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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98章


安余惨白的脸色过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缓缓恢复些血色,戚老过了片刻再次给安余把了脉象,有些惋惜道:“可惜了郡主一身内力算是废了,精心养着日后也能跟常人一样。”

        听完戚老的话燕文景才彻底放心下来,他帮安余擦了擦脸上的细汗,禁军已经把这座宫殿护严实了,任谁都没那个本事来这里伤害安余,他也是时候该去处理那些还被关着的人了。

        燕洛允没进去内殿而是在外面等着,看见父王出来脚步不禁上前,燕文景冲他点了点头让他放心。

        燕洛允明白安余是没事了,他这才想起身旁还站着个人,“顾小姐先去休息吧,今天有劳顾小姐相助。”

        顾悦容站得有些发麻的腿稍稍弯了弯对燕文景行了一礼,“悦容见过燕伯伯。”

        燕文景跟顾阳侯自幼便交好,连着对他这个女儿也不错,“多亏了你安儿才能没事,等事情完了伯伯要好好谢谢你。”

        “燕伯伯言重了,郡主没事就好,可惜悦容没能看见那人的长相没法帮到燕伯伯。”

        顾悦容提起燕文景此时此刻想要手撕的人时他眸色暗沉起来,“没事,人跑不掉。”

        即便面前摆着珍馐琼浆,在这些被关了将近两个时辰的人眼里都成了断头饭。

        太后仍旧端坐着仿佛只要稍一松懈便再也捡不起燕国皇室的面子。

        大殿上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隐约还能听见几声低泣。

        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要藏起来很容易,禁军把皇宫搜过了一遍也只在安余落水的湖边捡到一个玉牌。

        燕文景手里拿着那个玉牌翻看了一番,抬步走进大殿。

        甫一进去就有人偷偷窥视,燕文景向僵着身子的太后微微拱手道:“太后娘娘放心,刺客之事不足为惧,禁军片刻后便会散去,太后娘娘可以接着宴席。”

        太后抓着椅子上的扶手指甲都快要磨平了,脸上再也端不起笑,“睿王爷受累了。”

        “太后没受了惊吓就好。”

        说罢,燕文景环视了一圈,走到大理寺卿文大人的家眷处,在她们惊恐万状时把手里的玉牌扔到文夫人和文小姐的面前。

        玉牌上赫然刻着一个“文”字,燕文景看过文大人的文书,可以肯定上面的刻字是出自文大人之手。

        “文夫人可记得这玉牌?”

        阴沉的声音像是催眠符一般,文夫人颤颤巍巍的拿起地上的她再熟悉不过的玉牌声音发抖地道:“妾身……识得。”

        她丈夫亲手做的,挂着她女儿身上的玉牌她怎会不认识,为什么这玉牌会落到睿王爷手里,她想起睿王爷嘴里的刺客心里不禁像被捏起来了一般,她看了眼缩在自己身侧的女儿,一个可能会让文家全盘倾覆的设想回荡在她脑海里。

        文夫人强装镇定道:“这玉牌不久之前就在小女外出游玩是被贼人偷了去,不知王爷是在哪里捡到的?”

        “丢了?”

        “回王爷,是丢了。”

        燕文景盯着文小姐紧紧攥着文夫人衣角的手,“劳烦文小姐告诉本王这玉牌你丢哪了?禁军刚刚搜到这是皇宫里刺客留下的,文小姐仔细想想,本王好派人查清楚刺客是何许人也。”

        “是……是在……”

        文夫人紧握女儿的手,接着她的话道:“王爷,玉牌是在城外南安寺丢的。”

        “夫人确定?”

        “妾身确定。”

        燕文景不再浪费时间,再说下去也是浪费口舌,殿外的禁军已经接了他的吩咐退了,燕文景没再要回玉牌,抬步回了安余这边。

        皇宫里终究不安全,燕文景用斗篷把安余裹得严实,直接让睿王府的车驾进来把人接走。

        燕文景看着缓缓驶出的车驾对禁军统领吩咐道:“从现在起,任何出入皇宫的人都要严查,可疑者直接扣下,如有违抗的直接击杀。”

        “属下遵命。”

        燕文景吩咐完就去了皇帝的寝殿,他需要一份手谕。

        “如今睿王殿下真是好大的本事,皇宫想封就封,朕这个皇帝要不由你来当?”

        燕文景才不在意皇帝的冷嘲热讽,他招呼身后的人把纸跟笔放到皇帝面前,“陛下如今尚有精力嘲讽臣弟,不如赏臣弟一份手谕?”

        “朕为何要听你的,你要真有本事就自己写啊!”皇帝说着把面前的东西全扫到地上。

        燕文景也不恼,让人把东西收拾好,当着皇帝的面执笔写下一份手谕,字迹与皇帝竟丝毫不差。

        皇帝看在眼里怒上心头,他伸手要去夺,却被燕文景按着手腕压在桌子上,“陛下息怒,臣弟对您的位置没什么兴趣,只要陛下不做那些不该做的事,臣弟保证这位置您会坐的稳稳的。”

        燕文景看了下伺候皇帝的宫人道:“去拿陛下的私印来。”

        “你敢!”

        “陛下想清楚是想臣弟割破您的手指盖印还是用您的私印?”

        皇帝喘着粗气,死死盯着眼前的人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去拿!”

        燕文景拿着已经盖上皇帝私印的手谕,交给下属道:“在文夫人回去之前递到文大人手里,让他立刻进宫。”

        既然他好声好气地问不出那就别怪他用点其他手段了。

        安余一直睡不安稳,躺在床上不住的冒冷汗,戚老守在旁边时不时搭脉诊断一番,燕洛允每次看见戚老神色紧张都会忍不住把心给提起来。

        安余觉得她像是死过了一回,被冰冷的湖水淹没,想呼气却只能灌进去满满的凉水,压的她仿佛要散架似的。

        她想求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湖面感受着自己往湖底坠,她很清醒,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死了,她怎么能死呢?她还没……还没……

        还没穿上那身嫁衣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家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她终于想起来还一个人在等她,她怎么能死呢?

        安余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在水底扑腾了起来,她是会水的,只是没力气,只能尽量让自己往上浮一些,她不想死在这里。

        在安余再也撑不住的时候,她摸到了一个人的手,是有人来救她了,真好,她能不死了,至此她才彻底昏了过去。

        安余醒来时觉得自己仿佛刚从湖水里捞出来不久,浑身汗津津的,她动动手指都是费劲的,屋里面烛光跳动,安余稍稍转头看了眼窗外漆黑一片的夜。

        她想坐起来,奈何没力气,看着坐在椅子上睡过去的燕洛允,指尖摩挲着拽了拽他落到床边的衣角。

        燕洛允顿时惊醒,睁开眼睛便是安余看着他的样子,霎时放心下来,动作轻缓的帮安余坐起来,手背挨了挨安余的额头柔声问道:“还难受吗?”

        安余轻轻摇了摇头,她想说话时才发现喉咙疼得难受,忍不住咳了两声,接着便是更具撕裂感的疼痛,安余只能费劲捂住嘴一时连呼气都不敢。

        燕洛允看安余差点连眼泪都咳出来,连忙起身给安余倒了杯还温着的茶水,转身就看到安余痛苦如斯的样子心疼不已,“戚老说你呛了太多水,最近都说不出话,哥哥这就让人去把药端来,安儿喝了会好受些。”

        燕洛允把手里的茶杯递给安余,看着她慢慢喝下点水不再咳了之后走到门外让人把一直温着的药端来。

        安余喝过药舒服了点,她盯着燕洛允看,第一次见到他时还是在鬼蜮拍卖会里,没想到他竟然是哥哥,现在细看来他们确实有些相像。

        燕洛允察觉到安余在直勾勾地看着他,帮安余揉了揉还有些发红的手指,“怎么了,又忘了哥哥是谁了?”

        安余摇摇头,她不是又忘记了是把之前忘的给记起来了。

        安余说不出话自能张了张嘴型让燕洛允猜,“你是想问父王?”

        安余点头。

        “父王还在皇宫里没回来,安儿放心,刺客抓到了,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了。”

        安余想起推她下水那人,要是她当时能想起一切,不过区区一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刺客罢了,她一只手就能撂倒。

        她昏过去的时候隐约听见了戚老和父王的对话,她以后再也做不成鬼手了,说不难过都是假的,她一身的内力全都用来保命了。

        也罢,终归现在和之前不同了,她有亲人了不再是身世不详的安余了,内力没了还能再练,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回大雍,她还欠小王爷一个交代。

        安余眨了眨眼,心里思量着父王会让她去大雍的可能性,怎么可能,她之前就听人说燕国的睿王爷是最恨大雍的,向来的主战派。

        她想想最近在睿王府里的日子,父王看起来也不是好战的人啊,她是师父在大雍捡到的,难道会跟她有关?

        安余张了张嘴但想到自己说不出话便罢了,这些事情总要等到她能说话时再问。

        安余看着外面的天色示意燕洛允回去休息自己已经没事了,但燕洛允放心不下,他怕安余会再出事非要守在外间。

        燕洛允出去后安余没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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