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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神秘访客(一)


我,实实在在的让近在眼前的美丽景色,给惊艳了一把!

        款步轻移,花间徜徉到悠悠忘返,乐不思蜀。回想起那日夜里,诚贞,对我说过的种下了很多郁金香的话,犹萦在耳;岂料想,到了今天已竞相开放出一地的繁华盛景。

        “诚贞……很美呀!真好看!”我,兴高采烈地扭回头,冲着她笑得合不拢嘴;满心满眼的,全是这些恣意炫耀生命绚丽的花朵。

        诚贞,见我如此高兴,像个小猫似的活蹦乱跳;几日以来,一直半阴天的面色,总算闪出一丝晴朗的光影。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她,翘着嘴角,浅勾起一抹久别了的眉语目笑,乍显出几分迷惑的味道来。

        我,愣了一下下;又惊又怕地,犹自转过了头。

        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方才诚贞那一笑,好似牵动了某根敏锐的神经,令心脏加快了匀速的跳动,乱砰砰的。

        等到,进了屋,回了家,采扬有如从天而降一般,稳坐在客厅里。

        一问之下才知,他知我出院,顾虑到我的心情;决定暂时放下公司的事物,留在别墅里休假几天。一来,可以彻底地静下心来,真正意义上的休养;二来,也借此时机能够好好陪陪我。

        自从,他接管了公司,做了杜总裁之后;一年到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节假日的。我想和他见一面,或者吃一顿饭,比彗星撞地球还要难得呢。

        听到了,他愿意留在家中呆上几日的好消息,我自是相当于中了彩票的头奖;情绪激悦得不受控制,差一点儿去烧香还愿。

        采扬,交待了一些公事给诚贞,便让她离开了。

        诚贞,告辞之时,看向我,眉梢眼角,流露出明显的恋恋不舍的款款情思;我没有眼盲,自然是看得见的。那种看得见,摸得着的情意,如一根根无形的丝线,缠得我心头发紧,嘶嘶啦啦地勒着皮肉,闷闷地痛着。

        我,自问,会不会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但,还是一言不发;没有说一句要她留下来的话。

        我们之间,我有清醒的认知:我和诚贞的关系,实在不宜再近一步了。否则,她迟早会被我害得粉身碎骨。不能否认,我的内心即便是被她的细腻多情,牵扯出了别样的情愫,但也绝不会是她所期望的那一种感情。

        明知无法回应,不如到此为止。好歹,我选了一条令彼此能够全身而退的路。

        来之不易的假期,对于采扬而言,就是有了足够多的时间来折磨厨师,和钻研菜谱。

        我真是佩服他,花样繁多的想象力;和层出不穷的鬼主意。一日三餐,总能策划出满桌子不重样的菜式。搞得厨房做事的人,焦头烂额,殚精竭虑。这时候,他们才能体会到,我一人吃饭时,有多好打发。

        优秀的人物,对什么事的要求都趋于完美。我弟,在“吃饭”这件小事上,从来不对付的。哪怕是一盘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凉拌土豆丝,他也要讲究个原则。比如说:配菜只能搭红线椒,泼下去的油温不能高于七十度。

        我不大讲究饮食,也从不计较鱼要吃那块肉才最鲜美。冷不丁的,弟有闲暇和我一起同桌吃饭;发觉自己以前吃饭的习惯,相对而言,粗鄙的可耻。

        好在,姐弟两个也并不是只有“吃”这一件事可做;还有好多的话是可聊的。大多数是他在说,我充当一名老实而认真的听众角色。听着他,不厌其烦地讲起那些我未曾经历过的生意场上的得失搏奕,利益纠纷,你来我往,烦恼人事。纷纷攘攘,无为利往之间,亦有另外一番乐趣。比从前的评书,听着还来劲儿。

        日子,便在这平平淡淡,踏踏实实的柴米油盐中,飞似的一晃而过。

        这一天,初夏刚临,热浪骤袭。树上的蝉鸣,此起彼伏地演奏着进行曲。

        吃过了早饭,闲无事做。我捧着弗洛伊德的书,靠在沙发上,慢慢品读。采扬,雄据在沙发的另一侧,破天荒地没有在看手机,没有在批文件,而是摆弄着电视。

        显然,他找了半天,也没确定自己要看什么;平均每隔一分钟,换一次台。

        这也很难怪他:电视剧里演的全是玄幻,妖狐;智商感人不说,还雷点遍布,满嘴的胡说八道,生生能把古人从棺材板里气活过来。综艺节目更是不堪入目:大同小异,换汤不换药,除却卖狗血噱头,作秀撕骂之外,让你瞧不出一星半点的娱乐意义来。便是已经沦落到此不伦不类的地步,还总是每每抄袭,处处胡扯。

        社会进步了,经济发展了,人类文明了。人家大言不惭地说:那是——致敬。

        好吧,观者惟有嘿嘿一笑:谁都不是傻子,会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我只庆幸,我们国家的语言文化博大精深;要不然,连一块像样的遮羞布都找不到。

        我看他换台换得那么频繁,无聊;正想着要不要陪他下盘棋,解解闷儿的时候;门外,值勤的保镖过来了。

        “杜总,苑先生来了。”

        采扬,将随手扔在一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我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苑先生,指的是采扬公司的副总,他的得力助手兼合作拍挡——苑扬波。

        由于一些可以想见的原因,我和苑扬波并没有见过面。他的名字,在我耳里,是一个代号;一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自带着浓墨重彩的传奇故事,神秘气息浓郁的男人。

        诚贞,曾对我讲起:这个苑扬波,才华横溢,心高气傲,性格古怪;一般人很难和他相处。

        听到他要来,我立马觉得自己留在这里,可能会不太合适,忙局促地想要回避。

        采扬,看出了我的意图。他,依然仰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慵懒地伸展了一下腰线,“姐,你不用躲出去,这是你家,又不是他的家。再说了,他也算不上什么正儿八经的客人,你不也正好可以见见他。”

        采扬,这样说了,我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忸怩;只好,笑着同意:“那好吧。”

        看起来,采扬对于苑扬波的来访,毫不在意。可是,他还是马上吩咐着阿姨和女佣将客厅里的窗帘,全部拉了下来;并要达到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的程度。

        客厅,所有的照明设备都关掉了。只留下几盏壁灯,发出淡黄,晦暗的光。

        不大一会儿,玄关处门声一动:有人,走了进来。我,随即站起了身体。

        来人,很有礼貌地自己换下了鞋子,趿着拖鞋,步到了客厅。步伐轻稳,沉着,充满韵律的节奏;小心,轻灵得仿佛怕惊扰了谁的好梦。

        他,走过来,在我们面前站定。

        此人的一身打扮,可以用“全副武装,披铜戴甲”来形容。圆圆的宽边礼帽,身上一套鸦青色的休闲版小西装;脚上,套着一双黑袜。身姿纤细,羸弱,分明地看出先天的不足之症。

        他进屋后,摘下帽子和墨镜,褪去手套。皮肤呈现清透的黄白色,那是一种接近病态的白,连着头发和睫毛,也尽是一样的色调。皮薄如纸,皮下的毛细血管,一根根纤毫毕现,脉络清晰。于晶莹剔透之中,透着脆弱易碎,活脱脱一个水晶玻璃人。

        “你来了……。先喝点东西吧,我让人刚弄好的柠檬柚子水。”

        也许是见怪不怪了,采扬摊开的身子也没挪动一分,指着茶几上佣人刚端过来的饮料,就那么不咸不淡地说着。说完了,还没忘记又加上了一句像是抱怨的牢骚:“真搞不明白你,大太阳底下的,乱走什么劲儿……。”

        与在我这儿相比,弟在别人的面前,俨然换了一张脸;让人不能相信是同一个人。

        苑扬波,也不介意,面上浮起淡淡的一笑:“多谢。”

        他笑时,很好看。粉粉嫩嫩的肌肤,加上玲珑小巧的五官,有种超越性别的妩媚。和诚贞口中所描述的,那个恃才傲物的苑扬波,差别很大。

        他,对着我,彬彬有礼的一点首:“姐姐好。”然后,浅唇轻启,语音清灵:“我听说姐姐受伤了,早该来看你的。不过因为采扬也受了伤,我一边要看着他,一边要处理公司的事务,就没来得及。今天,我拿了些补品过来,刚刚交给阿姨了。记得让他们炖给你吃,说是对于伤口愈合很有效果。”

        他,称呼我为姐姐?由此可见,他和采扬的交情定然不浅。尤其是,我也听说过,采扬把公司很多重要的业务,都放心地交予他全权处理;说他俩是“铁哥们”,怕也不为过。

        我,深感得之若惊,连忙向人家表达自己的承情之意:“你太……客气了。”

        他,窝心地一笑……。瞳仁,竟也是透亮的浅粉色,像极了温泽水润,闪闪发光的宝石。神秘奇诡中,散发着慑人心魄的魅力。

        “姐姐的伤,恢复得怎样了?”

        “已经……。很好了……。”我,对着不太熟识的人,必然会有的笨口拙舌又犯了。特别是对面站着这样一个令人心神迷乱的人物,语言更是跟不上大脑运行的速度了。

        采扬,不想让我显得太尴尬,忙接过了话茬儿:“我姐没事了,好的已经差不多。就是骨折的手臂,还得做一些恢复性的物理治疗才行。”

        “哦……。”苑扬波,听得很是专心,轻轻颔首:“这倒不是大问题了。”

        “你别只站着说话……。坐。”我,稚拙的相让,才醒过味儿来,他还一直站着呢。

        “谢谢姐姐。”

        苑扬波,嘴边含笑;在挨近采扬那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落座时,从茶几上捧起那杯柠檬柚子水,有滋有味地啜饮着。

        我,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人:气质温文尔雅,行事落落大方;态度从容不迫,又难得的和颜善笑,风流天成。

        唯有一处,令人扼腕:他,怕见光。

        不能见光,注定了一生要躲在那个厚厚实实的铠甲当中。以久病之躯,抵御时光漫长的侵蚀。算你再是风采卓越,凤姿龙章,终难久持。

        他,像是从西方传说里,走出来的“吸血鬼”:与死亡共舞的惊心胆破间,带着镂心刻骨的诱惑……。越是危险,越是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引诱着不明真相的人,不断地想要靠近……。

        他,那种曾几相逢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作者闲话:

        不知不觉,已经坚持在“连城”写文近两年,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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