绝朱唇微勾,从凤椅上站起,走下台阶,声音沉稳威严:
“都下去。”
“是。”
待空旷的大殿上只有他二人之时,在梅罂绝走下最后一个台阶,凌苍瞳便扑了过来…。
见此,梅罂绝轻笑,接住凌苍瞳热烈的怀抱,开口道:
“朕的小鼻涕虫怎么又哭了?昨日你才哭完,若再哭下去,这眼睛就不好看了。”
闻言,凌苍瞳不理会,声音带着认真的问道:
“你去哪了?”
不等梅罂绝回答,凌苍瞳从梅罂绝的怀抱出来,仔细探查着梅罂绝的身体,摸摸梅罂绝胳膊,掀开梅罂绝凤袍上的巨大袖子,察看里面如玉藕般的胳膊可有伤口,又抽泣着问道:
“你有没有受伤?”
“朕没有受伤,你看朕不是好好的吗?乖,不哭了,哭的朕都心疼了。”
梅罂绝这话不说倒好,一说凌苍瞳哭的又厉害了,一边哗哗的流泪抽泣着,一边什么事都说给梅罂绝听:
“我昨天听小谷说你出事了,可是我出不去宫,便只得待在宫里,去…呜呜…去看你送给我的秘籍心法,快天亮了我才睡,然后小谷听说你回宫了,还上了朝,我…呜我就穿上衣服就来找你了。”
梅罂绝极力忍住心中的笑意,眼里带笑,像哄孩子似的回应道:
“原来是这样啊,朕的瞳儿真是乖,会这么担心朕,那些秘籍心法,朕已是送给你了,以后白天的时候将殿里的人都遣出去,独自在殿里看,莫要晚上翻阅伤了眼睛。”
凌苍瞳吸了吸鼻子,停止了哭泣,桃花眼中带丝幽怨的看着梅罂绝。
“你可是怕那些宫侍见我看那些书,说出去丢人,才不让他们在我身边的?”
“小笨蛋,朕是怕你会有麻烦!”
闻言,凌苍瞳眼里的乌云尽数散去,悦色上了脸,嘴角的笑容纯美倾国,看向梅罂绝的眼里像闪着许多星星一般,亮晶晶的,极其动人。
“瞳儿这般性子,朕甚是喜爱。”
“什么性子呀?”
“嗯…,这乌云来的快,去的也快。”
“皇上取笑臣侍!”
“哈哈哈,走,朕给你带了个礼物,领你去瞧瞧!”
话落,梅罂绝便拉着凌苍瞳的手,大步走出太和殿。
“去哪啊?”
“凤卧宫!”
凌苍瞳被梅罂绝拉着走,在身后的表情十分不明所以,但听梅罂绝说是给他的礼物,桃花眼中隐含期待之色,嘴角的笑意满是幸福。
太和殿外的月人与宫侍见此情景,皆是惊奇,他们犹如天神般的皇上,竟也有犹如暖阳般少女的时候,这景贵君以后可得小心伺候着,千万不可得罪啊!
---一刻钟后,凤卧宫。
凤卧宫大门门口站守的宫侍与月人,见到梅罂绝与凌苍瞳后,惊慌一瞬,而后赶忙恭敬跪下行礼:
“奴侍拜见皇上!拜见贵君殿下!”
梅罂绝脸上愉悦一片,开口道:
“起来吧,将门开开。”
闻言,一旁的月人脸上有难色,起来之后,犹豫的说道:
“谢皇上!…皇上,奴侍斗胆,这…这凤卧宫里,有怪动静!”
凌苍瞳眼里不解,瞧了瞧那月人,又瞧了瞧凤卧宫的殿门。
“有什么怪动静啊?”
梅罂绝朱唇轻勾,眼底了然,声音沉稳威严:
“看来是小家伙醒了,无碍,将门打开!”
“是…。”
话落,那月人有些胆怯,却也十分利索的将门打开…。
“吱。”
门开了,门口的月人宫侍,与凌苍瞳的眼里皆闪着惊讶!
只见一通体漆黑,只有手掌大小的小黑狗,正咬着梅罂绝那巨大的凤床上的云罗绸,一边咬着,一边转着脑袋摇着头的发出呜咽声,自我感觉十分的凶猛。
见此,凌苍瞳的眼睛里一下子就发了光!用手掩着嘴,说道:
“好可爱啊!”
梅罂绝走过去,欲想抱起小墨汁,谁知!那小墨汁发现了有人靠近,当下松开了嘴里的云罗绸,两只小胳膊趴在地上,撅着小屁股,尾巴翘的高高的,仰着脸,毫不畏惧又有些傻萌的瞪着梅罂绝。
“乖,过来。”
小墨汁看着蹲在它眼前不远处的女子,依旧撅着小屁股,顛伏在地上,往前一蹦,往后一蹦,满是警惕又凶狠的呜咽奶叫着:
“呜~汪汪!”
梅罂绝凤眸微迷,有些没了耐心,周身的气场冷了下来,轻声说道:
“才一个时辰不见,便这般不乖了?”
小墨汁放下了撅着的小屁股,小小的身子坐在地上,歪着头看着梅罂绝,有一只耳朵还轻翻着,露出了耳朵里的粉色,将柔软湿滑的小舌头吐出,又一下收回,好似是示意梅罂绝自己饿了。
一旁的凌苍瞳走到梅罂绝身边,半蹲着身子,柔声问道:
“可是饿了?”
立刻,便得到了一声奶叫回应:
“汪!”
“罂,它真的好可爱呀!我想抱抱它。”
“好。”
话落,梅罂绝起身,走向小墨汁,一手将其抓了起来,抱在怀里,而那小家伙也十分配合。
梅罂绝将怀中的墨汁,动作很是轻的放在凌苍瞳的怀里,观察几瞬,见其在怀里乖乖顺顺并无异样才走向殿门口。
“去御膳房要份羊奶来。”
“奴侍遵命!”
“罂!你看它舔我的手呢!”
梅罂绝转身走回凌苍瞳身边,轻笑道:
“你可喜欢它?”
“嗯!瞳儿喜欢!”
“喜欢便好,先将它放置在凤卧宫中,心性定了再放到你那。”
凌苍瞳眼底有些失望,嘟着嘴说道:
“为什么现在不能放在臣侍的宫里呢?”
梅罂绝眼含宠溺,刮了一下凌苍瞳精雕细琢的鼻子,开口道:
“它是朕从极险之地带回的,身上的脾性未定,朕怕它伤了你,以后你要与它接触,必须有朕在才可,等它对你认主了以后,你再带回瑜景宫。”
闻言,凌苍瞳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脸上神情严肃。
“皇上昨日去了极险之地?”
话音刚落,凌苍瞳又带着急切的开口道:
“皇上不会是为了这个小家伙,才去那种地方吧?”
梅罂绝眼里平静的看着凌苍瞳,几瞬后,朱唇微勾。
“朕在瞳儿眼里,就这般不正经?”
凌苍瞳安静了下来,一个帝王,会为了一只狗连命都不要了,的确太滑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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