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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意外之喜


秋九月小镇果然有了大旱的迹象,草木焦枯的不正常,平素没事也研究了一些这方面的东西,最初廖无几用银针给那个挖掘机师傅放了血,说是不放血得出大事,我在一些古代经籍中找到了一些类似的记载,这所谓的尸魃便是一种尸变现象,用现在科技自然一时无法解释,但是用古人的思维可以解释,在《诗·大雅·云汉》早有记载:“旱魃为虐,如惔如焚。”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一旦闹魃就闹旱,上次跟廖无几聊天的时候廖无几也提到了,那挖掘机师傅其实被那老和尚借了命,生气未走,阴气未全,就成了尸魃一些的非人非鬼的东西,用藏地的说法就是起尸,也就是我们在影视剧中常见的僵尸,但是所谓的僵尸并不都是能够起身扑人的,更多的指的是那些不腐化的尸体,古人认为魃是导致旱灾的根源之一,其实我觉得不然,可能是旱导致魃的出现,地气对埋入地下的尸体有影响。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我又翻阅了县志,东渔镇自古以来经常闹旱灾,这地方除了齐北山土壤肥沃之外,其余地方土壤都很贫瘠,基本上都种茶叶,在书中能找到的两次大旱灾一次是在明末,一次就是在太平天国起义其间,书中还提及了捻军,原话如此:“发捻交乘,兼白莲余党,于齐北之地募勇,期年,旱天熇厉,民不聊生……”结合齐北山中的阵台,这些事情就连起来了,当年太平军、捻军、白莲教合流起义,失败之后,残党退入齐北山的大山之中,而这时就发生了旱灾,第一次我与老周金秋入山的时候发现的尸阵,就看了好多的干尸,第二次的龙阵中又看到了尸魃,可以猜测那些干尸与尸魃应该是当年埋下的。

        现在想来廖无几的动机也不无道理,既然当年捻军在此废这么大的心机肯定有意而为之的,如果是单单守护里面的宝贝其实并不需要废这么大的周章,当年农民起义败局已定,如果要说是为了守护廖无几口中的“魔罗石”,其实也不大可能,难不成这魔罗石还有毁天灭地的能力,以挽回起义的颓势。这其间诸多谜团都是暂时难以猜透的,还有那个神神秘秘的老和尚,到底是什么来头,那段时间卫生院没什么事情,我便开始钻研这些,甚至于尸魃,在医学上有搔扒反射的实验,在青蛙被剪去脑袋之后,去刺激青蛙尸身,可以得到一定的反应,而这是在神经系统没有被破坏的前提下,但是在齐北山中看的尸魃,那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尸体了,没有任何活体的迹象,但是沾了人血之后就可以复活,这个也不好解释了。

        为此,我又在中医古籍中企图寻找一些解释,人体有固有的脉络,类似神经但不是神经,简单而言是人体中的磁场,是顺天地五行而生,在不同的境地里有不同的变化,单单说是尸体,应该是没有生命体征了,那为何尸魃还能凄厉扑人,甚至于像齐北山中的尸魃一样,拥有野兽一样的力气,具古籍的说法是受外力影响而出现的,打个比方就是,也就是说在棺中的尸体是机器,而人血或者其他东西就是电源,一旦机器连上电源就会动起来,这样一想又细思极恐,当年捻军是不是企图用尸魃来挽回败局,因为廖无几在说到自己先祖的时候,也提到了运用“赤身魔罗”作战,所谓的赤身魔罗可能就是尸魃,那么可以如此猜想,是不是魔罗石就是这样一种具体强大磁场,可以号令魔罗一类怪物的东西呢?廖无几说魔罗石可以解除参阴之身,就是半人半鬼的状态,由此猜测这种魔罗石是不是一种具有放射性的矿石,具有让死人复活的能力。

        想到这里,我挠了挠头发,点起一根烟,我感觉自己都可以去写小说了,这些都是一些猜想,也是无聊的结果,其实如果把这些告诉廖无几的话,也许还能琢磨出一些东西来,齐北山的捻军残部一直存在到解放之后,说明那些山匪具有特别坚定的信念,包括那个老和尚,在最后关头企图破坏阵台,隐瞒某种东西,难道这魔罗石在齐北山,但如果齐北山有魔罗石为啥百年来,捻军屁都不放一个,这些都是问题,需要长久的思考。

        转眼到了秋末,小镇趁着秋冬开始修水坝,参与劳动的大部分是妇女,还有一些五十多岁没有外出打工的人,而此时上头也下了通知,小镇卫生院解体,下面的医护人员可以暂时自己自由工作,老院长在自己家中开了诊所,还邀请我去坐诊,被我拒绝了,当时老周的决定是正确的,应该早点离开的,通知下来之后,就得搬离宿舍了,也就这几天的功夫,现在一无所有,做生意也不行,我打算先回老家,帮父亲打理中医馆,等有些资金再自己出去闯荡,老周这一走可谓是人入江湖,一封信也没给我写,原本还想年底找老周聚一聚的,但是现在连他在哪儿也不知道,我翻着那些老周跟我讲的故事,感慨颇多,决定保留下来,都是回忆,那副麻将我送给了老院长,还有一些旧衣服,脸盆什么的生活用品,给了乡里的贫困户,自己没带多少东西,父亲给我打的木箱子一般都没装满,老院长送了我条扁担,说东西多的话,挑着走会好很多,也帮我联系了去城里的运水泥的货车,可以省了搭车的钱,临走时我还看了自己的宿舍,这里父亲曾经住过,还有我与初恋女友的羞涩,还有我与老周的兄弟情义,而现在要告别了,往后这里都要沉入水下,一想想卫生院地势这么高都在搬迁范围内,这大坝该有多大,我叹了口气,合上房门,又想想有什么没带,可能是恋旧,决定进去在床板上躺一会儿,我是择床的人,往后又需要很久适应新的床铺了,双眼看着天花板发呆,这天花板上的文络像个老黄牛泡在水里,以前我曾用这个展开想象,打发无聊,突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感觉什么时候发生过,在齐北山出来之后,我躺在床上打点滴的时候也如同这样想过,那时老周还带着金子跑进来……

        “我靠!”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垫着板凳探进天花板用以翻修屋瓦的方洞。

        “啊哟,了不得!”我惊叹道,上次老周藏在这里宝贝都还在,那次因为一连串的事情给忘了。

        这里的宝贝虽然不算多,但也不少了,我想着怎么处理,下午跑到生产队去跟老队长说了一通。

        老队长慢悠悠的点起一根烟道:“你留着吧,齐北山里头的都被搬空了,不差这点儿,你留着吧。”

        我没想到老队长有这反应,村里老队长德高望重,当年扛着枪上过朝鲜战场,耳朵也是被炸聋的,为人不慕名利,这队长也是推辞三番才做的。

        “这不太好吧。”我道,说老实话,当时想要肯定想要,但是又不敢要。

        “你上次通知大家算立了功了,你现在去交也没人收了,都搬走了,谁管这闲事。”老队长似乎半点感觉也没有。

        上次部队在山里头搬出好多宝贝,一部分用以搬迁和修水坝,还有的用来修了新学校,现在齐北山也禁了,七年不允许入山,说老实话送也没地方送了。

        老队长这么说,我也正好顺了水,我自信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刚丢了工作,心里难免犯愁,这会儿有了这份宝贝,先留着,往后回馈社会吧,简直是在为自己开脱,下午六点左右,我搭乘了运水泥的车进了城,在车站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归乡,宝贝的事情我连父亲也没说,就想着能联系上老周,合计着搞点生意什么的。

        我给老周老家写了信,结果到年底才收到回信,是老周亲笔信,信里面我感觉老周人都要笑岔气,他说他现在跟着自己舅舅在南通搞零件生产,没什么意思,明年准备去广东找金秋他们,看到我倒腾了宝贝,就问我要不要去广东,当年广东发展的最快,也最容易挣钱,我想想也是,于是当即给老周回了信,老周很快就回信了,说先放个假,去金街录像厅耍一下,回味一下青春,老周时常说金街的女人漂亮,那时候没钱,现在有了钱估计又要蠢蠢欲动了,我回信约定正月十五之后,在金街会面,详商往后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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