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会大修,修完再看
陶苏看着r消失在梯子口,内心一阵气闷。
但是这件事,r不肯说,她就只能自己寻找线索,当务之急是要找出r到底是怎么出去的,是身体出去,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陶苏看了眼装着前任狱长的抽屉,又看了看被r躺过的床,默不作声地躺了上去,闭上了眼睛。
刚刚那阵梦让她太耗费精力,睡了反倒跟没睡一样,这下沾了床,立刻睡死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早晨,陶苏是被一阵刺耳的音乐声叫醒的。
耀眼的天光从窗户外斜射进来,打在陶苏脸上,让她挡着太阳皱了皱眉。
这个音乐声似乎有点熟悉,陶苏迷迷糊糊地想到。
是什么呢?
忽然,她猛地睁大了眼睛,这不是全国广播体操的音乐吗?
陶苏忽然从床上起身,跑到窗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空地上的囚犯们。
只见鸣穿着一身类似运动装的衣服,站在满身囚衣的囚犯最前方,带领着他们做广播体操。
陶苏又环视一圈,终于在队伍最末端找到了一脸面无表情,细看下还有些不耐烦的r。
r换上了同样的黑白囚服,跟着广播体操中慷慨激昂的节奏声敷衍地做着动作。
他的前面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女孩,看着七八岁左右,脸上全是被利器划伤的口子,一只眼珠子也欲坠不坠地挂在颧骨下,被从眼部的黑色窟窿中延伸出的细长肉丝带动着不断摇摆。
做到一个跳跃的动作,女孩眼下晃动的眼珠直接飞了出去,刚好落在另一个怪物脚下,被正在做下落动作的怪物一脚踩烂。
女孩蓦然停住身体,冷森森地转回头看向他。
那个看上去人高马大的笑脸怪物抬了抬脚,看着被踩成一滩烂肉的眼球,瓮声瓮气地说了声“抱歉”。
女孩没回话,只是默不作声地蹲下身子,捡起了那颗被踩烂的眼球,重新用着那根细长的肉丝绕了个死结,继续跟着鸣一起跳操了。
陶苏百无聊赖的看着这一切,伸了个懒腰,打算在监狱中找一圈,看看除了狱长规则外,还有什么可以出去的规则。
她还未离开窗户,就见鸣不知道什么时候抬头看了过来,正笑眯眯地在楼下看着陶苏。
“起得很早啊,新任狱长大人?”
陶苏看了看明晃晃的太阳,撇了撇嘴没有理会这句话。
她摸了摸饿得紧缩的胃,问了一句。
“这里有什么我能吃的东西吗?”
鸣想了想,转过头解散了广播体操队伍,看着各类怪物们乖巧的走回了牢房,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顺着窗户外的墙壁壁虎一样爬到了陶苏窗外。
“这里只有怪物吃的东西,你要实在饿得慌,跟我去食堂转一圈?”
陶苏皱了皱眉。
“怪物吃的我能吃吗?”
鸣吭哧吭哧地笑了笑,安慰地伸出两只手拍了拍陶苏的肩膀。
“这有什么问题?人类就不是怪物了吗?”
陶苏看着他只剩两只后脚攀在墙壁上,身子在拍完她之后猛地掉下去,最后以一个倒吊的姿势悬在半空中来回荡着,无语地撇了撇嘴。
“食堂在哪里?”
“不远,小楼外往左200米。”
陶苏看了看距离,点了点头。
“等我下楼,到时候你先进。”
鸣摇摆地幅度忽然停下,笑了两声,快速爬下了小楼。
“好,我在食堂门口等你。”
等到陶苏走到食堂门口时,她忽然感到一阵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从脖颈出蔓延出来,激得她打了个寒颤。
面前这座监狱食堂看上去一切正常,“食堂”两个大字用细铁丝围成,架在这座屋子顶端,在她面前的是一道网状的铁门,一只很简陋的生锈插销式门焊在门中央,底部流过像是炸过很多东西的那类油渣类物质,顺着门前的台阶一直流入不远处脏兮兮的下水道。
鸣见她不动,率先绕过那些油渣,推开生锈的铁门走了进去。
陶苏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跟了进去。
入眼所见是一排排规整的桌子,最边上放着洗干净的盘子。
鸣拿了一只盘子,直直走到唯一一个窗口前,将盘子推了进去。
很快,一团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迅速被倒入盘子内递了出来。
鸣看着出来的食物,咽了咽口水,直接拿起手拘起一团黑色流体状东西,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等到手里的东西吃完,他还不满意,细细舔干净了手指上和盘子内的残余。
整个人的状态就好像一只吃着骨头汤的狗。
陶苏被这条想法震得一哆嗦,连忙拿出盘子,不再看鸣,放到窗口。
很快,同样的黑色流体状食物装进了她的盘子,陶苏左看右看没有勺子,只好举起盘子,小心翼翼地倒进嘴中。
食物入嘴的一瞬间,陶苏猛地皱起眉,将盘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捂着嘴咳嗽。
这东西,吃起来真像吃土啊!
陶苏皱着眉看向那团“土”,扔下盘子就打算出去,却被鸣一把按住。
明亮的大厅内,鸣的神情严肃到吓人。
“不可以浪费,一定要吃光。”
陶苏看着鸣的盘子,一片锃亮,终于还是拿起自己的盘子,细细舔干净了那类似土的食物。
等到二人离开食堂之时,陶苏心中的那阵颤粟感还一只萦绕于心。
怎么回事?只是简简单单吃了顿饭,除了难吃一点,没有任何异常了,为什么她却始终觉得从心底发毛?
一定有什么自己忽略的地方。
陶苏重新回到狱长室,仔仔细细地回想着食堂的一切。
破旧的铁门、老式插销式门锁、明亮的大厅、整齐的桌子……
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不对,有一个最重要的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餐厅内为什么没有做饭的厨师和原材料呢?
除了门口的那点油渣,她一点也没看见餐厅内有任何脏的地方,按理说做饭的地方再怎么干净也会有食物残留的,这间餐厅除了最外边的那点油渣竟然什么都没有。
还有鸣说的那句话,什么叫“一定要吃光”?不吃光会违反规则吗?
看鸣的神情,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
如果是悖论规则的话,他应该早知道违反悖论规则的后果是被污染,可是他对着其他悖论规则也没露出过这种神情。
这间餐厅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还有自己,又该怎样才能从这座监狱出去呢?
陶苏直觉餐厅内不对劲,那种诡异感让她有种快速逃离的冲动。
她坐在狱长室的桌子前,再一次无知无觉失去了意识。
等到陶苏睁开眼,她再次回到了现实世界。
陈女士满脸麻木地坐在一只木质的小凳子上,面前是穿着道袍晃着木剑的黄衣道士。
道士嘴中喃喃自语,念着听不太清的咒语。
陶苏愣了一下,攥着陈女士的袖子朝后躲去。
很奇怪的是,她明明在这具身体内,也感受到这具身体的胆怯,但这种感受却像是隔了一层玻璃罩,看得见但却感觉不到。
那道士看见陶苏一直往后躲,拎着桃木剑猛冲上来,对着她一剑刺了过来。
陶苏吓得瞳孔紧缩,一矮身躲了过去。
那道士见陶苏躲了过去,忽然扔了桃木剑,一脸愤怒地看着陈女士。
“你家这娃娃怎么回事嘛?驱邪呢她这给我躲过去了,要是因为她的原因邪驱不掉,你们是不是打算赖账不给钱啊!”
陈女士听了这话,一把将陶苏拉到身前,对着道士赔笑道。
“小孩子不懂事,大师您继续。”
道士又摆了摆桃木剑,转了几个圈圈,对着陶苏眉心刺来。
这次陶苏被陈女士死死按在原地,怎么躲也躲不过去,当桃木剑的剑尖对上陶苏的那一刻,她忽然睁大了眼睛。
穿着黑色衬衫的男生趴在道士肩膀上,弯着嘴对她笑。
陶苏猛地后仰,瞬间坐在了地上,力道大得陈女士都没拉得住。
“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
道士见状赶紧过去拉她,却没想到陶苏睁大眼睛,快速地朝后躲去,边躲还边指着他的背后。
“那个男生,在你背上。”
道士猛地停住了手,神色恐慌地看了眼陶苏,哆嗦着嘴问。
“小朋友,你说什么?”
陶苏顿了顿,指了指道士身后。
“我说,他正趴在你背上,对着我笑。”
道士猛地扔下桃木剑,对着陈女士扔下一句。
“钱我不要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陈女士看着陶苏木木愣愣的样子,忽然跪了下来,抱着陶苏哭出了声。
“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命这么苦啊!要是、要是那天我和你爸不吵架,你是不是就不会跑出门?”
“都怪你爸啊!他发什么脾气!打什么人呐!”
陶苏眨了眨眼,温顺的被陈女士抱在怀里没有出声,仿佛这些话从她的耳中直直穿了出去,半点未留在心中。
她不是讨厌陈女士,她只是觉得有些没意思,像是提不起劲一般,所谓的感情好像像用完的汽油桶,里面的油半点不剩了。
忽然,她睁大了眼睛,看向了被道士拉下的一面镜子,镜子的中央出现了她的面容。
但让她恐惧的是,她今天穿了一身鹅黄色卫衣,而镜子中的那个自己,穿着学校的方领衬衫格子裙,是她失踪那天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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