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我忍得住
藏在门外的卫旭见女儿久久不褪下衣衫,不免心急,跺着步子,他终是推开了门,将一杯和着□□的酒递了过去。
“爹,您这是?”
“我的好女儿,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你不是下不去手吗?喝了这一杯,你就下得去手了!”
卫媚儿不明白父亲此言何意,她颤抖着手,犹豫要不要喝,毕竟父亲的手段有多么的卑劣她是知道的,若是他将自己也算计了进去,自己一个弱女子又该如何自处呢。
“喝吧!药不死你!”卫旭见女儿犹疑,气不打一处的掰开她的嘴,尽数灌了进去,“平日里娇惯宠爱,用到你的时候给我装贞洁烈女,若不是你没本事,我至于丢这么大的人吗?”
“可是爹,我才十五岁。”
“你娘十五都生你了!”
一把将女儿推到床上,卫旭冷哼一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卫媚儿看着父亲冷漠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她很清楚父亲的性子,若是自己不从,日后怕是别说锦衣玉食,就是一碗饱饭也是吃不上的。想到这里,她隐忍的泪水悄然滑落,纤弱颤抖的双手,无奈的解着衣衫的扣子。
“秦将军,真是对不起,你我本无仇怨,只因我父亲想攀上高枝,永享荣华才算计于你和千秋姑娘。”卫媚儿低吟着,“我虽然可以反抗,可我手无缚鸡之力,我连担水都不会,若是真的反抗了,日后又如何生活呢?对不起秦将军,若你收了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也会对千秋姑娘好的,我会用自己残贱之躯,一生对你们好的。”
外袍落下,眼泪簌簌而落,卫媚儿紧紧拽着自己的里衣,正欲落下,突然门子被踹开,一个风风火火的人影将自己一把推开,她忽然觉得自己得到了解脱,瘫坐在一旁嘤嘤地哭了起来。
“敬之,敬之醒醒。”
千秋一趴在床边,拍打着他的脸颊,只见他的脸颊像烧红的铜壶般通红,摸起来还特别滚烫。
“说,你们给他吃了什么!”张玄觉将卫媚儿拎起,恶狠狠道,“今天若不是说,我就杀了你去喂狗!”
“喂狗就喂狗。”卫媚儿鼓着嘴,娇嗔道,“不过就是□□罢了,父亲想的是攀高枝,又没想过真的要他的命。”
“少说废话,可有解药?”
“□□哪里有解药,不过是做个那事就会好。”
“下贱!”
张玄觉将她仍在旁边的侧踏上,抱起同袍,扯着双腿依旧酸软的千秋一,十分狼狈的离开了卫府。
“小玄子,我哥这是怎么了?”
“回去再说,赶紧帮忙,你嫂子的腿再这么拖着走就废了。”
“小玄子你的胳膊还没痊愈,没事吧?”
“别啰嗦了,没事没事,好的很!”
刚从校场议事回来,同泽远远看着他们便跑了过来,知道自己拗不过张玄觉,只好将千秋一抱起,紧张的随他一起朝着府里跑。
“小一?小一这是怎么了?”
一直不见他们回来,花木云便与别人换了岗,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口,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生怕出事,没想到还真是出了事。
“卫旭那个老不死的,在酒里下药了,估计是软骨散什么的。”张玄觉匆匆道,“同泽,把你嫂子交给花木云,你快去叫木玄空来!快!”
“知……知道了!”
接过千秋一入怀,花木云心疼的抚摸着她额上的汗水,看着脸色苍白的她正紧蹙的眉头,恨不得立马冲到卫府将该死的卫旭千刀万剐。
“木云兄。”
“小一,你怎么样?哪里难受?”
“我没事的,就是头疼,你别担心。”
“都怪我不好,我该陪着你一起的。”花木云看着她惨败的脸,一颗心像被摘出来那般疼,他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日后不论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断不会让这种荒唐事,再发生!”
“好啊,你守着我,我也守着你,我们兄妹俩,好好的,相互扶持,不离不弃,可好啊?”
听着她虚弱的声音,花木云忽然发现自己释怀了,什么都不想争也不想夺,只要小一好好的,她呆在谁的身边,又有什么关系呢?若是她真的死了,墓碑之上,不论刻着谁家姓氏,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尔尔飘散。
“好。兄长,答应你,这辈子都守着你!”
重重的承诺着,花木云眼中含泪,弯起一个笑容。见他露出往日的欢颜,千秋一也扯出一个笑容来。
“真好,木云兄,真好有你在。”
千秋一在看到花木云的那一瞬间就想明白了那个困扰自己许久的感情问题。她想,管他世人如何说、如何议论,在自己心里,亲情与爱情就是同等重要的,如果有朝一日必须要做取舍,那自己也不见得一定会舍了亲情。
朔州府内,原本安静的院落一时间乱成了一团,睡梦中的同裳挂在玄空的身上,盯着兄长红彤彤的脸,问东问西,张玄觉嫌她烦,没忍住,呵斥了一句。
“问问问,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张玄觉,给我媳妇道歉!”
专注诊脉的木玄空自己都舍不得呵斥同裳一句,眼下张玄觉却斥责了她,心里本就不痛快,思忖间瞥见同裳撇着嘴要哭,护短姿态立显,虽然他的手指仍旧搭在同袍的手腕,但斜着的眉眼却十分不友善。
“我错了!我烦,我嘴碎,我脑子笨!”
“媳妇,可满意?”
宠溺的蹭了蹭她的额头,同裳其实不是嫌张玄觉吼了自己,而是很担心兄长的状况,她点了点头,轻声道:
“玄觉哥哥,对不起,我会安静的。”
听到同裳这般言语,木玄空的心又软了几分,一个小孩子居然懂得分清时事,还不嘴硬,会道歉,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姑娘啊。
“我也不说些虚话了,同袍身体无碍,就是这□□比较烈而已。”环视众人,木玄空忽然眉眼一挑,语气中充满了暧昧,“我问一句,你们在场的哪个姑娘愿意献身啊?”
“我愿意!”
“你不行!”黑着脸一口回绝了同裳,木玄空道,“那位未过门的媳妇,你愿意吗?这□□着实烈了点,要是不……”
“不……不用。”
“敬之,敬之你醒了。”
“小千……”
身体难受的厉害,同袍被一阵抓心挠肝的欲|望折磨而醒,他拧着眉头,挣扎的坐起身来,他环视四周环境,确认自己是安全的,便又倒在了床上。这□□实在太烈,他只觉得身子里燥热难忍的同时还很疼,只是忍下这种龌龊想法便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敬之,敬之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谁都不用,给我来几桶冷水,我可以忍得住。”
见他如此逞强,木玄空也只是摇了摇头,生理之欲,忍起来又哪是那般容易的,他的顾虑无非是千秋一日后的名声,但转念一想,若他真的十足在意,又为何逢人就说她是自己的夫人呢?一时间,玄空也懵了。
“敬之,我不在乎的,反正早一天晚一天我都是要成为你妻子的,眼下是当务之急,我……”
“你是尚未出嫁的女子,人前不许说那些虎狼之言,我若爱你,便是什么极刑都忍得住的,我虽逢人就说你是我夫人,不过是为了不让旁的男人窥视你的美貌,可若真的要我在婚前就要了你,也是万万不可的。”
双目猩红的同袍撑着身子,勉强伸出手来摸着她的脸颊,额上满是黄豆大的汗珠,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忍得很辛苦。
“敬之,可是木玄空说这药很烈,这样你会死的!”
千秋一虽然感动他对自己的维护,可一想到这药的烈性,还是扯开了衣襟,只是同袍眼疾手快,在她刚扯开的时候,就猛地扯了被子将她裹住。
“把她带出去!”同袍转过身去,疼的整个人蜷成一团,嘶吼着,“快点!再让我看到她哪怕一眼,我都会忍不住的。快啊!”
“敬之!”
“带她走!走啊!”
“敬之!”
千秋一倔强的站在原地不肯离开,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作用,自己就算背过身去,也能清晰的问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同袍生怕自己会忍不住身体里的燥热,他双拳紧攥,猩红着眼睛,怒吼道:
“花木云,带她走!”
花木云敬佩同袍的隐忍,但如果他选择不忍真的要了小一,自己又真的能阻拦吗?自己又有什么理由阻拦?这样想着,看向同袍的眼神又深了几许。
“小一,走,跟我走。”
“敬之……”
拉着一步三回头的千秋一,花木云将她连拖带拽的弄了出去,可能是身体消耗太大,也可能是那杯酒的药效还没散,千秋一刚走出屋子就晕了过去。
“小一,小一你如何了?”
“军医!军医何在!”
正在列草药清单准备采购的军医闻声匆匆而来,他跪在地上探了探千秋一的脉搏,刚确认没有生命之忧,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花木云揪住衣衫逼问结果。
“如何?你说话,如何?”
眼看着一向温柔的花副将军犀利至此,他仓皇的擦了擦额上的汗,知道这几位将军,自己一个都惹不起,便脱口道:
“回……回将军,千秋先锋并无大碍,休息休息便好。”
“真的?”
“小臣不敢欺瞒。”见他仍旧瞪着自己,军医连忙道,“小臣真的不敢,您就是借给小臣一百个胆子,小臣也不敢啊。”
当晚,同袍在冰凉的木桶中泡了一夜,张玄觉和同泽在他的一旁守了一夜,花木云则在千秋一床边守了整整一夜。
木桶里冰凉的井水一遍又一遍的换着,直到天明,同袍通红的脸颊才渐渐褪去红色,变得白皙,甚至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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