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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阮辰泽抱着我睡了一宿


“刑霆毅,你怎么了?”阮辰泽半蹲在刑霆毅坐着的沙发跟前,眼看着对方眼神开始涣散,整个身体就要前倾,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刑霆毅一语未尽,一下子栽进了阮辰泽的怀里。

        “一杯果酒而已啊,至于醉成这样?”阮辰泽轻轻拍了拍刑霆毅的后背,“刑公子?刑少爷?刑霆毅,你快醒醒,要睡也不能在这儿睡啊。”

        阮辰泽以为刑霆毅在和他开玩笑,拿手捏了捏刑霆毅的脸,又挠了挠他的嘎吱窝,可这人纹丝不动。无可奈何,阮辰泽只好双手一搂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来,刑大爷,在这儿睡,啊。”

        阮辰泽将人平放在床,手指触碰到刑霆毅的后颈窝时,他突然感到一阵触电般灼热的刺痛。阮辰泽猛地抽出了手,却看见刑霆毅的额头上渗出绿豆大小的汗珠,贴身的衬衣已经被汗浸透了,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像是从水缸里刚捞出来的一样。阮辰泽伸手轻抚了一下刑霆毅的额头,又凑上唇去探了探。

        “不发烧啊,这是怎么了?”

        阮辰泽忖着没准刑霆毅是低烧,起身给前台打电话借体温计,正说着,眼前这人周身突然轻轻地颤抖起来,两瓣惨白的嘴唇开阖了几下。阮辰泽放下电话弯下腰,将耳朵贴到他的嘴边,只听对方小声呢喃:

        “阮辰泽,阮辰泽,”刑霆毅气若游丝。

        “嗯,我在这儿呢。”阮辰泽握住他的手说道。

        “我再也没有妈妈了。”刑霆毅双眼紧闭,眉头紧蹙。

        阮辰泽感到心里似乎有一座大桥轰然坍塌,桥面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一股脑儿全部没入海里,周遭的静谧霎时被嘈杂和哭喊所取代。

        “我再也没有妈妈了。”刑霆毅仿佛是在哭诉。

        “做噩梦了吧?”阮辰泽心疼地在床边坐下,抽了几张纸擦拭他头上的汗。

        “妈,妈,你别走!”刑霆毅突然抓住阮辰泽的手,阮辰泽一顿。他这是把我当成郭阿姨了?

        “妈,求求你了,别走行吗?”

        “行,我哪都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

        阮辰泽吸取了上次刑霆毅雨夜发烧的教训,安抚了半晌,见这人迷迷糊糊睡得安稳些了,拿热毛巾将人从上到下擦了一遍,又小心翼翼给他裹了条干净的浴巾,自己飞快地洗了个澡,这才隔着被子将人抱牢睡了一宿。事实上,阮辰泽焦躁不安地怀拥着刑霆毅这朵脆弱的娇花度过了极其漫长的一夜。这人半夜虽然没再发烧,但通体就没干爽过,止不住地流汗,一会儿浑身滚烫,一会儿又全身冰凉。阮辰泽到前台拿了五个体温计,反反复复测了好几次,每次都显示体温正常。阮辰泽本想打的将人送去医院,谁料到大半夜气温陡降,外边突降大雪,他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一辆车也没见着儿,只好回到房间继续搂着这人睁着眼熬到了天亮。

        阮辰泽边不住地伺候刑霆毅边暗下决心:等他把袁望真正的死因查清楚,等他那个禽兽不如的爹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就带着刑霆毅远走高飞,去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一个自由自在没有不相关的人指手画脚评头品足的地方,没有家族成员或明或暗地为了争夺财产而勾心斗角的地方,没有财大气粗的亲爹和假模假样的后妈的地方。

        在此之前,他得尽快有所成就,尽快成为领域里杰出的专家。阮辰泽脑子里放映着汪教授最近给他推荐的那个课题,“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完善”,阮辰泽对自己说,趁着汪教授还在学校,趁着他对自己颇为看重,我接下来的时间得专注学业。可是图书馆后面那间专属实验室的活也很重要,是万不能半途而废的。还有上次和刑霆毅一起去的服装厂博物馆,那个阿姨让自己去给她女儿补习功课,给的报酬很可观,比市场价高一些不说,有时还留他在家吃饭。对了,净空师傅,也就是吴警官,他现在可能是私人侦探了,他拜托我复原老家室内设计图的事也没有完成。阮辰泽越想越觉得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凡俗之人被万千琐事所羁绊的愁苦,又困又累地睡着了。

        刑竹林此刻对这些一无所知。他正满面红光地在他那间颇有魏晋时期文人风骨装修风格的书房里,背着手惬意地踱着步,嘴上还跟着房里的复古黑胶唱片机哼哼着《牡丹亭》选段。

        刑竹林对戏曲一窍不通,除了那些家喻户晓的唱段,例如《十八相送》《沙家浜》《苏三起解》《女驸马》等,他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勉强能附庸风雅哼哼两句,至于曲出哪门哪派,用的何种唱腔唱法,刑竹林一概不知,也没兴趣知道。刑竹林这人平生最爱浅尝辄止,更喜清高文雅,极其热衷于对清高文雅的事物浅尝辄止。

        这唱片机不知是猴年马月何方同仁出于何事,打听到刑董是个不折不扣的雅士,特意溜须拍马,亲自托人高价从海外古董店空运回来的。刑竹林对于对方这种善意的“误解”很是满意,每逢待客都要将人迎到书房里参观一番。可这碟片大概不是正宗的货色,这边正唱到“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的时候,突然曲风一变,跳到了另一个京剧片段:“我与你少年的夫妻就过几年呐!这锭银子奴不要,与你娘做一个安家的钱。”刑竹林从前几乎没怎么完整听过这唱片,一直以来此物发挥的都是观赏价值,此刻刑竹林对这猝不及防的跳戏毫无防备。唱片里的女声听起来逐渐咄咄逼人,直到他听见“买白布,做白衫。买白纸,糊白幡。落一个孝子的名儿在那天下传”,刑竹林才反应过来这出戏是在骂娘。

        “这是哪家的泼妇?还有没有点妇德了?”刑竹林“嘿忒”地朝墙角吐了一口痰,蹲下身用两根手指提起了一只毛色纯白的小猫,这猫的脖子上还挂了个巨大的铃铛。

        “果果,来,让我抱抱。”刑竹林微不可查地轻笑了一声,用手掰过猫头冲着它耳边说。

        “郭蕾啊,你老公可是一刻也没忘记过你啊。”刑竹林的手顺着猫头往尾巴狠狠一捋,那猫张大嘴巴露出了一口利齿。

        “你看,咱家保险柜的钥匙我都让你替我收着在呢。”

        刑竹林一手提溜着猫脖子,另一只手猛地一扯,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喵”声,刑竹林将猫脖子上的大铃铛拽了下来。刑竹林用力一掰,这铃铛从中间裂开,里面有个薄如芯片的东西。刑竹林将这“芯片”插,进写字台上的电脑上,根据指示输入了好几道密码,几乎就在刑竹林按下回车键的同时,他身后摆满了玲琅满目真假古董字画的架子突然“咔哒”一声从中间裂开——这里居然有个隔间!

        这房子当初是刑竹林全权包办买下的,室内外的装修也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去布置的。黎爽当惯了富家女,黎淼又做惯了富二代的富二代,虽然二人对居住条件和衣食住行等生活品质的追求很是讲究,但看在刑竹林大大小小事无巨细全都亲力亲为的份上,母子二人都觉得这个甩手掌柜不当白不当,加上刑霆毅又是个压根不管事的,这事儿一家人也就放任刑竹林去随心所欲了。反正豪宅标配搞来搞去也还是那几样,多操这份闲心也是自找累受。

        说起这个黎爽,算起来比郭蕾其实还小五岁,但她儿子黎淼比刑霆毅出生早几年。当年黎爽还在上大学,天真少女未经世事,被黎淼他爸的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糊里糊涂往温柔乡里猛地一扎,这对年轻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黎淼就来到了人世间。

        黎爽她爸财大气粗,又把独生女视若珍宝。虽然万分不乐意,但事已至此只好和黎爽的小男友谈条件。第一条就是女儿既然怀了孕,绝对是不可以打胎的。既然要生,头胎不论男女必须和女方姓。男方是个胆小怕事的花花公子,哪能想到自己之前阅人无数全都万事大吉,一夜之间突然就未婚当爹,还是倒插门那种软饭爹。这人思来想去愁肠百结,突然茅塞顿开喜极而泣:这真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老天爷您老人家沉睡了这么多年今儿可算是开了眼呀!小男友打着小算盘:干脆瘸子拜年——就地一歪“嫁入”豪门少奋斗几十年算了。谁知黎爽她公公婆婆清贫至极又刚正不阿,说什么也不肯让自己三代单传的独生子做上门女婿。这么一来二去地谈判破裂,黎爽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和小男友分了手。后来黎爽被送往美国,连进修带调养自己把黎淼生了下来。

        估摸着是吃的这堑确实挺疼,黎爽经历了这一遭以后果然智商飙升。什么男人?什么爱情?世界上难道还有比面包和地位更重要的东西么?当然,她还是食言而肥了。打从见到刑竹林的第一眼,黎爽那颗仿佛沉睡了千年的少女心又小鹿乱撞了起来。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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