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好运和歹运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公司的气氛明松暗紧，少数人已经在做另谋他就的打算了。
赵宓眠一周后意外接到了工业全面发展银行金科长的电话，让他把融资材料准备好，明天上午9点半到他办公室，金科长约了一位做大健康等方面的基金老总。赵宓眠拽楞了下，他六天前依约给金科长去过电，很委婉询问融资之事如何了。金科长仅说了句“再等等。”就挂机了，赵宓眠以为不会有戏了，金科长应该是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心中还略有抱怨：“什么甘丽珊的好朋友，哼！”这下心里坐了一次小过山车。
小小的喜讯也值得分享，赵宓眠跑赵姐办公室汇报，数十声嗒嗒嗒嗒的高跟鞋声音后，二人面有喜色地出现在徐总监面前。
徐强并没在意，私下认为不过又一场空欢喜，这样的经历他这二月已经历八次了，自我感觉心脏都大了一圈。领导的艺术岂是赵宓眠能面悟的，怎忍心拂赵宓眠一番好意？上海话“譬事无是”不是没典故的。徐总监吩咐二赵一块去，赵经理经验丰富，也跑了数家基金公司，在公司项目的了解和财务解释上不至于没了公司颜面。
赵宓眠下班回到家，烧了一桌袖珍饕餮大餐，以弥补五天没犒劳二个妞的“损失”，在被夸奖满足了大厨的面子后，赵宓眠提出要管弄梅帮剪五个“工业学大庆”连体红字，赵宓眠的水平现在还只能剪二个连体字。管弄梅问他“工业学大庆”什么意思？赵宓眠笑而不答。
屁股还没坐热，赵宓眠就跑行政部申请用车，注明和赵经理同乘。行政部罗经理进来撕了申请单，告诉他昨天赵经理已经申请过了。
离开公司没多久，徐强总监急电赵姐，说他也去，让赵宓眠发定位给他。
赵姐笑着对赵宓眠说道：“领导还是比较重视你这家基金公司呢。”
......
到达大庆路668号银行门口等了十分钟，徐强总监匆匆赶到，递给赵宓眠一盒名片：“你看有什么差错对方吗？昨天加急印的。”赵宓眠接过一看，是自己的名片：上海金色秋池养老集团有限公司赵宓眠名字旁边小字财务主管。赵宓眠意外更多是感动地对徐总监说道：“谢谢，让您费心了！”
金科长办公室蛮大，外屋放着大茶几，旁边几个大沙发仍然觉得空间富余。
一侧沙发上已坐着一位戴着眼睛，头发半秃的中年人，五十多岁的样子，考究的西装一尘不染。金科长及时挂掉座机从办公室出来：“来来，我给你们相互介绍下，这位是大善基金公司的竺总，”“这位是金色秋池养老公司的小赵赵宓眠，嗯嗯，这二位是......”赵宓眠恭敬地介绍道：“这位是我们集团的财务部徐总监，这位是我们集团财务部赵经理。”“你好！”“幸会！幸会！”双方互换名片，赵宓眠摸出二张名片一边发一边对金科长说：“不好意思，上次忘带了。”
“坐坐坐！请坐！”金科长边客气地招呼大家边吩咐外面人沏茶。
徐总监从赵宓眠手里接过资料，简单介绍了几句，把资料递给竺总，然后开始淘淘描述项目的美好前景，未言数句，金科长干咳了一声，竺总抱歉地对徐总监笑笑：“还是小赵来说吧。”拿眼笑看赵宓眠，”徐强知趣地沉默下来。赵宓眠暗道：“不妙，被烧烤了，一方面心里感激金科长，另一方面让领导尴尬总是不好，这回是培根三明治了。”金科长什么人物？！从容地堆起笑替赵宓眠解围道：“徐总监，小赵呢一直和我联系，他那天和我说的思路很好，如果我们银行政策允许，我一定会推荐这个项目，我相信竺总也一样。如果这个项目融资成功了，不也是领导决策正确吗？哈哈，我说话比较直，请不要误会！”徐强内心肯定不淡定，仍面色不改地点点头：“嗯，优秀的好项目不管你说我说他说都一样，小赵也算熟悉这个项目，小赵，你来给竺总介绍吧。”徐总监以上位者的眼神鼓励赵宓眠。
赵宓眠确实仔细研究过公司的养老项目，很清楚那些分项目的优劣处，有意识地避重就轻从几个养老项目整合在一起的互联网服务平台展望开始谈起，中国养老项目大部分是养老院重资产投资，养老地产日趋迈入死胡同，盖因他们是以经营商业地产的理念来经营养老。街道居委会和志愿者承担了社区老人服务的大部分工作，精力和能力早已超负荷，急需社会其他有志于养老事业的民企来分担，国家为此出台了很多鼓励民企投资养老事业的政策和扶持基金，因为政策落地需要时间，集团把养老所能涵盖的服务创新地独立有机糅合在一起，导致前期投入较大，所以公司急需融入资金。老百姓现在的养老投入逐年提高，越来越重视老年生活质量，项目的财务分析正是集团充分调研了市场需求后利用财务分析模型展开，集团有能力在二年后甚至更早盈利，投资回报较高，风险可控，......
金科长欣赏的眼光亮闪，赵姐是惊喜，徐总监目光暗藏异彩，竺总优雅地拿起茶杯，若有所思。
片刻，竺总深邃的眸光欣赏了赵宓眠一眼，说道：“这样，资料我拿回去，公司在研究斟酌一下，就我个人而言，兴趣肯定有。”
金科长拍手笑道：“中国的养老事业必有大善公司的一份重要贡献，等竺总好消息。”
大伙儿客气地起身告辞，金科长见好就收，说道：“我还有点小事，各位都是大忙人，我就不留你们吃中饭了。”
“那个小赵啊，我们有空再联系。”金科长若有所示。
银行大门口，徐总监满意地对赵宓眠说道：“不要在意刚才，我不会有什么想法，好好干，这次集团说不定指望你了。”说完往停车场去了。
赵姐笑嘻嘻地说道：“小赵，如果这次能融到资，你立大功了。刚才确实有点尴尬，不过以我对徐总的了解，只要融到资，他这点度量还是有的。你成功，他作为领导没理由不高兴，我们可都是他的下属啊。”
赵宓眠在赵姐面前终于不再强憋心中的高兴：“赵姐，听说融到资，公司有奖励提成的吧？”
赵姐呵呵一笑道：“有的吧，这么高难度的融资。你要有出血的准备啊。”
赵宓眠笑着说：“赵姐，不同路，我还有点事，你先坐车回公司。”
赵宓眠打算去小毛驴公司坐会，小毛驴一直的邀请让赵宓眠不好意思。
哼着小曲，手里捏着那张“工业学大庆”的剪纸，赵宓眠怡然自得地走在人行道上，刚拨通小毛驴电话，突然眼前闪落一物，赵宓眠迈出去的右脚被砸中，瞬间倒地不起。
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赵宓眠，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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