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会很孤独哦!
“会很孤独哦!”
“会很逍遥。”
“孤独!”
“逍遥——”
帘帐一撩,旖旎重现,风阵阵作,茅屋传来跌宕起伏的轻叫,这洞房夜的温存,是何时都少不了……
………
御风而行的骏马,赶往赤血堡的路上,小七一路追赶,不知为何,如此疯狂地迷恋,仿佛莫邪身上,有种特别的味道,那属于……哥哥般的味道,莫名地牵制着她的感官情绪……
“驾!”
马鞭纵横,经过陡峭山崖时,转身一看,身后的卡非已追了上来,那一身的雪白,总有耀眼的光环。
顿了顿,马蹄停下,她回过头,反问一句:“你来做什么?”
“你又来做什么?”
“我……”
“讲不出?还是不敢讲?我来,是为追你,你来,是为追我干爹吧?”卡非字字句句都说到针尖上,听得小七眉梢蹙起,不觉得厌烦,为何这家伙的眼神,总那般清澈,眉目风流传情,有透视内心的本事?
“我敢承认,我来是为了追你,你敢承认吗?”
“……我何必和你讲?”小七转身便欲走,忽然卡非从半空中飞下,和她同骑一匹马,搂住她细腰,扯住她马鞭,将她禁锢于结实的双臂间,没有丝毫的缝隙……
“很抱歉,你必须和我讲,因为你是我的人!”卡非的话音很轻柔,却透着霸气,他尖尖的下颌摩挲着小七柔嫩细致的脸颊,那滑滑的黑缎丝绸,和他的衣衫纠缠不清,暧昧一瞬间弥漫开。
“你给我松开!”小七气愤不已,对待不喜欢的东西,她向来无情,第一眼认定的“厌”,将是久久的排斥……
“真有那么讨厌我?”卡非漫不经心地问。
“你说呢?”她抬起眼眸,冰眸似剑。
“便那么想追随我干爹,即便他心中根本没有你?”
“我只想知道,那种味道是什么?”属于莫邪身上的那一种独特的味道,令她第一眼便弥足深陷。
“你喜欢残酷妖娆的男人?”
“……不想和你说!”
“如果残暴可以让你回头,我不介意试一次我爹的强势。”话落,那迷雾般的眼眸一挑,低头便吻住了小七的娇唇,挣扎之间,骏马疯癫了,在峭壁间,两具身体纵然飞下了悬崖。“啊……”一声尖叫,他吞没了她的话语,很好,这个时候,她选择了搂住他的腰,和他一起掉下去……
傍晚十分,赤血堡中热热闹闹,及深夜,风情在外陪酒,而狐狐则独自坐在洞房中,披着红盖头,拽着嫁衣的一角,低眉浅笑。
这件嫁衣,是她嫁他时穿过的。
即便是作戏,在她心中,她永远嫁过那狠心的男人!
无情,是他的特色。
危险,是他的专属。
妖娆,是他的毒药。
“哈,结束了吗?”洞房中,一盏明灯,几许忧愁,暗暗落下泪,试了干,拽着衣角,想他也不会来了,或许今日,是真该和他了断了。“邪哥哥,再见了。”闭上眼眸,长长的睫毛唰过清泪,抿起一抹恬静的笑……
洞房花烛夜,淡淡的酒气蔓延新房,风情推开门板,走入房中,瞥向桌边的两杯交杯酒和一颗红彤彤的苹果,清冷一笑……
夜倒也深了,门外的热闹亦退,阎翼和醉竹驱散了闹洞房的人,只剩下风阳和风落在门外有一眼没一眼的观察。
“今儿个洞房倒有些诡异。”风落执着玉萧,淡淡开口,鼻尖轻嗅两下,似认真亦似玩笑地补说:“我似乎嗅到了一种咸咸的气味,风情,你这夜注定过得不消停呀!”
风情转身,一个微冷的眼神。
风落忙禁口,这当家老大的威严,可不敢触犯,可满赤血堡都被蒙在蛊中,依他的聪明,亦难猜不出这场婚礼的诡异。
这摆明在等某个人,等到深夜,酒也陪了,堂也拜了,亲戚也送了,却迟迟不入洞房,和风阳交递个眼神,摸了摸风阳诱人的脸颊,他识相有礼道:“走吧,我看我们留此亦没何盼头了……”
“真的走吗?”
风阳的脸红扑扑,总那般的娃娃脸,三十来岁,却亦青春永驻,岁月永远落不下半点的沧桑痕迹。
“难不成你想观这洞房花烛夜的春景?”
“不是,不是……”风阳忙否决,脸烧的更红了,瞥了瞥风情那冷冰冰的俊脸,不由得倒退一句,努嘴嘟哝道:“我还以为会很热闹,就这样静悄悄的过了?”
“那你还想如何?”
风落戏耍问之。
“我……”
“想和他们一起入洞房?”
“风落,你真不正经!”风阳“啪”打掉他折扇,便不甘离开,风落睨了眼风情,亦款步离开。
剩下风情独自对着榻上的狐狐,看着她纤长的指,揪弄着嫁衣,不由得心中跟着疼,慢慢走上前,替她掀开红盖头,眸底的冰冷化成一潭秋水……
“情哥哥,嘿嘿。”
狐狐故意冲他甜甜地一笑,风情却一把将其纳入怀中,箍在了胸前,拍着她颤抖的纤肩说:“丫头,你的眼泪还没干,笑得不自然!”
“有吗?”
狐狐忙擦拭着眼泪,刚太忘情,忘了毁尸灭迹,半响过后,她才抖了抖嫁衣,揉揉红肿的眼眸说:“人家嫁你高兴的嘛,从今儿开始,我便是情哥哥的人,不论从前如何,现在起狐狐要重新过活!”
“哦?此话怎讲?”
“忘了过去,寻找未来,像风信子的涵义,割舍残根,开出新芽,和情哥哥好好的过日子。”狐狐抓起风情那修长的指,抚上自个微凉的小脸,笑弯了眉梢,那可爱诱人的模样,并未被风霜遮掩,在夜色的熏陶下,令人心疼,亦令人不舍,即便是一场戏,如今,已没有回头的余地!
即便他心中那个人始终无法忘怀,可面对她楚楚可怜的请求,风情动摇了,拍拍她小脸,异常温柔道:“好吧,我接纳了你,从今晚开始,我便是你的夫,你便是我的妻,一起忘了过去吧!”
“好哇,情哥哥对狐狐就是好。”她笑颜如花,泪痕干了却亦湿了,总有种淡淡的忧伤,从眼角飘散……
“你真的不怕我的冰冷?”
“不怕……”
“不怕我娶妻又纳妾?”
“情哥哥不是那样的人呀,你若真如此,狐狐不介意,那我也朝三暮四好了。”
闻言,风情笑了,银白色的发丝,如绸缎般披散在肩头,那如仙般隔世的俊颜,有种自在的魅力,吸引着旁人的眼球,无可自拔地迷恋。
精雕细琢的容颜,俊俏脱俗,尤其在午夜时,看得更是出神,狐狐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赞道:“情哥哥,你长得真俊俏!”
“有他好看吗?”
风情顺嘴一问。
狐狐忙低下头,沉默。
半响,才扬起眉,笑眯眯回道:“我们不提他好不好?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耶,不要提不开心的东西。”
“真的不打算等他了?”
“不等了。”
“不打算再多等半刻钟?”
“一刻也不等了,刚刚你进房时便结束了。”狐狐翘起脚尖,穿着大大的嫁衣,端起那两杯交杯酒,她一杯,递给风情一杯,饶有气氛地和风情手臂交错,劝诱道:“情哥哥,我们喝交杯酒。”
“好……”
“举案齐眉,不离不弃,今夜狐狐便是你的人。”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决绝的彻底和过去告别,让那永远的疼痛,深埋入心扉,永远,永远,别再有开启的一日……
“吃颗苹果。”
风情将那苹果递过去……
“哦,这苹果的意识是平平安安吗?”
“大概吧!”
两个人便这般尴尬地聊着,各自坐在榻边,东一个西一个,正中明明什么也没有,却好似隔着一条长河,门外的卡晟和阎不悔看着干着急,这莫邪那般绝世聪明,难不成真不懂这婚礼的意思?
为何还不来?
从白日等到傍晚。
从傍晚等到深夜。
再从深夜等到明日凌晨,那可便是天方夜潭了。阎不悔一件灰色披风,裹紧身子,倚靠在卡晟怀中,喃喃问道:“哥,他不会真不来吧?”
“有可能!”
“真有那样无情的人?”
“他可是条孽龙!”卡晟喃喃自语一句,便搂住阎不悔,两相对视半响,他忽然弯起饱满的嘴唇,风流倜傥地建议道:“莫非上天注定,小老鼠不该属于那孽龙,该慰劳慰劳这个冷情公子风情?”
“……哥你想如何?”
“干脆,生米煮成熟饭,叫他们洞房吧!当初你也不死活迷恋我大哥,后来不是也嫁给我了为妻?迷恋是迷恋,得面对现实,小老鼠和风情绝对比和孽龙邪幸福,算了,成全了他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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