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鹬蚌相争1
唐城主:“溪年啊,小初近来可好?爷爷近来几天都没见着她了。”
让我来就为了这个?果然还是喜爱小姑娘多些,厉溪年将小初最近的如何如何向唐城主述说了下,看得出来老城主终于松了口气,像是彻底放下了心。
唐城主拍了拍厉溪年肩膀,叹了叹息,“离开古城后就带她去寻个修行之地拜师学艺,迟早是要独自面对困境的。”
不等厉溪年回复,唐城主转身面向了段长生,神情严肃庄重了起来。
唐城主:“最近入城的修行者愈发频繁,老段啊,你那阵法要抓紧了。”
段老头:“阵法的事时间来得及,反倒是你别累坏了身子。”
唐城主:“我身子自个儿清楚,不必担心,反倒是如今这城内,危机四伏,要时刻警惕才好。”
厉溪年多少听不懂他们话里的暗意,只能苦笑摇头,但说到外来者,自然想起了前几日同段长生来城主府途中遇到的那群怪人。
“段老头可以理解,毕竟是个说书先生,“厉溪年终究不喜欢这是否暗藏玄机的谈话,干脆利落截断,”但是,唐爷爷您怎么也学会拐弯抹角的说话了。”
段老头突然意识到什么,醒悟般猛拍了自己脑门两下,憨憨发笑——忘了这小子还不知道秘境的事情。
唐城主解释,道:“爷爷也不确定这些入城的修行者是不是为了秘境而来,但隐约感到不安,还是注意着提防好些。”
厉溪年第一次听说秘境之事,困惑而忧心地说道:“古城有秘境,怎没听闻过?那些修行者会不会……不是为秘境而来?”
唐城主说:“秘境从古城建立之初就存在,不过鲜为人知罢了,但愿真如你所言不是为了秘境而来!”
之后话题转了几次,最后对谈话内容已无兴趣,厉溪年便提出了告辞,留下另外两人,走出了城主府。
再一次回忆谈话内容后,脑海里多了几个关键词——阵法,秘境,外来者,提防。想要将所有词联系拼凑在一起,却总是被压抑着的另一股过往记忆干扰,那埋藏在心里的阴影,总令他躁动不安起来。
厉溪年勉强压下了蠢蠢欲动的那股躁动,停下前进的脚步,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朝着西广场而来,意识到自己的走神严重。
为了不再被那心理阴影干扰,他决定要找些事来做,好来转移注意力,想了一会,最终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张鹤的身影渐渐浮现于脑海。
厉溪年想留给张鹤的除愤怒和仇恨外就剩下想让他尝试一下世间所有残酷刑法,既然人已经出现,那不如早些了却当年的旧账吧!
思及此处,昨日那临时想出的计谋浮现于心。
刘府近些日子总是有意无意在打压城主府,这也是厉溪年想把刘府牵扯进来,暂时吸引刘府目光的微末手段,在听了秘境一事后,更加坚定这法子是对的。
厉溪年干脆利落地转了方向,向北城而去,准备看看埋给刘府导火线,怎么样了。
夜深了,繁星似锦,古城短暂而热闹的夜生活开始了,店铺客栈青楼勾栏等热闹繁华的地方灯火通明,街道上也像是突然间多出了无数人,瞬间拥挤嘈杂了起来,反观古物店铺倒是清静不少。
“小姑娘,唉唉唉……你别倒斟茶了,这都饮了五六杯了,你哥到底何时回来?!”
“老哥应该快回来了。”
“实在不行,你做个主把这店中的所有古物出个价卖给我们,保证不少给一分钱,如何?”
“等老哥回来。”
……
铺子里,小初身前站着个披着一身连衫冒长袍的男子,宽大蓬松的连帽遮挡住了男子的双目,使整张脸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从桌上将茶具推向小姑娘和说话时的厉声语气里已经透出了此人的不耐烦了。
“小姑娘,你是在耍我吗?!”
然而,小初好像比他更加不耐烦,可却不敢像他一样发作,只能垂头沉默不语。
稍顿片刻,将手中茶壶放下,不再理会,转头走到柜台前,坐在了那高高的木椅上,双手撑颔,静静观望着门外的热闹,等待着那可能夜不归宿的厉溪年能回来。
小初莫名惴惴不安起来,嘴唇微微翕动,轻声嘀咕着什么,“平时也不见这么晚还不归宿啊?难不成遭遇不测……不不不,这家伙福大命大,应该又是在忽悠人骗人钱财了。”
在暮色刚苍茫之时,小初原先准备打烊,却远远看见了此时屋内的黑袍人向自家店门而来,最后不出所料踏进了店铺,然后扫视店铺货架上的古玩一番,最后开口说要买下全部。
好家伙!一张嘴就是狮子大开口,说要盘下店里的所有古物,换厉溪年早笑的合不拢嘴,梦里都能笑醒,但小初觉得这着实是在难为人了——
万一卖亏了,以厉溪年视财如命的性子怕是不骂个几天是翻不了篇的。
小初可是清清楚楚记得前几天发生的事,在厉溪年沉迷在梦境里时来了位顾客,小初不知道古物价格的情况下以十三文的价钱卖给了那客人。
最终可想而知,厉溪年得知瞬间,面若土灰,那眼神像是想要活吞了她,而且后面几天一直扯着这事没完没了,愣是想要烦死小初。
小姑娘心也是大,竟与这陌生人来来回回从暮色四合之时拖着时间喝了六杯茶的时间,难怪黑袍人会如此不耐烦了。
其实吧,最主要原因还是小初想起了昨天的对话,觉得若是不能修行,那么好像银两能发挥用武之地,托关系进塔顶层一定需要很多很多银两,钱在她心中突然变得无比重要了。
“小姑娘,最后问一句,你哥几时回来?!”黑袍男子那不耐烦的声音再度响起。
小初被他突然的厉声惊吓,颤了颤身子,然后抬头扫了下夜色,面色落寞,最后又低下了头,该不会真的遭遇不测了吧?
“这位大哥,为何偏要今夜呢?难不成你明天就……没时间?或者说明天我们破产了,不营业了?”
黑袍男子转头望了眼对面客栈,稍作片刻沉默,可能也觉着小姑娘言之有理,最后只能叹了一声气,敛去了先前的那股不耐烦,郁郁地说道:“开店却不做生意,当真是好生奇怪!”
说完,转身走出了铺子,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
“总算是知道店铺生意冷冷清清的原由了!”小初忧心忡忡地嘟囔了下嘴,走到门前。
看了看已经繁星挂月的漆黑夜空,又扫了眼彻底空荡无人的主干道和熄火休息的邻居街坊。
风声萧瑟,将门前的躺椅搬进了屋内,披了件棉裘,关上店门,准备上锁去寻一下三更半夜不回家的不靠谱老哥。
就在要上锁之时,厉溪年那熟悉的身影慢慢悠悠出现在了主街道上,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错,远远的便大喊,“喂!别锁门啊!半夜三更的想出去干嘛呢?”
小初闻声欣然而笑,看来是自作多情了。哀怨地做了个鬼脸,将就差门上锁取了下来,推门进来,放下锁匙,点亮了烛火。
当小初遍吃着厉溪年打包回来的汤面边把刚才发现的一切告知时,后者的表情不出所料的从震惊到失落到叹息,然后当听到可能那人明天还会来时表情又反着来了一遍。
接下来的几天里,天气都格外的晴朗,厉溪年一改往日吝啬性格,开始和妹妹吃喝玩乐,过着悠哉悠哉的日常生活。
当然,空闲时间里总是在苦等那天那黑袍人再一次走进自己的店铺。可那天之后,黑袍人再没来过,这让他多多少少有些扫兴。
与此同时,厉溪年当初在面馆内所讲的内容也流传于城内的那些娱乐场所中,逐渐成了这几日里的高热度话题,茶余饭后总少不了提上一嘴。
每个人在震惊于这些对他们来说算是隐秘的内容的同时都迫切想知道内容里那除了唐城主以外的四个隐世高手到底身居何处,小道消息传出只要有线索报给刘府,可得不少报酬金。
如此一来,每个人每逢古怪气势不凡之人,便忍不住多瞧上几眼,直到被关注者讪讪一笑,别看了,你们找到人不少我,看得我差点鸡皮疙瘩掉一地,方才相互赔礼道歉,自嘲哪能这般好运。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转眼间,过去了一周。
清晨,厉溪年再一次很意外的起了个早,伸了个懒腰,仰头看了下天空,天晴日朗,秋风时起时歇,是个不错的日子,当真是适合外出办事。
厉溪年出门前先捎人给段长生的“随遇而安”茶楼带了个口信,内容简简单单几个字,意简明确:段老头,该起来了。
然后坚定一路向北,来至刘府外的茶铺,要了杯白凉水,醒醒神,之后借笔墨写了封书信,亲自走到府门前,一阵忽悠后让门卫送了进去。
潇洒离去,转道向西,带着隐藏多天的恨怒来到西广场,远远瞧去,还是在几天前的那地方看到了那熟悉身影,当年害他受尽折磨,而那人却逍遥法外多年,正是就该千刀万剐的张鹤。
好久不见,我来取你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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