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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97章


男女不同席,安余又和燕洛允分开了,她带着守月再次坐到了太后下首第一位,无疑是个扎眼的位置。

        安余对着面前的珍馐没胃口,在怎么好吃的东西有一堆人不怀好意地盯着你,任谁都吃不下去。

        席间安余坐不住又要往外走,守月要跟着被她拒绝了,大白天的还能有人害她不成?她被人看得胸闷,不想有人再跟着。

        守月看着安余离开的背影无法,只能匆匆到燕洛允身边禀报,燕洛允出去时已经看不见安余的身影了,殿外的宫人只说安余走了出去,具体去哪他们也不知道。

        燕洛允没惊动太多人,让守月和书童到处找找,这宫里面没几个人敢对安余下手,怕的就是万一有人铤而走险要对安余不利。

        其实安余并没有走太远就是地方偏了点,她不过是想散散心,燕国哪都好就是初雪不断一下就是好几天,她最近时常觉得自己活在梦里,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冰凉的雪花落在她额间让安余心里一蹙,她伸出手抹去已经化作水滴的雪花,看着指尖的水渍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耳边听见都脚步声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让安余以为是守月跟过来了,也到时间该回去了,怎料她还来不及转身就被人一把抓住胳膊,安余下意识挣扎起来。

        抓着她的人应该是害怕,脚下慌张起来,但手劲丝毫不松,安余本就因病体弱无力,挣扎间她的斗篷被抛下,安余奋力一挣把人甩开,她还来不及看那人是谁,脚下不稳狠狠崴了一下差点倒在地上。

        “嘶。”这幅身子真是太虚弱了,安余忍着痛往回走,“来人啊!”

        刚刚被她甩开的人被她喊着一声彻底慌了神,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重新钳住安余的胳膊往前拽,安余看了眼不远处的湖面心里明白他想干什么,如今她这副身子大冷天的要是真掉进去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你现在松手我可以当刚才的事没发生,要不然等下有人来了你觉得自己能跑掉吗?”安余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湖面脚下疼得她使不上劲。

        “我命不值钱,有郡主给我陪葬值了。”稍稍有些阴沉的声音响在安余的耳边让她有些悚然。

        “我到底哪得罪过你?”

        “郡主要怪就怪自己有一个不配为人的父亲好了。”

        哪怕安余再如何挣扎,她还是被强拽到了湖边,她死死抓住湖边的栏杆,“来人啊!”

        “郡主不如省点力气说不定等会儿在水里还能再多坚持点时间。”

        那人直接一拳头狠狠锤在了安余抓住栏杆的手指上,安余吃痛下意识松了松手指。

        远处一声惊呼响起,紧接着便是安余的落水声。

        冬天的湖水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冰冷刺骨,安余感觉自己浑身都是疼的,挣扎不得,让人窒息的感觉没持续多久她便受不住的磕上了眼睛。

        “啪”何越气急之下把战报摔在桌上,“这些流兵真是没完没了欺人太甚,真当我们不会出兵?”

        李慕端着手里的茶碗看都不看他一眼道:“拿什么出兵?你今天出兵明天皇帝的毒酒就能送到你面前。”

        “难道我们就只能被他们一天三次的佯打耍着玩?”

        李慕细品了下手里的茶,啧啧了两声,“果然比不上京都里的茶,吴嬷嬷是不是给王爷装了茶叶来这,反正王爷你也不喜欢喝,不如赏给属下?”

        帝无渊面前堆着文书,他执着狼毫在上面勾画着,“你要是想要就自己去找。”

        何越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慕,“有的茶喝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

        李慕不为所动颇有些厚脸皮的意思,“你有这么大的气不如去燕军身上发去,我跟王爷讨口茶喝又碍着你眼了?”

        何越说不过他,甩了甩袖子撩开厚厚的门帘走了。

        待他走后,房间里只剩下帝无渊执笔落在纸上的声音,一众文书里夹杂着一封用蜡迹封的严严实实的信件。

        李慕眼尖扫到了信件,那是帝无渊留下的人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送来北地的信件,如果不出意外上面应该全都是无果,所以这封他才会一直放在那不想打开吧。

        又是一阵寂静,李慕耳边又听见了每天都要响上几次的鼓声,还能怎样,没有皇帝的命令他们也不能贸然出兵,真能忍着几乎每天都有的流兵骚扰。

        再这样下去军中的将士再听到鼓声时便会渐渐没了士气,李慕少见地皱着眉头,想着有没有什么切实可行的计谋。

        鼓声罢了,帝无渊放下狼毫站起身,他手边没动一口的茶面上泛起一阵涟漪,正当他弯腰要拿埋在一堆文书中的信封时腰间的玉佩磕在了桌沿上,碎了。

        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李慕听见声响侧头便看到帝无渊一手捞起腰间的玉佩,另一只想要去拿信封的手还没收回。

        李慕自见到帝无渊开始他腰上便一直挂着那枚玉佩,听吴嬷嬷说那是先皇后在帝无渊周岁时便亲手系在他身上的,即便是上了战场帝无渊也会把它别在盔甲里栓的紧紧的,如今就这么碎了。

        李慕看着帝无渊盯着手里的玉佩残片,脸上的迷茫是他从未见过的,远处的鼓声又响了起来,敲打着人的神经,帝无渊闭了闭眼把玉佩的碎片从地上捡起来放到桌子上,拆开了信封上的蜡迹把碎了的玉佩放了进去,他并未看信上写了什么。

        李慕跟着帝无渊到城门口时,流兵已经退了,还是和之前一样,不过是虚张声势,但他们又不能不管,真是让人气得牙痒痒。

        “燕国如今是睿王掌权?”

        何越正气愤着,忽而听见帝无渊问他,他连连点头,“燕国的皇帝都快成摆设了。”

        “查过他吗?”

        何越再次点头道:“这个睿王爷的生平很简单,属下没发现什么异常。”

        李慕在一旁听着,好似知道了帝无渊的意思,如今天天防范这些流兵治标不治本,从根源上下手要直接的多。

        “再查查看,顺便把之前查到的东西拿来给我。”

        帝无渊说完就走了,李慕给了何越一个好好干的眼神丢下他一个人去找他的茶叶了。

        燕国太后的宴席办到一半直接被燕文景带着禁军给封了,宴席上的所有人都被围在设宴的宫殿里不得外出。

        能来这场宴席的身份哪有低的,从来没被人这样拿着刀对着过,即便心里再气不过还是怕地缩成一团,生怕下一刻刀就落到了自己身上。

        太后一张脸气得发青,她指着燕文景道:“你未免太过放肆了些。”

        燕文景不为所动,语气略带威胁地说:“皇宫里混进了刺客,为了太后和诸位的安全,劳烦在这久待片刻,有禁军守着这里绝对安全。”

        “你……”

        燕文景看着太后,“太后娘娘放心,陛下那边臣一样派人守着了。”

        说罢他才不管太后会如何撒气,疾步走到离这里不远的一座宫殿里。

        这里是被临时收拾出来的,燕文景听到安余落水的第一时间便把戚老带来了宫里。

        以防万一他先让禁军围了皇宫各处,现在任何人都不可能踏出皇宫一步,不管是谁,敢动他女儿就要做好被他挫骨扬灰的打算。

        “如何了?”

        燕洛允守在门外,身上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之前那身因为跳下水去救安余全身都湿透了,他眸色暗沉地扫过跪了一片的太医道:“太医们说救不了。”

        燕文景抽出腰间的佩剑插在地上,坚硬的地面瞬间被劈裂出一条裂缝,“救不了人的太医留着有什么用?”

        “王爷饶命啊!不是下官们无能,而是郡主本就身弱,平日里凉水都不能沾,在跟冰水一样的湖里泡过一趟她实在撑不住啊!”跪在地上的太医涕泗横流地哭诉。

        一字一句敲在燕文景心尖上,他当初权势微弱时没能留住心爱的人,如今权势熏天的他也同样留不住他们的女儿吗?

        燕文景走进内殿时戚老正在给安余施针,哪怕此时的安余已经将近没了气息,燕文景眼睛紧紧盯着安余惨白的脸,生怕落下一丝一毫的变化。

        戚老的针扎进了安余身上又一处大穴,安余依旧没有动静,最后他铤而走险把针往下再扎了半寸,就在戚老觉得自己也别无他法时,安余指尖稍微动了动,连呼吸都平稳了些。

        戚老慌忙撤下了针,再次搭脉查看,面上全是不可思议,罢了他抬头向燕文景道:“敢问王爷,郡主之前可曾习过武?”

        燕文景点了点头,他听燕洛允说过安余之前的事。

        戚老这才长叹口气,“郡主内力深厚,关键时候救了郡主一命,王爷尽可放心,只是不知道郡主师从何人,之前属下给郡主把脉居然丝毫看不出来。”

        燕文景居然有种大难不死的侥幸,他走到床边轻轻碰了碰安余还有些冰凉的额角,他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此刻他却无比庆幸上天还是可怜他的,没把他的女儿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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