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跟我来
“这……”听来倒也有些道理!
“跟我来。”卡晟拉住阎不悔走向门口,瞥向房中相敬如宾的两人,抿起蛊惑的笑说:“天色不早了,你们两个快快休息吧!”
“啊?”
“啊?”
风情和狐狐同时愣住,门口怎么多了两个人影?
“今晚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快脱掉衣衫吧,别浪费了这大好光阴,将来后悔可来不及。”
闻言,狐狐和风情脸一阵红。
连早已懂人事的阎不悔翼是红透半边脸,推了推卡晟问:“哥,你说的太直白了,毕竟他们两个……”
“听我的便好!”
“呃……”
“来,我替你们两个更衣洞房。”卡晟倒也殷勤,摇着折扇奔入新房,替风情便开始解衣衫,边解边使眼色。“风情,你不至于娶了她,却不想碰吧?”
“卡晟?”
他搞什么勾搭?那的眼眸,令他一阵退缩。
“还是你不能人道?不如我来代劳?”
“……我自己来。”风情被他折腾的欲疯了,忙将卡晟推出门外,“砰”门一掩,俊脸铁青说道:“这种事不由你代劳,我自行解决。”转过身,瞥向两颊绯红的狐狐,落座榻边,搭上她纤肩,半闭眼眸道:“天色不早,休息吧!”
“情哥哥想要吗?”
狐狐自个脱着嫁衣,笑眯眯问道。
“不必勉强……”
他还未做好心理准备,洞房夜不一定非得行房,把酒言欢,谈天说地,倒也……此时,狐狐已脱得只剩个红色的小兜儿,他忙将眼睛别过去,心一横,便这般扑倒了她……
烛台倒了,灯已熄,洞房中暗的出奇,依稀有不和谐的粗喘声,“不后悔吗?”
“恩,狐狐要成为情哥哥的人!”她阂着眼眸,笑了,这一日早晚得到,早到,晚到又何必推脱?还有何希冀?还有何眷恋?说好随那花香而逝,洒脱一点吧,狐狐!咬住贝齿,她也横下了心……
“我不是处子!”狐狐忽然开口道。
“我知道……”
“情哥哥不介意就要了我吧!”
“好……”两颗互相怜悯的心,便在这一刻产生的共鸣,或许他们并不想如此,但为了弥补心中那伤,为了不再孤独,皆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为未来而努力……
忽然,窗外一阵微风拂入。
灯忽然又亮起来,照得满室通明,窗外有一抹嫣红的身影,那是莫邪,一身的喜服,色泽刺目,嘴角噙着魅惑众生的邪笑……
卷发张扬舞动,扑打绝美的脸庞,风华绝代!看到他,风情松下一口气,松开了手,穿好衣裳,离开床榻道:“你最好能说服她,否则她就是我的妻!”接着,将洞房让给了他们,独自跨出门槛……
“情哥哥……”
“是走,是留,看你的决定,但我给你反悔的机会。”门“咯吱”被掩上,风情走向门外树林下,迎着冷风,抿起清冷的笑,银发飘起时,张开双臂,抒放心中的愁,或许潜意识中,他是为了成全,成全了一对又一对,剩下他彷徨若失……
“大哥!”风阳竖起大拇指。“你的胸襟真是宽阔,洞房中新娘子都能让人。”
一道杀人的视线射来,动辄冻结天地……
“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吧!”风落笑着吹起那柔似水的箫,对着弯弯的月。“我们三兄弟齐力单身,争一块保堡护主的忠贞牌子。”
“啪”
风情给他一记暴栗,瞥向那洞房的门,转过身离去。“明日我便派人去帮你提亲,你们全给我成亲!”
“啊……”
“时候不早了,休息吧,堡中从现在开始无论有何动静,都不准靠近新房去瞎折腾。”一声令下,新房恢复平静,只剩下莫邪和狐狐……
夜很浓醉,很迷离……
星稀月弯,却朦了一层黑纱……
她,躺于榻上,凝视着一身红衣的他,还有那已残的风信子,倘若他早来一刻,她或许会原谅他。
而如今,她已放弃了一切,忘怀了一切,抿起嘴唇,转过身笑得坦然自若。“你是来喝喜酒的吧?”
“小东西……”
“可惜来晚了,我和情哥哥的喜酒宴席早散了,你将贺礼留下,叫堡中人清点清点,便沿原路返回吧!”
“你不是在等我吗?”莫邪忽然靠近,移到榻边,轻抚她唇瓣,邪魅问道:“等我把你从这新房中掠走?”
“我为何要走?嫁给情哥哥,只有笑声,没有眼泪,不必再奔波,亦不必再受刺激,狐狐高兴还来不及,为何要期待那种不相干的事?倘若你没有贺礼,也没有祝福,就请把那风信子的根给我留下吧,还有……你身上那件喜服……你穿起来倒成了讽刺……”眼角的泪积攒下,她却不哭,坚强地抵着头顶的寒冷,一点点维持她的骄傲,过去了,过去了,她和他过去了,不要留恋,也不要同情,她要安安分分做她的风夫人……
“小东西,你何时学会话中刺多的扎死人了?”
“有刺吗?狐狐觉得很正常。这是洞房,麻烦你替我将情哥哥叫回来,我们夫妻的事,请外人别干涉。”
“外人?”哈哈哈,他的小东西果真对她绝了情了,将脸凑近,莫邪一把将他捞入怀中,风一般带出洞房。“你不想走?我却想带你走,即便我不爱你,也不准你的心和身留给其他人……”
“啊……”
洞房外传来尖叫声:“救命哪,情哥哥……”
“嘘!”一匹骏马,载走了两个,大大方方在赤血堡中出入,却没有谁拦截,迎着深夜的漆黑,莫邪便这般抢走了新娘,没有承诺,没有深情,只有风信子的芬芳,在夜中挥霍……
一座被废弃的茅屋中,漆黑一片。
这个星稀明朗之夜,借着月光,照入其中,依稀看到四处结满蜘蛛网,满地残败的痕迹,那般的冷清。
许是茅屋被遗弃甚久,常年无人打理,锅碗瓢盆,桌椅床铺皆有,只是旧得不能再旧,恐怕一栖身,便得“轰隆隆”倒塌……
索性从地上踢到一根燃半截的蜡烛,将烛台扶起来,指一捻,微弱的烛光燃着,借着光亮将狐狐撂下床。
房中,有阵难闻的气味,似是什么烧焦一般,打开门窗,通了通空气,他们两个之间始终没有半句话。
狐狐低下的眉不经意抬起,却又耷下,没有激动,亦没有甜笑,仅是那般木讷的坐着,气着,怪着,为何这般对待她?
偏偏待她什么都放弃,打算嫁为人妇时,这个邪恶彻底的男子,再将她从洞房中掠了出来?这算什么?叫她觉悟,叫她懂得他能一次次地毁灭她的快乐,叫她永远生活在那个情殇的无底洞中?
清咳了咳,边铺着被,边扑打着灰,边开口道:“暂时借宿一夜,明日我便回赤血堡赔罪,晚安。”
话落,她躺了下,微阂上眼睑。
门口的莫邪,一直对着月,对着如墨的夜空,心中道不清的慌乱,终究,他还是将她掠出了那个地方。
不知是对?还是错?
总之,他又一次冲动了。
转过身,瞥向床上的狐狐,款步走上前,掀开她被角,竟意外的没有见到她眼角常挂有的泪珠……
“你以为我会哭吗?”狐狐忽然睁开眼眸,嘲讽地凝视她,那恬静诱人的小脸,褪不掉的冷漠,很冷,很冷,比午夜凛冽的风冷,亦是隆冬的寒雪冷,又内而外的冻结,是她将心给封锁了。
“你变坚强了,小东西。”
“旁人总不能永远依赖,不变坚强,我还能活吗?”
“字字句句都带刺,你何时变成了小刺猬了?”莫邪落座在床边,她让了开,翻身坐起,和他面面相觑,回道:“难道你喜欢我像从前一样粘着你,赖着你,厚颜无耻,死皮赖脸抵死不休吗?”
“喜欢你毫无顾及的笑……”
“你不是很嫌弃那样傻气的笑?”狐狐反问一句,莫邪不怒反笑,狭长的眼眸,透着迷醉的紫光,修长的指抚上她柔嫩的面颊,那为成亲而施的淡淡妆,被摸下来几许,一身嫁衣的她倒增添浓浓的韵味……
他确信,当年的小白兔已不见,眼前的她,已变成了可独立的丫头,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小女子!
“你在和我赌气吗,小东西?”
“没有气可赌,只觉得不值得。”
“不值得?”
这话听得可真刺耳,像针扎入心房,不过也对,她说的半点不错,这般迷恋他确实是个不智只举,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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