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新生活：诺多兰提

因为家里有遭人觊觎的宝钻，所以物权法深入我心。

        虽然我见过茜玛丽尔，惊叹于它的华美——但也仅限于此了，正因为它是我父亲费艾诺的心血，是我父亲的一部分灵魂，所以我才会关注它，若否，对我来说，三颗华美的宝石还不如三颗造型怪异的石头来得有吸引力。

        “这样啊。”我遗憾地啪嗒嘴，“可我已经答应了我的宠物我会给他带吃的诶，我可不能言而无信。”

        “霍格沃茨不是有厨房么？”梅格洛尔面无表情地指出。

        “蛇能吃熟食吗？”我问。

        “厨房里面应该有原食材，”梅格洛尔回答，“我带你去——但首先，我得先把这俩小孩送回寝室。”

        我笑着点头，亲切地向哈利和红发男孩挥了挥手，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瑟缩了一下。

        ？

        我迷茫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转念一想他们害怕什么又不关我的事，所以我乐呵呵地抛在脑后了。

        等到了格兰芬多寝室门口，哈利犹豫了一下，跟我道了晚安，红发男孩则是匆匆忙忙地念出口令逃也似地离开了。

        “走吧。”梅格洛尔叹了一口气，面色复杂，“我带你去厨房。”

        他的表情让我感到熟悉。

        “我知道你这个表情的意思。”我看着他的脸——不错，我可太熟悉梅格洛尔了，他的每一个微表情我都知道那指向什么，“我犯了什么错吗？”

        梅格洛尔放慢了脚步，扭过头来看着我：“什么？”

        比起我的二哥，梅格洛尔在这几个纪元似乎还长高了许多，导致我不得不仰头看他。

        “每次我做了些所谓的‘错事’，你都是这个表情。”我踢了踢地板，扯个鬼脸，“虽然你不是二哥，但你也是梅格洛尔吧？就算是过去这么多年，你的小习惯还是没有改变，这还让我挺怀念的——哎，明明才过去一年多一点，我竟然开始怀念二哥的唠叨了，习惯可真可怕……虽然他的唠叨我总是左耳进右耳出吧。”

        梅格洛尔发自内心地同情那个“二哥”，有不省心的弟弟也就罢了，妹妹更加不省心。

        “你没错，是我忘记了你们初来乍到，还不是很了解次生子的生活方式，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梅格洛尔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一年多一点？这指的是……双树年？你为什么独自离开这么久？”

        “嗯？不是我在问你问题吗？怎么反而是我回答问题了？”我挑了挑眉，“不过告诉你也没事，面对家人我说不出口，面对你这样熟悉又陌生的存在我反而好开口了，而且我逃避了这么久，也该面对我的恐惧了——我看见了大哥的死亡，我亲眼目睹他断腕的手臂，熊熊的烈火，他在岩浆中被燃烧殆尽。”

        “你看见了……麦提莫……？”

        梅格洛尔停下了脚步，身形颤抖，眼神空洞，像是在忍耐什么，声音沙哑。

        果然。

        我就知道。

        看到他这幅样子，我反而平静地说：“我是预见了麦提莫的死亡，对吧？”

        “这个世界的麦提莫就是这样被杀死的——而且，至今没有从曼督斯里面出来，是因为诺多的堕落，对吗？”我说，“所以，诺多兰提——你还不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梅格洛尔沉默了许久，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继续带我去厨房——直到来到厨房里面，昏黄又温暖的灯照在我们身上后，他才苦笑一声说话。

        “你竟然有预见的天赋……”梅格洛尔神色莫名，“是的，在我的过去，麦提莫就是这样离去的，而且，他不是被杀死的——他是自杀。”

        ！？

        “你说……什么？”我深吸一口气。

        自杀！？谁！？麦提莫！？

        他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我以为他会是战死，我看见他满是伤疤的身躯……但，自杀？

        这是个烂俗的玩笑，不死的精灵绝望到自杀？发生在其他精灵身上我或许不会吃惊，但，麦提莫——！？

        我不明白！我不理解！我不认同！——怎么可能！？我的大哥，费艾诺之子，我的麦提莫，他怎么可能自杀！？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恐怖，厨房里面的家养小精灵惊恐地尖叫乱窜，我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噤声了，梅格洛尔默不作声地警惕起来，像是随时都准备制服我。

        “谁能逼得大哥落得如此下场？”

        我的声音如同嘶嘶的蛇，残忍又恶毒，家养小精灵们不敢对上我的眼神，他们对我的恐惧一如濒死的猎物对猎者的恐惧。

        “很多。”梅格洛尔说，“是丢失的茜玛丽尔，是维拉，是米尔寇，是战争，是兄弟——是我，是我害得麦提莫心如死灰。”

        我阴郁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讽刺道：“省省吧！麦提莫或许会为了兄弟牺牲，却绝对不会因为兄弟自杀，或许你占了一点要素，但绝不是主因。”

        “丢失了茜玛丽尔？那我就杀了偷盗者。”我笑了一下，没有一丝温度，“如果是米尔寇害的，那我就把他撕成碎片；如果是维拉害的，那我就把维拉烧成濒危物种；如果是战争害的，那我就推平中土——谁他妈敢对我的父兄出手，就要有胆承受我的愤怒！

        所以说，你也该告诉我第一纪元的事情了吧？”

        “……你果然是个费诺里安。”梅格洛尔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我记得，你说过你被梅林带来的时候双圣树刚刚被摧毁——那么，一切都还来得及。”

        “对于你们来说，一切都还没发生，我的过去，只是你们未来的一个可能性。”

        （麦卡卡诺视角）

        我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信息量太大让我几乎缓不过来——在梅格洛尔开始讲第一纪元的故事的时候我就开始记录笔记了

        ……三次亲族残杀，几乎全灭的费诺里安和诺洛芬威安，宝钻的丢失……米库的愤怒已经到了临界点，不过还好她仍有理智。

        就算现在立马赶回去，无缝衔接失踪的时间点，估计也赶不上他们发下誓言，而米尔寇也已经杀害芬威夺走宝钻，第一次亲族残杀近在咫尺，如果按照梅林说的要一个双树年才能回去的话——那么，还能赶在费艾诺死亡之前回去。

        在此之前，先把魔法学会吧。

        之前学习是兴趣，现在——是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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